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爺巧成妃 正文 11. 第十章 湖心小築遇火
    王妃汀凝和洛雪趕到湖心小築時,看見豫王爺負手站在河對岸,漾起的春風吹得他衣襟飛揚。

    走到豫王爺身後,王妃汀凝和洛雪俯xia身子作揖:「臣妾拜見王爺。」

    轉過身,眼神中的焦慮一閃而過。「都起來吧。」邊說邊伸出手扶起了洛雪。

    冬雲是個懂事的丫鬟,她走到汀凝左邊,默不作聲的扶起了王妃。

    回張望,看見了被焚過的小築殘骸,孤零零的矗立在湖中央,在碧色中搖搖yu墜,洛雪的心暗了下來。小喜和襲衣呢?「可有人受傷?」

    見王爺沒有開口的意思,管家走了過來說:「小喜的腿被掉下來的屋脊砸到了,現在由太醫為她醫治呢。」

    「嚴重不嚴重?我想去看看她。」說著,洛雪就想走,可是小喜究竟被送到哪裡了,她是不知道的。

    「夫人,小喜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管家單腿跪了下去,低:「夫人,屬下無能。」

    見管家第一次跪在自己面前,洛雪暗忖是不是小喜真的出事情了?扶起管家,「別這樣,怎麼了?是不是小喜真的出事情了?」

    「不是,是屬下沒有看護好夫人的湖心小築。」

    管家的話,倒是提醒了洛雪,湖心小築是洵陽特意為自己趕工的,凝結著他的心血,而自己全然沒有理睬,定是惹他傷心了。悄悄的走到王爺身邊,抬頭,看見他眉心間深鎖出的突兀,伸起手指輕輕壓下。

    「該罰的人終究是要罰的。我要給你一個交代。」豫王爺再次開口,眼神裡夾著幾分凝重感。

    「人沒有事情就好了,逐凌姐姐人呢?」想起剛剛管家隻字未提起逐凌和襲衣,洛雪不jin問著:「還有襲衣沒有事情吧?」

    「都沒有事情了。你放心!」豫王爺岔開話題,「你剛才去哪裡了?害的我以為你在火裡。」

    洛雪不確定的答:「好像是一片竹林……」

    豫王爺露出幾許嚴肅道:「竹林?什麼地方的?」他走到王妃面前,「你們去的是什麼地方?」

    王妃汀凝泛著淺淺的白色,沒有說話。洛雪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用手緊緊的拽住絲帕,擔心著。

    「冬雲,你是在哪裡找到他們的?」豫王爺又走到冬雲面前,冷冷的問,言辭中的冰藍使人聽而寒之。

    冬雲立即跪下,「回王爺,是主子後花園的竹林。」

    聽到此話,看到汀凝的表情稍稍輕鬆了,洛雪也將心放下了。

    「是這樣麼?」豫王爺想從洛雪嘴裡知道答案。

    洛雪用力的點了點頭。「多虧了姐姐,要不也許受傷的就是我了。」

    這時,五夫人素棋拉著六夫人硯書的手,走了過來。給豫王爺請安後,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湖心。

    「嘖嘖,小築建好以後還沒有機會看,就這樣的毀了。」素棋不jin感言,滿是惋惜。

    好似看懂洛雪心底的牽掛,硯書安慰著:「你不用擔心小喜那丫頭了。我已經遣人把她弄到頌梅軒了,我們都是病人,也方便大夫照顧。」

    素棋又道:「洛雪妹妹你晚上住哪裡啊?」

    「住我那裡!」還沒有容得洛雪反應,豫王爺的聲音就傳進耳朵。

    餘光掃到了汀凝臉上的異樣表情,想到住進去就會和王妃朝夕相伴,甚是不自在。「洵陽,我擔心小喜,況且小喜的腿受傷了,我想住在硯書姐姐那裡去照顧她。」

    經過深思,豫王爺沒有反對,「也好。汀凝,逐凌這個丫頭就交給你處理了。事情沒有籠絡清楚前給我好生看管她!」

    王妃汀凝欠xia身子,應著:「是,妾身知道。」抬起頭時,豫王爺已然離開了,不由得泛起星星兩兩的悲慼。「冬雲你在這裡幫我照應著,我去處置逐凌那丫頭。」

    洛雪叫住了要走的汀凝,「姐姐,還是叫冬雲陪著你吧,你有身孕,身邊沒人不好。」

    「那妹妹需要什麼,就差人告訴我,我會好生處置逐凌的!」承諾後,便帶著冬雲離開了。王妃汀凝的遠走的背影,倒是和豫王爺的有幾分神,同是帶走了一片屬於他們的沉重感。

    硯書亦把手放到了xiong口,卻是眉頭緊緊皺起,手指愈用力的向下摳著,身ti也開始往下沉。

    趕忙扶住硯書,「硯書姐姐你怎麼了?」

    素棋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怕是病又作了!剛剛聽說小築著火了,硯書就讓我帶著她過來了呢。」

    「管家,能不能幫我把硯書姐姐背回頌梅軒?」身邊唯一的男丁就是管家了,洛雪嘗試著去求著。

    「是,夫人。」說著,管家就把硯書放到了背上,快步的向著頌梅軒走去。

    ……

    頌梅軒,太醫已為硯書診斷完畢。屋子裡只剩下洛雪,素棋,還有昏睡的硯書。

    「洛雪妹妹,你真厲害,連管家都請的動!」素棋放低了聲音,羨慕著。

    「啊?什麼意思?」

    「在王府裡,除了王爺沒有人能請動管家,連王妃都不行,我剛才真擔心管家會黑著臉拒絕你呢。」

    「事關硯書姐姐安危,我想就是陌生人也不會就此不理不管的。」

    「你不知道有一回逐凌摔斷了腿,王妃命令管家把逐凌送回去,管家都不管呢。」素棋的眼睛裡透著幾分得意,「對了,剛剛王爺好像生氣了,你和王妃究竟去哪裡了?」

    「不知道,走了很久忽然進入了一片竹林。」洛雪相信素棋不是有城府的女人,所以沒有半點隱瞞。

    「那女人果然先開口了,她是不是告訴可琴的事情了?」

    洛雪點頭。

    「你全知道了?」

    「知道的不全面,王妃剛剛要說,冬雲就跑過來說出事情了。」

    「那你想知道麼?」

    洛雪看著素棋,沒有說話。

    「那我就告訴你吧。」素棋剛要講述,卻被硯書的咳嗽聲止住。坐到床邊,「怎麼了,怎麼了?」

    「咳咳,」硯書蹙著眉,吃力的說:「我想喝水。」

    洛雪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遞給躺g上的硯書,「姐姐,可覺得好些了麼?」

    「好多了,又害的你們擔心了。」硯書努力的叫笑容自然些,「小喜已經被我安排在東側的偏房了。怕是照顧我,都沒有來得及去看看她吧?妹妹,我已經無大礙了,你去看看小喜吧。」

    忽聽硯書提起小喜,洛雪這才覺竟忘記了她,謝過硯書,逕自奔向東側屋子。小喜躺g上,神情中夾著幾分痛苦,襲衣坐在她的面前,用手帕為她擦著額頭滲出的汗珠。

    「小喜,你怎麼樣了?」

    見洛雪進屋,生硬的換了一種神態。「小姐,小喜沒事了。」

    「襲衣,我來吧。」輕輕奪過襲衣手裡的帕子,坐到小喜身邊,小心翼翼的為她擦著。

    「小姐,小喜真的沒事了,你看。」逞強的拍了下受傷的腿,怎曉得痛苦難奈,頓時yao住下唇強忍著。

    「小喜,你老實躺著。你這傷怕是兩三個月不能下床了吧?」說到這裡,洛雪心中忐忑起來,「襲衣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起火?」

    襲衣娓娓道來:「回夫人,我們回到小築時,二夫人已經在小築裡了,還滿身酒氣。她命我們將香爐中的檀香點上,便遣退了我們,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屋子裡就傳出了摔東西的聲音,我和小喜進屋,屋子裡的瓷器被摔得粉碎,yu要制止她,卻被她打昏了。」

    「那為何會起火?」

    「待襲衣醒來,屋子裡已是濃煙遍佈了,二夫人當時也已昏迷,使出力氣搖著她和小喜,半天沒有反應,只得背起先二夫人向對岸跑去,回來時才現小喜的腿被倒坍的屋脊壓住了。」

    「襲衣,辛苦你了。」走到襲衣身邊,抬起玉手,為襲衣抹去臉上的污濁。「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謝意了。」又把手放到她烏間,細心的順著她有些凌亂的頭,瞥見襲衣頭上只插了一支蘆葦管,道:「待以後,我定要送幾支好看的簪子!」

    「謝謝夫人,襲衣……」

    洛雪搶過她的話,「也許你覺得簪子飾的是累贅,但女孩子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現在說好了,以後不許拒絕啊!」

    「那就謝謝夫人了。」襲衣勉強答應,她自是不能告訴洛雪,蘆葦管還有他用。

    「小姐,二夫人點的檀香真的好香啊。以後咱們也點一些好不好?」小喜笑意漣漣的天真的看著洛雪。

    洛雪復又做回床邊,「好啊,小喜要乖乖養病,等好了我們就點。」

    「可是,小姐,你知道那個是什麼香麼?」

    「到時候問問姐姐就好了。」洛雪故作輕鬆樣,逐凌現在怕是恨自己恨得入骨了,否則又怎麼會動心燒了小築?王府的女人中,深深愛著王爺的非汀凝和逐凌莫屬了,汀凝是王妃,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及還沒有出生的孩子,而逐凌呢,她什麼都沒有,唯有一份沉甸甸的愛,壓抑著自己,到底也算一個可憐人了。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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