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疾馳回到右軍大人的官署時府裡的僕人說大人正在前面處理公務呢。
王獻之在父親平時坐的太師椅上坐定直接下達命令:「你們今天全體總動員把要準備的東西統統準備好本少爺今晚就要拜堂!」
張總管陪著笑說:「七少爺趕不及呀有些東西杭州買不到要到別的地方去採購。」「杭州沒有的東西就不要了婚後再慢慢添置一樣的。」
「可是」馬總管也湊上前一臉為難地說:「老爺定的日子是三天以後耶老爺專門請人看過黃歷的那天才是黃道吉日。」
王獻之冷笑道:「我爹向來率性做事但憑興致從不興什麼黃歷的。這也是你們向他建議的吧那黃歷是你們兩個人中誰看的?」
「七少爺您說笑了」張總管偷偷抹了一把汗說:「我們倆哪會看啊是請三清觀的流雲道長看的。」
「哦那你們把歷書拿來我來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為什麼我請觀雲道長看說今天才是黃道吉日呢。」
兩個管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疑惑地看著王獻之說:「觀雲道長?這個名頭我們還沒聽說過是哪個道觀的?」
王獻之翹著腿說:「他在街上擺攤打卦我哪知道他是哪個道觀的?你們倆也別東扯西拉了快把黃歷拿出來我自己看。反正那上面都寫得清楚清楚只要會識字的人都會看吧。」
我站在一邊沒有吭聲。我們剛才明明直接從酒樓坐車過來的哪裡見過什麼道長。哪裡打過卦?敢情這位少爺被激怒了也會面不敢色心不跳地詐唬人。
兩個管家無奈只得叫人取來黃歷。王獻之當著眾人的面翻開。只見今天這一頁上寫著:「宜:嫁娶、安床、開光、出行、祭祀、動土、開市……忌:掘井、詞訟……」
再翻到他們說地三天後上面寫著:「宜:訂盟、納采、冠笄、動土、入殮、移柩……忌:作灶、開光、嫁娶、開市、入宅……」
王獻之開始念今天的黃歷時。兩個管家已經跪倒在地。再念到三天後他們所說的「吉日」時兩人已經磕頭磕得怦怦直響了口裡不停地說:「七少爺饒命七少爺饒命。(更新最快)。」
王獻之把黃歷一把拍在桌上對著一屋子下人吼道:「給我把這兩個意圖謀害主人地混帳捆起來。然後交到前面我爹的衙門裡去讓他倆好好招供為什麼要害我。」
就在王獻之讀黃歷地時候黑頭已經人影一閃出去了。過了一會兒裡面正鬧得不可開交之際王凝之夫妻過來了緊接著右軍大人也從前面的衙門回來了。三個人見到地上捆成粽子的那兩個人俱吃驚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王獻之也不說話。只是把黃歷翻到那兩頁給他們看。張馬二管家到此時除了磕頭外就是一個勁地辯解道:「小的們絕對不敢謀害少爺的只是夫人交代。一定要想辦法拖延婚禮等到她來。小地們這才選了三天後因為三天後也寫著宜:訂盟、納采、冠笄。小的們就想。宜這些肯定也就宜婚娶了。當時老爺催得急就沒再往下看了。」
王獻之好笑地看著他們說:「你們當我王家的人都是白癡嗎?明明後面一條那麼大的字忌:作灶、開光、嫁娶你們倆是瞎子啊這都看不到。」
白底黑字擺在那裡再狡辯也沒有說服力了。連右軍大人都怒道:「我素來不講究這些的但既然你們堅持要翻黃歷起碼也不能找個忌日來蒙騙我吧。如此黑心的管家留著作甚?我也懶得審你們了你們倆這就去收拾鋪蓋卷兒走路吧。」
那兩人反剪著雙手膝行到右軍大人腳下說:「小的們實出無心並不敢存心謀害少爺不過想對夫人有所交代罷了。不然夫人怪罪下來小的們吃罪不起。」我當時心裡想:真是蠢才!不說這話還好這個話一說右軍大人非趕他們走不可了誰願意在身邊留兩個夫人特意安插的細作啊。那樣他在外面地一點小動作都會傳到夫人耳朵裡去男人最渴望的自由不就成了一句笑話?
果然右軍大人聞言皺眉道:「少拿夫人做幌子夫人一向光明磊落會對自己的丈夫做這種監視盯梢地勾當?你們蒙騙老爺謀害少爺現在又中傷夫人實在是留你們不得了。看在你們服侍了我幾年的份上就免於刑責你們去帳房那裡多領三個月工錢然後自己謀生去吧。」
說完也不管那兩人如何哀求徑直交代另外兩位低級管家說:「富貴你也跟了我多年了辦事也還牢靠從今天起你升任府裡地總管。阿財你給富貴當副手你們倆一起好好把府裡地雜務打點好。還有今晚少爺的婚禮一應事宜都交給你們倆負責反正禮單已經擬好你們只要照那上面地準備就行了。府裡這麼多人杭州城這麼繁華要什麼應有盡有你們去打點吧辦好了老爺我自然有賞!」
二位新鮮出爐的管家喜出望外答應得嘎崩脆立即風風火火地著手準備起來。
安排好了這些回頭看見我站在王獻之後面右軍大人又交代說:「桃葉你也別回你師傅那裡了暫時就住到後院去今天婚禮之前不要再跟獻之見面。到時候喜娘直接去後院給你拾掇拜堂的時候再從那裡攙出來就行了。你們要早辦婚禮早定心就只好一起從簡了。」我忙跪倒在地拜謝道:「多謝大人成全桃葉一切但憑大人。」
我沒想到的是謝道蘊竟然走過來親自攙起我說:「你們男人在這裡忙我陪新娘子到後面去了。」
經過門口的時候王獻之追過來深深作揖道:「二嫂一切就拜託你了桃葉家裡沒長輩很多規矩都不懂也要一併拜託你多教教她。小弟感激不盡!」
「好了好了不會委屈了你的寶貝新娘子快進去吧。這樣粘粘糊糊的都不像我那個瀟灑的七弟了。」謝道蘊笑回道。
王獻之又看了我幾眼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嘴唇動了動卻欲言又止。
當著謝道蘊的面又是在這種場合下我也不敢輕易開口跟他說什麼兩個人只是癡癡對望著。
謝道蘊四下看了看見我們周圍沒人遂悄聲打趣道:「晚上就入洞房了你們倆再耐心等等不會這就等不及了吧?」
啊!這是大才女和大嫂子該說的話麼?我和王獻之同時臉上著火一直漫燒到耳根。婚禮花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砰!」喜娘樂了一邊給我揉著額頭一邊笑道:「我說新郎官你不會打算這會兒就讓新娘子見紅吧?」
王獻之急了伸手就要掀我的蓋頭:「桃葉我撞破你的頭了?」
喜娘一把隔開那只鹹豬手:「亂來這會兒怎麼能掀蓋頭?還有這會兒也不要說破字嘛。」
右軍大人和王凝之同時搖頭謝道蘊機靈地說:「不破不立婚禮上說破是吉兆哦說明他們倆終於破除了不能成親的謠傳從今以後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洞房花絮——
新郎激動地熊抱住新娘一滾兩滾滾到床上說:「桃葉我終於娶到你了。」
「嗯」新娘嬌羞地回應。
「春宵苦短我們抓緊睡吧。」
「呃少爺這麼說太直接了吧?」
「什麼少爺?」
「夫君。」
「乖給夫君親一口叭我的親親老婆好香哦嗯脖子裡更香嗯胸口更香嗯……」
「夫君你打算就這樣一直拱豬一樣地拱下去嗎?我還沒脫衣服
「啊?明白了明白了我的新娘在催著我給她脫衣服呢為夫遵命!」
「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新娘本能地拉緊腰帶臉兒滾燙滾燙的。
「不讓我脫啊沒關係。你不讓我脫我讓你脫你看夫君多大方啊准許你把我脫得光溜溜的。」
「不要啦。」新娘看新郎一下子就脫掉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羞得扯過被子摀住燒的臉。
新郎一把拉開被子:「我還沒開始要呢你就不要什麼?據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說不要的意思就是我要!。」
「人家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沒說不要?沒暗示我要你?」
「沒。」
「沒說不要那就是要了!夫君遵命!「不是那樣啦啊你在幹什麼?你的手伸到哪裡去了?我說你不要那麼急啦啊那是什麼?天那怎麼那麼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