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王 第一部 第四十四章 會面
    我在清華大學最大的後遺症是驚動了當地的官員,讓我疲於應付。但是也讓我認識了幾個國軍大員,其中來頭最大的是去年接替少帥的代理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會長的何應欽,他負責主持華北軍事,認真執行蔣的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政策,指揮中央軍和地方軍35萬在長城抗戰,失敗後,與去年5月與日軍簽署了《塘沽停戰協定》。協定承認日軍侵佔東北和熱河的合法,並承認了冀東的非武裝區,為日軍下一步侵佔華北河平津打開了大門。當時我聽了比蔣下令不抵抗撤出東北還要氣憤,我們屬於國民政府下屬的省,他們承認了日軍的合法地位,那我們以後怎麼打仗,只能被人打?好在我們最近兩三年也無力和日軍大規模交鋒,我們還可以喘口氣。但我對何應欽此人也是比較反感,尤其在他勾結日寇夾擊察哈爾民眾抗日盟軍後(馮玉祥組織起來的),我對他殺害武裝還可以按中央軍一貫的排除異己來看,但是勾結日本人我絕對不會原諒他。從日軍佔領東北一二年來,他們瘋狂殺害抗日救國分子和無辜的平民,他們甚至準備禁止學校傳授中文,全部要求學習日文,他們是想把我們變成殖民地,和他們妥協我們絕對辦不到!從佔領區的難民向我們訴說的日軍暴行讓人發指,我們軍隊對日軍恨之入骨,作戰英勇無比,不管任何時候都拒絕和日軍投降妥協,所以我們對那種妥協投降分子從來不手軟,對這個國民黨大員也沒有任何好感!本來就不想和他打交道的在清華露面後他馬上派人請我,說邀請了華北的幾個軍政官員一起為我洗塵。

    我知道不管怎麼說,他是蔣的親信掌握華北軍事大權,而且剛被任命為陸軍一級上將,我們內蒙古以及以後的各種建設等很多事情都要和他打交道,而且他已經邀請了許多長城抗日軍隊將領包括我們東北軍的王以哲將軍,所以我一聽就沒有拒絕他的宴請。我穿著陸軍上將服參加了宴會,在宴會上我見到了參加長城抗戰的我們東北軍的王以哲將軍,駐紮北平的主力17軍軍長徐庭瑤將軍,以及在長城抗戰中作戰英勇的17軍25師師長關麟征將軍和下屬的第73、75旅的杜夷明和張耀明旅長,還有中央從洛陽調來的第2師師長黃傑將軍(歸17軍指揮)。雖然他們沒有取得長城戰役的最後勝利,但是他們的英勇抵抗為人稱道,我對他們也感到十分敬佩!

    見到他們我感到是一股親切的感覺,因為我們都是反對日本人,有一腔救國的熱血!特別看到王以哲我馬上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因為他原來就是東北軍的軍長,我們成立保安旅他幫了不少忙(和老爺子私交很好),我一直把他作為長輩看待。他開始楞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回了個軍禮,接著笑道說:「你小子現在都是上將了,該是我敬禮了。」我說:「要是您那樣就折小子我的壽了,再說要不是您的幫助我怎麼有今天,再說您是爺爺好友,我這個做孫子的不管今後怎麼樣了看見您都要尊敬您!」本來這不合禮儀,但大家聽了我的話覺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對我多了幾分好感。

    在王以哲將軍的介紹下我很快和幾位將軍混熟了。我對關麟征將軍的印象最好,他為人爽直抗日決心最堅決,而黃傑等人雖然抗日英勇但卻不反對蔣「攘外必先安內」政策積極圍剿共產黨的部隊,讓日本侵略氣焰更加囂張。

    雖然和他們交談比較愉快,但是何應欽和北平各種官員那虛偽的面孔讓我心裡很煩,又不能提前離席,否則很不禮貌,我一個人偷偷的跑了出來到後院呼吸點新鮮空氣。我忽然看見已經有一個年輕人站在這裡,仔細一看我記起他是跟著第25師師長關麟征將軍一起來的。我們看了對方一起笑了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笑過大家的隔閡感消除了不少,他也是不喜歡那種氣氛才出來透氣的,他告訴我他叫戴安瀾,是第25師145團團長。我和他的交談發現他對政府放任日軍侵佔我國國土很感到無賴,軍人不能保衛自己的國土是一個軍人的恥辱!表示非常欽佩我們和日軍的戰鬥……(在緬甸遠征軍犧牲的最高級別官員,第一個獲得美國勳章的中國軍人,死後國民政府授陸軍中將,國共兩黨領導人為他撰寫輓聯並舉行隆重的國葬)

    幾天後我在王以哲將軍的帶領下拜訪了少帥,雖然我從小就聽說過少帥的各種事跡,雖然我當了他幾年的下屬,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少帥,他在我們包括我在內的東北人心中地位是非常高。我在見面前特地穿戴整齊準備拜訪,但是當我看見他的樣子我簡直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滿臉憔悴的人就是在我心目中從來都是自信滿滿、風流倜儻的少帥!對蔣由於是中國名義上的領袖我不得不尊敬,但是對少帥是從內心的尊敬,我很多的行事都有他的風格。即使9.18後他撤出軍隊我也只是為他惋惜,為東北人民在中央的眼中的隨時可以丟棄的草芥地位感到憤怒,對少帥卻是同情。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少帥和日本人的殺父之仇,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東北是自己的根。但是他為了得到蔣的以全國之力來抗日,放棄了自己的根本他的心在流血,但是他的執行命令並沒有得到蔣的回報,反而成為蔣的替罪羊,背負起賣國的罪名。而離開故土的軍隊像個沒有家的孩子,士兵武器補給等都在中央的控制中。

    我來的時候剛從歐洲考察回來的少帥正臥病在床,聽到通報,連忙起來穿上軍服召見我。一看到我就說:「小子,幹的不錯,很不錯,不像我……」我聽了眼淚不由的流了出來,他眼睛也濕潤了,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終於被忍了下來,周圍的東北軍高級軍官也滿臉的難過,怕被少帥看見把頭轉過去,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他們是鐵錚錚的軍人,戰場上流血犧牲他們都沒有流過淚,可是他們丟棄了家園有力無處使還處處被人牽制讓他們心裡委屈萬分,平日看見少帥難受樣子更加不敢再提,這次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他拉我過去讓我講講這幾年的情況,我就詳細說明了這幾年和日本作戰的情況。我從我們保衛哈爾濱開始講到我們正在實行的的經濟建設5年規劃,我告訴他我們已經邀請了上千在外國中國專家回國建設,已經有幾萬人的外國專家和各地大學生已經在參加我們的建設了。我們準備建立大型的軍工廠、冶金工廠、機器製造廠、電廠發電機場等一批國防重要的大型工廠,其中我們已經在內蒙古建立中國最大的冶金聯合大廠,我們希望這可以為我們抵抗日本提供有力的保證!我們的軍隊雖然還無力與日軍一爭長短,但是我們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衛黑龍江……我說的話,他都認真的聽著,不停的點頭感歎到:「我只注意到與日本人鬥,想大事化小,解決東北問題……」我看到他那個樣子很難過。由於在生病我們不能多談,我告訴他我從南京回來一定再來看他。交談中他我向他提出要建立航空兵沒有飛行員,所以要求借一些教官過去,他告訴我,反正這裡沒有多少飛機,他們(飛行員)與其給中央軍還不如給你們抗日好了,我聽了很是感動,表示我們現在很困難,別的沒有今年收成不錯糧食還有一些,只要我們還在就絕對不會讓東北軍的兄弟們空著肚子,我能為兄弟們做的只有這一點事情了!

    本來我準備寫一長章和張學良結義可以和西安事變等事情好寫點。但是我為了防止大家亂扔石頭只好作罷。今天我花了近4個小時看張的回憶錄、兩岸記者對他的採訪、兩地不同的版本的對張的評價,我很是矛盾。因為9.18有張保存實力和想和日本大事化小的想法,對日本對中國的野心估計不足,雖然東北軍有不少的部隊,但是東北很多東西都被日本控制,他們也沒有辦法,同時蔣在35年就開始在後方建立基地準備在剿滅共產黨後抗日,此時共產黨已經差不多被打殘廢了30多萬變成3萬左右。很多東西不是一下說的清楚的,俺不想被人亂石砸死,所以比較簡略的寫了一下,另外這是軍事架空小說大家也不必太認真,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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