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情緣赤子心 卷十一 訂婚 第二八三章 訂婚儀式(中)
    薛採菱在驚詫過後立即取出手寫板刷刷刷的寫道:色狼師弟!無恥小人!

    我看了不由失笑道:「師姐,你這八字考語深得我心。不過師姐,怎麼說今天也是你親親小師弟的大好日子,你不送點禮物給師弟,卻對師弟作出如此惡評,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左馨明在旁邊聽了不由嘻嘻一笑,但隨即被薛採菱白了一眼,於是嚇得連忙跑到邊上,裝模作樣地欣賞花籃花束起來。

    薛採菱露出生氣的模樣,她撅嘴寫道:師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美麗無暇的師姐,我總有一種即使她再生氣,也決不會對我作出任何報復行動的奇怪感覺。

    然而,感覺畢竟只是感覺而已,事實卻立竿見影地證明了我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幼稚:

    就在我對她呲牙裂齒地表示了毫不在意她的生氣之後的0.01秒鐘,我的耳朵立即傳來劇烈的疼痛,殘酷地將我從迷幻中驚醒!

    我驚訝之極地盯著竟然如此對我的女孩子。

    這還是那個溫柔可人,甚至頗有些靦腆的薛採菱嗎?難不成做了師姐,脾氣也變得大起來了?

    薛採菱在揪得我差點大叫起來後才放開手,寫道:色狼師弟,師傅讓我以後好好管教管教你。如果以後你敢再對師姐不禮貌,師姐就要執行門規懲罰你了!

    我苦著臉看著板著玉臉的師姐,不由低聲道:「師姐,你就真的不念一點往日的情分了?」

    薛採菱俏臉緋紅起來,寫道:什麼情分啊?別瞎說啊!

    我氣道:「當日在韓國的時候,師姐對我那麼親暱,難道就沒有半點情分麼?」

    薛採菱渾身一震,隨即有些淒然地看著我,竟然露出微微酸澀的苦笑,然後寫道:師弟,你的艷福已經夠多了,難道非得師姐湊熱鬧嗎?

    我一驚,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開玩笑,卻引來薛採菱那頗有情意的回答。難道,她竟然對我有了些特殊的情感?

    想起在韓國時的種種蛛絲馬跡,我不由得疑惑起來。

    然而,我和她之間的交往甚是膚淺,難不成她就如小雲曾經的那樣,將原有的對師兄或師弟的情感寄托到了我這個師弟身上?汗!

    薛採菱見我驚疑不定的目光,於是頗為苦澀的微笑,卻取出一個精緻而古老的檀木盒子交到我的手中,隨即寫道:師弟,這是師傅給你的禮物。不過,師傅表示,最好你自己一個人獨自打開比較好。

    我有些奇怪地接過盒子仔細地端詳了一下。

    這個盒子並不重,但卻頗有些神秘奇特的色彩,尤其上面鑲嵌著的一顆碩大而璀璨的藍寶石表徵著它的珍貴。

    師傅在小雲生日的時候送給小雲極其寶貴的崑崙燧玉,如今送給我和諸女的訂婚禮物應該也是很珍貴的吧?

    收起盒子,我卻微笑地問道:「師姐,難道你沒有為師弟準備一份禮物麼?」

    薛採菱忽然凝視著我良久,然後掀起自己的衣領,露出一段凝脂白玉般的脖頸,然後從裡面抽出一根粉紅色的絲線,絲線的下面吊著一個純潔無暇的白玉女雕像。

    那雕像似乎並不是平常那個雍容的觀音像,我仔細端詳,竟然似乎有著幾分師姐那淡雅脫俗的清絕模樣!

    她默默地將自衣領內抽出的那塊玉掛到我的脖子裡,然後抖抖我的衣領,它於是順著我的脖子滑到胸口。

    白玉溫熱光滑,帶著師姐的體溫。

    我情不自禁地朝師姐胸口那美妙的曲線望去,想到這玉竟然是從那粉膩酥融的絕妙之處抽出,登時心中不由得幾乎沉醉了。

    師姐看出我目光的去處,登時羞惱地使勁揪了我耳朵一下,寫道:色狼,不准對我胡思亂想!要不……哼哼!

    我沒有叫疼,卻伸手過去握住佳人的纖纖玉手。

    女孩子渾身立時一震,反扣住我的手,玉手冰冷,微微顫抖。

    良久女孩子掙開我的手,白了我一眼,抬起小手在我的耳朵上輕輕撫摸,隨即寫道:揪疼了嗎?

    我怡然一笑,正待回話,忽然看到樓梯間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螓首晃動了一下。我眼神極好,立時叫道:「小雪!」

    小雪提著婚紗輕巧地下得樓來,丫頭那清絕的麗容帶著一絲尷尬,見了薛採菱連忙問好,又直拿眼去瞄並不認識的左馨明。

    我微笑道:「這是嘉芷地產的新老總左姐姐。」

    本就玉雪可愛之極的小雪穿上美麗的婚紗後更是顯得明艷無雙,薛採菱和左馨明見了不由得都歡喜地湊近欣賞起來,讚賞之詞更是源源不絕地從口中或寫字板上如滔滔江水傾瀉而出。

    小雪一個小女娃子被二女如此恭維,自然心花怒放,一時口風大大不緊起來,不顧我的眼色,竟然將我們家所有關於訂婚的秘密一一洩露給兩個心懷鬼胎的女孩子!

    師姐聽到我們的部署登時眼光亮了起來,「唆唆唆」的寫道:師弟,你們想進行西式訂婚儀式,似乎缺少一個證婚人哦。要不師姐和小左就勉為其難地為你擔當這個角色?

    我無限暴汗中,連忙笑道:「那還是算了!我們今天也就是演練一下結婚的排場罷了,並沒有其它意思。」

    左馨明沒有理會我,卻開始蠱惑小雪道:「雪兒妹妹,訂婚儀式其實也非常神聖的。西方正式的訂婚一般都需要證婚人,否則你們的訂婚儀式舉辦還有什麼意義啊?幾乎一點約束力都沒有!要是我們給你們證婚了,在道義上也就對某個花心的大色狼多了一重約束力。」

    小雪正待說話,我一把將她攔住道:「打住!小左,似乎我們本來就不需要任何約束力。我與她們的心早就水ru交融,不需要任何人來證婚!」

    師姐聞言忽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隨即拿出寫字板呼呼地寫了幾行字給我看,但當左馨明和小雪湊近時,她卻迅速地將清除鍵按下。

    香港、水芙蓉,曖昧、聖壇行。

    師姐的寫字板上僅僅十個字,卻讓我呆住了。

    我抬頭疑惑地望向師姐,只見她故作高深地看著我。

    我不由失笑起來,低聲道:「師姐,水芙蓉的事情我已經向清顏坦白了,你現在拿這個來威脅我,似乎有些不識時務了吧?」

    師姐一怔,隨即寫道:那我就將你調戲師姐的事情講出來!

    我一見,立時無限暴汗中。我調戲師姐?有過嗎?雖然口花花,雖然擁抱過一兩次,但卻並沒有其它特別出格的事情吧?

    性格內斂的師姐竟然拿自己的聲名來威脅我,難不成有什麼陰謀在前方等待我?

    就在我無限猜疑中,師姐忽然呼呼地向樓上跑去。

    我一驚,正待將她攔住,哪知左馨明卻將我拉住道:「溫總,我想和你匯報一個公司上的事情。」

    我苦笑道:「不會吧,你還沒有上任,而且現在正處休假期間,能有什麼事情找我啊?」

    左馨明好整以暇地拉著小雪坐到沙發上,然後道:「最近我們對某些人的監控取得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成果。溫總,您想得到這些情報嗎?似乎這些東東與溫總您有很大關聯哦?」

    我一愣,道:「什麼成果啊?」

    左馨明神秘地笑笑,道:「想要知道?明天下午三點情俠酒吧見面。」

    我倒,這丫頭竟然賣起關子了!

    看到我恨恨的樣子,左馨明卻毫無懼意,不再理我,只是笑著和小雪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甚至在刺探我的一些家庭秘密。

    我正想阻止小雪繼續洩漏秘密,忽然芷蝶悲聲呼著「明姐姐」跑下樓來!

    見到芷蝶,左馨明登時渾身一震,呼地站了起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奔來的芷蝶,一瞬不瞬。

    當芷蝶跑到左馨明跟前時,卻站住了腳步,一雙明亮的俏眼飽含著熱淚,凝視著左馨明,其中蘊含著無限的情誼。

    左馨明也禁不住淚水飛濺,一把將芷蝶摟到懷裡,哽咽道:「蝶妹妹,你過得好嗎?」

    芷蝶依偎在左馨明的懷裡,一邊激動得淚流滿面,一邊卻向我瞧來,見到我關切的目光,於是用力點頭道:「嗯,很好的。姐姐,你呢?」

    左馨明也點頭道:「姐姐也過得挺好的。最近姐姐準備在你老公手下做事,以後和妹妹可以經常見面了!」

    聽到左馨明將我叫做自己的老公,芷蝶羞得嬌吟一聲,低聲道:「姐姐,人家還沒有和哥哥結婚呢……」

    左馨明抹去眼淚,瞧了我一眼,笑吟吟地說:「妹妹,今天訂婚之後,你也就算溫家的人啦,還這麼害羞啊?」

    這時小雪好奇地跑過來打探二人的關係,當知道二人是自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姐妹時,小丫頭異常感動地表達了自己的憐惜之情,使得左馨明和芷蝶感激地將小丫頭摟到一塊。

    這時,師姐帶著我的其他幾位女友下得樓來。

    讓我震駭的是,女友們也不知道聽信了師姐的什麼邪言歪語,竟然全都贊同起師姐和左馨明做我們訂婚的證婚人起來!

    我極力反對,但獨木難支,就連成熟的白薇姐姐和沉穩的小雲竟然也受到師姐的蠱惑,對老公的意見不予採納。

    當我還待多說時,忽然語柔道:「偉子,聽說廣州市王書記的老婆想將她的校花外甥女黃沁梅介紹給你是吧?我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我一驚,不由望向師姐。

    但師姐卻若無其事地看著我,清澈的眼眸帶著一絲譏笑的意味。

    我不由苦笑起來,正待分解,哪知清顏卻已經將我的耳朵揪住,道:「哥哥,看來你對我們還是有不翔不實之處啊!菱姐姐說從此願做我們姐妹的耳目,今天我就通知你一下,以後你的行為舉止可得放注意點哦?」

    我無限暴寒中,原來師姐竟然憑借這樣的條件獲得了全體女孩的贊同啊!師姐啊,我該怎麼評價你的行為呢?一個字:毒!

    但師姐卻仍舊盈盈而笑,根本不理會我悲愴的眼神!

    我還待作出最後的掙扎,但小雲忽然問道道:「偉子,聽說你最近準備和在香港有『女王』美譽的水芙蓉一起去做一件什麼事情?」

    我無奈地苦笑起來,點頭道:「是。不過,我們是為了救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清顏揪住我的皮肉道:「哥哥,聽說這個水芙蓉是你的舊識,你曾經對她驚為天人。這個,你怎麼就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呢,難道心中有鬼啊?」

    我心中一震,不由大叫苦也:連這樣私密的事情師姐竟然也打探得到,可見她情報網絡的厲害!不過,似乎這件事情只有老藺那傢伙知道啊!靠,難不成那傢伙竟然將俺出賣?

    被揪住短處的我只得俯首帖耳地任由女孩們將我進行擺佈。

    然而事情來了。首先師姐竟然嫌棄我一身黑色西服不喜氣,於是將我揪到我房間的衣櫃前給我挑起服裝來。

    連續揀了幾套都不大滿意後,師姐開始翻動我的衣服堆。

    由於女孩們都愛妝扮愛郎,所以我的衣服誠然不少,甚至有些都沒有穿動過。

    一邊的左馨明忽然從最底層抽出我剛畢業時買的一套米色的舊西服笑道:「就這吧,這套不錯!」

    這套西服其實是才兩百塊買的地攤貨,是我所有衣服當中最廉價的,款式也早就過時了,只是因為當作一個紀念才被我留了下來。這丫頭竟然將它挑了出來,完全是損俺的面子嘛!

    擠到房間的女孩們卻都咯咯地笑起來,一個個大讚左馨明有眼光。只有小雪抱著我的胳膊道:「不好。哥哥今天大喜的日子,怎麼能穿舊衣服呢?」

    我苦笑道:「丫頭們,似乎你們都想你們的老公是個叫花子才高興嗎?」

    左馨明忽然將我一推道:「喂,溫總,話可得說清楚!這裡的丫頭們確實大部分都是你的準新娘,但我和薛姐姐卻不是哦?什麼你們的老公啊?不羞!」

    清顏也笑道:「偉子就這個德性,見到漂亮女孩子就想做人家的老公。」

    我簡直暈倒,什麼話嘛,不就隨口一說而已,被你們這樣一描一畫,俺溫嘉偉都成什麼人啦?嗚呼!

    (俺用了「水ru交融」四字成語,不料系統竟然以有「ru交」二字為由拒絕上傳!!!好笑!大大們,蜉蝣其實只是為了生計跳票一天,但被系統拒絕一次,加之今天更新很晚,故此好像跳票三天了!望大大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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