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五卷 第156節、應戰(七)
    間很大,客廳大約有四十平方米,李暢每個房間逛了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和這張碟在一起的,還有類似的不少碟,看來這個姓趙的有這個不良嗜好。

    李暢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這種東西不知道有沒有副本?如果有副本,找到這個東西一點用處也沒有。時間已經是零點,房子的主人依然沒有回家的跡象,房裡肯定沒有副本存在了,但如果放在其他地方,李暢就很難掌握了。電腦裡也有備份,攝像機的硬盤裡也有備份,李暢都一一做了安全刪除。

    要瞭解是否有備份,只有問趙某人了。李暢還一直不知道這個趙某人的名字,謝琳敘述的時候,也一直以姓趙的,或者那個流氓冠名之。

    李暢想起了自己的遠程監視的異能,拿出一個複製的手機,撥打了趙某的電話,這個號碼是謝琳告訴自己的。

    那邊,醉醺醺的趙某接了電話,聽背景聲音有點嘈雜,李暢感覺到他是在一個牌桌上,身前的籌碼已經很少了。

    「小子,看來今晚輸了不少吧。」李暢說。

    「你是誰?」趙某警覺地問。電話不熟悉,聲音也不熟悉。

    「我在你家門口等你,是XX小區XX樓XX單元吧。你丫快點回來,是不是要讓我一晚上都關在外面。再不回來我踹門了!」說著掛斷了電話,真的走到外面踹了門幾腳,在門上留下了幾個黑腳印,拍了照,發一個彩信給趙某。李暢看了看自己在門上留下的傑作,走進了房間。關上門,倒了杯水,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趙某的回來。

    趙某接到這個電話,又看到發來的彩信,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口氣,很親熱,也很隨意,是不是以前地發小?趙某無心再玩下去了。推了牌局,準備開車往回趕。

    「趙哥,是不是有人……」一個小弟做了一個揮刀砍人的動作。

    趙某打了個激靈,像他這種經常刀頭喋血的流氓小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小命。上次在西邊,聽老大的安排跟蹤一輛奔馳,結果跟丟了。要不是自己機靈,差點被人包了餃子,好在那輛車子是偷來的,沒有留下把柄。後來聽說蕭老大派人四處打聽這輛車子,嚇得他幾天不敢出去瀟灑,他沒想到只不過是盯梢一輛車子,怎麼會跟蕭老大有什麼關係。莫非真的有人要砍老子?趙某叫兩個小弟拿上傢伙,一起上車。

    車到樓下,趙某沒有馬上下車。叫兩個小弟先上去看一眼,過了一會,小弟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趙哥,房門上留了不少的黑腳印。門鎖著,我檢查了一下,沒有弄壞。四周也都查看了,沒有人。」

    在門上踢幾個腳印?趙某想了想,不像,如果想下黑手,不會做出這種無聊的舉動,也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吧。也許真的是哪個損友呢?三人上了樓,趙某看見腳印,罵了幾句。吩咐小弟四周再檢查一遍,幾分鐘後都過來報告說,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趙某皺著眉頭。檢查了一下門上夾著地頭髮,原樣未動,趙某鬆了口氣,如果有人開門進去了,很難在門裡面把這根頭髮保持原樣。

    媽的,誰跟老子開這種惡搞的玩笑?逮住了,打出他的卵蛋來!趙某又罵了幾句,打開房門,招呼兩個小弟也進來,一個小弟隨口答應了,另一個小弟忙踢了他一腳,恭敬地堅辭說:「不用了,不進去了。您早點休息。」

    小弟很聰明,怕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就剩下倒霉了。

    趙某也覺得沒什麼問題了,打發走了兩個小弟,回到房間,把手包扔到床上,脫下體恤,正準備去洗手間洗個澡,一轉身,就發現在大廳的沙發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趙某反應極快,一轉身朝臥室奔去,那個手包裡有一把手槍!

    趙某剛一動,就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把鐵鉗夾住了,這把鐵鉗拖著趙某地身子,按到沙發上坐下。趙某平素號稱三五個大漢近不了身,一身蠻力更是驚人,此刻卻渾身酸軟,竟然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你是誰,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脖子上的鐵鉗鬆開了,趙某扭了扭脖子,恐懼地看著面前陌生的面孔。

    「剛給你打過電話,你就忘記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李暢坐在沙發扶手上,拍著趙某的肩膀說。

    「你怎麼進來的?」趙某傻傻地看了看房門,又看看李暢。確實沒有任何破壞的跡象啊。

    「門很堅實,我一腳是踢不開的。不過,想擋住我地防盜門,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生產出來。」

    趙某隨身總有幾樣武器,槍放在了手包裡,彈簧刀還在身上。趙某往後躲了一步,馬上掏出彈簧刀,對李暢比劃著。

    李暢笑嘻嘻地看著趙某掏刀,並沒有阻止,呵呵笑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輕舉妄動。這樣沒用的。」

    趙某握著刀刺了過去,李暢身子動都沒動,只是隨手彈了一下,趙某只覺得握刀的手被猛地砸了一下,伴隨著酸牙的骨裂聲,一陣劇痛從手腕猛地撞擊著他地大腦,刀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李暢揮了揮手裡的碟:「沒時間跟你費唾沫了,你的寶貝我都收來了。還有沒有副本?」

    趙某是一個混混,並且還是一個高級混混,一個敢朝自己的大腿捅刀子的亡命混混,對付闖進自己領地的人,向來是用刀子和拳頭解決問題,此刻刀子雖然掉了,一隻手腕已經骨裂,但還有一隻左手是完好的,而他的左拳也很有殺傷力,曾經一拳砸碎一塊磚頭。李暢對付趙某最好的辦法當然也是拳頭,果然還是李暢的拳頭比轉頭硬一些,一拳把趙某地左拳打成了骨裂,另一拳在

    臉上開了醬菜鋪子。

    趙某雖然是一個亡命混混。但是也很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只有在有一點把握或者至少旗鼓相當地時候才會亡命,才有可能以亡命來保命,而差距太大的時候,亡命就是丟命。趙某有點後悔把那兩個小弟打發回去了,個人英雄主義害死人啊!以前揍別人揍得很爽,現在被別人同樣揍得很爽。李暢第三拳還沒有放下,趙某已連連告饒。

    「只有老大翻刻了一張。他喜歡這樣的調調。」趙某說。

    「你的老大叫什麼名字?」

    「老大叫趙無極。他是我遠房的堂兄,東城道上的老大。我看大哥也是一個好漢,改日我給你言語一聲。把你引進門,跟著老大幹,以大哥你的身手,絕對比我混得好。」趙某提起他的堂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渾然忘記了自己已經是別人地階下囚。趙某這樣的混混跟范公子還是搭不上關係,他嘴裡的老大不過是一個黑幫的頭子。而他只不過這個黑幫中的一個小頭目。

    「叫趙無極嗎?我正想拜訪他呢!」李暢靈機一動,忽然想起上次被跟蹤的事情,是不是就是這個黑幫干的?

    —

    「你還記得上次盯梢地那輛奔馳嗎?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李暢詐他一下。

    趙某一聽,臉色大變,剛才被李暢折斷雙臂都沒有這樣恐懼,此刻李暢一提起此事,趙某臉色已經變得煞白:「我……我不知道大哥說的什麼意思。」

    李暢察言觀色,已找到趙某的痛腳,上次的盯梢說不定就是這個傢伙做的。至少也是一個知情人。

    「我不管你的事情,你的事自有蕭大哥來處理。」李暢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時間已經很緊迫了。一方面不知道在哪裡才能找到趙無極,另一方面,趙無極不比趙某,即使找到,他的住處恐怕也是警備森嚴,很難闖進去的,「知道趙無極現在哪裡嗎?」

    「不知道,老大行事神出鬼沒,我們怎麼知道?」

    「把趙無極地情況告訴我。」

    趙某有點遲疑。把老大的行蹤透露出去,絕對是一個必死的結局。可是如果不說。眼前這個煞星也不會讓自己好過,別看這個煞星說話和和氣氣,行事絕對的狠辣。他剛才把蕭殺星稱呼為大哥。那他和蕭殺星地關係……,趙某不敢再想。落到蕭殺星的手裡,絕對是生不如死。

    時間很緊迫了!李暢必須在開庭前拿到這個東西,後面的計劃才能順利地實施。

    李暢手已晃,一把沙漠之鷹已經出現在手裡,李暢用槍頂住了趙某的下巴,冰涼的槍管硌得趙某的下巴,硌得趙某脊背一陣陣發冷。趙某認識這種手槍,老大有一次聚會的時候,曾拿出來炫耀過,威力極大。面前這個人能佩戴沙漠之鷹,莫非真的是蕭殺星的人?槍管上的消聲器,絕對能讓殺人變得很安靜,在這個漆黑地夜裡,隔音良好的房子保證了不會有多管閒事的鄰居來勸架。平常他在這個房子裡鬧出動靜地時候,是多麼討厭鄰居敲暖氣管的聲音,可是現在,他才覺得那個聲音是如此的可愛。

    就在這個時候,趙某聽得了一聲扳機輕微的卡噠聲。

    他真的開槍了!我要死了!趙某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滑了下去。腦子裡只閃過一個念頭,我才活了二十多歲啊!

    「喂喂,醒醒。」趙某覺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臉。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這個聲音如此熟悉?這個傢伙追到陰間來了?趙某睜開眼看,天上的吊燈很熟悉,面前的這把槍也很熟悉,這個人更是熟悉。我沒有死?這個念頭剛轉過來,趙某就覺得褲襠裡極其不舒服,多出了某些東西。

    剛才一槍怎麼沒有把自己打死?莫非是一把玩具手槍?或者沒有子彈?趙某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的腦袋能夠抵擋住沙漠之鷹的子彈。好像是聽到了某個同學的疑問,李暢懶得說話,更多地是用實際行動消除了這位同學的疑問,他舉起槍朝著電視機就是一槍,加了消音器的手槍悶響了一下,電視機轟響了一下,辟里啪啦碎了一地。趙某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地的碎片,貌似自己的腦袋真的沒有這麼硬。這麼大的動靜,鄰居怎麼不敲暖氣管了?

    「剛才那一槍是個臭子,你猜這一槍是不是還是臭子?」李暢又把槍對準了趙某的腦袋,「我的耐心非常有限。」

    死過一次的人,絕對不會有膽量再死第二次。趙某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把趙無極的地址告訴了李暢,並且在一張紙上,歪歪斜斜地畫了一個示意圖。

    臨走時,李暢拿起趙某的手機翻了翻,找出趙無極的電話,然後把手機扔給了趙某。

    「我走後,你可以給趙無極打電話。」

    「不敢,絕對不敢。」

    「這事你最好永遠閉上嘴,不然我也不反對給你來個艷照門。」李暢把趙某對謝琳的威脅又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李暢回到車上,曾昆問:「拿到了嗎?」

    「拿到了,可惜在趙無極那裡還有副本。」

    「既然已經拿回來了,回去告訴謝琳一聲,也算對得起她了。她也不知道還有副本。」曾昆的話沒有說完,下面的意思誰都明白。

    李暢臉色變了幾變,搖搖頭:「不能這麼做。」看了看手機,「還有五個小時。」

    「現在去哪裡?」曾昆問。

    「等等。」李暢閉著眼,感受著趙某房間裡的動靜。剛才走的時候,已經藉著翻看手機的機會把趙某的手機掉了包,此刻他正在忙著打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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