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王 第一部 第五十九章 練兵
    我笑著對鄧演達說:「先生是國民黨的元老,對各種形式看得比我們年輕人更清楚,所以我想請教一下先生的意見!」鄧演達這一個月來吃驚的事情太多了,雖然處於和日本對戰的最前沿,但是卻發現這裡好像是世外桃源一樣,大家都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那種政府的官僚主義在這裡基本上看不到。老百姓對政府不是一般的,大家放棄了政府的寬鬆的工作時間限制,每當週末、下班的時候總是了大批的工人義務的為政府工廠服務,以他們自己的話就是,我們現在多努力,我們的戰士就會少流血!

    自己一次微服上街在吃飯的時候聽見周圍的幾個人在議論什麼,只聽見有矮個子說:「你們知道上次打著抗日旗號越境進行搶劫後投靠日本人的那幾伙土匪怎麼樣了嗎?」旁邊的一個人胖子說:「是上次殺了我們18個無辜的村民,並放火燒了村莊的那些土匪?聽說邊防軍發佈了對他們圍剿的命令。」那個矮個子誇張的大聲說:「你們猜他們的下場怎麼的?諒你們想破頭都想不出來!」周圍的人都被吊起興趣來,連鄧演達也有點感興趣,就聽他說:「在顧司令聽了這種慘事後親自下達了圍剿令,邊防軍派了一個整編師到日本人的地盤把那幾百個投靠日本的敗類全部抓了回來,為了阻擊日本的增援部隊那個師犧牲了上千兄弟,不過日本人死的更多。那幾百個敗類在我們圍起他們打了一陣炮後大多投降了,回來後全部被凌遲處死,頭顱還懸掛在邊界附近警告那些心存不鬼的人!」周圍的人聽了大叫好,別人問那個矮個子怎麼知道的。那個矮個子說我兄弟在那個師當營長,他說所以的戰士出發前都對死者發誓一定為死難者報仇!而且司令不止一次教導我們,「血債必須用血來償!」「身為軍人最大的恥辱就是不能保衛自己的家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雖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所有的軍人都認為他們用自己的鮮血捍衛了自己的尊嚴,沒有讓任何人玷污!說完大家都沉默了,忽然矮個子看見大家都這樣就安慰到:「李司令不說我們好好工作就是對我們的部隊最好的回報,再說我們也不是後備役嗎?要是日本人打來和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一樣會站出來保衛我們的家鄉!」大家一聽也振奮起來,又開始討論王牌軍和日本人交戰的史跡。

    鄧演達聽了感慨萬千,何為民心,這就是民心,得民心何愁天下?觀當今中國,誰有如此魄力為幾個小民討公道居然出動上萬的軍隊,並在傷亡上千人後理直氣壯的說值了!你將心比心,心中無愧,又何懼跳樑小丑?

    當觀看了我們的研究機構、學校、軍校、工廠後他不得不發出,李成坤想打到日本絕非空話。因為他甚至看到了不少船舶專家,雖然他們研究的是小型船隻但是所有的性能都是根據遠洋設計的,遠洋船有的他們都有,沒有的他們也有,據他們的話如果要標準化生產直接擴大就可以了。這裡的專家學者多得難以想像,這在這個戰爭年代不能不說是異類,也說明了這裡的人的高瞻遠矚。而軍隊更是讓自己這個多年帶兵的人鎮靜,武器之優良,訓練之刻苦中國無出左右。在看到機械化的軍隊訓練乾脆閉上眼睛想像日本人被狂轟亂炸的情景,這裡一切都超出自己的想像,可笑自己還在那裡做一些毫無用處的事情的時候,別人已經為將來的戰爭做好了準備。

    在聽到這裡軍官討論,他感到了一種久圍的親切的氣氛,上次自己感到這種氛圍是北伐的時候國共雙方也是這樣自己還和周恩來開玩笑說:「要是你加入國民黨,我就把我的位置讓給你!」周恩來當時就說:「現在國共都是一家人,那分彼此。」說完大家都看見對方眼中的真誠放聲大笑起來,可是就在北伐就要勝利的時候蔣介石突然開始清共,自己到了武漢政府以為可以反蔣回到孫總理的遺訓上來,那知道汪精衛也在隨後開始了清共,自己失望萬分離國考察……他發現在坐的幾個高級官員都非常有特色,甚至有個有點眼熟,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他。

    當聽到問題的時候就認真思考起來,這麼長的時間對日本也是有點研究的,也和李成坤經常談起,這個問題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看來他是想讓我取得大家的信任感。於是就站起來說:「日本人本來佔領東北就是小部的日本軍人挑起,但是日本人已經騎虎難下,加上國內經濟緊張和東北軍不戰而潰助長了日本侵略的氣焰,也增加日本陸軍在政府的影響力。日本政府根據日軍有利的形勢想一舉佔領東北和內蒙古,但是我們的突起讓他們措手不及遭受一系列的失敗,但是還是讓他們佔領熱河等三省。

    現在東北的資源對日本已經非常的重要,如果我們大規模的進攻必定引起日本的強烈的反彈,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因噎絕食。我們從和日本人鬥爭開始就該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雖然我們現在還不能和他們全國之力相比,但是我們還有一段時間足夠我們訓練出可以保衛家園的戰士。即使我們敗了也不會我們還可以退回防守,但是無論勝敗我們都將狠狠的打擊日本的囂張氣焰,讓他們折翼而歸!」

    他簡單的幾句話就把大家思想帶到如何去打,而沒有人再去想到底打不打的問題,我暗歎薑還是老的辣!我馬上補充到,現在開始我們發佈全民動員令,命令各預備役部隊編入現役,新組建20個師,後備役也要做好隨時上戰場的準備,另外從現在其囤積一切戰爭物資尤其是機械化所需要的石油和各種配件必須準備好,物資按戰時分配。我們立刻要求德國把剩下的武器交付我們,坦克飛機急不來,要他們把重炮和高射炮迅速運來,實在沒有的可以要求從他們現役的武器中撥出來,只要檢查沒有什麼毛病服役不久的都可以接受。我們的工廠迅速全面轉向戰時轉變,兵工廠大力生產高射炮和各種火炮,他們仿製的37MM的高射炮很適合機動作戰,可以大批量的裝備部隊,也要加緊生產囤積各種彈藥。

    看著大家躍躍欲試的樣子,我笑著說,要是和中央軍他們聯合最遲也要到明年的這個時候才可能組織起像樣的攻勢!大家一聽馬上瀉了氣,「不過,」我又轉到:「日本人可能不放過我們,據情報顯示他們已經集結了近三十萬軍隊可能對我們實行大規模的進攻,我估計日本的戰略企圖是這」,我的手指向地圖中的哈爾濱和齊齊哈爾中間的一塊。大家才猛然明白,日本人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發現石油的事情,不然以我們剛消滅他們的兩支王牌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報仇,雖然兵力少了點無法佔領我們全部,但是佔據一塊靠近他們的地方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尤其是石油這種他們最缺乏的工業資源,他們知道了還不向狗看見了大便一樣興奮不已?

    我們這次對日作戰一是檢驗一下機械化部隊的戰鬥力,二是乘機收復被佔領的領土,但是無論如何絕對不可以後退半步,不然我們辛苦建立的工業將為日本人做嫁衣。我說完對他們說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看看我們的部隊演習,要從這次演習中找到機械化部隊的缺點加以改進,步兵也要學習對機械化部隊作戰的有效方法。雖然我們現在還不可能碰上這樣的對手,但是我們以後絕對要和他們交手,說完我的眼睛狠狠的盯著外蒙古和遠東……我默默的想到如果真有一天我們趕走了日本,我們遲早會和他們交手,沒有機械化在他們遼闊的土地上是絕對不行的。

    雖然知道演習會成為一邊倒的結果,但是誰也沒有想道步兵對他們的抵抗是如此這般的無力,雖然我們在戰前給了第二軍不少的反坦克炮和各種火炮,但是由於對坦克等先進的武器的速度威力估計不足,每當進行激烈抵抗的時候馬上就被呼叫而來的飛機、重炮炸得抬不起頭來。當回過神來機械化部隊已經實行了穿插包圍,把他們包了餃子。第二軍在坦克的橫衝直闖下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雖然用盡全力但是在苦苦掙扎三天後基本喪失戰鬥力。

    演習後我們都若有所思,第二軍不能不說他們訓練沒有用心,相反無論打仗還是訓練都是除了第一軍最好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們出兵內蒙古負責防衛的重任。就是這樣一支部隊卻在機械化部隊的打擊下毫無反擊之力,我們只能認為除了對機械化戰鬥力認識不清楚外,長期依賴武器和敵人作戰的壞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雖然我們一直推崇火力至上的作戰原則,但是無論什麼武器都是人控制的,人始終是戰爭中的主角,推崇火力是因為可以給敵人以最大的傷亡減少自己的損失,但是不是說沒有好武器就不打仗了。

    雙方都開了全軍大會,第二軍軍長謝晉元看著垂頭喪氣的士兵說到:「今天我們是第一支見到機械化部隊威力的部隊,雖然我們作為敗的一方!大家第一次見到這種戰鬥,束手無策我可以理解,但是大家自己想想,他們真的沒有弱點嗎?在哈爾濱保衛戰在連長常益帶領僅僅依靠一門反坦克炮擊毀日軍幾十輛坦克為我們的勝利立下汗馬功勞,我們做了什麼?如果這是敵人的部隊,我們已經全部陣亡了,長期來我們訓練雖然刻苦,但是大家的思想已經變得僵固起來,不知道變通,戰爭中最好的士兵並不是嚴格執行命令就可以的,而是在嚴格執行命令的基礎上靈活多變的戰術出奇不意的打擊敵人的最弱處。

    我們步兵對武裝到牙齒的坦克方法不多,但是我們可以根據地形設伏,地雷、大炮、炸藥包、槍榴彈、噴火器只要可以利用的我們通通要用,步兵重點炸他們的坦克履帶和消滅他們的步兵。不管可不可以戰勝他們,但是記住要用盡自己的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即使戰勝我們也讓他們付出重大的代價出來。老子的兵從來都沒有孬種,就是敗也要給老子敗得漂亮些!我會讓司令在繼續進行一場演習,再要是這個熊樣就給老子滾回家去抱孩子!

    第一軍的駐地,各種專家和技術人員迅速對坦克各種情況進行測試。而全軍也在開始各種總結,開戰前的摩托化偵察部隊並沒有完全發現「敵人」的位置,如果不是航空偵察飛機發現異常,我們開始就要吃個大虧,這反應了我們偵察部隊的經驗仍然不足。他們是機械化部隊的眼睛,日後在不熟悉的地方我們如果敵人防空火力嚴格就只能依靠他們偵察,我們必須嚴格加強他們的訓練。

    炮兵雖然表現出平時訓練的功底,射擊十分準確及時,但是機動性能比較差,在坦克步兵快速前進後不能及時的提供火力支援,以後很有必要加強部隊快速機動作戰,要跟隨坦克一起前進,發起進攻能迅速從行軍狀態轉換為戰鬥狀態,進攻突破後馬上能跟上大部隊前進。暴露的最大問題是我們的後勤補給點的太明顯,幾乎沒有什麼偽裝,戰場補給在我們各方和德國朋友的幫助下可以實現,要是敵人有強大的空軍很容易摧毀我們的補給點,那樣我們就要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我們的補給點的防衛還是不夠嚴格,甚至敵人派遣訓練有素的特種分隊就可以突破我們的防守,直接破壞我們的油料彈藥等重要的戰略物資。所以很有必要加強我們的保衛力量,盡量做到戰場的偽裝達到迷惑敵人的目的,甚至可以安排一些假目標給轟炸偷襲。

    我們必須按照德國朋友的建議建立防衛有效的戰場補給,部隊的機動主要依賴油料,顯然,護衛隊對後勤補給的護衛將日益重要。因此,保衛後勤運輸交通線的部隊,將成為野戰部隊的一個組成部分。這種保衛系統的組成情況是:基地倉庫配有強大的防空力量,通過設防的各個前方倉庫,保持與野戰機械化部隊之間的聯繫。每個戰鬥群將從前方倉庫得到後勤補給,並負責保衛補給縱隊。如同過去的獨立騎兵部隊那樣,軍的補給縱隊要配有兩套重複的組織:載有補給品的運輸部隊隨軍運動,不載補給品的運輸部隊則返回基地倉庫裝載補給品,以便輪換。設在補給運輸線上的倉庫應由其建制部隊保衛。

    大家也看到了機械化的快速推進怎麼把第二軍迅速分割包圍的,如此速度以前在固定指揮部部指揮是絕對不適合的,必須要跟隨部隊一起推進,就在坦克裡指揮戰鬥才可以第一時間掌握情報和做出自己的判斷。這次大家把這段時間學習的東西很好的用了出來,特別的後勤補給和維修人員在幾個月裡成長起來,正是他們的努力保證我們部隊的前進。但是大家不要因此自滿,因為我們的目標是第一!

    在接下來的第二次對抗中,第二軍的將士知恥而後勇,用盡了千方百計。第二軍在坦克前進的路上趕出寬達四米的防坦克壕溝,雖然被開路的戰場部隊發現了,還是很好的讓快速推進的坦克停了下來,他們的炮兵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朝著早就計算好的諸元迅速把炮火宣洩到停止的坦克那裡。坦克部隊不停的閃躲,而第一軍的火炮和飛機馬上對他們的火炮還以猛烈的反擊,一時間戰場炮聲隆隆煞是熱鬧。在步兵和工兵部隊的幫助迅速架起簡易過道的坦克衝向第二軍的陣地,憋足了勁的第二軍的士兵用所有的能用的輕重火力瘋狂的向坦克和後面的步兵宣洩。士兵的帶著手榴彈,炸藥包不停的衝向坦克,雖是演習但是所有的都是真槍實彈,很容易誤傷到人,可是他們還是衝了上去,因為在他們的心中沒有演習和戰爭的區別,不管是那裡都不能輸,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鄧演達突然看見場中有好幾個人被炮火擊中,可是沒有人停下來,火炮仍然封鎖那片地方連自己的戰友都不能把他們接回去進行醫療,他大吃一驚,問道用得著這麼拚命嗎?沒有人回答,只有大哥說了句,「在軍人眼中沒有演習只有戰爭,這是一場戰爭!」我心裡很是難受,我知道如果炮火停了就可以救出他們,可是在戰爭中是沒有機會的,演習雖然不是戰爭但是卻可以讓他們在這裡學到很多,很多……

    演習還在繼續,雖然是如此的殘酷,如同戰爭一樣,鄧演達想到那支警衛部隊,想起他們的那種殺氣,也許他們曾經經歷過比這殘酷得多的訓練吧!這次戰鬥的激烈出呼我們的預料,飛行員不停的起飛轟炸再起飛,炮兵的火炮基本沒有停止過,步兵也開始了大規模的衝鋒,看著演習場中鬥智鬥勇的雙方軍隊,我感到無比自豪,因為他們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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