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五卷 第178節、沖靈道長的決定
    快到宜陽時,穆副廳長說:「丁局,劉書記知道你要人過來接了,就在前面高速公路收費路口,現在正好是吃中飯的時候,我們進城去叨擾那老小子一頓。」

    「穆廳,不好意思,李暢生死未卜,案件複雜,我心急如焚,可能耽誤片刻都會錯過破案的時機,你代我向劉書記告罪一下,謝謝他的心意,待回程時一定去拜訪他。」丁文滿臉歉意地說。

    穆廳勸道:「拜訪一下地主,對我們下去辦事也方便一些。」

    「道理是這樣,可是時間實在太緊,跟他們說聲抱歉吧。」丁文堅持道。

    面對自己的直屬上級領導,諸葛副局長沒有說什麼。穆廳見丁文很堅決,也只得作罷。這一次丁文去昌寧,帶了一大幫人馬,在京城出發時,從國安部帶了一些人過來,到了省城,又從省國安局和省公安廳借調了一些人。丁文現在可不想去宜陽見那些官員,那些官員在想些什麼他也門清,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他不想讓自己先聽一堆廢話,然後被一團迷霧包圍。他先要去昌寧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後才能去試探官場各路強人的反應。

    在收費站丁文把過來接人的市委辦公室的兩個主任勸了回去,接著東行,在高速公路的服務區草草吃了點中飯,下午三點多鐘到達了昌寧。

    只要走高速到昌寧,都必須經過新州,新州那兩幢地標式的建築引起了丁文的注意,可是穆廳和諸葛副局長都沒有來過昌寧,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車隊從昌寧西門進城,從前面也來了一隊車隊,清一色的奧迪。與丁文的車隊擦肩而過。衛平在車裡假寐,他實際已經注意到了這個車隊,在昌寧這個小地方,這種車隊裡有幾輛奔馳,幾輛奧迪,還有好幾輛依維柯,想不注意都難。看那牌照是省城的。衛平馬上猜測到是省裡派人下來了。我靠,他們來了多少人啊?這麼龐大的一個車隊。

    「快點開。不要和他們打招呼。」衛平現在不想見上級領導地面,有些話得回去商量好之後才能決定怎麼說。現在要說漏了什麼,罪過就全是自己的了。衛平知道這一見面,就不是僅僅見面而已,自己作為主人,作為目前昌寧這塊地方的最高長官,還不得陪同一陣。只要朝了面,處在他的位置。有些話他就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哪一句話沒有說好也會惹出麻煩來。衛平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昌寧是一個爛泥坑,弄不好就會陷進去,怪不得那個老狐狸把自己派了過來。並且此次省裡來人,劉書記居然沒有給自己打個電話,就可見一斑。

    穆廳也看出那是衛平的專車,他對市委幾個車的牌號還是比較熟的。丁文現在是欽遲大臣的身份,穆廳看出丁文疑慮地眼神。也不敢瞞他,具實相告。丁文心想,你不想見我。我還不想見你呢。幸虧你走了,不然放在昌寧總是礙手礙腳。

    於是場景有點詭異,在兩個領頭人物各懷鬼胎卻異曲同工的思慮之下,兩個車隊默契地像兩條相向的平行線,沒有產生交集。

    丁文先到了醫院,看了李暢一眼。把一個特異功能人士留下。是來給李暢治病的。再留下了幾個安全部帶來的護衛,替換了縣公安局裡派出的兩個警察。丁文在這裡沒有待多長時間。對醫治他一竅不通,也派不上用場。正好蔣隊長在醫院,蕭子期夫婦也在,簡短寒暄了幾句。蔣隊長遂帶著車隊往公安局而來。

    無巧不巧,丁文剛走,王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看是曾昆的電話,忙接聽了:「喂,曾大哥嗎?」剛說了一句,眼淚就很委屈地掉了下來。

    曾昆沒買到頭班地機票,和丁文一個航班過來的,不過兩人沒見過面,所以演了一出相見不相識的戲目。下了飛機後,一直打李暢的手機,手機卻一直關機,雖然著急,曾昆也不敢給王絹打電話,他和李暢有約定,他們之間的事情盡量不要讓王絹知道,免得她擔心。路過新州的時候,把王大為叫了過來,他也沒有李暢的消息,這才著急起來,到了縣城,還聯繫不上李暢,只好給王絹打電話了。一聽王絹剛打個招呼就哭哭啼啼的,心裡著慌,忙問道:

    「別哭,別哭,發生什麼事了?」

    「李暢……嗚嗚,李暢在醫院裡,現在還昏迷著。」

    曾昆手一抖,差點沒把車撞到路邊的電線桿子上去,惹得路人一陣怒罵。曾昆急忙剎住車,沒理會路人,聯想到昨夜李暢的電話,汗水一下子湧了出來,急忙問:「你冷靜點,你現在在哪裡?李暢在哪裡?」

    得到了李暢地地址,曾昆正要掉頭去醫院,看見那個受驚嚇的男子不依不饒地攔住了車子的前面,曾昆火起,跳下駕駛室,走到那個男子面前,男子被曾昆地氣勢逼退了兩步,嚷嚷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就這麼想走了?」

    曾昆根本不跟他廢話,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票子,塞到男子的口袋裡,男子臉色一喜,正想開口多敲詐一點,忽覺得身子騰空了起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騰雲駕霧般被摔在了路邊。耳邊只隱隱約約地聽得一句話:「那是給你的醫藥費。」

    曾昆風馳電掣地開到醫院,停了車就往醫院大門走去,兩個便衣攔住了他,這是丁文留下的人,曾昆沒好氣地把他們往旁邊一推,就要闖進去,忽覺右手胳膊一緊,瞬間被人扭到了背後,曾昆順勢一個後撂腿,踢在便衣的大腿上,身子一扭,左手閃電般伸到了便衣的脖子上面,卻被一掌擋了一下,這一拳力大,雙方都是一震,曾昆正要化拳為掌,忽聽得一聲嬌脆地聲音:「都住手!」

    原來是王絹接到電話後,就下來接曾昆來了。哪知還是慢了一步,曾昆情急之下,已經跟便衣發生了衝突。

    解釋了原因之後,便衣笑笑放行了。

    「你功夫不錯。」便衣說。

    「今天沒

    ,改日找你較量。」李暢匆匆地跟著王絹上了樓梯。

    還沒進病房,正看見李雲生、蕭子期、張曉楠、沖靈道長等幾個都在過道裡,正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著什麼。曾昆顧不得和他們打招呼,先急急地跟著王絹衝進病房。沒一會兒,又急急地衝了出來,揪住沖靈道長嚷嚷道:「沖靈你這個牛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不派人跟在老大身邊,老大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命!」

    沖靈苦笑著把曾昆地手扒拉開:「你又不是不知道,李董不喜歡我們派人跟在他身邊。」在公開地場合,沖靈道長總是稱呼李暢為李董。只有在觀中,或者沒旁人的時候,才稱呼他觀主。

    旁邊那個陌生人開口了:「放心,有我來了,李暢沒事地。」

    曾昆轉過身來:「你是誰?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張曉楠拍了一下曾昆說:「曾昆,你今天怎麼風風火火地,別著急,聽聽這位趙先生怎麼說。他是丁局長派來的,有些特殊的本事。」

    曾昆知道丁局子是誰。他手下的有些特殊本事的人,莫非就是所謂的有特異功能的人士?這種人都是國寶級人物。曾昆神態上尊敬了很多。

    「我聽說李先生是中了毒,我剛才看了。毒素非常厲害。現在沒有找到藥物可以化解。我的特殊能力就是百毒不侵,我體內地血液可以吞噬任何毒素。我可以通過修煉的真氣把別人體內的毒素吸出來,用我的血液來吞噬化解它。一般我給人治療,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把我的血液給李先生輸一些。我的血液是萬能解毒劑。另外一種方法就是用真氣吸取李先生體內的毒素。你們看用哪種方法好。」

    —

    「這兩種方法施治後會有什麼不同的影響嗎?」蕭子期問。

    「這個問題問得好。如果用第一種辦法,我地血液會同受血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了,這樣以來,受血者也擁有了一定的抗毒能力,當然這種能力比我還是要差一些。放心,我的血型是O型,萬能輸血者。壞處是,我的一些毛病也會傳染給受血者。」

    曾昆緊張地問:「什麼毛病?」

    「也沒什麼大毛病,比如喜歡夢遊啊,受不了某些氣味啊,吃東西挑剔啊,某些能力有所減退啊等等。」

    曾昆惡寒,急忙說:「還是用第二種方法吧,第二種方法有什麼後遺症嗎?」

    「第二種方法倒是沒有什麼後遺症,如果對普通人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但是對李先生來說,可能有一點點影響。」

    「求你了,說話別大喘氣行不行?」曾昆說。

    「我剛才注意到李暢體內的真氣非常雄渾,並且和毒素夾雜在一起,我吸取的時候,可能會把他的真氣也都吸取出來。這樣一來,他可能會功力全失,變成一個普通人。」

    媽的,這還是小小的後遺症?!曾昆緊緊地捏住拳頭,差點要暴起揍這個趙先生一頓。

    眾人皆沉默,然後把目光都投向王絹。王絹在這裡是李暢家屬地身份,她的話應該是最權威的了。

    王絹也無法忍受李暢功力全失,他知道李暢目前所面臨地許多問題,如果功力全失,對他的打擊太大了。至於第一種方法的後遺症,好像也沒有多大的了不起,自己能夠接受,多用心照顧他一下就是了,於是猶豫地說:「要不,採用第一種方法。」

    「不行!」曾昆脫口而出,媽的,這小子說的後遺症太可怕了,男人遇到這個毛病,還不如功力全失。王絹一個女孩子,可能沒太聽明白,曾昆當著這麼多地人,也不好解釋得太直白。

    「為什麼?」王絹無辜、無奈而又迷惑地看著曾昆。

    「趙先生,你用這種方法醫治過什麼中毒地症狀?這個問題很重要。」沖靈道長用非常嚴肅地語氣說。

    趙先生也看出沖靈道長是修道的人士,其一身修為相當高強,聽了他地問題,很認真地說:「凡是市面上見過的毒素都可以醫治。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

    「極光這種毒素你聽說過嗎?」沖靈道長問。

    「極光?好怪的名字。沒有,從來沒有聽說。」趙先生說。

    沖靈道長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不行!趙先生說的兩種方法都不行。」

    「為什麼!?」王絹嗓子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她真的有點急了,好不容易來了個可以救命的高人,可是這個說這個方法不行,那個說兩種方法都不行。你說不行,你倒是找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啊!李暢現在危在旦夕,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我剛才看了一下李暢的體內真氣運轉情況,那種奇異能量好像比中午的時候又壯大了一點,說明事情正在往好的方面發展。」沖靈否決趙先生的方法,也是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擔負了極大的風險,如果因為他的話導致了李暢的死亡,他是百死不得一恕。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萬一李暢真的……,他只有自殺謝罪了。他不忍心李暢會因為這種治療方法後,失去某些特殊的能力,變成一個平凡的人。不管是為了李暢本人,還是為了沖虛觀,他都不允許。並且,他還有一些顧慮,趙先生的治療方法針對一般的毒素可能有效,但是極光不是一般的毒素,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把趙先生的血液輸進李暢的體內,會有什麼後果。

    王絹聽了沖靈道長說的理由,已經毫無主張,撲在張曉楠的懷裡失聲哭了起來。

    李雲生插了進來:「沖靈道長,我是李暢的父親,我只希望兒子能平平安安,至於這種本事,那個能力,沒有也沒關係。」

    沖靈聽了李雲生的話,渾身一震,這一瞬間,他下定了一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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