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約而同的把武器從背後拿下,緊緊握在手中以防不測。珍妮和我們一邊後退一邊說:「還有七星棺沒有打開,裡面的東西應該沒那麼容易出來的,我們趕緊四處找找,看看還有什麼可以出去的密道。實在不行就原路返回。」其他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當我們剛要各自散開,準備各自去尋找可以出去的密道暗門,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台頭一看,那八寶木槨裡猛的飛出一塊沉重的銀棺蓋,遠遠地飛出十幾米,又狠狠地砸在墓室的地面上,把地面上那結實牢固的青石地面也砸出了一個很大的凹坑。
完了,我心想,既然單靠七星銀棺都不能鎮住它,那這棺槨裡躺著的一定是個狠角色。不知道今天我們這四個人還有沒有希望走出這座古墓的墓室。墩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緊緊靠在我的身邊,哆哆嗦嗦的說:「原來,原來這世上還,還真有殭屍這回事。今天我……」他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我們藉著珍妮手上狼眼手電的光亮看到從那漆黑的木槨裡抬起一隻手,一隻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手。那種白色出現在這幽暗的墓室裡,顯得特別突兀,特別讓人心裡發寒。五根手指又細又長如幾根毫無生氣的枯枝在凌空晃動。特別是指尖那足有三寸長的指甲,令人看了不寒而慄。
這時候我心裡什麼別的想法也沒有,只有一個念頭,趕快找地方先躲躲再說。但這個墓室除了四周擺放的各種隨葬物品,根本就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怎麼辦,眼看著棺槨裡的東西就要出來了,我心裡十分焦急。突然聽到阿豹的聲音:「不如先進耳室。裡面有一駕銅馬車,我們先躲到它後面再說。」說完便引著大家過去。
剛在銅馬車後蹲下身子,珍妮就示意大家不要說話,然後把狼眼手電,頭燈等照明設備統統關掉。我們有和她一樣,迅速關閉各自身上的一切光源,然後靜靜地趴在銅馬車後,觀察墓室裡的動靜。這時候周圍可以說是一片漆黑,只有從墓室裡那盞長明燈裡照出來的一點及其微弱的亮度。
緊接著,我們聽到墓室裡傳來一陣「匡匡」聲,好像有許多小金屬塊撞擊發出的聲音。然後就看到那漆黑的墓室中央,慢慢出現了兩個碧綠的亮點,一會兒轉到左,一會兒轉到右。從這兩個碧綠的亮點中隱隱透射出一種凌厲的殺氣。
我觀察了一下那個位子。從那方位來判斷應該就是棺槨所在的位置。所以我想這兩個碧綠的亮點,說不定就是這殭屍的眼睛。我心中暗暗發顫,這對招子簡直可以奪人魂魄,鎮人心脈。如此厲害的東西,比起七八年前我在密室裡遇到的那個無頭飄屍簡直更勝其十倍。我不敢再看下去,乾脆轉過身去,背對著這一切。
這時,從墓室裡開始傳來一聲聲有節奏的「匡匡」,好像是穿著盔甲的將軍走路時所發出的聲音一樣。這聲音從近到遠,又從遠到近。彷彿它來來去去走了好幾個來回。接著,突然發出一聲狂躁的巨吼聲,隨後這有節奏的「匡匡」聲就被一陣稀里嘩啦東西被推倒的聲音所埋沒。好像那殭屍終於因為找不到我們這幾個貿然來打擾它清夢的闖入者而大發雷霆。面對這一切,我們盡力屏住呼吸,兩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它察覺而暴露了我們的藏身之所。
就這樣又耗了將近半柱香的工夫。我們已經明顯感到室內的氧氣已經不夠維持四個人的呼吸了。再這樣下去,即使不被殭屍咬死也會被活活悶死。反正左右都是死,興許拚一拚還有一線生機。我心裡想著,就朝墩子和阿豹他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把那些炸藥雷管先準備好,實在是迫不得已的時候也只好用炸藥雷管孝敬這位老前輩了。
阿豹點了點頭,從防水袋裡掏出一捆炸藥,又用刀把原本較長的導火索割去一半。然後插在腰間,以便隨時取用。
然後我輕輕對他們說,我先衝出去,把那殭屍引入墓室對面的另外那個耳室,然後墩子和阿豹找機會暫時把那殭屍堵在裡面,並用炸藥解決它。如果炸藥的爆炸引發了山洞塌方,那我們也只好認命了。大家聽後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有珍妮拉過我的手,從身上掏出一件東西,然後塞到我手上說:「據說這東西可以辟邪,但不知道是否管用,你姑且帶上一試。」黑暗中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時間緊迫也沒時間細看。我把這東西隨手往口袋一塞,打開頭燈,便快速起身,衝了出去。
剛到墓室,藉著長明燈微弱的光亮,我看到那殭屍剛好背對著我。只見他身型魁梧,骨骼寬大,身高足有兩米上下。頭戴鎦金虎紋沖天盔,身披過肩雙角銅釘甲,一副威武不凡的氣勢。
我想,它身前一定是個顯赫的將軍,或者是獨霸一方的王侯,所以才有這一身穿戴。但也不容我再多想什麼了,它一聽到我跑出的聲音,就猛的轉過身來。那身上的銅甲隨著它的轉動,發出「匡匡」的聲響,在這幽靜的墓室裡顯得異常刺耳。
那兩道凌厲的目光如刀似劍筆直刺向我身。我不敢再多看一眼,更沒有膽量和它四目向對,我知道它已經看到我了,便突然啟動,朝另一邊的耳室跑去。身後立刻傳來「「匡匡」的聲響,我知道它一定是追趕過來了。便更加賣力得加快速度,衝進了耳室。
剛一進耳室,我就躲到一大銅頂的後面,然後抬起手上的森林王獵弩對準耳室門。過了只有兩秒鐘,那銅甲殭屍王就出現在了門口。說時遲那時快,我食指迅速扣動扳機,「嗽」的一聲,那約兩寸長的純鋼獵箭筆直朝銅甲殭屍王面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