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五卷 第122節、紐約戰役(九)
    暢心唸唸地想著克裡斯蒂小姐,好像不知道死神的魔上了他的脖子。好不容易擺脫賈裡斯先生和總喜歡做好人好事的謝琳同志,回到原來的座位,卻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別人佔領了。

    兩個亞洲人,兩個歐洲人,圍繞在克裡斯蒂美女的身邊大獻慇勤,李暢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耳邊就傳來悅耳的嬌呼:「等等我。」

    李暢停下腳步,首先聞見的是一陣香味,然後一隻纖纖素手挽上了自己的胳膊。

    那四個護花使者眼睜睜地看著絕世美女推開他們追上了李暢,鬱悶得想一頭撞到牆上。這四個傢伙都是家世不錯的世家公子,現在也是行業中的佼佼者,自命風流倜儻,魅力無邊,今天居然輸給了其貌不揚的年輕男人,連吐血的心情都有了。

    四個彼此競爭的敵人為了一個更加強大的敵人暫時團結了起來,圍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半天。

    李暢沒有在意那四個人姓甚名誰,他的注意力全在身邊這個從天而降的美女身上了。

    克裡斯蒂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就這麼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弱小得不能再弱小的傢伙,也值得邦德家族出一千萬美金的賞金?要不是看在這一千萬美金的情分上,她,大名鼎鼎的千變女郎,又怎麼會為了這個自己動動小指頭就會讓他灰飛煙滅的傢伙出馬呢?

    也許,應該讓他死得比較有意義一些,讓他的記憶更深刻一些,才能對得起邦德家族的那一千萬美金吧。在克裡斯蒂看來,殺人是一件藝術。那些用大口徑的反器材狙擊步槍殺人地同行,克裡斯蒂從來就看不起他們。

    「去哪裡?」李暢傻乎乎地問道。

    「別問,跟我來吧。絕對讓你滿意。」克裡斯蒂坐在駕駛座上,緩緩啟動了車子。臉上不屑的笑容已經變成了嫵媚。

    這是一輛紅色的法拉第跑車,克裡斯蒂像一個騎士一樣駕駛著跑車飛快地奔馳在紐約的大街上,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大街上的車子已經不多了。

    「別開這麼快,萬一出車禍就不好了。」李暢小心地看著四周飛快掠過的景物。

    「放心吧,你不覺得很刺激嗎?」克裡斯蒂扭頭對李暢展顏一笑。

    「克裡斯蒂,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李暢突然說。

    這句話的確問得有點突然,之前的李暢一直像一個豬哥一樣垂涎克裡斯蒂的美貌,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理智了?克裡斯蒂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許了,我其實很自卑,我覺得自己非常普通,而你。則是天之驕子,上帝給了你完美無缺地外貌和智慧,我開始還以為自己的財富才是我唯一的優勢,可是看了你的法拉第跑車,我才覺得這點優勢在你面前也不值得一提了,我真的當不起你的垂青,你這樣做是為什麼?」

    「傻瓜!」克裡斯蒂嬌嗔道,「愛情需要理由嗎?」

    「愛情不需要理由,可是婚姻卻需要。後面跟來的那四個傢伙肯定會為你這句話要把我千刀萬剮了。」

    克裡斯蒂震了一下。後面跟來地那四個討厭的蒼蠅她早就注意到了,雖然他們自以為做得非常隱蔽,可是在殺人敏銳的觀察力面前,他們的任何動作都無法掩飾。可是。這個李暢怎麼也有如此驚人的觀察力,難道他在自己面前的豬哥像都是裝出來的嗎?

    「克裡斯蒂,甩掉他們。我不想讓這四個討厭的傢伙攪了我的良辰美景。」

    聽見李暢話裡極力掩飾地吃醋的意味,克裡斯蒂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興許是碰巧,在這個人少車稀的夜晚,這四個傢伙又跟了他們很長地時間,李暢能發現也不足為怪吧。

    「呵呵,他們既然想跟來,就和他們玩玩吧。」克裡斯蒂嬌笑道。

    克裡斯蒂的法拉第已經開上了洲際高速公路。那四個傻瓜的車子也大搖大擺地跟了過來。

    克裡斯蒂把車速提到了200里的時速,後面的跟蹤者漸漸失去了蹤影。時機到了!

    「李暢,你敢在200里時速的車子上和駕駛員接吻嗎?」克裡斯蒂挑逗著說。

    「我不敢。」李暢老老實實地回答。

    「可是我敢。」克裡斯蒂單手扶住方向盤。另一隻手攬住李暢的腦袋,把他拉近到自己身邊,嘴巴湊近了李暢的耳朵。李暢順著克裡斯蒂的動作被動地挨近了她的身子,接著車裡微弱地燈光,他甚至能看見那深深的乳溝裡面……

    「李暢,見了詹姆斯替我問個好。」克裡斯蒂溫柔地撫摸著李暢後背的纖纖素手突然變成了一把刀椎劈來。如果挨上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啊子順勢往前一帶,克裡斯蒂的手刀立即失去了自己的目標。

    自己萬無一失的殺招居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噴嚏化解了,克裡斯蒂驚愕地看著李暢,好像看著一個怪物。她的腦子裡馬上湧現出一個詞扮豬吃老虎!這傢伙難道是一個高手,自己的情報不準確?或者邦德家族隱瞞了許多事情?

    李暢從車上扯出紙巾擦擦鼻子,看著克裡斯蒂尷尬地笑道:「你的香水。我對香水有點過敏。在這個封閉的環境裡,香水味太濃了。」

    克裡斯蒂嫵媚地笑笑說:「我不知道你對香水過敏,抱歉,我以後再不用香水了。」

    「你剛才說什麼?見了誰替你問好?」

    克裡斯蒂眼睛閃過一束銳利的光芒,空閒的手在自己身上掃了一下,一隻泛著藍光的針頭已經出現在她的手裡。幾乎只用了十分之一秒地時間,克裡斯蒂捏著針頭的手已經刺在李暢的手臂上。

    「哎呀,你扎疼我了。」李暢慌忙躲開手臂,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克裡斯蒂的胳膊,「咂咂,一個姑娘家怎麼留這麼長的指甲。不雅觀,太不雅觀了。」

    克裡斯蒂知道那一針的霸道,在她所有殺過的目標中,即使有人躲過了她的第一記手刀,絕對沒有人能躲得過她的那一針。只要劃破點皮。不出三秒,肯定全身癱軟,五秒之後,肯定昏迷,十秒鐘之內

    得不能再死了。

    在失手的那一瞬間,克裡斯蒂覺得自己地針頭好像刺向了一個鐵板,而不是人的肉體。針頭被折彎的動靜也被她感覺到了,她是一個優秀的殺手,馬上當機立斷地扔掉了針頭,不動聲色地從李暢的手裡抽回胳膊,伸出纖纖玉指在眼前打量了一下道:「傻瓜,女孩子都喜歡留長指甲的。碰到男人欺負的時候,也是一個有利地武器嘛。」

    「欺負?我欺負你了嗎?」李暢傻傻地問。

    「欺沒欺負你自己明白。」克裡斯蒂故作生氣地說。她把自己的天生的魅力發揮到極至,連生氣的樣子都是那麼可愛。可是誰要是以為這種可愛的美女人獸無害的話,那他就要倒大霉了。

    克裡斯蒂已經極大地提高了對李暢的警惕。在她兩次出手都無功而返的情況下,她要是還看不出來李暢根本是在扮豬吃老虎,那她這幾年的殺手生涯就是白混了。要知道,以前還從來沒有人能在她這兩招下能討得了好去。李暢絕對是破天荒地第一個。運氣。呵呵,克裡斯蒂是從來不相信這種借口的。

    可是為什麼李暢這個傢伙一隻不戳穿自己的意圖呢?自己施展了兩次暗殺行為,他為什麼還不翻臉?他悶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克裡斯蒂想起了他在見到自己地那一瞬間露出的豬哥樣,莫非他還在垂涎自己的美貌?要自己知難而退,繼而全心全意地對他投懷送抱?也是的,誰也不想在床上與自己顛鸞倒鳳的美人是一心一意要取自己姓名的殺手。莫非他真的想學諸葛孔明七擒孟獲?

    —

    哼哼,只要你還有顧忌,還有企圖,我就有機會!想要本姑娘全心全意地投懷送抱,下輩子吧!自己還有一招沒有使出來。我就不信你能扛得住這一招!

    法拉第朝前疾馳而行,超越了一輛輛趕夜路的車子,後面那四個倒霉的哥們。早就不見了蹤影。

    李暢盯著周圍漆黑的夜色,遠處地燈光逐漸愈離愈遠,高速公路對面開來的車輛時不時用燈晃了一下。郊外的夜色實在是太靜,只聽見汽車地行駛聲音。

    「克裡斯蒂,你不會是帶我私奔吧?」

    「你怕了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一個女人家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你有點累了吧,讓我來開吧。」

    「前面有一個休息區,我們去那裡休息一會。我有點餓了,你不請我吃飯?」

    「能得美人垂顧,我求之不得。」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後,停在了一個高速公路旁的一個休息區。在M國的高速公路上,這種休息區隔一段距離就是一個,可以加油,吃飯,住宿,甚至還有檯球廳、遊戲機、老虎機等娛樂設施。

    把車子在停車場停好,克裡斯蒂像一個小媳婦一樣挽著李暢的手走進了餐廳,點好了菜,交了錢還有小費,李暢對克裡斯蒂說:「和你在一起吃飯,真的要有很強的心理承受能力啊。你沒注意到有多少注目光投在我們身上嗎?錯了,不是我們,而是你。我當然直接被無視了。順便問一句,你不會給我在飯菜裡下毒吧。」

    「李暢,你真的會開玩笑。」克裡斯蒂有點緊張地回答。

    李暢才不怕她下毒呢,他現在在大腦裡有了那種高速模擬仿真機之後,什麼樣的毒素也瞞不了他,只要把眼前的東西掃瞄到大腦裡,用仿真機一分析,什麼樣的毒素能瞞過他的眼睛?

    李暢笨手笨腳地用刀叉吃著面前的食物,用叉子叉起一片青葉送進嘴裡:「你不知道嗎?我百毒不侵。」

    「哈哈……」克裡斯蒂掩飾地大笑了起來。惹得周邊投過來的目光更加熾熱,更是惹得那些男人身邊的女人大發雌威。

    克裡斯蒂第一次感到有點無助,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在車上自己試圖扎他一針,居然被他輕輕鬆鬆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克裡斯蒂就覺得,這傢伙的功夫恐怕比自己還要強一些,最差也和自己不相上下。邦德家族怎麼惹了這麼個災星!?還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自己。

    克裡斯蒂對自己的估計還是太高了些,對李暢的估計也太低了,畢竟她殺人的手法是暗殺,

    「你認識詹姆斯?」李暢突然問。

    「我……我不認識他。」克裡斯蒂慌忙否認。

    「你不想見他嗎?」

    克裡斯蒂從這話裡聽出了濃濃的威脅,她知道詹姆斯已經死了,被數不清的子彈打成了篩子。

    「我想我不需要認識他吧。」

    李暢對克裡斯蒂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呵呵笑了一下,繼續攻克桌面的那些食物,真的是難以下嚥的食物。

    「真的很難吃。」李暢把盤子裡的食物都消滅乾淨後,挺直身子,下了這個結論。李暢看看克裡斯蒂面前的盤子,「你好像沒有食慾?這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不吃飽一點,待會怎麼有力氣動手呢。」

    克裡斯蒂只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動刀叉,只是看著李暢吃飯,直到他消滅盤子裡最後一片菜葉。

    「我這裡有個信物,也許你看了這個信物就會告訴我了。」李暢詭秘地笑笑道。

    「信物?什麼信物?」克裡斯蒂有點不解。

    「呵呵,待會再給你看。」李暢莫測高深地說,然後把眼光看向了克裡斯蒂的後面,「咂咂,這世界還真的很小啊,你看看是誰來了?」

    克裡斯蒂不敢回頭,她生怕自己一回頭,李暢就會給自己來一個暗的動作。作為一個殺手,永遠不要把注意力從自己的目標上轉移開,這是她的信條。何況面前這個極具威脅力的目標。

    「克裡斯蒂小姐,真巧,在這裡又碰見你了。」克裡斯蒂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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