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飛虎 第一卷,長風起兮雲飛揚 第七十五章,熱血危城
    最看不上某些只說外國好的傢伙,對於我來說,祖國儘管有許多不完善的地方,但祖國就是祖國,值得我們每一個人為之付出生命!br~~~~~~~~~~~br男兒提刀豪氣生,血肉橫飛染衣襟,我輩不學霸王志,狂殺千里人上人!br//////br眼看著面前這似乎無法逾越的障礙,鮮卑騎兵們憤怒之極,他們一邊高聲咒罵著卑鄙的漢人,一邊奇怪對手為什麼在短短一個時辰裡就製造出了這樣一面陡峭光滑的土牆來。不過,他們中的大多數顯然是沒有機會思索這樣「高深」的問題了,就被半跪在土牆上的飛虎軍的步弓手輕鬆的收割走了生命。br這些慌亂、擁擠,在後邊戰友巨大慣性擠壓下的鮮卑騎兵就好像最呆的靶子一般,至少靶子還是沉默的,而他們的大呼小叫顯然比靶子更具有吸引力,飛虎軍的弓箭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往他們身上招呼著。br「給我用弓箭反擊。」慕容鐵連已經看到了前邊究竟生了什麼,雖然他沒有親自用自己的馬匹去嘗試一下那陡峭的冰牆,但他卻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手下就這樣白白送死,這樣下去顯然會讓自己陷入困境。」br接到命令後,這些鮮卑騎兵們立刻轉身後撤,撤到了剛剛破損的營寨柵欄處。而飛虎軍士兵也忽然停止了弓箭射擊,不知道再忙些什麼。br這些鮮卑戰士從不缺少勇氣,只要有指揮,他們就會下意識的去執行命令,當然這樣未免太機械了些,對於瞬息萬變的戰場來說,這樣的士兵……br勒住戰馬,擎上弓,搭箭,射!br一連串的動作如水般流暢,鮮卑騎兵弓箭夾帶著深切的恨意,撲向了土牆上的飛虎軍步弓手。br「這麼近的距離,沒有理由射不到的!」慕容鐵連彷彿已經提前聽到了飛虎軍士兵死亡的哀號,這哀號將讓他鬱悶的心情獲得極大的滿足和釋放br「什麼?」下一刻,這些鮮卑騎兵終於明白了為何最初遠距離的那陣散射沒有效果的原因,因為那面土牆上忽然樹立起了數百面巨大的盾牌,還有一層層的牛皮——當然,那絕對不是一層牛皮那樣簡單,而是兩層牛皮中間夾帶了一層淋過水,凍得跟鋼鐵一般堅硬的泥層,按照程長風的意思是還準備再加一層牛皮一層土的,如果不是牛皮不夠或者時間上來不及的話。br那些帶著鮮卑人仇恨的希望的箭矢,很準確的射在了面前的盾牌和牛皮上,出沉悶的撞擊聲,偶有那麼幾支穿過了盾牌和牛皮的縫隙,也對飛虎軍士兵造不成什麼致命的傷害,被射中的飛虎軍士兵也是一聲不啃的被人抬了下去。br「這麼近的距離,沒有理由射不到的……」慕容鐵連剛剛充滿信心的堅定話語變做了癡呆般的喃喃自語,這樣的轉變顯然不是他所能預料的。br「鮮卑小狗,怎麼樣,衝不上來了吧,趕快下馬投降,爺爺們好度你們!」牆上的飛虎軍士兵叫喊著,同時放下盾牌,開始對鮮卑士兵一陣連射,很快,鮮卑騎兵中箭後的慘叫再次響起。br「操!」一個鮮卑騎兵受不住激,衝出大隊,一個短距離衝刺,到了土牆前,一控戰馬。那戰馬竟然高高躍起,向土牆的頂部飛躍而去。br「好!殺!」鮮卑這邊立刻爆出喝彩聲。為這騎士的高馬技喝彩。其他的鮮卑騎兵也是躍躍欲試。br那騎兵的戰馬前提狠狠的砸在了牆頭上,那鮮卑士兵得意的看著有些目瞪口呆的飛虎軍士兵,抽出了彎刀,向前劈去。br「下去吧!」張合幾步衝了過拉,手中鋼槍對準半空中的騎兵一搠,那騎兵只來得及伸出彎刀格擋了一下,就被巨大的衝擊力給震下了半空,身中一槍,摔了個半死。br「媽的!」慕容鐵連咒罵一聲,這個時候後面的部落一個萬夫長不住道:「慕容將軍,咱們先撤下去吧,這樣弟兄死傷太大了!」br「撤退……?」慕容鐵連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三次衝陣下來,自己慕容部落的五萬勇士已經死傷了二萬餘人,前二陣還好些,起碼能痛快的砍殺那些漢人,而漢人死傷的絕對是他們的數倍以上,勝利彷彿也並不遙遠,就在唾手之間。br但這第三次衝陣,不但連敵人的毛都沒摸不到,自己這一邊更是死傷慘重,戰死的騎兵竟然是前兩次的總和還多,而且,現在面對這面二米多高的冰牆根本是毫無辦法。br「這樣撤下去,段大帥能饒了我麼?而且,死傷了這麼多我們的勇士,卻什麼也沒有得到,我們回去後怎麼和部落裡的老少解釋,怎麼告訴他們的男人和孩子到哪裡去了?」慕容鐵連紅著眼咆哮道,的確,身為一族之長,他必須為整個部落考慮到這些,眼前的失敗只是個表象,內在卻是會讓他們慕容部落,這個號稱鮮卑第二的大部落淪落為草原上人人恥笑的對象。br「全軍突擊,給我衝破寨門!先進入者,他就是我部落的萬夫長!」慕容鐵連吼道,刀指冰牆大門的方向,那缺口裡,關羽橫刀立馬。br「既然那滑溜溜的土牆暫時無法逾越,那就攻擊寨門好了。」慕容鐵連此時的頭腦已經完全被勝利的**充斥著,他要勝利!br/////////br慕容鐵連在後寨這邊苦苦掙扎,負責牽制進攻的前寨門的宇文烈圖此刻也陷入了僵局。br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冰牆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段河要他做的就是牽制住其他飛虎軍士兵,好減輕慕容鐵連的壓力,讓慕容鐵連順利攻進寨門。br但眼前冰牆的出現,似乎告訴了他,此路難躍,更不用說牽制敵人了。br而牆頭上的飛虎軍藉著地利的優勢射出的弓箭更讓衝鋒的鮮卑騎兵傷亡慘重。br不過與聞烈圖不是慕容鐵連,這個有若泥鰍一樣滑溜的鮮卑部落領,擁有著鮮卑人少有的狡猾與耐心。在第一波衝鋒被光滑的冰牆阻擋下來後,他就果斷的下達了後撤五百米的決定。br「宇文將軍,這些漢人實在是卑鄙,怎麼突然弄出了一道冰牆?」一個千夫長抱怨道。br「托而木,不要抱怨,這漢人中藏龍臥虎,能有這樣的計謀出來,也不為怪,眼前我們br必須想一個辦法出來?」宇文烈圖皺眉道。br「要不就撤回去。」那個叫托而木的千夫長小心道。br「撤回去?段河會立刻殺了我的,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呢。」宇文烈圖冷笑道,他知道段河對於敗軍的態度,更清楚段河這幾年來殺了多少部落的領,侵佔了多少部落的軍隊。br「那怎麼辦?」一名萬夫長問,提到段河,誰都是一激靈,不敢再替撤退。br「這樣,一會分出一萬人來,給我下馬,徒步攀登那冰牆。然後,再分出一萬人來,衝擊那城牆中間的缺口。」看著眾將疑惑的目光,宇文烈圖也不解釋,他要的是服從,不是理由。br「剩下的人全部把手中的弓箭對準那牆頭散射!掩護衝鋒!」宇文烈圖最後想了想道。br「可是,將軍,咱們鮮卑人自古就是馬背上的勇士,哪有下馬步戰的道理。」一個萬夫長嘀咕道,顯然對放棄戰馬,徒步進攻非常反感。br「笨蛋,你是想做這地上的英雄,還是那馬背上的幽魂?別廢話,趕快下馬,再衝鋒一次,如果這真的是那漢人的堅城,我也不會讓你們去送死的!」宇文烈圖很清楚自己手下這些鮮卑騎兵擅長什麼,若說馬上功夫,那是誰也比不上的,但若真的當步弓手攻城,則全部成為離水的蛟龍,落單的孤狼。不過眼前的這冰牆高不過兩米,還不能算是城牆,還是有希望的。br「可是……」那萬夫長還要說話。br「可是什麼?記住,段河給我們的命令,只是牽制,到時候慕容鐵連那愛逞『英雄』的攻不下來,段河也怨不到我。再有亂議論者,斬!」宇文烈圖命令下達。br「是!」眾將齊聲應允。宇文烈圖平日輕易不會生氣,但當他說出『違令者斬』這類話的時候,他的手下都要考慮一下自己的腦袋了。br曾經有那不服氣的在宇文烈圖說出此話的時候還公然違抗命令,那時候宇文烈圖剛接替自己的父親成為宇文部落的族長,下邊的人欺他年幼,部落中的四個萬夫長,有三個站出來鬧事,結果一次會議上,當著全體部落人的面,三個萬夫長,全部被砍了腦袋,而砍他們腦袋的,是宇文烈圖親自挑出來的三個千夫長,砍完腦袋,這三個千夫長立刻被任命為新的萬夫長,如此情勢下,這三個千夫長還能不死心塌地聽從命令?br至此,宇文部落裡,這個當時還不到二十歲的人成為了最高的強者。br不過宇文烈圖的目標顯然不是一個部落的頭人那麼簡單,他自有更高的目標,也不會放棄每一個可以向上的機會。所以他可以忍受一切……br很快,一萬個擅長攀爬,體格健壯的鮮卑士兵被挑選出來,他們在一個萬夫長的帶領下準備衝鋒。br「衝!」宇文烈圖手一揮,身後的那些負責掩護的鮮卑騎兵先縱馬上前,等到了5o米左右的距離,全部勒馬停止,然後擎出弓箭開始了射擊。br「豎盾牌!」一看鮮卑騎兵搭箭,牆頭上的管亥忙呼喊起來。br下一刻,吶喊聲響起,負責衝陣的一萬鮮卑士兵蜂擁而出,而另一個萬人騎兵隊則狠狠的衝向了營寨大門。br「媽的,下盾牌,步弓手向敵人射擊!」管亥一看鮮卑人也學得聰明了,氣得罵娘,於是,牆頭上的六千飛虎軍的步弓手只好放下了盾牌和牛皮,開始向衝鋒的鮮卑人射擊。br不過這樣一來,這些飛虎軍的步弓手等於把身體暴露在了遠處負責掩護散射的鮮卑騎兵的弓箭下,很快,那些羽箭就狠狠的扎進了這些只顧射擊衝鋒敵人的步弓手體內,由於這牆頭之前根本沒有掩護,他們哀號著滾了下去,一時間,牆頭上飛虎軍的反擊完全被壓制下去,情勢危急。br很快,那些步行的鮮卑人就衝到了冰牆前,把自己的彎刀用嘴叼住,就開始手腳並用往牆上爬。br冰牆的牆面很滑,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抓把的,而且還是一個六十多度的斜坡,往往剛爬上一半,就滑落下來,但鮮卑人也不是完全的笨蛋,開始有人在下邊主動搭起人梯,後邊的人踩著前邊人的肩膀一個猛竄,就可以直接面對飛虎軍了。br幸好,這個時候為了防止誤傷自己人,後邊的鮮卑騎兵已經停止了放箭。損傷慘重的飛虎軍步弓手立刻在第一時間再次起身,狠狠的向剛剛登上牆頭的鮮卑士兵撲了過去。br「誒呀!」鮮卑人爬牆的時候把刀都叼在嘴裡,卻忘記了此時天寒地動,那由鐵鍛造的刀體竟然與嘴唇上的肉皮凍粘在一起,猛抽之下,竟然掀起一層皮下來,頓時滿口鮮血淋漓,也算這些鮮卑士兵悍勇,驚叫一聲後,立刻呲牙咧嘴的舞刀劈向剛站立起來的飛虎軍士兵。br飛虎軍的步弓手眼看鮮卑人如此,也不示弱,揮舞著統一的江山城工業區刀具廠鍛造的步弓專用馬刀迎了上去。br刀刀相碰,火花四濺,在寒冷的冬夜裡分外耀眼,而在這光彩裡,敵對的雙方都是赤紅著雙眼,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的話,那麼他們都將屍骨無存!br/////////////////br「後寨現在問題不大,前寨卻有些危險!」程長風看著田豐剛派人送來的戰況報告。br「程大哥,那我們現在過去增援麼?」張綃問,前寨處的殺聲震天,這裡的人不是聾子,自然聽的一清二楚。br「暫時不可,咱們一走,這邊勢必空虛。」雖然他這側的城牆並沒有敵人出現,但他卻覺得哪個鮮卑的大帥段河絕對不會就這樣一動不動,他就像是最惡毒的野狼,隨時可能從黑暗中冒出來,給予飛虎軍致命的一咬。br「那難道就這樣看著,大哥你看前寨那裡已經有鮮卑兵登上牆頭了。」張綃著急道。br「心柔可敢帶兵!」程長風忽然道。br「有何不敢!」張綃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千飛虎軍,這些士兵也都看著這個颯爽英姿的少女。br「好,我現在給你任東牆防守之責,這裡的三千人由你指揮,我判斷段河我會把田先生派來協助你的!」程長風道。br「凌浣,你陪我去前寨支援管將軍他們。」程長風對凌浣道。br「程大哥就這麼去?」張綃急道。br「當然不是,我去分元儉二千人馬。」程長風說完,不等張綃反應,快步走奔下城牆。br「凌妹妹,大哥就求你保護了!」張綃咬牙道,而所有東牆的飛虎軍戰士都看著程長風遠去的背影敬起了軍禮。br「嗯……」凌浣嬌軀一震,跟著程長風向西牆的廖化軍處奔去。br「元儉,我分走你兩千兵,你可有信心防守?」程長風問廖化。br「大人放心,這段城牆本就比前後短上不少,何況敵人主攻不在此地,我當竭力死守!」廖化道。br「好!此戰後,你我把酒言歡!」程長風也不多言,拍了拍廖化肩膀,帶領二千步弓手下了西側牆頭,快步向前寨奔去。br「鮮卑狗,正好拿你們試刀!」程長風眼中閃爍出狂熱的光彩,這一刻,他認可去死亡,也不會選擇失敗!br///////////////br「大帥,慕容將軍正拚死進攻,但後寨敵人頑強,一時不下。」一個鮮卑傳令兵急急跑來說道。br「宇文烈圖哪邊如何。」段河靜靜的站在那裡,語氣平淡,彷彿慕容鐵連的不順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他的身體一動不動,彷彿眼前的一起都與他無關。br「宇文將軍他們進展順利,已經突入營寨,登上牆頭!」那傳令兵道。br「什麼?牆頭?」段河一驚。br「是,大帥,那漢軍建造了一道冰牆,慕容將軍正是因此才強突不入……」那傳令兵也是一驚,因為這樣重要的信息自己竟然才想起來匯報,萬一大帥生氣……br「好了,你下去吧。告訴慕容、宇文兩位將軍,誰先衝進漢軍陣中,我封誰做大帥!」段河恢復了平靜,揮手道。br「是!」那傳令兵如獲大釋,也沒有聽出段河話裡的毛病來。br「有趣了,這漢軍之中到有能人哦。」段河冷笑著。br「傳令,所有騎兵準備,一旦宇文烈圖攻進營寨,大軍趁勢掩殺,一定要拿下此寨,殺他個片甲不留!」段河對著黑暗中的五萬親屬騎兵道。br「是!」片刻,五萬騎兵出了整齊劃一的低喉聲。br//////////////br這是生與死的戰場,這是劫掠者與守護者的戰鬥,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信念,不管那信念正義與否,在他們的心裡就是堅持!br接到了傳令兵送來的段河的口信後,宇文烈圖眼睛一轉,咂摸出味道來。br「看來我們的段大帥此戰後準備自立了!」慕容鐵連猜到了段河的心思,他當然不是傻子,不會保守忠義與那無能的檀和連共存亡,而且他也十分清楚段河的真正實力,清楚段河那所謂的五萬鮮卑部落的勇士的真面目。br不過正因為他聰明,他才可以活這麼久,而且在二十歲的年紀就成為鮮卑三大部落之一的慕容部落的族長。br草原上永遠是強者為王,對血統的觀念看的本就比漢人淡薄,所以,宇文烈圖這樣選擇也沒有什麼可厚非的,只是他真的瞭解段河的心麼?瞭解那個瘋狂的男人的真面目麼?br但不管怎樣,宇文烈圖在內心深處是很渴望成為那個鮮卑未來的大帥的,那個職位將讓他們整個宇文部落更加壯大。br所以,他問那傳令兵是否向慕容鐵連將軍傳達這個信息,並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後,立刻毫不猶豫的抽出了彎刀,一刀砍倒了這個倒霉的傳令兵。br「做人心要狠,要比那草原上的狼還要狠,只有最狠的狼才能成為王者。」這是宇文烈圖的處世之道。br「鮮卑的勇士們,衝啊,漢人已經快不行拉,他們的身後就是美女、就是金錢,兒郎們,殺光他們,強光他們,我們就是勝利者!」宇文烈圖眼看自己的奇攻之計生效,更在未來大帥職位的刺激下,大喊起來,一揮手,本來作為掩護的,最後的預備隊——一萬多鮮卑戰士立刻跳下戰馬,嚎叫著衝了上去。br這些鮮卑人眼看著自己的戰友進展順利,早就紅了眼,誰也不是傻子,都看到了勝利的希望,飛虎軍現在已經明顯是強弩之末,再厲害也有前邊的兄弟擋了。br而且在他們看來,飛虎軍營寨前門這段冰牆的防禦力量顯然沒有後門強,這樣的優勢兵力下,他們必勝無疑,而且情勢也的確顯示出來他們佔據的優勢:至少現在鮮卑的戰士們已經衝上了牆頭,與頂上為數不多的飛虎軍步弓手撕殺著,那些飛虎軍士兵雖然英勇,但又能奈何?br這個時候,雙方都已經停止了放箭,鮮卑人的人數的確佔優,三萬Vs六千,如果不是因為這冰牆實在光滑,攀爬不易,而那牆上不過一米半寬,容不下太多人,不能讓鮮卑完全揮兵力的優勢,也許現在冰牆也許早就易手了。br現在,隨著剛才擔當掩護任務的一萬鮮卑戰士的加入,越來越多的鮮卑人已經攀爬上了牆頭,而飛虎軍這邊擔當預備隊的一千人也已經被田豐派到了這邊,勝利的天平正逐漸往鮮卑人這邊傾斜著。br現在,所有飛虎軍的戰士現在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不過既然死,那就要多帶幾個敵人一起下地獄吧。沒有誰不害怕死亡,也沒有誰會情願選擇死亡,但當敵人的刀槍頂在熱血的胸膛,當敵人貪婪的目光盯在自己的兄弟姐妹的身上的時候,他們寧願以自己的死來換取自己親人的未來。br一個飛虎軍的戰士往往在砍殺了一個敵人後,立刻就被身邊的鮮卑士兵亂刀插進身體,這個時候,他就會大喊一聲,抱著身邊的幾名鮮卑戰士一起滾下冰牆,冰牆外人潮湧動,瞬間把這戰士和敵人一起踩踏成肉泥。br然而,人數上的絕對劣勢還是讓飛虎軍漸漸有所不支,數個地方已經快要被突破,甚至已經有鮮卑戰士躍過城牆,來到了牆內,幸好內側還有幾千名飛虎軍的傷員,這些傷員此刻也都提刀在手,看有殺進牆內的鮮卑戰士,立刻一擁而上。br而防守前寨牆門的夏侯淵帶領的五百騎兵根本無法伸手幫助,因為他們面對的可是一萬鮮卑騎兵的衝鋒!br這一萬鮮卑騎兵也許是受到了戰友的激勵,起了比上兩次衝陣更加猛烈的進攻,幸好飛虎軍在冰牆上留下的入口並不大,勉強能有三騎並行,而正迎著這些鮮卑騎兵的是三排六輛武剛車,這些武剛車的車轱轆都已經拆卸下來,下邊也掩埋潑澆了混水的沙石,堅固程度並不比那冰牆差,而且裡邊還可以掩藏步弓手。br不過,鮮卑騎兵實在是悍不畏死,硬是擁血肉之軀殺出條血路來,那車陣都有些晃動了。現在車後的五百騎兵也都彎弓在手,對著缺口外不斷湧來的鮮卑騎兵開弓連射。br而武剛車內的步弓手,前兩排的二十幾人已經全部犧牲,後一排的十多人則豎起了高大的盾牌,為身後的騎兵抵擋鮮卑人反擊射來的弓箭。br很快,鮮卑人的騎兵和馬匹的屍體竟然在這個小小的缺口前堆起了一層屍體。br但飛虎軍在這裡暫時的優勢,並沒有遏制住這前寨牆整體的劣勢,一隊又一隊的鮮卑戰士開始湧上了牆頭。br而那些飛虎軍的戰士雖然沒有放棄抵抗,但血肉之軀怎麼抵抗百千刀劍的侵襲。br「兄弟們,我們身後就是我大漢的父老鄉親,絕對不能讓這些豬狗不如的鮮卑人衝上來!給我殺啊!」管亥一聲大喝,帶著最後一千人的預備隊提著手中那口寶刀殺上牆頭,周倉則站在牆上奮力砍殺,為他們留下一條通道。br這口刀,如狂風,上下翻飛,席捲著敵人的**,承載著男兒的熱血。刀刀入骨,聲聲若雷。殺!殺!殺!br管亥青黃的面皮上已經沾滿了鮮卑人的血肉,他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了,只知道每一刀下去,就會多殺一個鮮卑人,而多殺這一個鮮卑人,身後的大漢百姓就多一份希望!br男兒提刀豪氣生,血肉橫飛染衣襟,我輩不學霸王志,狂殺千里人上人!br狂殺刀法!管亥的武功也許只和張綃相當,也許永遠無法追趕上趙雲、關羽這樣的絕世猛將,但他的豪氣,他的忠勇,他的熱血,在這樣寒冷的冬夜,卻是動人心魄,壯哉心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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