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仕途 正文 第157章驚天大案
    吳浩的判斷果然沒錯。負責去魏賢家的紀委幹部和刑警們在對魏賢家裡進行搜查時。除了找出兩本合計才三萬多元的工資存折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收穫。如果不是事先在那所別墅裡發現那些存折。負責搜查的人員一定會誤以為魏賢是一個相當廉潔的幹部。

    當紀委幹部將對魏賢家裡搜查結果反饋到吳浩那裡時。閩南市紀檢委和市公安局在吳浩的指示下。在人員緊張的情況下。抽調出一部分人員分成三組趕赴魏賢父子名下的其他三所房子展開地毯式搜查。在這三所房子裡雖然沒有房產證什麼的。但是三個小組分別都搜查大量的現金。更讓搜查人員想不到的是。魏賢竟然還在這些裝現金的袋子上標記上送錢的人的名字和送錢的日期。這個發現無疑是讓負責搜查的紀委幹部欣喜若狂。當即就打電話將這個重大發現向張伯年匯報。

    夜幕已經徐徐降臨。天邊的紅霞漸漸的消退。深藍色的天空格外空曠。此時吳浩和柳安等人坐在李國柱的辦公室裡邊吃著方便麵。邊笑著對眾人說道:「各位!本來是答應好今天晚上請大伙吃飯。但是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我不想失信於你們也不行了。這樣吧!今天晚上回閩南後。宵夜我請客。然後等這件案件了了以後。我再請大伙吃飯。」麼能行。是你言而無信在先。所以最起碼也要請兩餐。」從吳浩開完會議後。由於一些工作涉及到保密工作。所以管彤和她的兩名同志就有意的迴避。到縣電視台將今天採訪的新聞進行剪接刪選。然後利用電視台裡的設備將新聞傳回市電視台。準備等主編審核之後。在晚上的《整點新聞》上播出。等她將工作都做完趕回潯中縣委。誰知道吳浩竟然拿方便面招待她們。所以當管彤聽到吳浩的話。然出來提出反對意見。

    對於管彤吳浩連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出於道德地約束。他見到管彤是避之不及。但是跟管彤在一起時。管彤的那股刁蠻勁卻又讓他既無奈又非常輕鬆。更重要的是兩個人接觸當中。吳浩不用披著虛偽的面具做人。吳浩聽到管彤的話。笑呵呵地說道:「請幾餐都無所謂。我記得上次某人跟我說這段節食減肥。所以我怕己請的這幾餐飯讓我們的管大記者變胖起來。那可就罪大了。」

    管彤聽到吳浩的話。笑靨如花。悠然道:「吳書記!您別想用這個借口來撫弄我。如果胖了。我就到健身館去減肥。總之你今天晚上失信於我們。怎麼說也得請三頓飯。」管彤說到這裡。笑著對一旁地柳安問道:「柳秘書柳安沒想到管彤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將他也拉下水。不過對管彤和吳浩的關係略有瞭解的他。然知道管彤是在開玩笑。於是配合地說道:「管小姐說的沒錯。現在我們國家山寨貨橫行。商家為了產品促銷。提出假一罰十的口號。而今天是吳書記失信於我們在先。所以讓吳書記請三餐還算輕了。」

    吳浩和柳安共事多年。兩人之間彼此都非常瞭解對方的性格。所以當吳浩聽到柳安地話。眼裡閃過一絲睿智。笑道:「好啊!既然柳秘書長都這樣說了。那我就請大伙吃三頓。不過剛才柳秘書長也說了。商家在產品促銷的時候往往會提各種口號。我記得其中有一條是買東西送禮品這樣的口號。那今天我也效仿下這些商人。剛才說請三頓。但是並沒說請什麼。除了第一餐我請大伙吃好地。其他兩餐我請大伙吃方便麵。反正買單的是我。請什麼當然由我己來定。相信我們的管大記者應該沒意見吧?」

    對於管彤來講讓吳浩請什麼都無所謂。只要能夠跟吳浩在一起哪怕就是那幾分鐘她都願意。所以當她聽到吳浩的話。美眸裡閃過一絲狡黠。嬌聲笑道:「吳書記!請什麼是您的權力。只要您能夠放下面子請我們大伙吃方便麵。我相信大伙也不會有意見的。」

    吳浩算是被管彤吃的死死。這時他正準備開口說話時。張柏年敲門走進辦公室。見辦公室裡有外人在。笑著對吳浩匯報道:「吳書記!幾個小組的幹部們都回來了。一切正如您預料的那樣。收穫頗豐。」

    管彤見到張柏年欲言又止地表情。知道張柏年一定是要向吳浩匯報什麼。於是就拉著她同事從沙發前站了起來。笑著嬌聲說道:「吳書記!你們有工作要談。那我就先迴避一會。我們在樓下車上等您。」說著就拉著她的同事走出李國柱的辦公室。

    張柏年看著管彤離開之後。隨即開口匯報道:「吳書記!四個小組都回來來。除了到魏賢家裡搜查的那個小組毫無所獲之外。其他小組都是收穫頗豐。剛才我接到三個小組的匯報。他們在魏賢的那三所房子裡都搜出大量現金。首飾等名貴物品。可笑的是魏賢為了記住那些東西是誰送的竟然在禮盒或者裝錢的袋子上標記上送禮的人名。剛才我合計了一下。單單現金三個小組總共就搜查一千多萬。其他東西無法計算。」

    由於之前地那個驚人的數字。當吳浩再次聽到張柏年所匯報的數字時。已經沒有之前那樣震驚。不過一個才三十多萬人口的小縣城。吳浩實在無法相信魏賢是用什麼手段斂到將近一個億的財產。如果讓魏賢當然閩南市的人大主任的要成倍的增長!

    吳浩面無表情地從椅子前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天做孽猶可活。作孽不可活!沒想到這次到潯中縣來調研。正事沒辦。竟然查出一起能夠震驚全身的貪污大案來。」吳浩說到這裡。對陳家東吩咐道:「家東給魏局長打個電話。問問他對那幾個馬仔的審訊進展怎麼樣?」

    陳家東聽到吳浩地話。立刻拿出手機給魏武打了過去。而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外卻傳來手機的鈴聲。接著又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後魏武一邊手拿著還響鈴的手機。一邊手拿著一個文件袋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吳浩看到魏武滿頭是汗的走進辦公室。笑著說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魏局長!對那幾名馬仔地審訊情況怎麼樣?」

    魏武將辦公室的大門帶上。快步走到吳浩的面前。一坐在沙發上。笑著匯報道:「吳書記!那幾個馬仔對我們刑警隊的幹警們來講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要不是因為搜查組那邊把人抽走。估計我們早就完成對那幾個小馬仔的審訊了。五個馬仔我們的幹警才剛開始審問。己就主動招供了。說這一切都是魏小虎指使他們幹的。甚至連魏小虎之前讓他們用迷藥迷昏今天的新娘子然後帶回別墅進行地事情也招供出來了。這是口袋裡的口供拿了出來放在吳浩的面前。

    吳浩拿起口供翻開大概看了一會。笑著說道「從這幾個傢伙的口供來看。估計不止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要深挖一定還有意想不到地收穫。」

    魏武聽到吳浩的話。隨即笑著回答道:「吳書記!這是犯罪份子一貫的伎倆。你抓到他什麼。他們只會招供什麼。不過現在刑警隊正在接著審訊。估計很快會有結果。」

    吳浩笑著從椅子前站了起來。說道:「紀委這邊地工作都已經結束。關於對這幾名馬仔的審訊先暫時停止。把人帶回市裡。這樣不但能夠起到震懾作用。而且對後面的深挖審訊也許有點幫助。至於防暴大隊就跟我們一起離開後再秘密返回潯中縣。等魏小虎的手下馬仔招供之後。馬上給我將這裡的黑惡勢力團伙一網打盡。其他人都一起回閩南市。準備連夜對魏家父子進行審訊!」說到這裡吳浩帶頭向著辦公室的門口走去。

    吳浩走出李國柱的辦公室。卻意外的看到李國柱竟然領著潯中縣領導班子的主要成員站在辦公室地走廊外。看到這樣場景。吳浩面不改色。泰然若地問道:「李國柱!你領著這麼多人站在這裡幹什麼?」

    從下午開完會。李國柱和在場的那些幹部心只能用提心。酒醒後的這些幹部紛紛找市裡的關係。看看是否能有迴旋的餘地。可是最終得到的確都是無能為力這四個字的回答。特別是當吳浩拒絕潯中縣委安排的晚飯時。這些幹部更是膽戰心驚。想到魏賢父子被帶走時的情景。想到那兩個給吳浩當場罷免的幹部地下場。他們彷彿就感覺己很可能就是第三個被罷免的對象。直到後來一隊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察坐車趕到潯中縣委時。雖然他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深知魏家父子這次要徹底的完蛋了。魏賢在潯中縣之所以能夠呼風喚雨。雖然是有靠山在支撐著。但是最主要的是潯中縣的大小官員都跟他或多好少有些交集。一旦魏賢真的被查出點什麼時。倒霉的絕對不止魏家父子兩人。

    對己前途渺茫的李國柱是鐵飯是鋼。不管我們怎麼惹您生氣。您總不能吃方便麵這種垃圾食品來填飽肚子!招待所那邊我們已經讓他們準備好了。您就到那邊隨便吃點吧!」

    吳浩搖了搖頭。表情嚴謹地回答道:「李國柱!你覺得我們還吃地下這餐飯嗎?今天我本來是想到潯中縣來調研。可是誰想到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看你們這些潯中縣的幹部都該好好反思反思。好了!麼處理你們。等市委常委會開後再做決定。今天晚上我就不在潯中縣過夜了。你們幾個給我好好的想想。在寫份檢查明天一天內給我送到市委來。別說我不給你們申辯的機會。至於何去何從就看你們己了。」吳浩說到這裡。就領著柳安他們向著樓梯口走去。

    一行人看著魏家父子被紀委幹部和警察分別帶上不同的車子。跟在吳浩的商務車後面開出潯中縣委大院。心裡紛紛陷入沉思當中。在場的幹部除了常務副書記林茂源。其他人幾乎都琢磨吳浩離開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官場永遠都沒用不透風地牆。吳浩在潯中的所作所為在他還沒回到閩南市之前已經傳遍了整個閩南市。魏賢因為他堂哥的關係。在閩南市也算的上一個人物。可是誰會想到吳浩的潯中之行竟然會讓這個潯中縣的土皇帝在兒子結婚的時候淪為監下囚。連帶還當場罷免了兩名官員的職務。

    吳浩到閩南市來工作大半年地時間。潯中之行無疑是他又一次向閩南市的幹部證明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是一個極其強勢的幹部。在他手底下工作就要時刻牢記安分守己的準則。否則不管你的背景有多深厚。那一定是第二個魏賢。

    夜色如煙。山巒、樹林、完全失去了生命地光彩。呈現時在吳浩的視線裡只能捕捉到兀立在陡峭懸崖上地一塊岩石輪廓。天地一片混沌。山朦朧。樹朦朧。朦朧像吹不散的霧。淹沒了一切。

    當吳浩帶著眾人押解著魏家父子回到閩南市時。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當車子剛進市區。吳浩對陳家東吩咐道:「家東!先給張伯年打個電話。」

    陳家東聽到吳浩的話。馬上拿出手機打了過去。沒等多久。陳家東禮貌地說道:「張書記!吳書記要跟您通電話。」說到這裡。陳家東將手機遞給吳浩。恭敬地匯報道:「吳書記!張伯年書記的電話已經接通。」

    吳浩從陳家東手上接過電話。湊到耳邊。笑著說道:「伯年同志!我是吳浩。我們現在先找個地方吃宵夜。你那邊把人都安排好。讓他們連夜展開審訊。爭取在天亮之前拿下魏賢。我這邊定好吃宵夜的地方然後通知你和魏武。」

    「吳書記!這起案件是我們閩南市有史以來最大的一起案件。宵夜我就不吃了。等我們拿下魏賢。到時候您再吧!」如果是平時張伯年絕對不敢拒絕吳浩的邀請。但是現在情況特殊。他只能善意的拒絕吳浩。

    吳浩聽到張伯年的話。笑著同意道:「那好!等這起案件偵破以後。我請所有參與案件地同志們吃飯。好好的犒勞志們。」

    吳浩掛斷張伯年的電話。又接著給魏武打了一個電話。當他得到同樣的回答後。就在電話裡交代了幾句。隨後才將手機遞給陳家東。笑著吩咐道:「家東!今天大伙跑了一天都很累了。我們就找個地方吃宵夜。」

    當勤勞的人們都進入夢鄉的時候。閩南市紀檢委大樓內卻***一片通明。在紀委五樓的一間審訊室內。張伯年帶著兩名紀檢幹部坐在魏賢的對面。看著眼前仍舊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的魏賢。語氣威嚴地說道:「魏賢!讓你考慮了這麼久。我想你應該已經想清楚了吧?別以為這些年來有人在背後給你撐腰。你就認為我們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現在地市委書記已經不再姓金。而是姓吳。既然我們會把你叫到這裡來。你認為己還能像以前那樣安然無事地走出去

    魏賢被紀委從潯中縣帶到這裡時。他就已經知道己的堂哥已經無法保他。這些年來他做了多少事情連他己都記不得了。但是他卻知道無論這裡面的那件事情被翻出來。他的下場都是無法善終。都說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做了多年領導的他對這個諺語是深信不疑。他不清楚紀委到底掌握了什麼。所以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裝傻充愣。

    魏賢強做鎮定。抬頭看了前的張伯年。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張書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的有點糊塗了?今天是我兒子結婚的日子。雖然排場搞得比較大。而且我也沒有上報紀委。但是這些不足以讓紀委千辛萬苦專門趕到潯中縣來請我喝茶吧!」

    之前在潯中縣。不管怎麼問魏賢。但是他始終是裝傻充愣。什麼話都不說。可是誰知道一到閩南。魏賢竟然開口了。這說明魏賢的心理防線已經到了快要崩潰地地步。張伯年不削的看了一眼強做鎮定的魏賢。冷笑著說道:「魏賢你好歹也是一個領導幹部。怎麼會問出這麼低級的問題。如果我們只是為了你兒子的婚禮。我堂堂一個市紀檢委的書記需要熬夜在這裡陪你嗎?實話告訴你吧。這次就算你不開口說話。也沒有人能夠保住你。我們照樣可以讓你徹底的完蛋。讓我算算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證據能夠判你多少年?」

    「十年、二十年、無期、還是死刑?」張伯年臉上帶著一副譏笑。看著魏武。有手指頭數著對魏賢的量刑方式。

    「張伯年。我魏賢跟你有仇還是什麼?你為什麼盯著我不放?我最多就是違紀而已。你憑什麼判我十年。難道你一個紀委書記就能凌駕於法律之上。就算我真的有點什麼。怎麼判我也是法院說的算。而不是你張伯年說的算。」魏賢年數數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大聲咆哮道。

    張伯年看著魏賢失控地咆哮的樣子。絲毫不為意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語氣平靜地說道:「魏賢!你認為家裡放著三萬多塊錢的存折就認為能夠掩人耳目。證明己是一個廉潔的幹部。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事情我們基本都已經查清楚了。要不是例行公事。我根本是懶的審問你。不要以為你堂哥在高法當副院長你就能相安無事。我實話告訴你。就憑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就算你堂哥是高發的院長。他也不能保住你。」

    魏賢聽到張伯年的話。心裡明顯一顫。心虛地咆哮道:「張書記!你也知道我是一名領導幹部。對於你們紀委的一貫伎倆我還不清楚嗎?有什麼證據你直接拿出來就得了。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

    張伯年臉上掛著不削的笑容。對一旁的一名紀檢幹部吩咐道:「把東西拿過來給他看看。讓他徹底的死心。」說到這裡。張伯年對魏賢說道:「魏賢!你也知道己曾經是一位領導幹部。人大主任。我真的無法想像你這樣的貪官怎麼配當人大主任。你不是要證據嗎?待會你就會看到證據。到時候你就跟你兒子一起洗好。把牢底坐穿吧!」

    說話間那名紀委幹部拿著一個文件袋走進審訊室。張伯接過文件袋。從裡面拿出一本存折。在魏賢的眼前晃了晃。說道:「如果你的記性還算比較好的話。這本存折你應該記得非常清楚吧!要不要我念給你聽?」說到這裡。張伯年又從裡面再拿出一本。仍舊在魏賢的眼前晃了晃。接著張伯年仍舊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張伯年拿出一本房產證時。坐在審訊位子上的魏賢終於開始崩潰了。

    張伯年看著魏賢臉上不停變幻的表情。語氣冷淡地說道:「不要以為你把東西都放在其他房子裡我們就不能找到。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天作孽猶可活。作孽不可活。怪只能怪你魏家父子貪心。怪只能怪你那個好兒子把你那個搶來的媳婦的父親關在你在郊區的那所別墅裡。真不知道你們魏家父子的膽子怎麼就那麼大。在這個法制社會下竟然還敢強搶民女…」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我都認了。想知道什麼你們就問吧!」魏賢聽到張伯年的這些話。原本勉強支撐的精神防線如同絕提的大壩瞬間潰散。他雙眼無神地瞬間蒼老了好幾歲。對張伯年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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