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皇后 第二卷 江湖劫 第十章 第四滴血淚,心痛了
    「好心的少爺、小姐,給點吃的吧!」一口破碗,一個衣衫凌亂的小乞兒坐在牆角邊,一路上行來,卻不見有人善心大方,因為比起富貴的少爺小姐,更多的是乞丐、難民。

    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了,誰還能夠顧得了誰呢!只求哪位好心人士能夠施捨一口粥就好。

    不知是小乞兒太好命,還是太過於惹人憐惜,一隻雞腿從天而降,不偏不穩落入小乞兒的破碗之中,頓時一張臉笑開了花。

    善心人士還是大有人在嘛!瞧瞧,這個雞腿多肥啊,還燙手呢,應該是剛出鍋的。

    「奇怪,怎麼緊緊是幾天沒有出來溜躂而已,這個滄海城便改成了乞丐窩?」而且全部都是新面孔,他們看起來比她還要窮。

    「這是隔壁城鎮之中逃難而來的,天災加上戰亂,這一年來早已經是哀聲遠道,民不聊生了。」書生打扮的男子開口說道。

    「哦!官府沒有開倉振糧麼?難民那麼多可是很容易造反的!」

    「還指望官府呢,現在官府自身都難保了,知縣都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東西可吃了!現在朝廷正在同東華國的戰爭之中,更無力管這些難民了,真不知道各國是怎麼了,像是都瘋了一般,開始拚命地征戰。」可憐了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啊!

    「你怎麼知道知縣都沒用東西吃了?貪官污吏多了是,他吃魚吃肉還讓你看了不成。」那個知府能夠如此沒落。

    書生對於她的話有些微慍,不悅地開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了,朝廷一直撥不下賑災銀兩,知縣已經把所有的存銀都拿了出來,早已經囊中羞澀,等待著他人的救濟。現在整個知縣府搜搜翻翻已經找不出個可以填飽肚子的饅頭。」摸了一下空了的肚皮,書生看著翠微樓三個字,真想要衝進去大吃一頓啊!

    可憐他一介書生,最終還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干有一身才學,卻硬是無法變出銀兩來,窮人窮死,富人依舊燈迷紙醉。

    「說的好像你同知縣很熟一般,你去過知縣府麼?」

    「當然……沒有……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喂,你究竟是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口水都快要滴到小乞兒碗中了。」哇!這也太誇張了吧!同乞丐搶食物可是天理難容啊!

    小乞丐十分沒有良心的,咬了一口雞腿,啪嗒,啪嗒,頓時聽到了如雨滴般的口水滑落聲音。

    書生摸了一下肚子,伸出三根手指,而後又多伸出了一隻,摸著肚子,「我也不知道,反正上頓飯我吃了半個饅頭,一碗蔬菜湯。大概是三四天前吧!」是真正的蔬菜湯,光見清湯,卻撈不到一根菜葉。

    「哇,真的是蠻慘的!」小乞兒望了望手中的雞腿,隨手一丟,頓時一群人爭相去搶奪。書生看著那只肥肥的雞腿,也想要去搶,可是現在的他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了,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雞腿自他的面前飛過。

    大歎現在的乞丐真是好命,竟然比他這個書生要有用多了。

    「暴殄天物,你不吃,也給我啊!」這句話他硬是說不出口,書生的高傲,讓他只能夠看著雞腿飛走,向他說拜拜。

    「你叫什麼名字?」把滿是油漬的手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

    「午諺曰,這是在下的衣服!」盡可以穿出門的一件衣服竟然被他拿來當做抹布給擦手了,上面還留著一道爪印。

    「小五,我知道是你的!」所以才擦得不心疼嘛!

    「是午後的午,那你為什麼不在自己身上擦?」惱怒地等著行為詭異的小乞兒。

    「大男人那麼小氣幹嘛,大不了我請你吃大餐!」

    「就憑你!」他看起來一身破衣爛衫,身型單薄,看起來比他還窮,書生顯然有些不信任。

    「就憑我,跟我走吧!」小乞兒一躍而起,胡亂地拍拍屁股,拿起他的破碗,向翠微樓走去。

    「喂,你還是算了吧!這可是無情堡的產業,你想要死也不要拉我陪葬啊!」他還沒有活夠呢!

    「你今年多大了?」瞄了一眼窮酸的書生,小乞兒問道。

    「十六……七,我過了這個年就滿十七歲了,已經可以參加科舉了。」

    比她還要笑了一歲,看起來卻如此的老氣「原來你想要當官啊!」沒志氣,當了官也是個窮酸官。

    「不想!」當官,作相,不遇明主,就像現在戰亂不斷,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有志難伸,身處官宦之家的他現在還不如一個小乞兒,最起碼小乞兒還有一個雞腿可以吃,知府少爺又怎樣,照樣餓得是前胸貼後背。

    「好,不當官,就當個奸商好了,你看這些奸商身上的油水多肥啊!」

    「若是無情堡主可以振糧,滄海城的難民就不會如此難過了。」可惜那個堡主無情至此,別人的死活根本就同他無關,冷血地看著一堆堆的白骨,無動於衷。

    「那就讓他捐贈啊,反正他也不缺這些錢。」

    「說的容易,無情堡主的冷血是出了名的,弒父奪位的惡魔,怎麼可能會有同情心,更何況是救助難民了。」

    「世人無知,造就了他人的無情,反而怪別人冷血無視你們的痛苦。」

    「本來就是,他若是稍微開倉振糧,拿出九牛一毛,滄海城中早就脫離苦海了,哪會有今天的白骨蓋地的情景發生!」

    小午臉色有些漲紅,不明白小乞丐為什麼會突然向著那個冷血的男人說話,一張鬼面具,看不清原來的長相,只道是修羅轉世,爹曾經多次上門求助,卻都被拒之門外。

    「錢是別人自己賺的,要救人是善舉,不救也是他人的事情,商人本就利益為重。你們曾經給他帶來過什麼,憑什麼要在你們有難的時候,別人就必須拿出辛苦所得救助呢!這些人會因為他的善行,而改變對他的看法麼?說不定只會說是他如此做是應該的,誰讓人家有錢,有錢是他家的事,一沒偷,二沒搶,不是麼?」

    小乞兒突然又坐下身子,讓自己背對著某人。

    「你……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他若是願意開倉振糧,百姓一定會感激萬分的!」午諺曰臉色通紅,卻又覺得她的話言之有理。

    畢竟無情堡主名聲不是太好,事情過後,可能大家對於他的善行只會拋擲腦後,又驚恐萬分地把他當做洪水猛獸,畢竟弒父這種事情,確實天理難容。

    「人家要你們的感激有何用,一天三炷香,供奉著麼?」

    「這……」

    「還是可以改變你們對於惡魔堡主的稱呼?」小乞兒咄咄逼人再次問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會那麼向著他?」剛才他明明說要無情堡主開倉振糧的,怎麼一轉眼又變了一份嘴臉,好像是無情堡所來的探子,每一句話都在為那個惡魔堡主叫不平。

    「因為她是我的娘子!」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小乞兒已經被擁入了一道壯碩的懷中。

    「娘……娘子……」小乞丐是女的,午諺曰吃驚地望著看起來比他還要小的男子,一身黑裝,看起來霸氣十足,滄海城中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如此男子。

    「蓮兒,你又不乖了,一聲不響私自出堡,該如何懲罰呢?」緊緊地把一身髒兮兮的她擁入懷中,絲毫不介意她滿身的髒亂,弄髒了他昂貴的衣衫。

    「哪有一聲不響,我可是有留字條的!」嘴角噙著笑,火蝶開口說道。

    「你還敢說,你留那幾個字,誰看得懂啊?」「我出堡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沒有任何的交代,沒有說明。當他看到那張字條之時,整顆心幾乎都糾結了起來。

    以為她離開了,瘋狂地懲罰了每一個人,發了瘋般地開始尋找她,他更恨自己竟然沒有看好她,讓她有機會離開。

    直到僕人說,好像看到一個小乞兒從後門處溜了出去,跑到她房間之中,果然發現她隨身拿的小竹棒不見了。於是吩咐堡中人全部出門尋找,看到每一個小乞丐他都會想要上前去確認一下,卻發現,最終都不是要尋之人。

    就在他絕望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驚奇地轉身,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身邊站著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一瞬間瘋狂的嫉妒佔領了他,只想要把書生抓起來狠狠地暴打一頓,然後讓他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地待在無情堡的地牢中,每日照三餐伺候著。

    可是走進以後,兩人的對話,入耳,她的偏袒,每一字每一句,都讓他內心震動不少,那個可惡的小子,竟然敢挑撥離間,可是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知道,原來蓮兒的心是向著自己的。

    「反正我是留了字條的,而且你現在不是找到我了麼?對了,天御,我說了要請他吃飯,你有沒有帶錢啊!」嘴角噙著一抹討好的笑容,火蝶開口說道,流動的眼神,沒有忽略他眼中的複雜光芒,有焦急、有感動,呵呵……計劃已經成功了一般。

    「為什麼你要請他吃飯,你們是什麼關係?」頓時,齊天御如鷹般的銳眸,盯得午諺曰一陣虛汗,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一般。

    「他看起來很可憐,已經三四天沒有吃東西了,你不會那麼小氣,想要讓我肥死吧!」

    「肥死?」他不吃東西,管她肥死什麼事情。

    「我答應了請他吃大餐,沒有做到,不是食言而肥麼!」哀怨的眼神望著他,那樣,她會恨死他的。

    齊天御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是吃定了他無法拒絕她。「讓他吃頓飯沒問題,可是你必須同我回堡。」絕對不會讓他們有機會解除,因為蓮兒的美好只有他知道。

    「沒問題!其實看到他們,我就想到了自己的過往,也曾經為了爭奪一個饅頭,結果弄得滿身傷痕……」故作幽怨地說道,宛若她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

    「鬼面,放糧!」齊天御冷著臉說道,而後抱起他的小乞丐婆迅速地離開,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只要是蓮兒的要求。

    把頭埋入他懷中的火蝶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並且向呆愣的午諺曰,以及眼角含著深意笑容的鬼面比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鬼面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若是嘴角扯開叫做笑容的話,果然還是小乞兒有辦法。

    「李管事,這件事情應該不用我幫忙了吧!」對著自身後走出的李管事,鬼面說道。

    「呵呵……省下的事情由我來就好了,真是多謝總管幫忙。」

    「我有幫你什麼嗎?」他可不敢居功,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功勞,若是讓堡主知道小乞丐會離堡,他要付一把的責任,堡主一定會一怒之下摘了他的腦袋的。

    「哈哈……沒有,沒有!」李管事瞭然地說道,而後連忙告退,準備放糧事宜。

    留下一臉疑惑的午諺曰,滿臉的慘敗。「原來他就是無情堡主啊!」那剛才的話他聽到了多少,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想到他離去前那道冰冷的眼神,不禁打了個驚寒,連忙拔腿就想要跑。

    卻發現自己的衣領被人拉住,是滿臉強盜樣的總管。「小兄弟,何必著急著走,來來,我們堡主夫人既然說了要請你吃大餐,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走呢!」

    「不……用了……我還……不餓……」爹啊,娘啊!他的笑容好恐怖,宛若鍾馗鎖魂一般,驚得午諺曰是渾身顫抖。

    「哎呀,真粗魯,好痛哦……」揉了一下被摔痛的小屁屁,火蝶嬌媚的喊道。

    小女兒的嬌媚加上一身乞丐裝,以及滿臉的炭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痛麼?」嘴角帶著一抹殘肆的笑容,齊天御俯身問道。

    「嗯,痛……」痛得她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卻硬被自己給逼了進去。

    「可是我的這裡更痛,比你身上的痛要千倍、萬倍,你知不知道!」齊天御閃著沉痛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宛如她是犯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你冷靜一點!」他此時的模樣,讓火蝶一點不懷疑他會生吞了自己,因為他的表情就是這般說的。

    「你還敢要我冷靜,知不知道在我看到你留下的那四個鬼字,我差點沒有瘋掉。我想我已經瘋了,被你給逼瘋了,從來不知道在乎一個人原來如此痛苦,如此不安!」

    害怕她熱了,冷了,餓了,極盡所能地寵愛著她,可是她能,給他的回報是什麼。

    「對不起……」心口劃過一抹感動,知道自己也許真的對這個霸道卻又深情寵愛著她的男人動了情,心口有些熱熱的東西。

    齊天御突然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把頭埋入了她的頸部。「不要離開我,不要再讓我擔心!」

    火蝶感覺頸間有些熱熱的感覺,他哭了。「對不起……」一時間熟悉的情景,讓她宛若看到曾經也有一名男子趴在她的頸間,乞求著她不要離開,心口熱熱的感覺加深。

    「啊……」指尖微微一股刺痛,抬起手指看到食指上面一滴鮮血流出。

    「怎麼了!」聽到她的驚呼聲,齊天御連忙抬起頭,來不及拭去的一滴淚珠滴在她指尖的血珠上,漸漸地融為了一體。

    「流血了!」舉著手指,火蝶望著他說道,「你哭了!」

    「你看錯了,是沙子進了眼裡。」連忙轉過頭去,把眼角的淚滴擦去,而在他轉過頭的那一刻,沒有看到,火蝶癡癡地盯著手中多出的一滴血珠子「第四滴血淚」,複雜地望著他。

    再次轉過頭,一切又回復了平靜,「我幫你包紮,怎麼會那麼不小心?」

    「呃,不用了吧……」

    「乖,聽話……」

    片刻之後,齊天御收拾起藥箱,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

    火蝶也望著那個包得像饅頭的手指,一個針眼大的傷口有必要包成這樣麼?看著緊張的男人,無聲輕歎。

    「現在不生氣了吧!」沒有受傷的那一隻手伸進他的衣襟之中,挑逗著。

    「對你,我永遠也無法真正的生氣。」他真的是栽倒了這個小女人手中。

    「御……吻我!」抬頭送上自己的香唇,此時她能夠做到的只有把自己交到他的手中,還是無法給予更多的承諾,就把自己給他吧!

    「蓮兒,你的傷!」齊天御擔心地說道。

    「是啊!好大的傷口!」火蝶舉起被包紮成饅頭的食指晃了晃,取笑道。

    一雙媚眼如絲地望著她,另一隻手向下劃去,越過小腹,來到他的底褲,齊天御的呼吸明顯亂了,眼神變得深幽了起來。

    「這是你自找的!」傾身附上她的嬌軀,低頭吻住她的香唇,轉眼間兩人已經坦誠相對。

    交纏,呻吟聲,撞擊,交織在一起——

    風兒把紗簾吹落,遮去了滿室的濃情,免得春光外洩,羞了路過的飛禽走獸。

    「乞丐婆子,乞丐婆子,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玩的來,我們一起玩好不好?」一道小小的身影衝進了鎖情樓,未經思索便衝動地撞開了房門,頓時入目的畫面,令他的眼睛有些刺痛,小小的心靈,宛若受傷了。

    「滾——」一道冰冷的男音響起,隱含著濃濃的怒火。他連忙拉被而起,遮蓋住女子完美的**,不希望被投機客給看了去,即便他現在只是個小孩子,可是卻擁有一顆完全成熟的心智。

    但是僅僅是一閃而逝,女子身上點點的青紫吻痕,還是映入了小身影的眼中。

    「又不是沒有看過,遮什麼遮!你還真是粗魯,把蓮兒妹妹弄得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略微嫌棄地皺起了小小的眉頭,心口有些酸澀。

    他可是比他還要先見到佳人的身體,所以現在再遮也遲了,還不如讓他大方地看個過癮,再說他又不能夠真的對她做什麼,何必那麼小氣。

    「滾出去——」男子再次怒吼道,但是仍舊把聲音壓低,宛若怕驚醒了懷中的人兒。

    「為什麼要滾出去,走出去不可以麼?怎麼說我也是你大哥,多少對我尊重一些!」略微嚴肅地說道。只是說出口的話,與他的動作絲毫不同,把手中的風箏放在桌上,而後縱身一跳,跳上了椅子。

    「等你長的大再說吧!」齊天御譏諷道,看到他是賴定了的無賴模樣,氣得牙癢癢。

    「你竟然侮辱我,等著吧,我一定會長大比你還要高大的!」不服氣地喊道。身體因為練功走火入魔無法長大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每個月只有一天可以變成正常人。算算日子,那天又快要到了,很快的,他也可以擁有她的,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而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先設計他出堡,到時候美人可就是他一個人的了,哈哈……畢竟他們兩人長大之後的相似程度可以說就連生他們的親身母親,都難以分辨。

    「出去!」可惡的小鬼,祝他永遠長不高,看得到,吃不到,活活急死他,齊天御有些惡劣地詛咒道。

    「為什麼要聽你的,我也是無情堡的半個主人,而且我是來找蓮兒妹妹的,可不是來找你的!」

    「不許喊她蓮兒妹妹,她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你沒份!」霸道地宣誓他的所有權。

    「小偷,強盜!她明明應該是我的,你濫用職權,橫刀奪愛!」齊天傲小小的臉蛋氣得臉色通紅。

    「你覺得蓮兒會喜歡一個小鬼麼?還是就憑你現在這樣,能夠帶給她什麼?」不自量力,就算是親兄弟,膽敢同他搶蓮兒,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反正他早已經深陷地獄之中,是個惡魔,總是也成不了佛的,那也就不在乎再多一條人命。

    「她也不會屬於你的,你別忘了你的責任,你還有個深情守候的未婚妻在等著你,你覺得蓮兒會接受為他人做妾麼?」

    「住口!我絕對不會讓蓮兒做妾的,她是我唯一的妻!」可是說出這句話,齊天御有些底氣不足。

    「你忘記了柳家妹子麼?這句話虧你說得出啊!還是你想要一馬配雙安,不分大小?呵呵,你告訴她了麼,她會原諒你麼?」

    故意說道,因為他看到了某人的眼皮動了一下,顯然她已經醒來了,小小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算計的笑容。而此時已經心神大亂的齊天御想到將要面臨的難題,不禁一陣頭痛,他不想要傷害蓮兒,母親臨終定下的親事卻又不得不從。

    「我會告訴她的,不用你多事!」

    「祝你成功,蓮兒妹妹會原諒你。」帶著一抹算計的笑容,齊天傲跳下椅子,而後瀟灑地揮揮手,拿起他的風箏,愉悅地離開了。

    即使不能夠得到她,挑撥一下是非也是不錯的,看著他親愛的弟弟跳腳的模樣,一定會是十分有趣的。

    「你想要告訴我什麼?」一轉頭,齊天御對上了一雙烏黑的美眸,閃著幽光,頓時心中原本要說的所有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醒了,他們的對話她聽到了多少?第一次,齊天御感到了真正的害怕,眼中有著慌亂的神情。

    「蓮兒……你……醒了……」

    「是啊,你們那麼大聲地爭吵,能夠不醒嗎?」她又不是豬,一睡著便雷打不動。

    「什麼時候……」齊天御有些遲疑地問道。

    「怎麼了,你的心跳得好快啊!震得我的胸口也跟著怦怦作響。」把手放在他的心窩處,嬌媚地開口說道。

    從她平靜的表情之中,齊天御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對勁,只是越是平靜,他越是感覺心中不安。

    「蓮兒……」

    「哦!你是想要吻我什麼時候醒來的麼?其實也沒有多久,就是從小鬼推門而入的那一刻而已。」火蝶含笑著把話說完,齊天御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蓮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只是越是在乎,越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焦急地想要解釋,對於柳玉嬌他沒有任何的感情,他的心中早已經被一個似魔般的女子給填滿,再也無力應付其他的女人。

    可是身上的責任又使他無力拒絕,只因柳家曾經救過他們母子的命,他在娘親臨終之前答應過她,無論如何都會娶柳玉嬌為妻,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他愛著她的心啊!

    「沒關係,反正我也有事情瞞著你。」故作不在乎地說道,只是心口那微微的刺痛感是怎麼回事,明明說好了不在乎的,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開始在乎他了。

    只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是在第四滴血淚出現的時候,還是在更早之前,是她變了麼?雖然不是濃烈到化不開,但是淡淡的感覺還是存在,畢竟他對自己真的很好,說不動心,沒感覺,你絕對是騙人的。

    「蓮兒……不要這樣……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不要離開我……」她若是離開他,他會死的,原本無心,一旦動心,便再也無法抹去。

    「你會娶你的未婚妻麼?」沒有回應他的話,火蝶問道。

    齊天御抬起滿是痛苦的雙眸望著她,「我……會……但是我最愛的人還是你啊!」

    痛,更深了,原來自己還是有感覺的。「我知道了!」轉過身,背著他平靜地說道。

    平靜得讓齊天御感到害怕,從未見過如此平靜的她,失去調皮,失去邪氣的表情,原來平靜無波的她更可怕,而她的這副模樣,讓齊天御感到一陣沮喪。

    「你究竟要這樣?你們女人就是這樣,我都說過了娶她只是一種責任,一種義務,我不會愛上她的,也不會對她怎樣的!」

    清冷的眸子突然對上他有些失控的表情「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生氣,我並不介意,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有阻止你娶她麼?不會的,放心吧!」

    眨去眼底的苦澀,原來男人的愛,也不過如此,惱羞成怒了吧!

    突然感覺剛剛學會心動的她,竟然也是不過如此,並沒有太深的感覺,最起碼這樣自己對他的愧疚便會少了一些吧?離開的時候,才不會覺得不安,畢竟到時有了嬌妻陪伴的他,很快便會忘記自己,不是麼?

    「你……該死的,不許你如此冷靜,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許你如此面無表情!」齊天御激動地大吼道,婚事是在她之前定下的,若是他知道今生會遇到她,他一定不會答應那門該死的婚約的。

    「為什麼要打你、罵你?你並沒有錯不是麼?我說過了,我也有秘密瞞著你,沒有告訴你,我們扯平了,所以你不用如此激動。」

    相較於他只是有一個未婚妻而言,還算是好很多了呢,畢竟她曾經成過親,甚至還同兄弟兩人都有感情糾結。他同她一比,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只是心中為什麼還是酸酸的,像是喝了十幾瓶濃醋一般。

    「你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一時間齊天御感到有些害怕,心中有著強烈的不安,彷彿她隨時都要離開他一般。

    「都說了是秘密,既然是秘密怎麼可以說呢!」火蝶笑著說道,宛若絲毫不被他的情緒所影響。

    「你……」齊天御頓時氣結地怒紅了臉。

    「好了,別生氣了。既然大家都有秘密,我們就扯平了不是麼?」用小手撫著他的胸口,看似無意,卻又帶著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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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你這個小魔女!」齊天御不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做這種事情,因為他們還沒有談開,可是突然撫在他驕傲上的柔嫩小手,頓時讓他所以的堅持都瓦解。

    一個翻身置身她如玉般的雪腿之間,挺身貫穿,挺進,抽出,重複的律動開始,室內再次充滿了**之氣,久久,久久……

    只是齊天御怎麼也想不到一時之歡,讓他錯失了同她說清楚的最好時機,也因此讓他差點悔恨不已,失去了心中永遠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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