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進化 智者靠智,強者靠力,開拓者靠戰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奇襲
    周依然率領兵馬於虎牢關前駐紮。觀察著虎牢關的情形。

    天險。兵多。若是沒有其他的董卓開拓者或者還不難辦。但是眾多董卓開拓者也駐紮在了虎牢關。及其難辦。

    若要強攻虎牢。必定損兵折將。虎牢關只能智取而不能強攻。

    趙雲連派密探。打探虎牢關情況。

    翌日。傍晚。

    趙雲已經在大帳的地上鋪好了一張巨大的地圖。大步入帳。笑道:「主公。你快來看看!」

    周依然來到地圖前一看。心中大奇:「趙雲將軍。您這地圖如此詳盡。是怎麼弄到的?」只見這張虎牢地區圖。山川河岳、郡縣城池無不清清楚楚。甚至各城駐軍多少、存糧幾何。竟都是盡在其中。

    趙雲撚鬚笑道:「不知地理何以為將?。」

    他將佩刀連鞘摘下當做棍棒指點地圖。侃侃而談:「這弘農郡位於長安與洛陽兩大都城之間。北面與河東郡隔黃河相望。在這一地段。黃河河道狹窄、水流湍急。因此渡河非常困難。而弘農多山。東部的崤山方圓百里。山勢險要;從西到南是秦嶺向東延伸的、枯縱山、熊耳山和伏牛山。西部是華山。都是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弘農諸城就這麼一條線似的分佈在眾山包夾之中的狹長平原上。你看。這東南緊貼河南府的宜陽、新安、陸渾、東虢四縣地勢平坦。是弘農郡的糧倉;西北由函谷關向西走。黽池就坐落崤山中部窪地上;穿越崤山之後地勢重新趨於平緩。黃河在此和北上的燭水相交。陝縣、曹陽和郡府弘農城都集中在這塊小三角平原上。再向西。被華山所阻。道路蜿蜒向南。在弘農南二十里處再次轉折向西。穿過著名地秦函谷關之後。就是弘農郡西接長安的潼津和華陰。」

    趙雲在地圖上比畫道:「董卓原本命令張繡屯兵扼守黽池。己將主力佈置在虎牢。次兵力於弘農城和進行機動防禦。所以我原打算以一軍向西北前進。穿過函谷關。另一軍向西南進發。繞過熊耳山後在枯縱山腳下順著燭水向北偷襲虎牢。正面十八路諸侯被董卓當成大敵。我這只奇兵定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不過。這函谷關原本是秦代建立。當時的函谷關就是現在的弘農城。函谷道是弘農城以西地一條山谷。它東起燭水西岸。向西穿過果子溝、黃河峪、狼皮溝至桑田。全長三十餘里。是中原進入關中地唯一東西通道。谷深二十丈。兩側都是不可逾越的絕壁。谷壁坡度最陡處幾乎直上直下。決無攀緣的可能。山谷崎嶇狹窄。谷道寬三丈。最窄處還不到一丈。有人行其中。如入函中之說。函就是口腔之意。故此得名函谷。地勢險惡之極。昔日戰國東方五國聯兵攻秦。就是為函谷關之險所阻。大敗而還。故此有天下第一險關之稱。」

    周依然道「圓鼎三年時。武帝增設弘農郡。他先將函谷關向東遷移了三百里。把秦代函谷關改名叫做弘農城。又重建關城於崤山之東。把新函谷關做為分割河南府與弘農郡地關隘。因此出現了兩個函谷關。黽池之東的函谷關是新關。弘農城就是秦關。中平圓年。朝廷為撲滅黃巾軍而重置八關。其中將函谷關列為八關之首。這說得是新關。但如果以險要來講。新關根本無法和秦關相提並論。」

    趙雲點了點頭。道:「根據情報來看。張秀部署得極為嚴密。首先。他在弘農城駐紮了兩萬守軍;其次。在函谷道中幾處險要都分派精兵扼守。還設立烽火台。一遭襲擊立即舉火以通消息;最後。張濟統率將近五萬的主力軍駐紮在京兆府和弘農交界處的潼津和華陰。這樣佈置非常機動靈活。向西可以威脅長安。向東可以扼守函谷。可以說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西涼軍將領個個驍勇善戰、經驗豐富。張濟可並非浪得虛名之輩。」

    「張濟兵力調動地情報今天中午才到。我琢磨了半天。只有個模糊的想法。」趙雲道。「主公。函谷道長達三十餘里。我們是否能以一軍佯攻弘農。派別動隊翻越函谷南部的大山。穿插到函谷道中段突襲。解決那裡地烽火台之後反向沿谷道突破。兩面夾擊拿下弘農。之後合兵西進。同張濟決戰。如今張濟地部隊駐紮在華陰潼津。補給基地肯定是弘農城。所以一旦奪取了弘農。即便張濟兵力再多也沒什麼可怕的。」

    周依然搖頭道:「難度比較大。翻山越嶺對流民組成地別動隊來說倒沒什麼問題。可是突襲的隱蔽性不容易做到。我也贊同張濟補給基地在弘農地發覺了我們的行動而點燃烽火。接到信號的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出兵救援弘農。函谷這麼狹窄的道路。部隊根本沒法掉頭組織防禦。如果張濟順著谷道由西向東突擊我軍尾部。那別動隊不等打下弘農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既然如此。別動隊不如直接佔領函谷中間的一處險要。卡斷張濟的補給線?」一位偏將琢磨道。

    「不切實際。」趙雲沉吟。「別動隊實行機動迂迴要求是速戰速決。身的補給本來就不足。而張濟雖然以弘農為後援基地。但營盤中肯定會保存相當的補給物資。別動隊和張濟的主力拼消耗。十有會輸。」

    「張濟指揮部倒是有蛛絲馬跡可尋。」周依然看著地圖陷入沉思。「每個將領都有己的慣用戰術。看他這兩次駐守分兵。都是主力兵團置後做機動使用……想必這就是張濟的習慣。所以他面對西面的李、郭汜肯定也是這種佈置。華陰在潼津西面。屬於和李郭汜勢力接壤的地帶。那麼張濟肯定是大本營駐紮潼津。小部隊防守華陰……」思來想去就是找不出個可行地法子。周依然喪氣道:「看來只有先通過崤山硬攻弘農城了。如果能有找到一條繞過華山的路……」

    趙雲忽然用力一拍大腿。大聲道:「主公。傳言當年韓信走子午道入川投奔劉邦後來暗渡陳倉復走此路。這捷徑就是一個山野老農指點……我們不如趕緊挑出所有戶籍在弘農郡的士兵。一個個盤問路程!」

    「對!」周依然恍然大悟。「新募的流民士兵全是司隸人氏。我就不信。連一個知道路地人都沒有!」

    周依然輕輕地沾水在羊皮地圖上劃出一條線。從洛陽逆著洛水向西南走二百三十餘里。穿過宜陽。金門。可以抵達盧氏。盧氏地正北就是燭水的上游和連綿起伏的枯縱山。有一條長約一百五十里。人跡罕至地小路從此地向西北翻越枯縱山。穿過桃林。沿著華山陰僻的山腳蜿蜒在原始森林之中。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插潼津。

    那識路的士兵是兄弟倆。十七八歲年齡。一個喚做。一個喚做胡安。恭敬道:「回稟將軍。這條路都是虎豹過山時踏出的獸徑。所以極為隱秘。無人知曉。小人世代都是獵戶。經常跟著父親尾隨它們翻山越嶺。這才偶然發現。」

    周依然站起身。拍著他地肩膀讚道:「好!胡家兄弟。這次成功與否就全賴你們這路了。等到得勝回到中牟。少不了你們的功勞!」

    兩人雙膝跪倒。朗聲道:「真將軍!小人是中牟被俘的流寇。那天校場上您跟安頭兒比武之後講地話大夥兒全聽在心裡呢。我們都知道。您是咱己人。要是早幾年能有您這樣地父母官。小人還怎麼會去做流寇?對您的武功人品大夥兒都打心眼兒裡佩服。能為您打仗。那是小人地福氣!」

    周依然笑道:「能有你這樣的部下。是周依然地福氣還差不多。胡安。等到了盧氏你們兩個在頭前領路。從現在開始。就一齊做我的護衛罷!」聽到周依然這麼說。兩個小伙子眼睛放光。深深鞠躬退了出去。

    周依然將己的計劃只說給了袁紹。其他人並不知曉。秘密進行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過多的人知曉。袁紹也知道其中的奧妙。其後幾日。袁紹率領兵馬拚命攻擊虎牢關。乍一看猶如要一舉將其攻破。

    這時的周依然已經率領近兩萬精銳人馬長途奔襲。穿過無人設防的宜陽已經是第二天深夜。天上積雲。弄得星星月亮全都看不見。整個兒一抹黑。到了第三天早上抬頭一看。這烏雲是越滾越厚了。下午逆著洛水進入了金門。頭頂上的烏雲低得好像伸手就夠得著。風漸漸起了。零零散散地掉著柳絮似的雪花。部隊傍晚趕到了盧氏。並整頓休息了一天。第四日清早踏上了翻越枯縱山的小徑。當時只見那碎玉亂羽也似的大雪片夾雜在冷風裡橫著豎著亂飛。眼看是下得越發大了。就在這一片漫天大雪之中。一萬兩千名戰士一面吞吐著白色的霧氣。一面穿行在大山密林中一條線似的蜿蜒小路上。隨著腳下雪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大步北行。

    這條小路穿梭於密林惡水之間。道路狹窄。只容一個人通過。所以周依然將部隊分成兩部分:頭前開道的。是三千高級盾兵。由周依然親指揮。為保持速度和體力。他們沒有披甲。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千刀牌手。個個背負盾牌。腰跨環首刀;緊接著是一千弩箭手。他們挎著箭壺。背負弩機。主力軍由趙雲率領跟隨在後面。共有兩萬九千名步兵。兵將把全部輜重都放棄在盧氏。每人隨身攜帶五天乾糧和一葫蘆水。不過對於亂世中掙扎的人來說。無論蚯蚓蛆蟲樹皮草根都是食物。而漫天大雪則為部隊提供了無限的水源。

    黎明。鬱鬱蔥蔥的山林樹冠上壓著沉甸甸的積雪。給人格外陰森幽暗之感。樹梢的寒鴉被腳步聲吵醒。撲扇著翅膀張嘴要叫。一支箭無聲無息地刺穿了它的喉嚨。小鳥翻滾著從枝頭落下。被樹下射手一把抄住。趙雲拔出了箭。把死鳥裝進行囊。周依然無暇關注他的箭法。小心地從樹葉縫隙中觀察著山坡下面地動靜那裡就是張濟的營盤。

    這是離開盧氏的第十天。部隊終於翻過了枯縱山。來到潼津南面的山林中。安頓好疲憊不堪地部隊。周依然帶著胡家兄弟。借助山林地掩護靠近張濟觀察敵情。

    大雪已經停了。眼前的開闊地上一片雪白。張濟把營盤分成了四大部分:北營打著胡車兒的旗號。面對渭水與黃河河套地區南下交匯地渡口要津。虎視對岸的河東郡。大約有一萬人;西面潼關上飄動著張繡的旗幟。周依然估算一下。那裡地勢險要但關城大小有限。差不多有五千左右的守軍;東部地營寨稀疏。似乎駐軍不多。只是一條線似的烽火台向函谷關方向延伸開去;而最關鍵的是背靠華山地南營。南營立在一個小山坡上。「鎮東將軍張」地纛旗隨風飄蕩。說明這就是張濟的指揮大營。這營盤裡裡外外有好幾層……在河岸邊上放牧著無數地戰馬張濟的主力軍中至少包括超過兩萬地騎兵。

    趕緊跟在身後。回到臨時宿營地。只見趙雲坐倒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下。

    「怎麼樣?」聽到周依然的腳步聲。趙雲用力睜開眼睛。低聲問道。

    「不大妙。張濟兵精糧足。果然是個硬茬子。」周依然在他身邊坐下。簡單把情況一說。然後歎了口氣。「如今戰士們又餓又累。還病倒了不少。我。」經過長途跋涉。士兵們由於經受飢餓和疲勞的折磨。面黃肌瘦。眼窩深深陷下去。一個個臉蛋都跟骷髏似的。好像一群乾癟的幽靈。生病的少說也有三四千人。

    「如今忽然天降大雪。原先的火攻計劃沒用了……」趙雲惋惜道。周依然苦笑著沒有說話。若不是天公作梗。我軍何至如此困苦?尋找食物困難還有疾病侵襲就不說了。這一路上。被大雪覆蓋的溝壑深澗看上去平地一樣。陡峭的石壁冰冷濕滑。極難攀登。結果造成非戰鬥減員超過了八百人;還有白雪刺眼的反射陽光嚴重影響視力。到現在還有些士兵的短暫失明沒有好……

    部隊聚集在山坡南面的丘陵之間。趙雲清點了報給周依然。一共是兩萬六千七百四十九人。他們個個疲憊不堪。在冰天雪地之中憔悴地站著。周依然來到士兵們的面前。清了清嗓子。沉聲道:「首先大夥兒保持安靜。聽周依然慢慢講。第一。周依然要告訴你們的是。前面就到了目的地。我們不必再走山路。不必再挨餓受凍了!」。

    周依然舉起一隻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別高興得太早了!第二。周依然還要告訴你們。那裡有強大的敵人比我們強大得多!他們的人數是我們的好幾倍。軍營裡有著數不清的食物、盔甲、刀劍和馬匹。而我們己……大家都瞭解我們的狀況。我們什麼都沒有大夥兒又餓又累。站都站不穩;刀子也被翻山越嶺時的斬荊開道弄得鈍了。」聽到前面有敵人的消息。他們原先的狂喜逐漸平息下來。靜靜地聽周依然繼續說。「關於西涼兵的殘忍。不用周依然多講。你們都有這個體會。所以現在我們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逃。從原路逃回盧氏去。不過誰有信還能走得回去的?要麼戰。跟周依然一起打敗他們!吃他們的糧食和肉脯。搶他們的刀槍和盔甲!」

    「退就是死。拼就是生……在你們的中間。有些人是最早願意跟隨我的。你們知道己為什麼跟隨我。去告訴那些剛剛追隨我不久的人。去跟他們講講。周依然曾經戰勝過多少強大的敵軍!」周依然堅定的沉聲道。雙目運功掃視全場。「最後我要再告訴你們。儘管我們形勢惡劣。但我依然有把握取勝。有把握打敗他們!大家只要相信我的判斷。跟著我努力去拼去殺。就能夠一起品嚐勝利的美酒!」戰前動員結束。周依然下令:把剩餘的一點乾糧統統分發給大夥兒。吃完後全軍休息。等到了午時就向張濟發起總攻。

    事後趙雲告訴周依然。當時周依然那環視四周地那一眼。只能用驚魂動魄來形容。神光飽滿的雙目中包涵著無比強大的信。如電似的眼神從身上掃過時。他只覺得全身都是一熱。渾然忘卻了飢餓和疲勞。彷彿眼神裡有著讓人心悅誠服地力量。叫人心甘情願聽從主公地指揮調遣。聽她那麼一說。周依然暗叫慚愧:戰勝敵人最需要的是部隊的凝聚力。而凝聚力很大程度是建立在對將領地信仰程度的基礎上。這一點從魏延跟隨周依然的原因就可以看出來。所以既然身為統帥。就必須表現出能夠解決一切困難的氣魄。周依然尚不知道這是武王心法起到了作用。

    「如今我軍幾乎彈盡糧絕。只有強攻南營。一舉搗毀張濟地指揮部才是唯一出路。」召集趙雲幾個人聚在一起。周依然蹲在地上指著根據早上觀察所畫的張濟營盤圖。轉頭對趙雲道。「張濟兵馬隨多。但對東南方絲毫沒有警惕之心。我決心率領五千精銳。從這個方向突擊南營。消滅張濟與否的關鍵是我軍能否切斷南營和其他營寨之間地聯繫。東營部隊稀少。可以不論……這次戰鬥之前。你指揮剩餘地六千七百四十九名步兵。佯攻北營。牽制西營。務必要阻擋住他們對南營的支援。堅持到我軍打破南營。殺死張濟!」那我呢!」高順站起身來。

    這次周依然出兵。使黃忠坐鎮虎牢關。使董卓與其他諸侯認為大軍在虎牢關。卻不知道一支奇兵已經越過了虎牢關。

    周依然不禁莞爾一笑:「好!有高將軍親坐陣。那就萬無一失了!」面容一整。「既然如此。聽我調遣!」幾人一起肅然。

    「趙雲將軍。請你帶六千人繞過南營。攻擊北營。無論如何。把胡車兒給我牢牢粘在潼津口。別讓他南下一步!」「魏延。你還沒有多少指揮經驗。這次就先帶五百人好了。跟隨趙雲將軍繞過南營之後。你直接去西面地潼關。那潼關口狹窄之極。只容一人進出我要你封死了它!記住。軍法無情。張繡要是有半隻腳踏進了潼關。我就砍了你的頭!」

    「張濟南營兵力強盛要打破它雖然不難。但必須小心他把中央兵力後縮而兩翼包抄合圍。反吃了我們。我將帶地一萬人分為三個縱列。左列五百人。中列四千人。右列五百人。殺入敵營之後。左右兩個縱列負責掩護中央的突擊縱隊的兩翼。中列的突擊縱隊由我親指揮。目的只有一個。集中力量縱深突破。殺死張濟。其他人防守兩翼!」

    佈置完作戰方案。周依然站起來深了個懶腰。抬頭看看天色。此時大雪已停。天空碧藍透亮好似一塊翡翠:「大家行動罷。等打敗了張濟。我們就在他的營盤裡舉行慶功大宴!讓大家吃個夠。喝個飽!」

    午時。雖然偶爾有幾個士兵出出進進地挑水。但正是人們吃過午飯昏昏欲睡的時候。張濟的營中一片寂靜。偶爾會傳來一聲寂寥的馬嘶。柔和的陽光鋪在雪地上。白花花地晃人眼睛。這時好一個寧靜安詳的中午。

    周依然瞇著眼睛對著敵營又看了看。將右手用力一抬。「殺啊」不管病倒的還是能作戰的。全部;兩萬多戰士忽然齊聲暴喝。緊接著六千多名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分頭快速衝向各的目標。聲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霎時間那種寧靜詳和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敵人營前崗哨也就二十幾來人。正或坐或站在營門口聊天。聽到那天崩地裂也似的吶喊。他們當場驚得呆立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已被狂衝而至的士兵剁翻刺倒。周依然指揮著三個縱列如虎似狼地撲入營門。縱列最前端的是排成密集陣型的一百名長矛手。就像發狂的蠻牛。平端著矛槍大步向前突刺。擋在前面的幾個敵帳首當其衝。瞬間被捅中七八矛推倒在地上。灰色帳篷頓時染成醬紫。裡面的人連慘叫聲音都沒發出。後面跟上的四千士兵八千隻腳已經將之連人帶帳踏做了肉泥。三三兩兩從帳中匆忙鑽出抵抗的西涼軍由於散亂不成陣型。紛紛濺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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