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雄心 第六章 第三節
    我好像也很久沒有和別人對戰訓練過了吧,有幾年了呢?小月說得也很有道理,我現在是一個鋼鐵傭兵,離開了裝甲機器人,我就沒有像瘦狼那樣的身手應付危險了。雖然說現在手上關於浴火鳳凰標誌的線索並不足夠,但是難保日後遇到我現在的實力所不能解決的危險。所以,是有必要對我的身手進行訓練的了。

    可是,現在的小月也想學習這些意味著危險的東西,我倒是沒有想過呢。我沉思了一會,抬頭對小月說:「那麼,現在先讓我瞭解一下你的身手再說。」

    「好哇!來就來,誰怕誰?」小月高興地道,雙手一揚,擺出起手勢對著我。

    我輕輕地活動了一下筋骨,身上的骨頭「卡啦卡啦」地響著。用力吸了一口氣,「嗨」一聲輕喝,我身上的肌肉猛地一漲,像是充入了氣體似的,可是並不是非常巨大化,只是讓身上的肌肉澍漲了一點,裝身上的衣服變得十分之貼身。這是一種強體術,是以前在軍校長時從教官那裡學到的。平時我並不怎麼用這一招,駕駛裝甲機器人是不需要用到這種爆炸力極強的體術。而且這種體術是以大量透支體力為代價,使到力量和速度在短時間內變得比平時強上一倍,不過事後可是會視使用強體術的時間產生虛弱的副作用。這一點,是小月也不知道的,因為我從來沒有在她面前用過。

    小月果然感到十分驚奇,道:「哦?你還會變身啊!」

    如果沒有這一招強體術,我才不和和你玩呢,鬼才知道你的力量會不會一個失手把我給掛掉啊!和小月隔著六七步的距離,一抬頭,對小月道:「來吧,先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多少招數。」

    小月陰陰地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啦,準備好哦!」剛說完,小月就雙手高高的一抬,像舉手投降似地向上舉起。嗯?幹什麼,不會一開打就投降那麼沒搞頭吧?我側著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小月奇怪的動作。

    「嗨!」小月輕呼一聲,整個人向著我翻著跟斗轉來。原來是以翻跟斗借力,我定定看著小月撲近我的時候一個大翻身,躍上了我面前的空中。太長時間了,這些時間早就給敵人充足的時間來對付你了啊。

    「呀啊!」小月在空中了記大辟腿壓了下來,雖然說是時間長了點,可是那一下可是力量很驚人的。破空的聲音「呼呼「作響。

    我沒有愚笨到會抬手去擋,瞅住小月壓下來的時間向後飛快地一跳,剛剛避過這一下。小月的腳後跟幾乎是貼著我的鼻尖擦過,只是掃過的風也讓我的鼻尖一陣發麻呢,好強的力量。

    「轟」小月一腳打在地板上,鐵皮地板竟然被打得凹下去一塊。我不禁出了點冷汗,有點托大了,看來還是不能小看小月的身手。

    小月打在地板上的右腳一屈,將她的身形拉了過來,「呼」地一記直拳向我擊來。我還沒有落地,只好伸出雙手合起來用掌心擋下。此時我的雙腳才剛接觸到地面,可是另一拳已經和我的面門打來了。哇靠,太不給面子啦,居然打我的臉?忙分出手去接住這一拳。「啪」我的左手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打得我手心發痛。不過我的兩隻手都接住了小月的拳頭,嘻嘻。

    小月見兩隻手都被我扣住了,臉上一緊,「喝」地輕叫一聲,身體向後輕輕一躍。竟然雙腳凌空向我撞來,注意是撞來而不是踢來。我慌忙放開小月雙手,向後退去。

    小月一落地,絲毫不放鬆就向我撲來,一時間我被小月一陣狂風暴雨般的連擊搞得一陣慌亂。訓練室裡響起了小月的呼喝聲和破空聲,我只能狼狽地躲著小月毫不間斷的攻擊。不過我也發現了小月的攻勢很凌亂,毫無規範。華而不實,只是一味好看而沒有實用價值,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每次我都可以閃過小月的攻擊,這時的我還沒有發揮出強體術的實力,我已經將強體術停了下來。因為打不到我的攻擊,是沒有威脅作用的。

    瞬息之間,小月已經向我揮出了十幾拳十幾腳。卻沒有一招命中我,我瞅準小月狠狠踢出一腳後的破綻,全力一拳吻上了小月的腹部。

    「啵」,小月被我打得直飛出去,撞在牆壁上才停了下來。「啪」小月像隻野獸一樣四肢著地,頭一抬盯著我。束起來的長髮就點散亂地貼在臉上,可是臉色卻沒有一點異樣。AI嘛,又不是人,我那一拳應該沒有威脅力。

    可是我卻不同了,我咧著嘴咬著牙站在原地,盯著自己揮出的拳頭一動不動。好久,才捏著手腕,甩著手跳了起來痛呼:「好痛,嗚、、、好痛,哇嗚、、、打在鋼板上了啊、、、嗯、、、」打在小月腹部上的一拳,我的感覺就像是打在鋼板上一樣,痛、、、

    小月卻不管我痛不痛的,「嘻、、、」又跳起身向我狠狠地踢來。我忙伸出不痛的那隻手擋住小月道:「停!」並且錯身讓小月從我身邊踢過去。

    小月聽到我叫,收力落在我身後。我手上的痛楚到現在還沒有消散,拳上已經開始紅腫起來了。我甩著痛死了的手對轉身,面對小月無奈地說:「這樣下去沒意思的呢,只能是你打我,而我卻不能對你反擊,這算那門子的訓練啊。」

    小月收起攻擊的姿勢,站直了對我說:「那要怎麼樣啊?」

    「算了吧,我連強體術都沒有用,你連我的衣邊都打不到。我說,你在哪學到這些花拳繡腿的?我對著還在痛的拳頭呼氣,邊對小月說。

    「上網看電影和找來的一些格鬥術課程學得。」

    「嗯?看電影能學格鬥術?」我大惑!

    「動作片裡的打鬥場面很好看啊,有很多很強的招數還沒出呢。再來!」說完小月就擺出個再打的姿勢出來。

    我擺了擺手,無力地說:「被你打敗了,那些電影上的東西是用來看的,而不是用來格鬥的。再強再華麗也沒有用。而且你能找到的格鬥術課程多數是上網找來的那種吧,那是沒用的東西。真正有用的不是能在網上或上街找個問問就能得到的。」

    「那要怎麼樣嘛?」小月一跺跟,嬌嗔地道。

    我立時混身打了一個冷顫,不要以為小月在向我撒嬌,那是她生氣的前兆。一個不小心,可能我真的會掛掉吧?

    我低頭想了一會,道:「這樣吧,我先來教你我會的東西,然後我再看看哪些東西合適你用吧。」

    「功夫還得看人合用不合用才能學的嗎?」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想你會特別一點,我想還沒有多少AI會學功夫的吧?」

    「哦,這倒也是,不過我的身體好像是可以完全適應這些東西呢,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求證一下而已。」我停了下又道:「如果說AI是進化的電腦,那麼你應該也是對分析處理和計算結果比效強。但是千百年來,格技很多時候是針對人的思想和知性的。所以,我才想至可能你學不會我的這些東西。」

    手上已經不那麼痛了,我示意小月和我面對面地坐在地板上。我輕聲慢慢地對小月進行教學:「我的斗術是我自己創出來的,不過也在學堂裡學過一點軍隊裡的搏鬥術。我的身體特性是擅長速度和自創性的技巧,而從你剛才的身手上看到,你是力量夠強,可是不懂得如何去運用這些力量。」

    「那我要怎樣才能學會?」

    「我的斗術很簡單,只有兩個字。」

    「哦?只有兩個字的格術?」小月非常迷惑地看著我。

    「是的,這兩個字就是「忘記」。」我鄭重地對小月說道。

    「忘記?不是要學會嗎?為什麼又要忘記?」小月更是迷茫了。

    「我是從一個叫太極的體術上學來的,我沒有去記下我用過的招式,而是從中感受這一招的精華所在,然後忘記了這一招的招數。」

    「感受?精華?」小的眼裡出現了失神的灰光,整個人好像沒有了魂魄一樣。

    「不要失神啦,回來,回來啊。這不是你一天兩天可以學會的東西,一定要慢慢來的,我也學了十幾年啊。」我趕緊搖醒小月,小月一陣晃動才回過神來。

    「唉,這是我從中感悟才學會的一點東西,不是什麼人可以在一天兩天內就學得會的。那種叫太極的體術很深奧玄妙,我也只能學會一點點。不,不能說是學會,只是粗懂皮毛。」

    「那我能學得會嗎?」小月擔憂地說。

    「嗯,這個嘛,我真的不清楚。我是這樣做的:以足夠健壯的身體體力為基礎,在體力的訓練時在思海裡虛擬訓練招式,就像在腦裡和不存在的人對戰,或者觀看其他人的格鬥招數。然後從中領悟出對自己的身體比效有效率的新招數或是招意,然後就忘記這一招。」

    「例如呢?」

    「嗯、、、就用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明吧。你剛才的第一招是凌空壓腿,可是翻跟斗借力的作用並不是很好,拖長了時間,令對手有機會防備。而我看過覺得這一招有威力,就記下來,然後想,省去翻跟斗的一部分,我會先凌空向對手踢出三腳,最後一腳是踢上半空再壓下來。這樣對手就沒有太多的時間防範,破綻也少很多。」

    「這樣不是已經完全不是我用過的那一招了嘛!」

    「不錯,我只要其中的招意,招意是什麼?是這一招的目的和過程。你要向這一方面去想,你已經有強有力的身體力基礎了,只要你觀看別人的招式中能領悟出屬於你自已的招數出來,你就成功了。」

    「哦,就像是計算一樣,要得出一個結果可能會有很多方法,但我要找出最省時省力的那一種。」小月終於有點明白了。

    「不錯,就是這樣,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學得會,這只不過入門,你學會了這些我再教你其他的。」我終於放鬆下來,不用和小月對戰訓練真是好啊。

    「不過,我是要學,你也得訓練下去。」

    「嗯?」我的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要練到能赤手空拳打倒我才行,明天開始我會為你制定一系列的訓練項目。除了出動任務之外,你必須每天完成!」小月一點也不客氣的傲然道。

    「嗚、、、為什麼啊、、、」我發出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小月啊,我不要回到從前你訓練我的那種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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