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手打VIp 第七十六章 另類情結
    (小弟還在嘗試調整每章字數,請兄弟們見諒,我還沒確定好到底每章3ooo字還是6ooo字.)

    大雪既停,天地間一片銀白。

    襄陽城主府內院大花園左側的一所廂房。

    裡面是個大書房,畫桌上擺了文房四寶和寫畫的宣紙等物。四壁則掛滿字畫,充滿書齋的氣息。

    祝玉妍悠哉游哉地半臥在大書桌後的臥椅上,一言不地打量著座下眾人。她一動也不動,莊嚴聖潔得彷彿一尊菩薩,但其身上所暗透的詭異氣質卻是魔門心法特有的氣息,又好似是妖冶的魔像。兩種極端相反的氣質,構成了懾人心魂的玄異魅力。

    婠婠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側,萬低垂螓。

    辟守玄、聞采亭、旦梅、雲長老、霞長老、白清兒、錢獨關一眾人承受著祝玉妍那彷彿可看透玄黃的目光洗禮,人人不期然心生頹然,只覺在座上不知有什麼奇遇方練成魔門失傳了的『道心種魔大法』的祝玉妍眼前,心中再無半分可以隱瞞的秘密的可怕感覺。

    座下幾人皆是心神俱顫,要知道他們選擇臣服在辟守玄之下,究竟是為了聖門,還是為了自身利益,沒人能說得清,祝玉妍若是懷恨在心,雖然為了魔門的將來不會下殺手,卻絕對可以將他們狠狠折磨一番,以做警告。

    氣氛沉默至尷尬之時,祝玉妍輕輕歎息一聲,收回凌厲的目光,彷彿從九天外傳來的飄渺聲音響起:「你們都起來吧,這次事情就這樣算了,下不為例。」

    祝玉妍在宗主位子上坐了幾十年,這種恩威並施的手段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座下數人心中一鬆,如獲大赦,暗自驚喜不已。幾人異口同聲道:「我們日後若再有異心,甘願受宗主任何懲罰。」

    祝玉妍起身拉著面無表情的婠婠的素手,對幾人道:「我早在一個多月前已決定將宗主位子傳給婠兒,你們日後要好好輔助她。」

    座下幾人大驚,各有所思卻又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施禮後方站到一旁。

    祝玉妍望了一眼依舊低頭跪在地上的辟守玄,眼中失望神色一閃即逝,淡淡道:「師叔起來吧,我連言帥都能放,又怎會難為你,何況你已把所有事情都講清楚了,玉妍沒對你說清楚那些改革的詳細來由,我也有錯。」

    辟守玄忙道謝起身。

    幾人再次施禮後走了出去,只餘書桌後的師徒二人。

    婠婠秀眉蹙起,輕聲道:「師尊,師伯公他……」

    祝玉妍沒有答話,放眼望向窗外的白雪,聲音開始轉冷:「我們已仁至義盡,接下來就沒什麼顧忌了,哼!我就好好來一場『反客為主』給他們看看!」

    ※※※※※

    元越澤來到城主府,慰問了一番勞苦功高的沈落雁,當然,具體用的什麼安慰手法,恐怕外人是無法知曉了。

    出得清幽後院的拱門,元越澤正好遇到從拐角處出現,迎面而來的任媚媚。

    「哎喲!」

    任媚媚漫不經心,不知在想些什麼,竟一頭扎進元越澤懷裡,似是被撞痛了,出一聲輕呼。

    元越澤順勢一把攬住她的水蛇腰,貼著她的小耳低聲笑道:「任大姐怎麼如此不小心。」

    數月不見,她依舊艷光四射,但眉宇間卻帶著幽怨及一絲連元越澤也看不透的複雜神色,她的身材依舊是那樣的火爆,一身寬鬆的秋裝依舊遮蓋不住她那傲人的曲線,特別是那對裂衣欲出的雙-峰,最是顯眼,此刻,這對『寶貝』正與元越澤的胸口做著最親密的『接觸』。

    任媚媚剛剛就要來與沈落雁談論關於冬季城市擴建所需費用的籌劃問題,哪知侍衛告訴他城主正在後院沐浴,經過數月相處,她與沈落雁二人的關係已經變得異常的好,又曾多次與元越澤家中妻子接觸,所以也不再顧忌什麼上下關係,就這樣直接闖入後院,哪知正好聽了一整出『春宮戲』,任媚媚自從被元越澤鄙視的目光看過一次後,又在那次家庭宴會上被元越澤不自覺的揩了幾下油,不知怎的竟變了性子,再無半分從前的浪蕩作風。但她聽到屋內二人的『激戰』銷魂聲後,明知道這樣偷聽不妥,腳步卻不聽使喚地如扎根般一動不動,直聽了一個時辰,才在沈落雁最後的一聲長嘶聲後回過神來,暗罵自己一口,立即準備離開。誰知鬼使神差下,神不守舍的她所走的竟是沈落雁閨房的方向。

    被元越澤一句話說得不知該如何回答,任媚媚當然也幻想過嫁給身前這個抱著她滾燙嬌軀的男子,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慘花敗柳,本來她也想過自薦枕席,只圖能與元越澤這等天下無雙的男子有一夕之緣就滿足了,卻在偶然下,聽到他家中所有妻子有如今的風情及相貌,皆是因為那夫妻間最親密的事兒而起,是以任媚媚連一夕之緣都不敢再去想了。

    若是平時,她得知與某一男子一旦生關係,就可以常駐青春,那麼以她的經驗和手段,絕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雖然常駐青春這種事說來太離奇,但在單美仙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前,容不得人不去相信。可任媚媚依舊打住了她的念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無形間,她心中最深處的愛念,已在元越澤出現後重新萌動起來。

    用盡力氣推開元越澤,任媚媚雙頰似火燒,垂頭道:「奴家見過公子。」

    元越澤望著她,不一言。

    任媚媚突然抬起頭,不顧元越澤的灼灼目光,焦急地道:「聽美仙姐說公子功力盡失,是真的嗎?」說完之後,她才覺,眼前的元越澤與數月前幾乎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在她細膩的心思下,覺元越澤的氣息中似是帶了一點微弱的邪異。

    元越澤也不顧他反對,拉起她溫軟濕潤的小手,來到亭間坐下,把獻身為鼎之事詳細講給她聽。

    任媚媚只覺天旋地轉,雖然只與元越澤接觸過數次,但他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拉起她的大手好似帶有魔力似的,一股動人心神的的感覺在任媚媚心頭油然升起,她赫然覺,原來她在緊張及不知所措下,手心竟然全是汗水。

    看著她一驚一乍的表情,元越澤索性將他的所有事情全告訴給任媚媚,接下來,天地突然一片靜謐。

    良久,任媚媚回過神來,低頭道:「公子為什麼會告訴奴家這些事情?落雁都沒談起過這些,可見這些該是公子家中最機密的事了。」

    元越澤目光突然變得深邃,望向亭邊乾枯的大樹,道:「因為我現任大姐愛上我了,所以把這些都告訴你,你若不嫌棄我已有家室,那……」

    他的話沒有說完,任媚媚突然變得熱淚盈眶,她豈會不知自己的身份?任由元越澤為她拭乾淚水後,方哽咽道:「奴家有公子此番話,死亦足矣。但奴家還有自知之明,奴家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公子勿要再提此事,否則不但是對奴家的侮辱,更是公子不知自愛。」

    她的表情竟是那樣的堅決。

    這的確可笑,一個放-蕩的女人,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卻有是那樣的真實。

    元越澤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她。

    任媚媚一咬銀牙,繼續道:「就像公子所說那樣,奴家的確不知不覺間被你吸引,本來我雖知與你不可能有什麼名份,但我那時並不在乎,只想有一夕之緣就可以了,誰知無意間聽到少許你的事情,所以不敢再有此念頭。」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半晌後才勇敢地對上元越澤有若星海般深邃的目光,道:「公子是天下大勢的主導者,也許日後無人會記得你,但你卻是有實無名的皇帝,皇帝的後宮龐大,有無數的妃嬪,但是皇后卻只有一個。雖然公子家中姐妹對奴家像親姐妹一般熱情,但奴家心中明白,論姿色,才氣,能力,只有她們才配做你的妻子,不瞞公子,在她們面前,一向自信的奴家都自覺不如。所以奴家做夢沒想到公子會這樣坦誠待我,今日心底的話都說出來了,希望公子明白我的苦衷。」

    元越澤邊聽邊點頭,隨後面現憤慨道:「你的意思是說因為你過去的作風,加上能力,所以才覺得我們不配?」

    將心中的話全說出的任媚媚鬆了口氣,聽到元越澤的問題後,黯然地點了點頭。

    元越澤好似是自言自語地道:「若是因一個人過去所做的事情就將他的將來否定,那是多麼令人遺憾的事情?」

    任媚媚道:「但是那些事情都是事實。」她不曾一次後悔過過去的作風,但正如她所說那樣,那是誰都無法挽回的事實。

    元越澤道:「某種程度上,我很支持古龍大師的『妓-女情結』。」

    任媚媚愕然道:「公子怎會這樣?奴家知道你從不在青樓過夜的。古龍大師又是誰?」

    元越澤盯著她半晌,方笑道:「大姐似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你想的該是男人若有這種情結,那該是最基本的錢肉交易,就是男人在青樓女子那裡得到最大程度的尊重,最大程度的滿足。換句話說,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

    任媚媚默然點頭,她的確做如是想。

    元越澤搖頭失笑道:「其實我所說的古龍大師的『妓-女情結』與你所想的是不同的。古龍大師是千年後才出來的人,靠寫作而聞名。他曾這樣寫道:妓-女的愛情是最真的,其意指看遍人生百態,內心歷遍冷暖,受過傷痛的女人輕易不會動情,可一旦動了真情,必是天崩地裂,至死不渝的。就像大姐這般,還哪有素常的你半分影子?我元越澤從不在意一個人的外在如何,我只在乎一個人的內心,可以這麼說,若是一個外表純潔的女人,內心卻只是為了某種利益而接近我,我絕不會對她假以半分顏色,反是大姐這樣的女人,是更值得我去愛的。當然,我並非推崇妓-女,畢竟不是所有青樓女子都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靠出賣身體為生。」

    任媚媚梨花帶雨,貝齒咬上上唇,身軀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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