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四卷 第45節、伏擊(六)
    剛走出這個村落不久,就碰上了一個古怪的年輕人,身手,居然還不是對方一合之敵,對方有如此強助,上兩次兩家的衝突,他為什麼不出來?如果他加入了孟家的陣營,上兩次衝突,蕭家雖然還不至於敗退,但也會元氣大傷了。蕭子期仔細地回想起年輕人剛才奪槍的動作,沮喪地發現,自己三個殘兵敗將,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也許只有家族裡幾個老一輩的人物才能對付得了這個年輕人啊!

    「我說過你不要亂來。你不是我的對手。」小青年溫和地笑笑。

    被人用這種輕蔑的口氣教訓,蕭子期臉上有點掛不住,但他也不是剛出道的雛,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斷不會在這樣一個年輕人面前失了方寸,雖說年輕人的話讓覺得羞怒,但是臉上卻絲毫不表露出來,只是潛運內息,勁貫全身。

    「乖乖地跟我走吧。別打歪主意。」年輕人說。

    「你是誰,要我去哪裡?」

    「要說去哪裡,還不是你一句話,只要你們把東西交出來,隨你去哪裡也沒人管。你要是不交東西,恐怕今後就要寸步難行了。」

    「你把我當作人質了?」

    「哈哈,人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年輕人笑了起來,「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詳談吧,你剛才那頓飯吃得挺香的,我們再回舊地可好。」年輕人說著走在前面朝村落中的第一家走去,就是蕭子期早上花兩千多塊錢買頓早餐的那家。

    蕭子期不是輕易認輸的人,雖然年輕人手法快捷,但是蕭子期自信憑自己從小練就的功力,加上兩個保鏢地熱兵器的掩護。不信就不能抵禦得住。聽著年輕人說起自己上老鄉家裡找吃的事情,臉上有點羞慚之色,心裡更警覺了幾分。原來這個傢伙早就發現自己了。自己當時還得意擺脫了追兵,馬上就可以重獲自由了。原來這一切根本就好像發生在人家的眼皮底下,一目瞭然。

    「好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蕭子期朝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疾步跟在年輕人的後面,兩個保鏢跟隨蕭子期多年,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意。眼看著離年輕人只有一米遠近了,蕭子期突起發難。飛身躍起,蓄滿勁道的雙手朝著年輕人的後背拍去,只要這一下拍實了,任他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護得全身安然無恙。幾乎是同時,兩個保鏢同時抽出手槍,從兩邊夾擊了過去,幾乎欺近了那人半米之內。抬手就射,這樣的距離,幾乎沒有不中之理!

    說時遲,那時快。年輕人好像後面長了一隻眼似地,瞬間回過頭來,對蕭子期擊來的那一掌不聞不見,雙手同時在兩個保鏢的手腕上一彈,保鏢吃痛,兩把手槍頓時飛了出去。跌進路邊的雪地中,霎時消失了。而蕭子期的雙掌堪堪擊在對方的胸口,蕭子期只覺雙手猛然一震,如同擊在鋼板上一樣。雙臂一陣劇痛,軟軟地垂了下來,蕭子期忽然覺得一股細細的尖銳地力道在自己的經脈中亂竄,全身頓覺酸麻無力,搖搖欲墜,兩個保鏢趕忙上前攙扶住。

    「何必呢,敬酒不吃吃罰酒。」年輕人笑著搖搖頭,推開房門。

    上了木栓的房門在年輕人一推之下,好像不設防的簾布,輕輕巧巧地就推開了。走在後面的蕭子期聽見裡屋傳來一聲憤怒的呼喊,正是早上款待他們的那個精壯漢子。真是個倒霉的傢伙,冬日的大清早兩次被人騷擾了。換誰都得發脾氣。隨著這聲呼叫,還有一個女子驚恐地聲音。

    「對不起,借你的地方一用,你先歇息一會,這裡用不著你。」年輕人輕輕地一揮手,聲音頓時消失,蕭子期進屋時,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心想這兩口子是不是還在臥室床上?

    蕭子期覺得身上越來越酸麻難當,他極力忍住這種鑽心刺骨的痛苦,冷冷地說:「你在我身上下了禁制?」

    「小小的懲戒。只要你答應我們地條件,馬上為你解除。」

    蕭子期只覺得身上酸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恨不得拿刀把肉剮了才好,臉上五官痛苦地扭曲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兩個保鏢驚恐地看著蕭子期,看著這個一向神勇無敵,謀略驚人,從容淡定的老闆,看著他們心目中的偶像和信心的來源,只是被這個年輕人稍施手腳,就變成了如此模樣,昨夜那個以一人之力,擊殺對方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殺手的勇士就是面前這個強忍著痛苦的人嗎?

    年輕人坐在一張破木

    好像坐在皇帝的寶座上那樣志得意滿,如同看著小貓著蕭子期,臉上露出燦爛地微笑,給他迷人的風度又增加了不少的分值。如果這裡有一個女子,肯定會被他地微笑弄得五迷三道的。

    老三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這傢伙肯定是做鴨子出身的,太他媽不像男人了。」

    「看你這個樣子也沒法好好說話。我先讓你舒服一陣吧。」年輕人施施然走了過來,在蕭子期肩頭一拍。

    蕭子期覺得酸麻頓去,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爽和疲累,他忍不住極力地伸展了一下雙臂。

    —

    「現在舒服多了吧,我們好好說說話。你剛才那個樣子,我看著也不忍心。」年輕人說。

    「你怎麼找到這裡地?」蕭子期提出了心頭的第一個疑問。如此大雪大風天氣,追蹤極為困難,蕭子期昨晚幹掉了十幾個追兵後,以為已經擺脫了那幾個剩下的殘兵敗將地追擊,沒想到面前這個年輕人輕輕鬆鬆地就找到了這裡。

    「這個問題不好解釋。這是我們門派武功的秘密。你換個問題吧。」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來瓦溝?又怎麼在我離開的路上設下埋伏?如果要設埋伏,為什麼不在趙家堡子,這樣你們也不用死那四個人了,還可以把我們一網打盡。」蕭子期想起了李暢,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問題很多啊,我慢慢地替你解說吧,我希望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之後,我也能得到我要的答案。」

    蕭子期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們事先並不知道你要來瓦溝,當那四個笨蛋找到我們要的東西之後,我馬上派人接應,把東西取了過來,並且讓那四個笨蛋繼續吸引你們的注意,那四個笨蛋留下了太多的破綻,既有人證也有物證,他們肯定逃脫不了警方和你們的追捕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警方很快地就發現了那個餐館老闆兇殺案真正的兇手,並且很快地連通緝令也搞出來了,我還是第一次發現警方的工作效率居然有這麼高,真是令人佩服。」年輕人嘴裡這麼說著,但是臉上譏諷的神態卻沒有一點佩服的意思。

    「這四個人一定是要死的,他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早死晚死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區別了,對我們卻不一樣,所以,為了大業,為了更為偉大的目標,他們做出了自己應有的犧牲,也是值得的。我想他們心中不會有任何怨言。」

    蕭子期嫌惡地看著這個有點變態的傢伙,心裡一陣惡寒。這樣的話他也說得出口,確實是令人佩服!

    「瓦溝有你們的人,也有我們的人。那四個笨蛋發現那件東西完全是個意外,更為意外的是,李暢也知道了它的存在。但是只要李暢知道了這件東西的存在,他一定會通知你,蕭子期先生。你聽到了這個消息,不可能不來這裡。」

    「李暢,你們也知道李暢?」蕭子期聽見對方點出了李暢的姓名,非常震驚,一種後怕湧上了心頭,李暢什麼時候落入了他們的視線?自己與李暢的合作都非常秘密,特別是製作九塊玉珮贗品的事,應該是非常隱秘,他們不會連這個也知道吧?與李暢的關係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是道上的人只是知道我們的關係很好,並不知道更深的事情。與自己關係好的朋友多了去了,他們為什麼唯獨提起李暢,比如老高他們,卻不提起?並且,他話裡的意思是,好像他們對李暢知道玉珮的秘密一事清清楚楚。他們能在此設伏,難道就不會在瓦溝對李暢設伏?

    「這有什麼奇怪的。李先生已經是我們的重點研究對象了。怪只怪他風頭太勁,想不注意都難。蕭家有這麼一個強力的臂助,我們也不得不注意啊!」年輕人話題一轉,卻不再談起李暢,「有關伏擊的所有安排都是在知道你到達瓦溝之後佈置的,本來還不想驚動你們,可是你們能發現那四個笨蛋的蹤跡還是讓我非常吃驚,那四個傢伙雖然笨,但是在逃跑這方面還是很有心得的,就是換了我,如果沒有他們的主動聯絡,都不一定能找到他們,可是,你們在很短的時間裡,很準確地找到了他們。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辦到的,滿足我的好奇心?」

    「你們就更讓我驚奇了,為什麼能恰好趕在我們前面殺了那四個人?」蕭子期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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