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四卷 第31節、拍賣風波(四)
    聽,心道,麻煩了。人質不是普通的人質,而是歐陽女。要是人質有一丁點閃失,自己的仕途就算到頭了。他鎮定心神,剛要拿起對講機,周先生制止了他:「警督先生,請不要暴露歐陽小姐的身份。」

    「知道了。」警督點點頭,打開對講機:「各位請注意,各位請注意,要絕對保證人質的安全,要絕對保證。」放下對講機,對歐陽老先生說:「這裡已經安全了,我下去看一下。」然後對周圍的警察命令道:「你們就在這裡,要絕對保護歐陽先生和周先生的安全。」

    「請讓我跟著去一趟。」李暢說。

    警督不解地看了看李暢,又看了看周先生,他摸不準這個小伙子和周先生的關係,只好含含糊糊地說:「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把發生的事跟我的人仔細說說。下面太危險,是警察應該做的事,你不用下去。警力不夠,很難分出人來保護你的安全。」

    話說得很客氣,但拒絕得很乾脆,也有點怕李暢給他們添麻煩的意思。李暢有點著急:「那三個歹徒我都見過面,認識他們。雖然蒙著面,看不出他們的面相,但我能認出他們的體形,希望能對你們有幫助。」

    周先生也很著急,歐陽小姐生死未僕,如果有這位196號先生幫忙,也許救回的希望就大了幾分,說不定這位小伙子是國家安全部門的人,以他的身手,決不是普通人。周先生抑住心頭的煩躁,盡量鎮定地說:「我也希望能和這位先生一起下去看看。警督先生,請你放心。我們能保護自己的安全地。二樓的這些歹徒就是這位先生……」周先生遲疑了一下,用殺死這兩個字顯得太重,法律上不知會有什麼問題,最後用了一個比較緩和一點的詞,「……擊倒的。他以一人之力保護了我們大家的安全。以他的身手,自保完全沒有問題,也能給你們不小的幫助。」

    警督驚訝地看了看李暢一眼,對他的身份有點好奇,不過現在不是探究的時候:「好吧,到了現場聽我的指揮。不要亂動。」

    來到一樓。警督叫來一位警察:「現在情況怎樣?」

    「呂隊,一樓已經被團團包圍了,所有地出口都安排了警力,人員已經被疏散,歹徒挾持人質躲進了一間辦公室。鍾隊長正在現場與歹徒周旋。」

    「帶我們去看看。」

    鍾隊是呂隊的副手。鍾隊來到現場時,正聽見呂隊與歹徒喊話。

    「你的要求我現在無法做主,必須請示上級領導。我已經把你的要求匯報上去,領導們也不是馬上就能決定下來的。你也知道,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太多。我們會盡快辦理。你需要的食品已經帶來了,我派人給你送過去。」

    「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地花招,不要想著跟我磨時間,沒用!我只給你們十五分鐘,十五分鐘還不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就槍殺人質。」劫匪聲嘶力竭的聲音。

    「那些食品飲水怎麼辦?已經買來了。需要我們送去嗎?」呂隊沒有正面回答,把話題繞開。

    「你們的人不准靠近離我十米遠的地方,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倒計時開始!」

    「喂,請冷靜一點。」呂隊大聲喊道。

    「十四分五十秒。」回答他的是冰冷的倒計時報時。

    「你聽我說……」呂隊還想努力。

    「十四分四十秒。」倒計時打斷了呂隊的話。

    「我們可以給你換一個人質。」呂隊的一個計策之一就是一名女警察去替換裡面地女人質。

    「十四分三十秒。」對方好像根本不給呂隊他們討價還價的餘地。

    無奈之下。呂隊長停止了喊話,退了下來,問手下:「辦公室的對外通訊已經截斷了嗎?」

    「已經截斷。」

    「無線通信呢?」

    「方圓一百米,加了兩個大功率的干擾機。」

    「狙擊手呢?」

    「已經就位。」

    鍾隊對呂隊耳語了幾句,呂隊臉色馬上變了,變得極為難看,眼睛要冒出火來。

    「媽地,這幫混蛋!」呂隊一拳砸在桌子上,見手下還在邊上,大聲吼道:「辦公室的佈局草圖畫出來沒有?快點!」

    李暢口袋裡有一把異能手槍。槍裡有三顆子彈,是為那三個劫匪準備的。只要把門打開,哪怕只要打開一點點。這就夠了。

    「辦公室的窗戶打開了嗎?」李暢問了一句。

    「他是誰?」呂隊見一個陌生的小伙子站在身邊,問鍾隊。

    「是周先生的人。他是過來幫忙的。」

    「對不起,周先生,請你帶你的人離開,不要在這裡添亂。」呂隊長沒好氣地說。

    剛才歹徒的倒計時喊話李暢都聽見了,都是些亡命之徒,他毫不懷疑這些歹徒開槍時的堅決,一秒都不會給你拖延。

    「歹徒是什麼條件?」李暢堅持著再問一句。

    「滾開,別在這裡搗亂!」呂隊火了!時間越來越緊迫,呂隊一籌莫展,偏偏這個人還不知趣地在這裡絮絮叨叨。

    歐陽老先生走了過來:「呂隊長,歹徒是什麼條件?」

    「所有地警察後撤,大廈裡不准留有警察,給他們一百萬現金,同時準備一輛車。他們到了安全地方後再放了人質。」對李暢的問話呂隊可以呵斥,但是歐陽老先生就不一樣了,首先是他的顯赫地家門,並且最關鍵的,他是人質的父親。

    「答應他們。」歐陽老先生說。

    「可是,領導們還在討論。」

    「答應他們!所有的後果我來承擔,如果你因此失去了公職,我會給你一個不錯的職位。」歐陽老先生堅決地說。時間越來越少,歹徒在拍賣場開槍的果斷和殘忍。給歐陽老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不答應他們地條件,自己的女兒就真的只有十幾分鐘的壽命了。

    呂隊長還想給領導打電話,歐陽說:「我來打這個電話。求你了,呂隊長。我的女兒在裡面,她才二十歲。」

    呂隊長同

    著面前的老人,無話可說了。在緝拿罪犯和解救人質經無法調和的衝突下,他沉默了一分鐘,毅然地抬起頭來:「歐陽老先生,我答應你。今後我可能真的要去你那裡討一口飯吃了。」說罷,大步走了出去。

    「裡面的人聽著。我是刑警隊長呂波。」話還沒有說完,辦公室裡傳來一聲吼叫:「答應我的條件了嗎?三分五十秒。」

    「我們答應。」呂隊長忙不迭地說。

    「東西準備好了沒有?警察趕緊後撤,汽車要加滿油。錢要舊票子,特別是不能存在連號地新票。我要是發現你們作假,我馬上一槍斃了人質。」劫匪在大廈外接應的車輛已經被警察嚇跑了。

    「我答應你們,請再給我三十分鐘。汽車已經喊人去開去了,馬上就到。一百萬現金現在還沒有落實,銀行取錢太慢。」

    「你先讓警察都撤走,包括外面的狙擊手。」

    「我現在就安排。」

    「記住,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倒計時開始!」

    呂隊長低聲對鍾隊說:「樓上的人都撤離了嗎?」

    —

    「都撤離了。」

    呂隊長看了看只有荷槍實彈的警察的大堂,拍了拍鍾隊的肩膀說:「命令是我下地,與你無關。你阻止了我,記得嗎?」

    「不,我沒有阻止你,我還贊同你的行動。」

    「不。聽命令!」呂隊長厲聲說,「就是我命令你的,見了誰都這麼說,知道嗎?我既然已經不經請示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讓我來承擔一切後果。」

    呂隊長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命令:「聽我的命令,趕緊撤退。」

    雖然現場的警察非常不解,但是表現出了良好的執行力,馬上響起了撤退收兵的聲音,兩個手機干擾器也撤了下來。呂隊長在幾個非常隱秘的位置留下了幾個警察,但他們地任務不是阻止對方的逃跑,而是及時發現情況。

    投鼠忌器,何況是歐陽小姐這個尊貴的器皿。

    鍾隊領著警察呼拉拉一下子撤走了,大堂只留下了呂隊、李暢和周先生。歐陽先生因為年老體弱,已經半攙半挾地帶離了現場,大堂變得安靜起來。

    周先生能留下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以前還當過兵,雖然現在已經是一個商人,但身手還沒有完全丟掉。另外一個關鍵地原因是,他一定要親自把歐陽小姐救出來,在心愛的人面前表現一次英雄救美的壯舉。李暢能留下來,則完全是周先生的力薦。當呂隊知道了李暢在樓上的驚人行動之後,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也默許了他的留下。

    歐陽老先生的能量還是驚人的,一百萬現金居然在二十五分鐘之內全部湊齊,並運到了現場。

    在三十分鐘的期限還差兩分鐘的時候,呂隊長衝著辦公室方向大聲喊道:「裡面地人聽好了,你們要的東西已經全部備齊,車子停在大廈門口,錢在後備箱裡,警察也已經撤離到一公里之外,你們可以走了。希望你們能信守諾言,盡快放回人質。」

    「知道了,你們快走開!」

    辦公室的門很快地打開又關上,速度快得李暢根本就沒有掏槍射擊地時間,更別說要一下子解決三個劫匪了。

    出來一個蒙面劫匪,穿著厚實的衣服,呂隊一看就知道裡面還穿著防彈衣,這幫劫匪又狡猾又謹慎,居然還派一個劫匪出來打前站,瞭解情報。

    劫匪提著槍,大搖大擺地從呂隊長身邊走過去,出門,打開汽車後備箱,仔細檢查了一下,然後舉起望遠鏡,警覺地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形,見果然沒有埋伏,沒有任何狙擊手,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坐進了駕駛座。

    這個劫匪走過去的時候。李暢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劫匪走過他的身邊,李暢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交叉的,很朦朧,似乎知道這個人,這並不是說他以前認識這個人,這種感覺完全是另外一種形式地。

    李暢對自己的雙手製作出來的東西,當距離特別近時,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製作出極品鑽石後,就越發強烈了。但是,要產生這種感覺,他要與這個東西近距離接觸,或者盡可能靠近。

    劫匪已經坐進了駕駛座,李暢突然意識到,他就是劫匪的頭目!

    劫匪跟手下的人換了衣服。加上兩人個頭又差不多,所以周先生也沒有認出來,李暢對劫匪的體形有點印象,但是因為劫匪已經換了衣服,李暢就沒有往這邊想,並且他也料想不到,出來打前站這個貌似最危險的事情,居然是劫匪頭子親自來做。隨時有可能因為警方放棄承諾,而把他一槍擊斃。這個劫匪頭子已經掌握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妙訣。

    就在劫匪上車的那一瞬間。李暢突然看見劫匪一個習慣性地肢體動作,他恍然大悟,這個大大方方地從刑警呂隊長身邊走過的居然就是劫匪的頭目!人為什麼是他出來?為什麼不派個手下?他還有兩個手下的。

    車子突然啟動了,然後猛然加速。衝出了大廈的院子。

    不好,他要逃跑!

    劫匪頭目得意地開著車朝前急奔,這次搶劫要不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耽誤了行程,現在可能已經躺在美人的胸脯上數票子玩了,害得自己白白地耽誤了兩個小時,好在自己巧妙地施展了丟卒保車地伎倆,才得以脫身。

    他才不相信警察的承諾呢,他相信,只要女孩子一露面,到時肯定有幾十把狙擊步槍在對著自己三人。在辦公室。空間小,同時把窗玻璃也合上了,利用人質的威懾力。最大限度能躲過警方的狙擊行動。

    當劫匪啟動汽車時,李暢心裡思慮電閃之間要決定一個問題,留下還是追擊?

    留下是為了救那個女孩,而追上劫匪頭目就是為了把他逮捕歸案,同時把贓物奪回來。

    李暢心念一動,大聲喊了起來:「呂隊,劫匪駕車逃跑了!快點追啊!」

    留在辦公室的劫匪也聽

    車發動、駕駛的聲音,正在驚疑老大可能已把自己拋著搶來的贓物逃之夭夭。此時聽到李暢驚叫,心動之下,一個劫匪一腳踢開了辦公室門。只不過,這次打開的有點大,足有二三十公分。

    李暢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開門地一剎那,李暢那把槍已經掏了出來,第一槍擊中了開門歹徒的腦門,第二槍拐了個彎,射中了躲在裡面的另一個劫匪。

    李暢兩槍射出,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兩槍的效果。他把槍一收,朝著大門飛速地跑去。

    周先生則衝向相反地方向,挾持歐陽小姐的辦公室。李暢的那兩槍來得非常快,非常突然。別說周先生,連呂隊長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呂隊長想阻止他時,事情已經發生了。呂隊長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莽撞,根本不顧人質的死活貿然開槍,萬一人質發生了危險,呂隊長哭都找不到地方。

    呂隊長跟在周先生身後趕到了辦公室,眼前的一切讓他愕然,探頭出來的那個劫匪,額頭上一個槍孔正在冒著鮮紅的血液,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推開辦公室的門,一個劫匪趴在椅子上,太陽穴中彈,歐陽小姐蜷縮在角落裡,楚楚可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渾身因緊張、害怕而哆嗦著,眼睛睜得大大的,流露出地都是恐懼。

    周先生走到女孩身前,輕輕地扶起了她,心疼地為她拍掉衣服上的塵土,幾個小時的恐懼和緊張讓女孩地反應有點遲鈍,她足足遲疑了好幾秒鐘,嘴唇輕輕地顫抖著,突然撲進周先生的懷裡大哭起來。

    周先生覺得此時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雖然沒有親手救出美人,但是在女孩受難的時候,能第一個出現在她的面前,這點冒險也是值得了。

    「乖,我們出去吧。這裡太髒。」周先生拍著女孩的背,扶著她慢慢走出了房間。

    呂隊長掏出手機給鍾隊打了電話。告訴他這裡發生的情況,並說李先生已經出去追趕逃跑地劫匪頭目,請他務必全力配合,一切行動以李先生為主,完全聽從他的調遣。然後又給歐陽老先生打了電話,告訴他歐陽小姐已經順利救出,最後給領導打了電話,報告這裡發生的事情。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呂隊長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發起呆來。

    他怎麼也弄不明白這兩槍是如何擊中劫匪的,站在門口的劫匪被擊中額頭倒也好解釋。李先生槍法驚人,出手極快。但是,房間裡的另一個劫匪被擊中太陽穴就不好解釋了,呂隊長站在門口比劃了一下方向,他發現,從門外射擊,無論距離多近。都是無法射中這個劫匪的,更不用說準確地射中太陽穴,一槍斃命了,先前還埋怨這個小伙子做事莽撞,不顧人質安危,現在看來,他竟然是胸有成竹,這兩槍還沒有射出,他就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怪不得開始總是問自己辦公室的窗戶是否關閉地。

    這是一個奇人。異人。呂先生對李暢越發好奇了。他把門完全推開,走到了大廈門口。

    從劫匪頭目發動汽車,到李暢大喊大叫,開槍擊斃兩個挾持人質的劫匪。然後衝到門口,期間也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車子已經開出了百十來米。李暢飛快地跳進自己的奧迪,啟動、踩下油門,奧迪跟著前面的小車飛快地追趕過去。

    劫匪開的是一輛捷達,車技相當高明,並且由於他啟動得早,已經加速到所要的速度,已經逐漸拉開離奧迪地距離。

    但是,好車就是好車。奧迪的加速能力也是非常傑出的,雖然捷達早走了一步,但幾十秒過去後。奧迪車逐漸追了上來。

    劫匪頭目暗自罵自己太笨,當初怎麼沒有指定車型,讓警方鑽了個孔子,居然給他留下這麼破的一輛捷達。

    捷達的車窗玻璃緊緊地關閉著,所以李暢沒法使用他比殺絕技確制導手槍,只是死死地咬住捷達車。捷達車施展渾身解數,穿胡同,拐急彎,卻始終無法擺脫這輛突如其來的奧迪。

    捷達總是避免駛入環路、高架橋等高速路,在高速路上與奧迪拼速度,那就是找死一條。劫匪頭目仗著對地形的熟悉,而李暢則仗著車好,兩輛車在路上保持了個首尾相接,不即不離。

    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交通規則的顧忌了,李暢都不知道自己闖了個多少個紅燈,違章轉彎了多少次。目的只有一個,死死地咬住對方。

    李暢沒有呂隊長、鍾隊長和周先生地聯繫方式,但是看得出來,全市的警察都動員了起來,訓練有素的劫匪、強悍的火力、涉及金額達數千萬、現場地人數達數百人,並且很多人還是地方有影響力的人物,又涉及到一個敏感的女人質,無論如何都能稱得上大案要案了。在高速路、高架橋以及一些重要馬路上都有警察的身影,招呼一切可疑的車輛停車檢查。

    劫匪頭目還沒有天真到認為,警方送的這輛車就沒有破綻。說不定這些車牌都已經被登記在案的,甚至車上都安裝了GPS。劫匪頭頭的目的就是,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扔掉這輛捷達,然後再施展自己地空空妙手,偷一輛車再度上路。可是,後面的奧迪緊緊咬住不放,兩輛車相距最遠的時候,也只有一百來米。

    劫匪突然驚恐地發現,前面是一條平坦寬闊地大路,來往車輛還不是很多。同市區複雜的路線不同,在這樣的路上,與奧迪飆車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另一件恐懼的事情也發生了,車子開始漏油。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前面又出現了兩輛警車,正呼嘯著朝自己奔來!

    劫匪恨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今天行動的失敗全是因為現場出現了這麼一個災星,他很清楚,被警察抓住也是一個死。老子活不成,你也別想好生活著,他猛地調轉車頭,沿著逆行的路線,加大油門,朝著追來的奧迪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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