大唐自在行 手打VIp 第一百一十六章 處理之道
    飲過香茗後,尤楚紅慈愛地望了一眼膩在元越澤身邊的獨孤鳳,歎道:「小澤在長安大展拳腳,先挫佛門四大聖僧,再廢武尊,為洛陽軍爭得無上榮譽,你此次塞外之行可放心而去,不必擔心這裡。」

    獨孤鳳甜聲道:「李唐出關一戰,嬤嬤也要上陣,大哥確不必擔心。」

    元越澤含笑頜。

    獨孤峰突然大喝一聲:「孽子,還不過來給你妹夫請罪!」

    獨孤策身軀一顫,來到元越澤面前垂頭跪倒,大氣都不敢喘地道:「我知錯了,請妹夫任意責罰。」

    元越澤與獨孤鳳大眼瞪小眼非,再齊齊望向獨孤峰與尤楚紅。

    尤楚紅長歎一聲,別過頭去。

    獨孤峰痛心疾地道:「這孽子與李元吉勾結,欲害賢婿,若非我春節時覺到他的不對勁,他還不知要錯到什麼時候,我獨孤家很可能會毀在他手上。」

    獨孤策跪在那裡,一言不,哆嗦個不停。

    對著元越澤與獨孤鳳不解的目光,獨孤峰長吁了口氣,繼續道:「鳳兒莫怪為父昨晚沒對你講起此事。」接著手指獨孤策道:「他都對我坦白了,自從小澤與鳳兒關係確定後,香家暗中派人以女色媚惑他,他意志薄弱,且嫉妒小澤,所以心甘情願為香家提供洛陽一舉一動的消息。玉華的事就是他洩露給李元吉的。」

    元越澤目光轉冷,他想起去年在成都時,李元吉曾向解暉透露宋玉華所在之事,當時只以為是巧合,李元吉故意栽贓,哪知事實並非如此,由當時尚未垮台的香家與楊虛彥的關係,楊虛彥又與李元吉沆瀣一氣推測,而香家如今已垮台,餘孽自然會擇主侍之,李元吉是最好的人選,獨孤峰應該早推測出這一切,李元吉當時該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無法勸服解暉,那麼……

    他心思電轉,想到後來再因宋玉華而使解暉下定支持李唐,立即問道:「莫非巴蜀決定支持李唐,最大的功臣是李元吉?」

    獨孤峰何等老辣,立即把握到他問題所指,道:「解暉確實以兒媳婦之事為借口,煽動巴蜀各大勢力歸降李唐,這孽子對我坦白說他曾在年前派丫鬟故意接近玉華,盜取玉華練字的筆跡,再交給香家餘孽,我想你的說法可能性最大。」

    元越澤心忖難道我錯怪了師妃暄?

    獨孤峰繼續道:「被我現後,這孽子沒有隱瞞,都說了出來,我與娘著他假裝與香家餘孽繼續合作,四日前,那人交給他一罐酒,要他在小澤回到洛陽後找機會使你飲下,經過一番鬥智,這孽子從那人處打聽出小澤已中了一種無藥可解的巨毒,平常時並不會作,只有在遇到另外一種無毒的草藥才會激起毒性。」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聲色俱厲地對獨孤策喝道:「哼!若早告知你,小澤的身體是百毒不侵的,你還敢胡來嗎!來人,給我拉下去砍了!」

    門外立即撲進兩名膘悍的侍衛,他們的腳步沉著有力,對獨孤策來說,不啻為一種催命符,他嚇得再無力氣跪倒,渾身癱軟地哭求道:「爹,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獨孤峰側過頭去,不再理他。獨孤鳳則是花容失色,目帶哀求地望向冷眼盯著獨孤策的元越澤。

    尤楚紅重重地咳了一聲,那兩名侍衛一陣耳鳴,立即停下腳步。只聽她歎道:「若非是他通風報信,巴蜀不可能這樣快就決定支持李唐,這孽子罪大惡極,絕不可輕饒。」說到這裡,她走出席位,對元越澤跪倒道:「但獨孤家只這一脈香火,老身無顏求小澤寬恕他,只求饒他一命,其他罪責就由老身帶領,我年紀大了,不能忍心看獨孤家絕後,小澤不是心軟之人,給我一個痛快即可。」

    座上三人大驚,立即過來扶起他,獨孤峰痛心地道:「娘,你這又是何苦,你沉痾已去,至少還能活上幾十年,犯不著為這丟盡我獨孤家門風的孽子求情。」

    元越澤心中一陣苦笑:自己確實不是心軟之人,獨孤策同樣死有餘辜,可對著小臉煞白,眼返淚光哀求他的獨孤鳳和眼前這要以命換命的長輩,他卻是狠不下心來,更不知該如何處置獨孤策才好。

    若沒有親屬關係,元越澤可以毫不猶豫地一掌斃掉獨孤策,但他此刻竟無法下手。他頭一次生出世情累人的感覺。他一直避免與李秀寧過度親密,為的就是不想要自己將來難做,可他實際已牽扯進濁世中,各種感情紐帶,都在無形制約著他的行動。入世以來,沒有哪一刻比眼前更令他躑躅。

    獨孤峰是個眼光長遠的梟雄,為保家族,他必須對自己的兒子下狠手,否則難以交代,實際上他完全可以隱瞞此事,那樣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過去,李唐就算真是以這樣惡毒的手法害元越澤,也絕不會成功,因為任何毒藥都無法對元越澤的身體產生作用。他坦白出來,說到底還是因為喜歡元越澤這個女婿。

    元越澤揮手著那兩名侍衛退下,再輕輕地為獨孤鳳拭乾眼淚,無奈歎道:「老實說,我確實想殺掉大舅哥,可事實已經生,殺掉他亦於事無補,難得岳父這樣坦白,此事就算了吧!」

    幾人皆可聽出他話語中的心灰意冷,他並非對獨孤策失望,因為獨孤策還不配,他是對自己失望,因為沒能由始至終地貫徹自己的原則。

    世上任何思想或是觀念太過執著,就會入魔。元越澤的原則性強至別人無法理解,這從某種角度來說,不也是入魔嗎!

    入世者,有誰可真正逃過「情」之一字的牽絆,此「情」,當然非是單純指令人纏綿繾綣的兒女之情,而是親情、友情、愛情都包含在內的「情」。

    大丈夫立身處事,堅持原則固然重要,但分寸的掌握同樣不容忽視,俗語有云「法律不外乎人情」,某種程度上就是在指身處複雜的人脈關係網絡中人的無奈。

    元越澤想通一切,精神大震,請幾人入座。

    獨孤策保住一命,哭得一塌糊塗,依舊跪在地上。

    尤楚紅回到上座,手中綠芒暴閃,襲向獨孤策。

    清脆的骨裂聲傳來,獨孤策左臂被生生敲碎卸下,傷口處只有絲絲血跡。

    尤楚紅火候把握精準,道:「就廢他一臂,算是懲罰吧!以後你要用一輩子為自己的過錯來贖罪,知道嗎!」

    她後面半句聲色疾厲,自是對獨孤策說的。

    獨孤策也算了得,面色蒼白,再無血色,額頭冷汗直流,咬牙不叫出聲來,點頭立誓。

    元越澤暗道嬤嬤怎麼跟馬榮成似的,喜歡玩「斷臂」。

    獨孤鳳始終擔心兄長,立即喊來下人,扶獨孤策出去歇息。獨孤峰恨聲道:「這孽子意志薄弱,固然可恨,李唐人亦同樣可恨,竟以這樣下作的手法加害小澤,異日戰場上若不教他們大吃苦頭,難消我心頭之恨。」

    尤楚紅道:「峰兒心浮氣噪,先冷靜下來再說。」接著轉向元越澤問道:「小澤怎會中毒的?莫非是飲食中未加注意?」

    從獨孤峰的話裡,元越澤聽出李唐用的是一種高明的混毒方法,這種高深手法應該來自魔門擅長用毒的尹祖文或是大明尊教,這兩方人對他都是恨之入骨,只可惜,這最後的手段也起不到絲毫作用,於是微笑道:「應該如嬤嬤所猜那樣吧,這份『情』,我定要好好回報。」

    他語氣日一如既往的溫和,偏偏在座幾人都有不寒而慄的古怪感覺,更慶幸自己是他的親友而非敵人。

    再與幾人談些最新形勢與軍備問題,元越澤帶著獨孤鳳晃悠出獨孤府,準備到城主府看一下。

    路上,獨孤鳳輕聲道:「大哥能把今天的事保密嗎,若是被落雁姐他們知道,鳳兒怕……」

    元越澤點了一下她挺秀無倫的鼻尖,笑道:「岳父待我如此坦承,我還有什麼可說的,今天的事只限於我們幾人知道,待到天下大定後再告訴落雁她們吧。」

    獨孤鳳深知他對所愛女子從無半分掩飾與欺騙,能說出這樣的話,已屬難得,忙不迭地點頭。

    與衛兵打過招呼,二人進得城主府後,恰好遇到洛其飛與另外一人一邊說笑,一邊走了過來。

    那人長相不俗,衣著講究,三十多歲的年紀卻是眼角滿佈魚尾紋,未語先笑,嘴角含春,引起元越澤的注意。與元越澤神光閃閃的雙目一對,他立即垂下目光,再不言語。

    洛其飛曾得元越澤款待,對他極為友好,大笑著走上來與他握手問好,並介紹隨行的人是他轄下游弋所的巡官劉志成。

    劉志成垂頭不敢接觸元越澤銳利的眼神,恭敬施禮。

    元越澤腦中閃過一絲明悟,暗中使了個眼色,洛其飛心領神會,著劉志成先行離開。

    獨孤鳳也溜去後院去見沈落雁。

    二人來到一處簡陋的小亭中坐下,未等元越澤開口,洛其飛微笑道:「元兄是否看出志成有些不對頭?」接著壓低聲音道:「城主早吩咐過我要注意他,後來經我暗中調查,方知那小子因受不住一位青樓紅妓的引誘,迷倒她身上,此女揮霍無度,又愛流連賭場,累他債台高築,給香玉山一個手下乘虛而入,以重金收買。更力陳我軍末日即臨,若效力香玉山,日後富貴無窮,遂為奸人作倀。我與嬌小姐所有收集回來的情報,均由他篩選集中,呈報給我,由我知會虛軍師。唉!真想不到,從彭梁幫到現在,他一直是我最信得過的心腹手下。」

    想起剛才與劉志成對視一眼,予元越澤第一個印象就是他性格脆弱且會在女色方面沒有節制。還是那種自命風流,受不住女色引誘的壞鬼:「香家已垮,不用說,其手下應該也都歸附了李唐太子黨。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落雁做事,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洛其飛正容道:「沈城主真乃女中豪傑也,元兄放心,我與嬌小姐做事都有分寸,已借那叛徒透露了一些假象出去,不怕李唐不上當。噢,對了,城主剛剛已與任大姐說過元兄今天會來,小弟就不打擾了!」

    說完,一臉揶揄地含笑而去。

    元越澤邁入後院時,一陣鳥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快走幾步,他才現除獨孤鳳外,宋玉華、傅君瑜、蓮柔和花翎子幾女都在,後二女手中各把玩著一隻小型鷂鷹,不斷振翅拍翼,狠啄二女送上的肉乾。

    元越澤上前道:「這是獵鷹嗎?」

    蓮柔探手輕撫手上鷹兒,眼中射出愛憐神色,點了點頭。宋玉華接口道:「這是落雁特地差人到塞外挑選的上等靈鷹。經數月奔走,方尋得四隻,後來落雁差人到嶺南去請馴鷹人來幫忙,這段日子以來,成果不小。」

    元越澤暗歎沈落雁心思縝密,若可馴服這樣的靈鳥,在行軍打仗時無疑勝率大增,因為這鳥兒就相當於一個高空間諜衛星,可以清楚地把握到敵軍的行動。再觀兩隻鷹兒銳利精悍的眼睛,當知此鷹的不平凡。

    傅君瑜笑道:「兩位妹子生長在草原,馴鷹經驗絕非中原人可比,落雁今天已把任務交給她們。」

    花翎子團撮唇尖嘯,天空立時傳來振翼之音。又一隻鷂鷹從高空疾衝而下,帶起一陣勁風,倏忽間破空降至她的香肩土,深邃銳利的鷹目閃閃灼灼的打量著周圍幾人。

    元越澤大感興趣,道:「不是四隻嗎?怎麼少了一隻。」

    宋玉華道:「不急,任姐姐該快來了。」

    果然,不消片刻,院外響起腳步聲。

    元越澤想起任媚媚的媚樣,心中一熱,迎了過去。

    任媚媚似是習慣了推門而入,沒料到元越澤會守在那裡,一頭紮到他懷裡。宋玉華幾女的笑聲在不遠處響起。

    這清減少許,卻更加動人的艷女大感窘迫,撲鼻而來的元越澤熟悉的體味卻她骨酥體軟,掙扎不得,只有垂頭道:「公子……請放手。」

    看著她連白-皙修-長的玉頸都紅個通透,元越澤調皮心起,咬著她的小耳道:「月餘不見大姐,想煞我也。」

    任媚媚嬌軀開始顫抖,呻吟著道:「奴家還牽著東西呢。」

    元越澤這才向她身後望去,一看下去立刻呆住了,原來是一頭巨大的獵鷹。

    那獵鷹直立行走,足有三尺多高,翅膀被布帶捆起,粗壯有利的爪上栓有鐵鏈,鏈子一頭正是在任媚媚不斷輕顫的玉手裡。

    此鷹一身灰黑羽毛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生輝,隱泛亮銀,精光駭人的深邃鷹目冷冷地注視著元越澤,威武昂揚,大有雄視大地的英姿。

    幾女都湊了過來,獵鷹顯然不是元越澤對手,在他內力充足,精光暴綻的雙眼下不敵,軟弱地望向別處。這人性化的動作登時叫元越澤讚歎不已。任媚媚忘記了柳腰還被元越澤挽著,歡喜地道:「這是我們派出去的人抓回來的通靈神鷹,性子火暴難馴,啄傷了好幾個馴鷹人,落雁便說待公子回來該有辦法,果真如此。」

    蓮柔道:「雌鷹向來比雄鷹強壯剛猛,這頭應該就是雌鷹,看它的毛色多麼光亮潤澤,趾爪硬得跟鐵一樣,鷹王恐怕也沒它這般威風。」

    元越澤道:「它叫什麼名字?」

    任媚媚道:「玉華妹子見它翅下有白斑,叫它銀翎,落雁卻說不夠霸氣,叫它黑王。」

    元越澤道:「銀翎好聽卻太過秀氣,還是黑王符合它的氣勢。」邊說邊走上前去,伸手欲撫摩它的羽毛,哪知這巨鷹閃電般探喙前啄,猝不及防下,元越澤竟被啄了個正著。縮回手指,元越澤輕吹幾口氣,乍舌道:「這傢伙力氣怎麼這麼大,好疼。」

    宋玉華笑道:「還不是雲芝閒著無事,一邊試圖馴服它,一邊將真氣貫到它體內,數日下來,它體內經脈該已大勝尋常鳥兒,脾氣越顯暴躁。」

    元越澤失笑道:「她可真能胡來,這鷹兒現在也該算個一般高手了吧!」

    花翎子接口道:「我們會傳夫君馴鷹的竅門,此行去東北,它也可起到探子的作用,且這威武的鳥兒亦會增添夫君的威猛。」

    元越澤點頭道:「可是短時間內,如何教它聽我的話?」

    花翎子從任媚媚手中接過鐵鏈,道:「馴鷹並非易事,先要讓它明白什麼是為它好,但這方法只適用於我們手中這類幼小的鷹兒,這只『黑王』至少已有五、六歲,再難馴服,唯一的辦法靠是耐性和愛心,讓它感到你對它的疼愛,與它做朋友,進而得到它的忠心。我和柔姐會盡快傳你練鷹技巧和掌握鷹言的秘法。其他的就只有看夫君的本事了。」

    幾人聽得暗暗點頭,塞外人馴鷹本事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確有及獨到之處。

    元越澤欣喜地抓住任媚媚的小臂,大聲嚷道:「兩位賢妻快點開始吧,今晚在下還要到任大姐的香閨去敘舊呢!」

    任媚媚紅霞尚未褪盡的俏臉再次如火一樣燒起,狠狠瞪了她一眼,狼狽掙脫出去,奪路而逃,神態嬌媚之極。從來都是她這艷女挑-逗,勾-引別人,今日卻被元越澤這根本就不要臉的人當著自己媳婦調戲,她哪裡受得了。

    眾人一同大笑。

    宋玉華感慨地道:「長時間接觸下來才知道,其實任姐姐精明能幹,並非壞女人。」

    元越澤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歷,自然會影響著他的觀念與抉擇,只要沒有將靈魂出賣,總是有救的。」

    獨孤鳳咯咯嬌笑道:「大哥害人不淺,玉華姐剛才告訴人家,不但嬌小姐,五表姐,連張姐姐都在思念著你呢,可惜她們各自有事,不然該會來前大哥的。」

    元越澤臉色古怪地道:「張姑娘怎可能思念我?」

    宋玉華點頭道:「一日與她閒聊,她問起夫君身世來歷,我又不想騙她,只有都告訴她啦!不過她該只是對夫君有些意思吧,應該還談不上喜歡。」

    元越澤無暇理會這些無聊的事情,立即向蓮柔二女請教起馴鷹學問來,看著「黑王」被活活束縛的可憐模樣,他於心不忍,它本該是屬於大自然的精靈,天空才是它的領地,自由才是它的追求,若是不能與之達成通靈的境界,他心中已經決定放走它。

    當晚,元越澤溜進任媚媚的閨房,好好滋潤了一番這個對他傾心的艷女。

    接下來數日,元越澤都在學習如何與「黑王」交流,在他勤奮不懈下,「黑王」脾氣終於不再暴躁,安靜下來。

    不出祝玉妍的預料,八日後,婠婠魔種大成,元越澤再次成為爐鼎。

    東廂書房裡。

    種魔大法大成婠婠美眸神采飛揚,藍中帶紫,妖異中帶著聖潔,美艷迫人。看著體內再無半分真氣,臉色白得不正常,氣喘如牛的元越澤,想起那日白清兒的話,婠婠心頭不禁一酸,扶起他,幽幽地道:「是否婠兒不知心疼夫君呢,明知你會受苦還吵著要練種魔大法。」

    元越澤得她渡過來的真氣,臉色漸轉紅潤,愛憐地撫上她嫩滑的臉蛋兒,道:「若是為了丫頭,死我都不怕,這又算得了什麼。況且我又不是全為了你,種魔大法是魔門的象徵,方便你統一魔門,也可加中土太平盛世的來臨。」

    婠婠知道他都是胡說出來的理由,更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情動地獻上自己香甜的小嘴。

    你來我往,元越澤色心不死,剛恢復了點力氣,就開始大占手足便宜,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二人立即分開。

    雲芝的清脆聲音在門外響起道:「夫君和姐姐好了嗎?少帥來了。」

    元越澤立即應了一聲,婠婠扶著他走出門外。

    見到一副死人模樣的元越澤,寇仲嚇了一大跳,立即過來攙著他,失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月許不見,寇仲修為更見精進,整個人如一柄出了鞘的刀一樣鋒利懾人。

    簡單為他解釋一通後,寇仲乍舌道:「婠大姐怎會這樣狠心謀害親夫呢!」

    婠婠氣得小嘴嘟長,一腳踢將過去,卻被寇仲靈活地閃開了。

    得雲芝渡氣,元越澤體力快回復,道:「不要鬧了,你怎麼在這裡,江南戰事形勢如何?」

    婠婠開始打坐入定,感受種魔大法。寇仲則正容道:「老輔和老沈閉關死守,考慮到李唐不久後也該出兵,為免損失過大,我只命人圍而不攻,等他們直接崩潰的那一天。至於我為什麼在這裡,是竇建德托劉大哥請我與他會面,我在趙城見過他,順路過來看看元大哥和娘。」

    元越澤點頭道:「竇建德與你說了什麼。」

    寇仲道:「他與我談的與落雁嫂子幾乎沒有多大區別,我已暗示他不久後的這一戰是中原一統的關鍵一戰,他卻執迷不悟,還要與我商議合作以及戰後瓜分戰果一事。不過……」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長吁一口氣道:「不過此人確實精明,他在談及合作前,曾問我如何攻打黎陽,李神通兵敗退返黎陽,與李世績閉門堅守,我們攻又不是不攻更不是,他正為此頭痛。小弟一時口快,說了些戰術,事後才覺不對勁。」

    元越澤道:「我知你是擔心黎陽趁機被他攻下,洛陽將有俯背受敵之患,但事既已生,還是著手準備應對的好,他既然已到趙城,可知他準備充足,對黎陽志在必得,尋求你的意見只是想錦上添花而已,大致策略他該早就定好。」

    寇仲一呆,歎道:「竇建德已是難得一見的領袖人物,可惜被權利和勝利沖昏了頭腦。小弟要盡快趕回梁都,著人準備牽制黎陽。」

    雲芝插口道:「竇建德是否在談起少帥軍,洛陽軍時,會露出不屑的神色呢。」

    寇仲點頭道:「確如嫂子所講,唉,我們兩方兵馬加起來也不到二十萬,沒有人家多,自然會遭受白眼。我又不能說出魯師暗中秘密訓練的那一萬精騎。」

    元越澤笑道:「看小說^.V.^請到那一萬精騎可抵十萬步兵,乃是我們對付李世民玄甲精騎和頡利金狼軍的最大助力,暫時還不宜張揚。是了,你和致致的表妹相處可還好?」

    寇仲老臉一紅,點了點頭,狼狽道:「元大哥先調息,我去看看娘和貞姐」,說完逃掉了。

    元越澤失笑道:「名震天下的少帥也有害羞的一天,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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