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四卷 第17節、會拐彎的子彈
    擋子事,王隊長和郭寶山等人都沒有玩的興趣了,商方,大家收拾收拾正準備買單離開,門推開了,進來的不是結帳的服務生,而是一個相貌粗豪的漢子,一身休閒服飾,腳蹬千層底布鞋,後面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

    「是王隊長,郭總,劉行長啊,稀客稀客,好久沒見面了,怎麼,就要走嗎?」粗豪漢子抱拳道。

    「夏老闆?你這個大忙人怎麼來了?」王隊長猜不透夏風的來意,很警覺地問,神色間就不怎麼熱絡了。

    「聽說各位在這裡瀟灑,我特來拜訪。」夏風說,轉頭喊了一聲:「把她帶進來。」只見顏芳蓬頭垢面被推了進來,顏芳使勁掙脫開被抓住的雙手,倔強地瞪著夏風。

    「夏老闆,你這是幹什麼?」王隊長驚訝地問,不知道夏風唱的是哪出戲。

    「聽說晶晶得罪了王隊長和郭總,我特地把她帶來給各位賠罪。」夏風臉上堆著笑容,言辭懇切地說,又轉頭訓斥顏芳道:「晶晶,你也太不像話了,仗著我寵你,連做小姐的職業道德也沒有了?既然要出來做,就要遵守這個***的規矩。你這樣做,把我的顏面往哪裡放?王隊長和郭總都是我敬重的朋友,你太目中無人了。依我看,王隊長那記耳光還是輕的了,要換了我,不把你揍得起不了床才怪。還不快給各位大哥賠禮道歉?」

    郭寶山嬉笑著擠了過來:「誤會,都是誤會。我不知道晶晶小姐是夏老闆的人,早知道這樣,豈敢讓她陪客。讓嫂夫人陪客,別人會罵我不知禮數。抱歉。抱歉了。」

    夏風眉頭霎時皺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陰霿,不過很快就平復了,嘿嘿一笑道:「郭總真會開玩笑,晶晶不過是一個小姐,只要有錢,誰都可以玩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我兄弟交情,不比這個強?今天,我就把晶晶小姐交給你們了。隨你們怎麼玩。剛才晶晶陪的是哪位先生?」

    也許這才是他來的目地?怕他個鳥!王隊長側身把坐在沙發上的李暢讓了出來。李暢沒有起身,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後面的一個保鏢輕輕嗯了一聲,走到夏風身邊耳語了幾句。夏風眼睛一亮,對王隊長說:「這位先生面生,你不給我介紹一下?」

    「這是北京來的李先生。」王隊長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開始在包間裡蔓延,有意沒有說出李暢的名字。

    「李先生。幸會幸會。」夏風走到李暢的面前,伸出手。

    李暢知道夏風的保鏢已經認出自己,夏風也決不會放過自己,現在王隊長和郭老闆在場,他可能不會輕舉妄動,但是一旦落單,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定然處處陷阱,暗算埋伏防不勝防。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以後再想得到這個機會不容易了。刑警隊地隊長在場,國安局的人也在場,兩個都是極好的證人,不如兵行險著。趁此機會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免得夜長夢多。

    李暢飛快地想著辦法,站起身來,卻沒有理會夏風伸出來的手。

    夏風僵在那裡,伸出的手尷尬地縮了回來。後面的保鏢見狀,走了過來,扒拉李暢一下:「小子,你他媽真拽!」

    李暢一把抓住保鏢的手扭到身後,順勢一帶,把保鏢轉了幾個***,隨手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一掌把那個保鏢打得飛了起來,摔倒在地,保鏢掙扎著爬了起來。一顆牙齒已經被扇掉了,嘴角滲出血來。保鏢地手已經塞到口袋裡去了,旁邊的一個保鏢馬上按住了他。夏風瞥見了王隊長的眼神,對手下的眾保鏢擺了擺手。保鏢把已經伸進口袋裡的手又縮了回來。

    「夏老闆,你的手下太不懂規矩,我替你教訓了一下,不生氣吧。」李暢笑道。

    「不生氣,不生氣,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呢。對於那些不懂禮數,沒有教養的人,是該教訓一下。」在沒有搞清楚李暢的來歷之前,又當著王隊長和郭寶山的面,夏風壓抑住了心頭地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幾句夾槍帶棒的話。

    「什麼叫教養,什麼叫禮數,我有機會還要找夏老闆請教一下。雖然我們是初次見面,不過夏老闆大名鼎鼎,我已經聽了很多有關你的英雄事跡了。是一個我們都認識的朋友告訴我地。」

    「哦,誰啊,我們之間居然還有這種緣分,真是天意啊。」

    「天意,的確是天意。」李暢微微笑著,慢慢走過夏風的身邊,輕聲說:「曾昆托我問候你。」

    夏風臉色一變,眼睛一轉,注意到了王隊長關注的表情,滿臉

    、假模假式地對李暢說:「曾昆?好多年不見了,他現在過得還好吧?身體都挺好?我記得他小時候身體挺弱的,醫生都說他挺不過二十三,沒想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可見庸醫誤人。」

    「哈哈,曾昆活得挺好的,生龍活虎,只是昨晚不慎,感染了流感病毒,身體有點不適。不過吃點感冒藥就好了。他說找個日子來拜訪夏老闆,只是怕夏老闆財大氣粗,看不起他這個窮人呢,冒昧地找上門來,又怕曾老闆誤會他是來打秋風的。」

    「哪裡哪裡,曾兄弟言重了。代我問他好,找個日子我們好好聚聚。」把她交給你。別為了這麼一個破女人,傷了我們兄弟和氣。」

    李暢兩手搭在顏芳的肩頭,想起顏芳是曾昆暗戀的女朋友,沒有太曖昧地動作:「難得夏老闆大度,晶晶小姐雖然是一件衣服,卻也是一件價值不菲的衣服。我謝謝夏老闆了。」嘴巴貼近顏芳的耳朵說了幾句什麼,顏芳眼睛一亮,冰冷地表情頓時冰消雪化,咯咯地笑了起來。夏風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與顏芳相交多年,能看出顏芳的笑容裡掩飾著什麼。

    —

    「李先生跟晶晶小姐說什麼了,把我們的冰美人也融化了。」郭寶山笑著湊了過來。

    「說句笑話呢。」李暢轉向夏風:「夏老闆,曾昆跟我說起過你還欠他一樣東西,不知夏老闆還記得嗎?」

    「什麼東西?」

    「果然夏老闆貴人多忘事,你既然忘記了,我也不提醒你,見了曾昆就明白了。謝謝夏老闆的慷慨。」李暢輕扶著顏芳的背,轉過身對王隊長說:「王隊長,我們走吧,出去散散步,這裡好氣悶。」

    「站住!」夏風猛然大喝一聲。

    「你叫我?」李暢停住腳步,慢慢地轉過身來。

    夏風猛然意識到自己有點衝動了。

    「算了,不跟你計較。年輕人不懂事。」一抹殺氣在夏風眼睛裡滑過,他呵呵一笑冷靜地把話題叉開了。「王隊長,改日我請你小聚一番。郭總,劉行長,我這裡一併請了。務必賞光。」

    李暢沒有攔他,眼看著夏風走到了門口,顏芳突然走到夏風背後大罵起來:「姓夏的,**你祖宗!你把老娘看成什麼了,要上就上,要扔就扔。老娘跟了你這麼多年,是條狗也有幾分情義吧,你***一分錢都沒有給,就想把我打發了?休想!老娘跟你沒完。」

    夏風驀地回轉身子,啪啪兩記耳光扇在顏芳嬌嫩的臉上,看著顏芳臉上五道血紅的指印,冷冷地說:「別給臉不要臉!」

    顏芳尖叫了一聲,朝夏風撲了過去,夏風沒想到素來逆來順受的顏芳會有如此舉動,淬不及防之下,被顏芳的長指甲在臉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兩邊的保鏢急忙拉住了顏芳,顏芳拚命掙扎,門口一下子亂成一團。

    李暢大吼了一聲,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朝著夏風衝了上去,剩下的兩個保鏢,瞬間掏出槍來,朝著李暢就是一槍!

    啪地一聲巨響,眾人都楞在當場。李暢動作的時候,已把幾個保鏢的反應考慮在其中,早就在等著這一槍。他側過身子,躲過其中一把手槍射來的子彈,手裡的酒瓶扔了過去,砸中保鏢持槍的手。噹啷一聲,保鏢吃痛,槍掉在了地上。

    兩個挾持顏芳的保鏢也反應過來,正要拔槍,王隊長搶先拔出槍來,朝天轟了一槍,然後閃電地對準了兩個保鏢,大喊一聲:「誰都不准動!」

    「夏總,夏總!」兩個開槍的保鏢突然驚叫了起來,趕忙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夏風,王隊長眼睛一掃,發現夏風額頭上一個小洞正冒出血來。

    郭寶山快步走了過去,看了看夏風,伸手在他的頸動脈上按了一下,對王隊長說:「一槍正中額頭,他死了。」

    兩個持槍的保鏢被王隊長的一把槍逼著,不敢動彈,郭寶山走上前去,掏出一塊手絹,把兩人的槍都收了過來,放進王隊長遞過來的塑料袋中,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那個被李暢扇掉門牙的保鏢,看著夏風冒血的槍洞,已經傻了,他不明白朝著李暢射去的子彈怎麼會拐了一個彎,射進了夏風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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