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四卷 第43節、伏擊(四)
    傷的保鏢,老三和老八,掙扎著翻過山坡,見到了趕期,三人會合了往後山爬去。雖然三人都受了傷,好在不是要害,並且腳下沒有受傷,倒還支撐得住。

    對方十幾個人的隊伍只剩下五人,雖然遠遠地惙了過來,但也不敢太靠近。蕭子期的手機沒有信號,他們的手機莫非就更高明些?蕭子期相信只要再抗過半個小時,警方一定會趕到,路上的車禍,燒燬的奔馳,激烈的槍聲,蕭子期不相信路過的人沒有一個報警的。

    事情正如蕭子期猜測的那樣,雖然深夜路上車輛不多,這二十幾分鐘也過去了兩三輛車,這幾輛車路過事發地點時,聽到田野裡的槍聲已經驚心,還有路邊停著一輛冒著黑煙的小車,燒得已經看不出是什麼樣的車子了。待到了前邊,又是一輛大卡車橫在路面,擋住了出路,有心報警,手機又沒有信號。於是幾輛車上的人從卡車上取下一些可燃物,還有一個備用輪胎,放到對面的馬路上燒著了,並且只要有車過來,就異口同聲地呼救,協同朝對面路過的車輛發信號。

    許多車害怕惹事,見此情此景都飛馳掠過,竟不敢稍停片刻,不過上天不負苦心人,總算有一輛車停了下來,問明情由,一口答應到了有信號的地方一定報警。

    這樣折騰一番,雖然總算報了警,但也耽誤了許多時間。先前蕭子期到這裡時,有人告訴他的手下,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排障,則純粹是騙人的鬼話。

    這次帶隊行動的人姓雷,尖嘴猴腮。樣子長得也有點像雷公。雷老大今天覺得自己栽得夠嗆,帶了二十個人,圍攻五個人,現在自己只剩下了五個人,要不是任務還沒有完成,雷老大跳樓的心都有了。當然是只有跳樓地心,反正這裡也沒有樓可跳,槍子卻是萬萬不能用的,這玩藝太危險,對著腦袋一扣扳機。百分之百死翹翹。

    當初拍著胸脯答應下來,心想用二十個人去抓毫無防備的五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跟苗老大換換呢。不知道他對付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不會已經回到總部報信請功了吧。

    只可惜當初沒有多問一句,這五個人都是些什麼人。要是讓他知道這裡面有蕭子期在,打死他也不敢來。

    人的名。樹的影,蕭子期在道上的名聲那不是鬧著玩的,都是經過幾次生死大戰闖出來的。只不過這幾年已經用不著他親自動手了,一旦有事情,手下的人都幫他搞得服服帖帖。

    「放慢點,只要遠遠吊著他們就行了。二十個人都沒能把對方奈何,我們五個殘兵敗將有個屁用。已經有人去報信,只要我們不丟失掉他們地行蹤,就是大功一件。即使沒有功勞,也能功過相抵吧。把望遠鏡拿過來。」

    蕭子期幾個人在山地跌跌撞撞地走著,追兵已經看不見了。但是,危險絲毫也沒有離開。

    「蕭先生。您一人先走吧,我們不能拖累了您。對方才五個人,我們負責斷後,一定可以拖一個小時,那時,蕭先生已經脫離險境。只望蕭先生回去後多多照顧我們家人就行。」老三懇求道,這三個人中間,老三的傷勢最重。蕭子期由於練過內功,身體素質和體力都比兩個保鏢要好很多,所以。逃跑的時候,多是他在照顧兩個保鏢。

    「放屁!」蕭子期怒罵道,這段時間說的髒話可能比他一輩子加起來說的還多。蕭子期發現偶然罵罵髒話,有助於放鬆精神,解脫煩惱。「你們的家人我照顧不了,沒有那個時間,要照顧還得你們自己回去照顧。老四老七和老六已經中槍身亡,如果那時還去搶救他們的屍體,那是極端地不明智,我蕭子期不會幹這種蠢事。可是,你們還是兩個生龍活虎的大活人,我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廢話少說,早點想辦法離開這裡才是正經。可惜,我那個兄弟不在這裡,如果他在,一定會有辦法的。」

    想到李暢,蕭子期臉上露出了憂色,自己這邊遭到伏擊,他那邊呢?這幫雜碎會放過他嗎?

    天已經放亮,雪花又飄灑起來,剛走過不遠,地上的痕跡就被大雪覆蓋了,在這樣的環境下,給對方的追蹤帶來了很大的困難,但是也給自己的體力帶來了很大地消耗。北風呼嘯著,捲起滿天雪花撲在臉上,蕭子期等人又餓又累,全憑著一股逃生的信念在堅持著。

    「蕭先生,前面有個村子,我們下去弄點吃的。」老三指著遠處白雪皚皚中露出的一抹屋簷。

    蕭子期等人陡地提起了精神,大步地朝著村子走去。

    來到村頭一間土打壘地房子面前,時間還很早,村民還沒有起床,蕭子期囑

    把槍收起來,收拾一下,把傷口裹好,把衣服都重新嚇著了村民。然後上前敲了敲門。

    沒人應,蕭子期又加重了些,方才聽見屋裡有人答話:「誰啊?」

    「對不起,我們是過路的,大雪迷了路,想討碗熱水喝。先生能否開門讓我們進去?」

    裡面蟋蟋嗦嗦,不一會,門打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看了看蕭子期等人,眼睛閃過一陣慌亂,猛地把門一關,蕭子期伸腿一頂,這門便關不上了。

    「兄弟,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討碗水喝。你不要緊張。」蕭子期努力讓自己疲累僵硬的臉露出一個笑容來。

    精壯漢子手一鬆,轉身進去了,門啪地打開了,漢子轉眼舉著一把鐵衝了出來,指著蕭子期喊道:「快給我滾蛋,不然我劈了你們。快……」漢子後面的話生生的憋了回去,臉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一把手槍。

    「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你把鐵掀放下。」蕭子期溫和地說。

    老三老八也跟著擠進了屋,把房門小心地關上了。

    漢子乖乖地把鐵掀放在了門角,顫抖著說:「你們想幹什麼?我們沒有錢。只有點吃的,你們要拿就都拿走吧。」

    蕭子期把槍收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放到桌子上,厚厚地一疊足有一兩千元。

    —

    「我們到你這裡買點吃的。有沒有抗生素?」

    漢子見蕭子期如此舉動,心稍微放下了點,至少這些人現在沒有惡意。沒見過拿著錢還掏出錢買東西的。

    「有一點牛肉和饃,你們坐著,我馬上就收拾出來。」

    喝了一大碗熱湯,狼吞虎嚥地吃下了牛肉和饃,蕭子期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漢子家裡沒有抗生素,如果要買,要去幾個公里以外地鄉鎮上。蕭子期問明了路線,對老三說:「你們身上還帶了錢嗎?」

    「帶了。」老三說。

    蕭子期身上現在只有卡,現金是一分錢也沒有了,都給了這個漢子。

    漢子一聽,從那疊錢裡抽出一張五十元的,其餘的塞給蕭子期:「你們吃的這點東西,五十元就夠了,這些錢太多了。」

    「東西送出去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老鄉,還要麻煩你們給我們幾件舊外套。天氣太冷,我這兩個兄弟抗不住。」

    「你等著。」漢子返回臥室,翻出了兩件軍棉大衣出來,已經非常殘破,並且滿是塵土,露出了裡面灰黑的棉花團。

    臨走的時候,蕭子期告誡說:「我們來這裡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樣對你沒好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說是不是?剛才我有點失禮,請原諒。」

    「我知道,我知道,沒關係的。」漢子忙不迭地說,憨厚地笑笑:「我看先生也不是壞人,你們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在老鄉家裡耽擱了一兩個小時,出門時,蕭子期先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周圍的環境,見沒有人跟蹤,才招呼兩個人匆匆地走了。

    此時,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了。手機依然沒有信號。

    「我們往鄉鎮走,那裡肯定有手機信號。只要聯繫上我們的人,才算脫離危險了。」

    三人急急忙忙地按照漢子指的路線,朝著鄉鎮走去。

    「蕭先生,這麼大的雪,那些傢伙肯定是追不上我們的了。」老三說。

    「說不定警察已經接到報警,來到了現場,這些傢伙說不定已經偷偷逃跑了。」老八憧憬道。

    「萬事不能大意,對方不能就這麼輕鬆地放棄追捕的,在沒有回到北京之前,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你說得太對了。」突然在他們的背後傳來一個軟綿綿的聲音。

    蕭子期猛地回過頭,眼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

    「蕭先生,沒想到是你。」小青年臉上閃過詫異、興奮的神色。「能把你抓回去,是我生平最為榮幸的一件事。建議你乖乖地跟著我走,我不會與你們為難的。」

    蕭子期以能夠媲美美國西部槍手拔槍的速度,嗖地拔出槍來,對準小青年。誰知道槍剛剛露面,蕭子期只覺眼前一晃,竟然沒有看清對方是怎麼動的手腳,就被人下了槍。

    「我說過你不要亂來。你不是我的對手。」小青年溫和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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