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裡有隻鬼 正文 218_調查
    陳芷容走進書房的時候意外地看到書房裡面不止俞人蕭長河也在正坐在一邊悠閒地喝著茶。

    「董事長好蕭老先生好。」陳芷容十分有禮貌地向兩個商界老行尊打招呼。

    蕭長河看著她點了點頭而俞正國在隨便應了一聲後對她說:「芷容最近辛苦你了。」

    「哪裡董事長您太客氣了。」

    俞正國轉頭對蕭長河說:「芷容原本是我的私人助理一直都很幫得了我的手是個很聰明能幹的女孩子。這次為了籌建東區商城我這才特意派她去協助喬汨。」

    在介紹完陳芷容的身份後俞正國問:「芷容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你認為喬汨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陳芷容並沒有出聲只是有些猶豫地看了一下坐在旁邊的蕭長河。

    明白她的顧慮俞正國擺擺手說:「老蕭並不是外人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儘管說吧。」

    陳芷容這才打消了顧慮然後在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才回答:「董事長請恕我無能我實在看不出來喬總經理是個怎麼樣的人。」

    俞正國皺著眉頭問:「連你也看不出來嗎?」

    「是的經過這些天來的觀察我只能說喬總經理是一個難以揣摩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莫測高深。

    包括之前由副總經理方振鑫煽動高管人員來故意下他面子的事以及最近孫家向本地供貨商施壓。不允許他們向我們商城供貨這兩件事為例直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來解決地而且還解決得完全不露痕跡。

    還有他這個人不喜歡出風頭尤其不喜歡被人拍照。前天商城正式開張的時候各大報紙、電視台的記者跟各界賓客都來參加商場的剪綵儀式場面十分盛大。

    但身為總經理的他卻一次也沒有出來露面當我到處去找他的時候。才現他竟然躲在財務部的辦公室裡跟新來的財務總監、他的私人秘書以及他地妹妹在打牌。不管我怎麼勸他他都不願意出面為人低調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那商城內部的員工對他有什麼看法?」

    陳芷容猶豫一下才說:「一般的員工並沒什麼特別地看法大部分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好老闆。只有……只有那些仍然希望俞子文俞少爺來接管商城的高管人員們對他的評價似乎相當不滿。經常在背後說他的閒話。但是很奇怪的是自從那些方振鑫煽動事件之後那些人只是在背後說閒話而已並沒有做出任何怠工或反抗的動作出來。」

    聽完陳芷容的匯報後俞正國沉吟了一下才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做事吧以後有事我會再叫你過來的。」

    「是董事長。」在向蕭長河點頭行了一禮後。陳芷容這才彬彬有禮地離開了俞正國地書房。

    當陳芷容離開後蕭長河笑呵呵地說:「我還以為你真的完全不擔心商城會怎麼樣呢原來你還是暗中安排了一個眼線在喬汨身邊。」

    俞正國並沒有出聲。只是走到書檯前面拉開了一間抽屜從裡面拿出兩份厚度不一的文件出來然後扔在檯面上說:「老蕭你先看看這兩份是什麼東西。」

    蕭長河先拿起最薄地一份文件看了看隨即有些奇怪地問:「這不是元春之前交給你的那份關於喬汨的調查報告嗎?」

    「你再看看旁邊那一份。」

    蕭長河依言拿起另一份文件打開來看。在看了幾頁之後他忽然快地往下翻了十幾頁然後十分驚訝地抬起頭說:「老俞。這是怎麼回事?」

    俞正國平靜地回答:「其實早就元春拿這份報告過來之前的一個星期我就已經找人調查過喬汨了。元春那份調查報告裡面提到的內容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這份報告是花了一百多萬找好幾間偵探社一起調查出來地與她那份報告所查到的內容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在這份報告裡連喬汨小時候讀過哪間小學每科的學習成績老師對他地評價等都一清二楚。

    當年他之所以會入獄的確是被人誣陷的。而誣陷他的人正是前馬氏集團主席馬江的兒子馬玉龍以及一間名叫安泰賭場的老闆陳永泰。

    在被這兩人誣陷入獄後喬汨曾經在監獄裡面與犯人鬥毆結果一個人就將十幾個犯人打至殘廢。不過那件事也並不是他的錯那些犯人是因為收了馬玉龍的錢而來找他麻煩的。

    後來不知他用什麼方法突然從監獄裡面逃了出來並且逃到了日本。

    調查到這裡就算結束了因為沒人知道他在日本做了什麼。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在日本救過你。

    原本循著這線線索可以派人到日本繼續追查下去但由於時間不夠還是算了。

    之後他回到了中國並向警方自然後還向法庭提出了申訴。沒人知道他的那些證人為什麼會願意為他出庭作證尤其當中還包括當年陷害他入獄的安泰賭場老闆陳永泰的遺孀。

    在這件事當中有幾點是讓我十分在意的。先在他的名下竟然擁有整個馬氏集團16%的股份。」

    「你說什麼?喬汨他手上有馬氏集團16%的股份?老俞你不會搞錯了吧?」蕭長河一聽兩隻老眼頓時瞪得大大的。

    「這是真的他現在的身家並不遜色於城中任何一個富豪。你知道他這16%的股份是怎麼來的?」

    「你快說。」

    「是在股市上面收購地而且還是在馬氏集團股價連續暴跌的時候大筆購進的。當時馬氏集團由於謠言四起。使得股價暴跌而喬正是趁著這個時機購進了那16%的股份。

    而他購進這些股份的錢更加離奇竟然是一個名叫馮坤的男人過賬給他的。為了調查那個名叫馮坤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動用了各種關係才勉強查到一點。

    來那個叫馮坤的男人竟然是安泰賭場老闆陳永泰年拜兄弟。陳永泰本是黑道出身自從他死後他的賭場跟夜總會就由他的幾個親信打理。

    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自從馮坤來了之後沒多久。那幾個親信突然爆了內哄當中死的死抓地抓陳永泰的遺孀也移民到了國外生活。至此陳永泰身後的基業可以說是一空而散了而那個叫馮坤的人也神秘失蹤了。

    這種種的凝團你難道不覺得當中很有蹊蹺嗎?」

    蕭長河沉吟道:「是的我也覺得這幾件事雖然錯綜複雜但好像又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繫。」

    「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這幾件事當中最大的連結點正是喬本人。」

    經他提醒蕭長河頓時一拍大腿說:「你說得沒錯地確如此。馮坤將巨款過帳給喬汨。然後喬用這筆款項來購進馬氏的股份而且還是在最低價的時候購進。如果說這全都是巧合那實在讓人很難相信。」

    俞正國表情複雜地說:「雖然我不知道喬汨在這幾件事當中究竟扮演地是什麼角色。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喬汨這個人絕對不是我們想像當中的那麼簡單。」

    蕭長河若有所悟地說:「所以你才讓他擔任東區商城的總經理?」

    俞正國點點頭說:「是的。我知道商城一開身為百貨業龍頭之一的孫家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因為我很清楚孫國賓是一個怎麼樣地人。

    要抵抗孫家的狙擊。不管是子文還是君安俞家的子孫沒有一個能夠做得到。因為他們學地都是正統的企業管理學的都是普通的經商之道。絕對不是做事不擇手段的孫國賓的對手。要對付孫國賓這種人必須是同樣不擇手段的人。」

    「於是你就選中了喬汨。因為他正是你心目當中這樣一個亦正亦邪之人。」蕭長河插口說道眼中卻隱含著某種強烈的怒氣。

    似乎知道他心裡面在想什麼俞正國平靜地說:「老蕭你在怪我用這種眼光來看待喬汨嗎?」

    蕭長河冷哼道:「你是他外公你怎麼看他我怎麼管得了?俞正國呀俞正國我終於知道當年那麼乖巧聰明的君蘭為什麼會離開俞家了就是因為你這個老糊塗用有色眼光來看待喬海濤君蘭最心愛的男人最後才搞得骨肉分離。

    如今你又用這種有色眼光來看君蘭的兒子你沒得救了你就等著你的寶貝孫子俞子文給你擔幡買水送終吧。」蕭長河越說越激動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在聽著老友的大罵時俞正國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等老友罵完後他這才用無比低沉壓抑的聲音說:「你罵得沒錯當年如果不是我這個老糊塗老眼昏花就不會逼走君蘭也不會令到他們夫婦二人早逝一切都是我的錯。」

    看到他竟然主動認錯蕭長河不禁愣了一下因為與他結交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感覺自己剛剛說得好像太過蕭長河不禁有些尷尬地乾咳一聲說:「老俞剛剛是我語氣太重你不要放在心上。老實說我很喜歡喬汨這孩子不僅是因為他救了我跟江兒一命而是我跟他很是投緣。如果他是我的孫子我就算折壽十年也心甘情願。看到你說他不好我一時火氣上來就壓不下去。」

    俞正國歎了口氣說:「老蕭你不懂我並沒有說喬汨不好。我以前曾經在書房裡說他的臭脾氣就跟他死去的父親喬海濤一個樣其實那是不對的。

    喬海濤雖然胸無大志但是卻對我很有禮貌很忍讓。因為我是君蘭的父親所以他就算知道我看不起他也不會說什麼。但是喬汨不一樣他的性格既不像溫柔乖巧的君蘭也不像他父親喬海濤而是像我。每次看到他我都好像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

    一旦認定什麼事就很難改變心意。所以直到現在他都不肯承認自己是俞家的人也不肯認我是他的外公。

    但是他與我不同的是他對物慾看得很淡這點倒跟君蘭很像。別人恨之不得的東區商城總經理一職他卻只嫌無聊麻煩。如果不是我用那幢房子來逼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接受這份差事的。

    我有預感只有他才能抵擋得住孫家的狙擊以及別人的干擾其他人都做不到而如今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我真的看不起他你認為我會將這麼重要的商城交給他管理嗎?」

    蕭長河抓了抓了頭說:「聽你這麼說你們的性格倒的確挺相似的尤其是像牛一樣倔強這點。放心吧老俞我相信喬汨並不是事非不分的人早晚有一天他會認你這個外公的。」

    俞正國並沒有出聲只是一言不望著書檯上面的一個水晶紙鎮。

    這個精緻的水晶紙鎮是他女兒俞君蘭17歲的時候用偷館打工時的薪水買來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而當時只有17歲的俞君蘭之所以要偷偷到外面打工賺錢她不想用父親給的零用錢來買禮物給父親她覺得這樣一點意義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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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陳芷容離開俞宅並回到商城的時候忽然看到商城的一條步行街上圍滿了一大群人。

    看到圍了這麼多人陳芷容心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急步走過去的時候陳芷容驚訝地看到十幾個拿著警棍的保安正與二十幾個拿著鐵棍、鐵鏈等東西表情凶狠的青年對峙著。那些青年還不斷地用粗口大聲地罵著各種各樣的粗言穢語。

    場面十分的緊張可以說是一觸即。

    究竟生了什麼事?陳芷容無比驚訝地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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