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飛欲仙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九十九章 慾火鳳凰
    我昂起頭,深呼吸,消化一下剛才聽到的話。

    皇甫逸風,你還真的夠絕情啊,就連我的「屍體」,你都不願意放過。還搞鞭屍來討好東昌王,要不要這麼絕情?就算曾經滄海難為水,你絲毫不念及舊情,但是做了這種違背良心,違背道義的事情,你的良心就沒有一點不安嗎?

    我在此刻誓,我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一定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既然你如此無情,也就不用怪我無義了。

    夜魅等了半天不見我說話,便主動開口說道:「決定了去的話,就回房換件男裝。」

    「好,你等我。」我站起身,不再猶豫,準備去看看那鞭屍的場面,會不會是萬人空巷。

    「姐姐,你真的要去嗎?」回去的路上,翠兒在我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麼?你害怕嗎?那你不用跟去了。」我體貼的笑笑。

    「姐姐,我不是害怕,只是怕姐姐見了那樣的場面會難過。」翠兒低聲嘀咕道。

    「沒事,姐姐再也不會為那個無情無義的人難過了。」我看著翠兒,很認真的說道。

    「既然已經不為他難過了,就更不要去了,那樣的場面多恐怖啊,有什麼可看的。」翠兒不放心的再次勸道。

    「翠兒……」我拉長音,無奈的叫了她一聲。我知道這小妮子,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我好。但是,因為我不會答應她地規勸,所以我很無奈。

    翠兒被我這麼一叫。嘟嘟嘴。視乎覺得很委屈一樣。我一看到這場景。馬上就軟下了心。但還是很認真。很正色地道:「雖然已經決定了不為他難過。但是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地。」

    「姐姐。翠兒不懂。報仇和去看鞭屍有什麼關係呢?」翠兒一臉不解地看著我。顯然對我地說辭很是質疑。

    「不親眼去見證他對我有多狠。我又怎麼能放下昔日對他刻骨銘心地愛。讓綿綿不絕地恨取而代之呢。」我有些自嘲地對翠兒說道。

    「姐姐……」翠兒面現難過之色。看著我地眸子裡多了傷痛之色。

    這樣地感覺。讓我地鼻子有些酸。眼睛有些紅。因為老天對我終究不薄。在我人生裡這麼難過地關口。送來翠兒這樣一個同生死。共患難地好朋友。

    「別說了。回去換衣服吧。」我扯起笑容。想讓別人看著舒心。更想讓自己變得勇敢。

    我和翠兒並肩同行。往湘月樓的後院走去。我們開始沉默不語,享受著安寧的片刻,也想著各自的心事。翠兒就是這樣好,她總懂得給我的空間,更不會去追問我不想說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她一點都不八卦。

    我和翠兒剛走到後院的跨院門口,就聽見我門前的兩個小丫鬟地竊竊私語,這本沒有什麼。因為在我眼裡。除了翠兒以外,女人都是八卦的。當然這裡邊也包括我,我也很八卦。於是。我充分揮我的八卦因子,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關於夜魅的八卦。

    「你說昨天少爺帶回來的那位姑娘會成為我們地少奶奶嗎?」丫鬟A說

    「我看不離十。」丫鬟B贊同的點點頭。

    天啊,我昨天才來這裡,她們為什麼要這麼認為?難道她們覺得我和夜魅有夫妻相?可是為啥我沒有看出來呢。

    「和你說點事,你千萬別說出去啊。」丫鬟A壓低聲音說道。

    典型的八卦開場白,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的說出憋在心裡難受的小八卦,便要別人給自己一個自己也知道誰都不會遵守的承諾。

    「好,放心吧,什麼事?是關於少爺和那位姑娘的嗎?」丫鬟B馬上興奮的湊過去。

    好,放心吧,一定會幫你說出去的,這是聽完八卦,要宣傳地良好美德。

    「恩」丫鬟A看到自己地八卦得到了認同,馬上神秘的點點頭。然後,清清嗓,像是要為宣佈什麼大事做準備一樣。

    看來啊,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網絡,沒有報紙地年代,八卦已經成為最受歡迎的娛樂項目了。

    「昨夜啊,我看到少爺在那位姑娘房裡呆到天亮才出來。」丫鬟A有些洋洋得意地說出自己現的大秘密。

    還是真是個大秘密啊,我聽到後,都嚇了一跳。

    天亮才離開?為什麼要在我房裡呆了一夜?

    天啊,我不會酒後亂性了吧!

    「啊?真沒想道這位姑娘已經是少爺的人了!那不是很快就要辦喜事了?」丫鬟B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想到哪裡去了,還有沒有點姑娘樣啊。」丫鬟A用食指戳了一下丫鬟B的額頭,嗲生嗲氣的責怪她想多了。

    丫鬟B柔柔被丫鬟A戳痛了的額頭,不解的問:「如果不是睡在了姑娘房裡了,那少爺為什麼在姑娘房裡呆一夜啊。」

    是啊,是啊,為什麼要在我房裡呆了一夜啊?快說,快說。

    我幾乎是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在聽,怕自己錯過了故事的情節。

    「那姑娘好像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哭了一夜,還嚷著不讓少爺走,我還是第一次見少爺對一個姑娘這麼有耐心呢。」丫鬟A一臉的憧憬和羨慕。噗……我不讓夜魅走?不是吧!

    等等,我好像昨夜確實迷迷糊糊的嘟囔過「別走,別走……」

    可是。天地良心,我真地不是想要留他啊。

    「她不是想勾引少爺,特意裝的吧。」丫鬟B撇撇嘴,臉露鄙夷之色。

    翠兒聽到這,就有衝出去,叫她們閉嘴的意思了。幸好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對她搖搖頭,食指放在嘴唇邊,表示讓她噤聲。她這才悻悻的停止了她的動作。

    且不說。我確實很想弄清楚夜魅為什麼在我房裡呆了一夜。就說這樣衝出去叫人家閉嘴,也不是很好啊。再說了,是個女人,誰人不八卦啊,我何苦讓人家當場下不來台呢。

    再說了,不是有那麼句話嗎!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勾引?我看那位姑娘不像是那種人。」丫鬟A不贊同的遙遙頭,想了想又道:「你也不想想,我們少爺是什麼人啊,他會讓女人隨便勾引他嗎?」

    丫鬟B聽丫鬟A說完後。彷彿一瞬間恍然頓悟了一樣,馬上有些興奮的說:「是啊,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我還記得去年。有一個叫碧桃的丫鬟,想引誘少爺,便脫光了衣服,跑進少爺的房裡,對少爺投懷送抱,被少爺當場一腳踢死了。」

    天啊,聽了兩個丫鬟地話,我嚇得一個哆嗦。徹底知道什麼叫後怕了。幸好我對夜魅來說是個有價值地人,要不然像我昨天那樣直往人家懷裡鑽。求人家抱抱的舉動。不就會和那個碧桃一樣,被一腳踢死了!真恐怖啊。說這傢伙是地獄修羅是一點錯都沒有啊。

    不過,我還是不禁有些懷疑。那碧桃是不是長得很醜啊,要不然,哪個男人能在美女面前把持得住啊。要是這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柳下惠就不會被傳唱百年了。

    「可不是,少爺如果不喜歡她,根本就不會讓她近身。更何況,昨夜少爺居然抱著那位姑娘那麼久。而且,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少爺居然用冰塊為姑娘敷哭過的眼睛。我真是沒有想到,我們那個冷漠的少爺,會做這麼細心的事。」丫鬟A嘴裡雖然津津樂道的說著,但是臉上還是一副的不敢置信。

    為我用冰敷眼睛?

    怪不得,我早上照鏡子地時候,現自己的眼睛沒有腫。我本來還以為眼睛給我面子,看我被拋棄太可憐了,為了替我保持形象,就沒有腫呢。白自我感覺良好了。

    「好遺憾啊,我沒有看到,早知道我昨天來守夜就好了。」丫鬟B一臉遺憾的說道,好像是自己錯過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一樣。遺憾一番後,才又想起什麼似的道:「你還沒有說,少爺為什麼在姑娘房裡呆了一夜呢。總不能用冰敷眼睛敷了一夜吧!」

    丫鬟A聳聳肩,說道:「那倒是沒有,敷了一會冰塊後,就什麼都沒有做了。」

    「什麼都沒有做?」丫鬟B不敢置信地問。

    「是啊,然後就坐在床前,看著那位姑娘,拉著她的手,坐了整整一夜。」丫鬟A臉上的羨慕之色更濃了,一副少女懷春的俏模樣。

    「真沒有想到,我們少爺也會是個這麼癡情的男子啊。」丫鬟B的臉上寫滿了對她家少爺的崇拜。

    「好了,別說了,一會被人現我們在這嚼舌頭,少爺可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的。」丫鬟A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才知道要消聲。

    哎,女人就是這樣,很喜歡不分場合地議論別人,等到議論完後,才故作懂事地說一句,「好了,別說了。」實際上,不說這句話,也不用說了啊,因為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啊。

    我拉著翠兒往回走了些,然後故意大聲地說:「翠兒,我們房間裡有男裝嗎?」

    翠兒那善解人意的小妮子,當然知道我什麼意思了。於是,抿抿嘴,笑了笑,配合地大聲回道:「有的,姐姐,早上何伯送衣服來的時候,特意送來了幾身為我們量身定做的男裝。當時翠兒還奇怪呢,現在才知道,原來這男裝是要派上用場的。」

    我對著翠兒笑著點了點頭,稱讚她的配合。

    不過。同時也在心裡犯了嘀咕,因為從聽到皇甫逸風要鞭屍,到為我準備了男裝,這一切都好像是夜魅安排好地一樣,所以這讓我渾身不舒服。

    話落,我們也走進了跨院,看著兩個丫鬟一臉燦爛微笑的自然臉色,我知道她們一定認為我沒有聽見她們的對話。兩個丫頭對我熱情的表現,儼然是真的把我當成了她們的少奶奶了。還真是兩個天真可愛的小丫頭啊,她們家少爺看上了我。我就一定會喜歡她家少爺。做她家少奶奶嗎?

    不過,這樣的消息還真是讓我震驚啊,那個曾經被我當成變態的男人喜歡我?什麼時候開始的?難道他不知道,現在地我已經不想再去愛了嗎?如果可以地話,我想做個遊戲人間的瀟灑女人,不愛任何人,只愛我自己。

    我和翠兒在兩個丫鬟的幫助下,迅速換上了男裝,又走回了湘月樓的包廂。

    在回去的路上。翠兒幾番欲言又止的為難的用眼角的餘光偷看我。

    「翠兒,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停下腳步,笑著默許她說出她心裡想說的話。

    翠兒審視了我好一會,才下定決心似地,眸子裡溢滿了心疼的說:「姐姐。如果可以的話,翠兒希望姐姐可以開開心心的開始另一段感情,不要再想著報仇,好不好?」

    「翠兒,你覺得我可以不恨嗎?如果我可以不恨,那之前的刻骨銘心地愛又算什麼。」我咬著下唇,隱忍著這一提起就會痛的傷口。

    「姐姐,既然你那麼愛皇上,讓你的愛化成祝福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讓恨主宰自己的人生呢。」翠兒的聲音近乎哀求。就像她在求我為她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翠兒。你是怎麼了?我以為你很體諒我,為什麼你要說出這樣的話。難道連你也不想我了嗎?」我有惱怒的質問道,在她還沒有開口之前。我又生氣的補充一句道:「你可以不我,但是,請你不要想阻止我去恨。因為我不是一個偉大清高地女人,只是個有血有肉地普通女人,所以我做不到讓恨化成祝福。」

    翠兒聽了我的話後,眼眸裡一片慌亂,馬上抓著我地胳膊,帶著哭腔說:「姐姐,翠兒不是不想姐姐,只是不忍心見姐姐走上一條不歸路。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不是我們這些平凡人能得罪得起的,翠兒不只怕姐姐報不了仇,更怕被皇上現姐姐還活著,從而再來傷害姐姐。」

    「翠兒,對不起,姐姐不該凶你。」我歉疚地為自己剛才有些惡劣的態度向翠兒道歉,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才感慨的又說道:「翠兒,不是姐姐一心只想著仇恨,只是愛得太深,除了去恨,姐姐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

    「為什麼沒有,姐姐,你剛才聽到了,夜公子不是很喜歡你嗎,你可以試著跟夜公子從新開始啊。」翠兒急急的,意圖為我尋找出路。只是她不懂,我說的出路,不是現實中的,而是自己心裡的。因為心裡曾經愛皇甫逸風至深,所以現在如果我想要堅強的活下去,那麼,我便只能將愛轉化為恨,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快讓自己站起來的辦法了。再說那個夜魅,就算我想放下對皇甫逸風的恨,跟他扯上了關係,想不和皇甫逸風扯上關係都難啊,因為我總是隱隱的覺得,這個夜魅和皇甫逸風之間好像有著我不知道的微妙牽連。所以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可以和我並肩作戰的戰友。

    「翠兒,我和夜公子是不可能的。」我精簡的只說出一句決定。因為我現在不想再和翠兒糾纏報不報仇的問題。更不想把我分析的夜魅和皇甫逸風之間的事情說給翠兒聽,說了只能讓翠兒擔心,又改變不了什麼,所以就沒有必要告訴她了。

    「姐姐……」翠兒又要說什麼,卻被我急忙打斷,說:「快走吧,一會兒夜公子等的不耐煩了。」

    「好吧。」翠兒嘟嘟嘴,知道我不想讓她再說了。

    哎,這小妮子,看來現在真是把我當姐姐了,要不然也不會一改常態的在這孜孜不倦地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可是,我心裡的愛恨交織太過濃烈,注定無法成佛。既然,成不了佛,就讓我成魔吧。

    我們回到包廂的時候,夜魅還是冷著一張臉,一動不動的坐在那,真懷疑坐在椅子上的是不是蠟像。而他身後,是一動不動站著的,同樣冷漠的水瑤。真不愧是主僕。表情都是一樣的。

    「你們帶上這個。」夜魅從懷裡掏出一個黑布包,扔在已經撤下飯菜的乾淨桌面上。

    「什麼啊?」我一邊問,一邊好奇的打開。

    「啊……」看到黑布裡邊地東西時,我地第一反映就是尖叫,然後厭惡的把那東西扔到了地上。

    「姐姐,你沒事吧。」翠兒馬上扶住我,看向被我扔在地上的東西,然後有些生氣的質問夜魅,道:「夜公子。你幹嘛拿人皮嚇唬我姐姐啊。夜魅起身,撿起地上的人皮,冷冷的瞥我們一眼,說:「兩個沒有見識的女人,這是人皮面具。防止你們出去被認出來用的。」

    「一定要用這個嗎?不是可以易容什麼的嗎?」我有些膽顫地問道。

    靠,這人皮面具聽別人說起時,感覺好像一件很神奇的東西一樣,可是當它明晃晃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那就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了。

    「第一,易容很容易被看出來。第二,易容很費時間,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會的。」夜魅公式化地說道。

    「反正我不要戴這個。」雖然我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可是我還是接受不了。把一張人皮貼在自己的臉上。光看著它,我的眼前都會閃現被揭了面皮而死的人。要是戴上了。我還不得看見面皮的主人來找我索命啊。

    天啊,一想起那血淋淋的場面。我就渾身抖。

    「哼……」他冷哼一聲,走近我,抬起我的下巴,讓我望著他冰寒的眼眸,他才嘲諷地說道:「就你這點勇氣,連個人皮面具都不敢戴,你憑什麼去找皇甫逸風報仇。」

    不得不說,他地激將法很管用。

    是啊,一提到仇恨,我就變得勇敢了。就像有強迫症的病人一樣,即使骨子裡是懦弱地,也要強迫自己勇敢起來。

    於是,我伸手狠狠的打掉了他鉗著我下巴地手,以同樣冷寒的目光瞪著他說:「你放心,仇我一定會報。」

    「很好。」他讚賞的點點頭,然後拿了一張人皮面具,放在我的手裡,說:「戴上它」。

    我竭力的讓自己鎮定,但是拿著人皮面具的手還是有些顫抖。

    「姐姐,不想帶就算了,別為難自己。」翠兒拉著我的胳膊,心痛的看著我。

    我輕輕抽出被翠兒抓著的胳膊,下定決定般的說道:「不,我一定要戴,要不然我這張臉遲早會為我惹禍的。」

    想要光明正大的出去外面,只有遮起顏面做人,才是唯一的方法。

    而且,夜魅說的對,我連人皮面具都不敢戴,又憑什麼去報仇,要知道所有的仇恨都要用血的洗禮才能結束。

    我深呼吸一下,將人皮面具展平,一點點貼上自己的臉,感覺人皮面具好像粘在了臉上後,我的胃裡便是一陣的噁心。可是,同時心裡也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哼……」

    什麼聲音,不像是冷哼的聲音,怎麼有點像想笑卻不敢笑的聲音呢。而且,還是男人的聲音,那是誰?變態美男?怎麼可能!他最近不是在走修羅風嗎?

    我抬頭望去,果真見到變態美男的眸子裡有點點笑意劃過,讓他本來冰冷的眸光,此時變得有些柔和了。

    「笑什麼?」我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問他。

    「真是個蠢女人,鼻子,嘴巴都戴歪了。」他斂去笑意,撇撇嘴角,嘲諷的說道。

    我怒火沖天的瞪著眼前的死男人,很是不滿的說道:「這裡又沒有鏡子,戴歪了能怪我嗎?」

    「水瑤,去幫幫她。」他對身後的水瑤吩咐道。

    「是,少爺。」水瑤領命後,在我臉上熟練的擺弄幾下,就大功告成了。

    因為和這人皮面具親密接觸後,覺得它真的不會突然咬我,所以我也就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但是,還是打心裡往外的各應。不過,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翠兒,你要戴嗎?」我轉頭問翠兒。

    畢竟,自己都很厭惡戴上這個東西,沒有理由讓翠兒陪我一起戴這個噁心的東西啊。

    「呵呵」翠兒乾笑兩聲,看著向她走來的水瑤,後退了兩步,對我說:「姐姐,我可以不戴這個嗎?我一個宮女,認識我的人又不多。」

    還不等我回答,夜魅已經搶先一步,冷聲喝斥的說:「不行,你可以選擇不出去。但是,只要是出去,絕不能不戴人皮面具,如果你一個不小心被人現了,飛雪會有危險的。」

    飛雪?在我印象裡,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叫過我。

    其實,夜魅在我印象中是個謎一樣的人,還記得在皇宮裡遇見他的那兩次,他和我說話的時候,還有點調暱,有點寵溺,可是為什麼,在他順利的接我出宮後,卻一直都對我這麼冷呢。好像有點敬而遠之的味道。

    雖然,他的丫鬟也說他是個很冷漠的男人。但是,我還是覺得夜魅對我不該是這樣的,是不是有些自戀,外加一些自作多情呢!

    飛雪,卓飛雪,這個本不該屬於我的名字,也本不該屬於我的身份,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徹底丟棄。

    那叫什麼呢?人總要有個稱呼的,我總不能讓別人叫我「喂」吧!

    小紅?要撿起這個代表著我被父母拋棄的真實名字嗎?是不是只有這樣提醒著自己,自己是個被親人和愛人拋棄的女人,自己才不會好了傷疤,忘記痛。

    可是啊,小紅這名字還是覺得有點難聽啊。那就姓紅吧。那叫紅什麼好呢?

    紅……

    叫紅衣吧,全當紀念我人生第一塊遮羞布是紅色的布。其實,想要紀念叫紅布是最為貼切的。可是太難聽了,會被別人取笑的。

    從今天起,我會換上紅色羅裙,做一隻慾火重生的火鳳。

    以前,我那麼迴避紅色,那麼忌諱紅色,就是不想想起,自己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就是因為心裡的傷,心裡的遺憾,才讓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皇甫逸風,愛上了自己一生最大的痛。所以,從今以後,我會穿上紅色羅裙,時刻提醒自己,自己曾經被那些人狠心的拋棄過。

    「夜公子,以後叫我紅衣吧,以後這世上,不再有卓飛雪這個人了。」我對夜魅正色道。

    「恩」他點點頭,然後看向翠兒,對我說道:「她最好也改一個名字。」

    「既然我們是姐妹,你就也姓紅吧,叫什麼好呢?」我一邊嘀咕一邊沉思,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就叫紅玉吧,翠玉,翠玉,不能叫翠兒了,就叫玉兒吧。」

    「嗯,很好聽的名字,謝謝姐姐。」翠兒點頭品味著我為她取的名字。

    「翠兒,對不起,讓你跟著我,還要改名換姓。」我拉著翠兒的手,歉疚的看著她。

    「姐姐,你別這麼說,跟著姐姐,翠兒的人生才會精彩。」翠兒給我一個安心的微笑。

    「女人,你到底還要不要去刑場。」夜魅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去去去」我答他一句後,轉頭問翠兒,道:「翠兒,你要去嗎?可以戴人皮面具嗎?」

    「恩」翠兒下定決心一般,點點頭。

    水瑤接到同意的訊號後,迅速的為翠兒戴上了人皮面具。我看得出來,那人皮面具貼上翠兒的臉時,她本能的後退了一下,她是在竭力忍下心中的恐懼吧。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