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和桓濟一起出現謝玄驚喜地迎上去問:「嘉你們怎麼來了?」&1t;可是自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你們上了戰場我們倆卻躲在後方納涼這還像話嗎?」
我走到桓濟身邊上下打量著他:「你的傷都好了?那就好那就好。」
自從那次帶傷從他家離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托人去打聽只聽說他能下床了只是還不能去他哥的廷尉府做事需要在家靜養恢復一段時間。有時候也曾想過上桓府去探望畢竟在馬嘶車翻的緊要關頭是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我。如果不為保護我他也許不會傷得這麼重。後來他家還曾派人到我家去看望於情於理我都該回拜的。可是七想八想一直拖延等到終於準備去時已經沒時間了。&1t;=連桃葉都不認識了吧?不過呢她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實在是太太……哈哈這明明就是鄉里老太爺穿的衣服嘛。她一開始喊我的時候我愣是沒認出來。明明就是大美人一個卻扮成這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我說桃葉你怎麼扮都不像男人啦快回去換身衣服吧也讓我們看得順眼點。」
謝玄說:「這種地方難道你要她穿得桃紅柳綠地出來亮相啊也不看看周圍都是些什麼人。成千上萬個流民聚集的地方饒她穿成這樣。剛剛還差點引起混亂的。你們是剛從京城來。還沒瞭解本地情況這京口城裡都快沒女人了。」
桓濟也忙附和道:「是啊是啊還是穿成這樣保險些。」又關切地看著我問:「桃葉你的傷沒事了吧。」
「我早就好了你也沒事了吧?」&1t;;:了。」
謝玄一手摟住他們一個人地肩膀說:「我這裡現在好忙人手不夠正好你們來了。」&1t;|.放下。水都沒喝一口你就想拉我們的壯丁?」
謝玄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會寫字的人本來就難找而且新兵的登記存檔安置工作說嚴重點涉及到軍事機密。不可以隨便拉人做的。我信任你們才叫你們來的哦。更何況我現在也脫不開身。沒法陪你們到處走可我又想和你們在一起。那就只有委屈你們跟我一起坐在這裡登記了我們還可以抽空說說話嘛。」&1t;&1t;我走累了。要先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桓濟也嚷著:「我要洗澡換衣服。都兩天沒換了。」
謝玄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死死地摟住他們的肩膀說:「先陪我在這裡坐一會兒嘛等吃中飯的時候我再領你們回去。到時候再讓你們好好洗個澡睡個午覺好不好?」
見兩人還是不肯點頭又補了一句:「到時候我陪你們睡好不好?我們睡夠一個時辰再過來做事。」
兩個人這下樂了:「你陪我們睡?那行。不過要任我們蹂躪把我們倆侍候好哦。哇今天可是賺腫了純情少年謝幼度美麗的菊花將在今天午時開放。」
謝玄趕緊看了我一眼臉紅紅地說:「你們兩個傢伙給我正經一點桃葉還在這裡呢。再說」他向四周看了看:「這裡可是大眾廣庭之中要是這話被人加油添醋地傳出去了……」&1t;玄的後背說:「放心我會負責地決不始亂終棄。」
謝玄一把甩開他的手退後一步做出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的噁心表情然後自己也撐不住笑了。
我在一旁早就笑得快抽筋了。我知道這兩個人並非真的不願意幫忙謝玄不在他們去征北將軍府有什麼意思?他們不過就是喜歡打打鬧鬧喜歡開玩笑以前在書塾的時候就這樣。
看著他們三個勾肩搭背的樣子第一次進衛府地情景又再次在腦海裡浮現出來。記得當時我打破了王獻之做套子用的那口偽劣贗品缸我們在門口爭吵地時候他們三個從裡面走出來也是這樣拉
、親親熱熱的。
謝玄回頭叫自己的僕人領著兩人的車馬和隨行的管家先去征北將軍府安置。另外幾個僕人則照樣被拉夫有地被派去維持秩序還有兩個會寫字地被拉去抄寫倡議書。
桓濟隨手拿起一份倡議書問:「這個你要抄那麼多幹嘛?難怪你說忙不過來的你看這些人都快人手一份了。」&1t;>真不錯。自清你可別小看了這一張紙它地作用可大呢。徵兵是需要動員的事先有沒有動員結果可能有天壤之別。你看幼度這徵兵現場多火熱!這就說明這份倡議書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啊。」
我把倡議書默念了一遍由衷地讚歎道:「的確幼度很會煽動人心的。這份倡議書讀來讓人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就衝到戰場拋頭顱、灑熱血即使捐盡殘軀也所不惜。」
謝玄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看他們已經各就各位很快就開始工作了我也準備回帳去做事。這時謝玄說:「桃葉那個你先別做了。這會兒軍情會議估計也開得差不多了不如你去北中郎將府看看要是子敬已經回來了就叫他到這裡來我們幾個人中午聚一聚。」
我笑道:「你隨便打哪個隨從去叫他來不就完了?他又不是不認識你的人。」
我才不想回那個地方去。去了不是被公主欺負就是被太子糾纏。
謝玄說得對。我也好王獻之也好都只是那對兄妹的屬下並不是貼身服侍的僕役不需要十二個時辰粘皮糖一樣地粘在一起。我決定今晚就和王獻之搬出來。正好和桓濟也來了即使征北將軍府沒有女人我跟他們四個在一起進進出出也不會覺得彆扭了。
謝玄點頭道:「也好那我再叫個人去吧。」
我不再說什麼鑽進帷帳裡開始做我的事。
忙碌了一陣後見玲玲居然袖手站在帷帳門口看著我活脫脫一監工模樣忍不住沉下臉說:「你堵在門口是怕我跑了嗎?」
「不是。」
「不是?那你看我這麼忙也不會過來幫幫?」其實我不是怪她不做事一個十一歲的小丫頭能做什麼事?我是看不慣她那副「御用監工」的樣子。
玲玲臉紅了急急地辯白道:「可我不知道能做什麼。我又不識字要進去站在小姐身邊又想到剛剛那位大人說的這是軍事機密。」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錯怪小丫頭了。我換上笑臉說:「沒關係你進來吧。你不識字就幫我歸整一些東西比如像這一摞你幫我搬到那個箱子裡去。」
「喚!」玲玲脆生生地答應著很高興地動了起來。
我放下手裡的筆試探著問她:「等會吃中飯的時候你一個人回去好嗎?」
「為什麼小姐不回去吃中飯?」
我小心地給她解釋:「剛剛你看到的那幾個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們原來在一個書塾讀書的。他們今天剛來我們中午要給他們接風洗塵就是要一起去吃飯。我中午就不回去了。」
玲玲不幹了嘟著嘴說:「你答應過我不扔下我自己跑掉的。小姐你說話要算話你這樣子我回去沒法跟太子交代。」
我的頭又痛了起來難道我中午跟他們去吃飯的時候還帶個小尾巴?又或者我缺席他們的聚會一個人回去跟公主和太子一起就餐拿公主的冷嘲熱諷和太子的噓寒問暖當下飯菜?
「小姐你中午一定要回去哦你不回去玲玲也不回去。」
我突然從玲玲天真的固執中嗅到了某種不尋常的東西。這個玲玲時而機靈時而愚笨時而十足孩子氣時而又像成*人。
我不禁疑惑地問:「玲玲你今年真的是十一歲嗎?怎麼有的時候我覺得你不只這麼大?」
玲玲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聲調也有點虛虛地說:「我真的是十一歲啊下半年才滿十二歲。」
如果是這樣那你為什麼要眼神閃躲聲音突然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