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正文 二百九十六章 破門與打臉
    老太爺正叫嚷得興起:他當然不會把十幾歲的紅裳在他的眼中,紅裳就是一個商人之女,又是填房;他與女兒倩芊又沒有什麼溝通,而且他還是個粗塗的,從來不注意趙家的瑣碎的家務事兒——宋氏出事兒,在他看來就是老太爺和老太太處置的;所以他是認定了趙一鳴夫妻是軟柿子好捏,嘴裡大喊大叫,對於擋在他身前的人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說打就打啊,下手也是沒輕沒重。

    薛老太爺吵嚷中也不時看向院裡,當他看到屋裡出來了一個男人,他還以為是趙一鳴呢;等行到近前才看清楚不是:卻是不認識的一個人;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出「你是哪個」這句話,就被此人的話氣得身子晃了幾晃,如果不是薛老太太扶住了他,他可能會摔倒也說不定。

    自己可是趙府的兩代姻親,卻被人罵成狂徒,還要把他打了出去?薛老太爺的一臉一霎間紅了,又一霎間黑成鍋底灰。

    等薛老太爺喘過了兩口氣想罵此人時,卻不防被人用掃帚打了一個正著—他哪裡想到趙家的家僕居然會真得打他:那掃帚狠狠的掃過他的臉,在他臉上劃出了幾道血痕,這一下過去,第二下子又跟了上來,薛老太爺顧不得罵人,只能掩面而逃。

    薛老太爺同薛老太太一起,被打得雙手抱頭、狠狽之極的退出了紅裳的院門兒。

    把薛老太爺打去以後,丫頭婆子們也不追趕只是拿著掃帚氣勢洶洶的看著薛老太爺一行人意思就是:你們敢再往前邁半步試試!

    薛老太爺還真不敢試了:掃帚打在身上,就是隔著皮袍也是極痛的;而他臉上也疼得厲害,也顧不上再試一試。

    薛老太太被得帽子掉了,頭髮亂了,釵環有兩支都掉到了地上;她一面整理著自己的妝束,一面罵道:「一群該死的小娼婦——」她一句話還沒有罵完,就被人生生打斷了。

    於鈞聽到薛老太太的氣得頭髮根根倒豎啊,他掐死這個老太婆的心都有了:在這個時代罵哪人的僕婦們是小娼婦,就等同於罵做主子的不清白啊;於鈞聽到這樣的話,他能不惱嘛。

    於一指薛老太太道:「給我打這個老娼婦,好好教教她應該如何說話!」

    趙家人給老太太面子。不會打薛家老太太。可是於鈞卻不會聽這些:敢辱他妹妹地清白她都是輕地。

    聽到於鈞地話後。侍書擺手不讓它地丫頭婆子們動:同剛剛亂打一氣不同今不能讓下面地丫頭婆子們動手了。不然一會兒老太太到了。說不定這些丫頭婆子就要挨頓板子;而且侍書聽到薛老太太地話早已經一肚子地氣。而她向來不是個能吃氣地人。沒有於鈞地話她都要去打人了。更何況還得了於鈞地話呢。

    侍書袖子也不挽行兩步上前掄圓了胳膊就對著薛老太太打了下去。口裡喝道:「你敢辱我家太太地清白?你辱我家太太就是辱我們趙家地清白是對皇上地不敬。對太后地不敬!」

    侍書打得很急「啪啪」兩聲。薛老太太就挨了結結實實地兩下子上立時便起了兩個掌印。侍書不是粗使地丫頭。所以力氣說上很大。但她地手卻是極軟地。用盡力氣後並不比那些粗使地丫頭婆子們打得輕。

    薛老太太被打得耳朵「嗡嗡」直響。而且她也有些不敢相信:一個丫頭居然敢打她?

    於鈞聽到侍書地話在心中叫了一聲兒好:好啊!這丫頭真是個省事兒地。妹妹和自己都沒有看錯她!到了事兒上。腦子真是清楚地很啊。

    侍書現在算是以下犯上,可是她打薛老太太時,不但扯上了趙家的清白,還扯上了皇上和太后——不要說打薛家老太太兩個耳光,就是把薛老太太打個半死,侍書也沒有什麼大錯兒。

    因為雙方的人本來就離得不遠,而薛家的人也沒有想到一個丫頭敢打他們主子,而侍書打得卻是又狠又快;薛家的人在侍書揚手要打第三下時,才終於反應了過來,搶上前來護住他們的主子;但薛老太太已經挨了打,他們護得有些晚了。

    薛家的僕婦們搶上前來攔侍書,卻被侍書一人賞了一個大嘴巴。主子都打了,侍書還會在乎薛家的幾個僕婦?打就打個痛快的!所以侍書是打了一個盡興,手掌都隱隱做痛起來。

    而這個時候,老太爺和老太太都已經下了車子,就站在旁邊看著。

    不要說老太爺沒有叫侍書停下,就是老太太都鐵青著臉沒有說一句話兒:這個表弟妹是怎麼回事兒,什麼話兒也能亂說的?自己媳婦一個清清白白、正正經經的好人兒,居然被她罵上那麼難聽

    趙家的名聲兒還要不要了?自己未出世的孫子的名聲要了?

    老太太想到她那可愛的孫了,現在恨不得上前抽薛家老太太兩耳光呢,哪裡還會喝斥侍書?

    因為薛家僕婦們挨了侍書的耳光,所以她們也就還手打向了侍書;紅裳的人就在一旁看著呢,她們能眼睜睜看著侍書吃虧嘛?當然不能,於是丫頭婆子們又一擁而上:這一次她們可不是只吵嘴不打人了——這些丫頭婆子們現在只打人不吵嘴,那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手腳招呼薛家的僕婦們。

    在侍書的眼光示意下,薛老太爺和薛老太太並無丫頭婆子們「招呼」,所以薛老太太的尖叫、薛老太爺的怒罵都是中氣十足。

    場面又一次的混亂了起來,大家你推我掇的,便有人被推掇到了路邊兒的積雪上,那人一腳踩了下去,卻不防腳下一滑立時就摔倒了;摔倒的人是薛家的僕婦,所以沒有人去伸手拉她。

    侍書正同薛家人糾纏並沒有注意到有人滑倒,而小陳氏看到薛家的僕婦滑倒了,目光閃動了幾下;她左右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她,便向摔倒的僕婦看了過去:那雪地上只是有一溜兒滑倒的痕跡並無其它。

    小陳氏放下心來又轉頭向趙府和薛府人的撕扯,她用手甩著帕子不高不低的喊著:「不要再打了,不要再鬧了,老太爺和老太太來了。大家住了,有什麼話好好說不成嘛。」

    陳氏卻只知去護侍書或是哪個丫頭,可是護了這個又護不了那個,她倒是被人打得好幾下。

    於鈞只是在一旁冷冷看著:這樣的混亂當然不適合他去摻一腳兒,他不管是因為妹妹的人又不會吃虧;打唄,最好能打得薛家的人日後會繞著妹妹的院子走路才好。

    老爺現在氣得肺都要炸了:可是薛家怎麼也是他的平輩兒,而且還是姻親,他是不好動手打人的:但是有人替他打了,他不叫停也算不得是不厚道。所以老太爺硬是站在那裡看著,直到薛家的人上來攔侍書,而紅裳的人也奔了過來護侍書,雙方打了好一會兒,他才道:「住手!」

    讓薛的人得些教訓就好,總不能一直打下去吧?所以老太爺才適時叫了停。

    老太爺一面大喝一面走了過去:「們薛家是不是欺我們趙家無人?要不要我讓人把你和你們的人請出去!」

    老太爺張口便喝向了薛老太爺,是一字未提剛剛侍書打了薛老太太的事兒;老太太只感覺侍書打得輕了、打得少了,哪裡有一絲要責罰侍書的意思。

    侍書這樣的丫頭,應該賞才對!主辱僕死就是這樣的解釋。老太爺心裡對侍書那是極為讚賞。

    薛家的老太爺和老太太如果只是在上房鬧,就算他們把廳裡的東西砸個精光,老太爺也不會真得生氣:此事的確是他算計了薛家,不管話如何說但的確是他有錯在先;可是薛家老太爺帶著人闖了府門也就罷了,最終還闖到自己兒媳的院子裡——薛家是真不把趙家的人放在眼中啊。

    而且薛老太太那一句「娼婦」,老太爺是聽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他的養氣功夫,都想上前狠狠甩薛老太太一個大耳光:自己家的媳婦是任人辱罵的嘛,得她一句辱罵,讓自己的孫子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侍書早就看到了老太爺和老太太,所以她才會一面打薛老太太一面喝出那樣的話來;侍書所說的話就是為了提醒老太爺和老太太:自家太太可是得過太后賞賜的人,是不能被人如此辱罵的,薛老太太不只是在辱自家太太,也是在辱趙府,而且更是辱了皇家的體面!所以她打薛老太太打得那是極為有理,極為應該的。

    薛老太爺和薛老太太不知道紅裳得過太后的賞賜,就是聽說過也早就忘到了腦後;而薛老太太在家裡整治妾室最常罵的一句話便「小娼婦」,所以她在氣急之下才罵了出來。

    侍書現在心中只後悔一件事兒:為什麼剛剛是打了薛老太太兩掌,而不是撓了她兩把呢?讓她臉上添些彩兒,看她還有臉出來找旁人家的麻煩嘛。

    於鈞當然也看到了老太爺,不過老太爺和老太太沒有過來、也不出聲兒,他也就假作沒有看到他們;如此才正和於鈞的心思啊:他就是要打薛家的人——薛家人砸了他妹妹的門,他便要打傷了他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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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平安夜快樂!祝福我親愛的書友們,自此以後每日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平安夜——快樂,親愛的朋友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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