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三卷 人在江湖 第21節、調度
    的會議室裡,丁文急匆匆走進會議室,敲了敲桌子,的交頭接耳:「不好意思,週末也搞得大家沒法休息。」不過丁文嚴肅的面容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臨時把大家召集起來,是因為發生了幾件緊急的事情,這件事情與我們目前正在抓的案子有關。小方,請你把情況跟大家說說。」

    小方是丁文的手下,一個精明能幹的小伙子,他打開一個卷宗:「據我們的觀察員最新發回的情報表明,一個小時前,走私集團在長安市郊區的小周莊有一個行動,行動目的不明,從行動的方式和規模來看,可能是一宗大的古玩走私交易,交易雙方出動的人數各投入了二十餘人。當時,我們的觀察員的位置離現場太遠,不能確切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得出交易雙方發生了衝突,隨後爆發了激烈的槍戰和汽車追逐戰。戰鬥持續時間二十分鐘,當地警方已經趕赴現場。情報通報完畢。」

    丁文說:「下面請楊處長通報一下警方瞭解的情況。」

    楊處長是丁文負責的這個專案組的警方聯絡員,是公安部五局的一個副處長,他說:「警方趕赴現場之後,槍戰已經結束,現場死亡二十三人,重傷十一人,傷員送往醫院後,又有四個因為傷重不治死亡。經過初步調查表明,代號二哥的一個黑社會頭目與一幫來源不明的團伙在長安市南郊小周莊附近地012道發生了槍戰。二哥在槍戰中被打死。案件還在繼續調查中,一有新的情況。我會及時跟大家通報。」

    丁文說:「兩路情報綜合起來分析,楊處長說地這一幫來源不明的團伙就是我們要對付的走私團伙。我們的觀察員在外圍。無法得到更為深入的情報,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的木馬估計已經被走私團伙控制起來,但不知道他地位置,不知道他的現狀。走私集團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大的行動了,所以,我判斷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應該也與木馬的失蹤有關。眼下當務之急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請警方加快槍戰案的調查速度,盡快得到更為詳盡的第一手資料,第二件事就是請警方協助詢問是否有文物被竊被盜案件發生,如果有,盡快匯總上報,特別是在長安市發生的類似案件,更要嚴密注意。第三件事是請國安局在長安的觀察員盡快找到我們的木馬,與他聯繫上。如果能與他裡應外合起來,我們基本的目地就能達到了。」處裡辦事員小高進來打斷了丁文的說話,在他身邊低語了幾句,丁文小聲說:「我不是說開會地時候不接私人電話嗎?誰打來的?你告訴他我在開會,過半個小時再打來。」丁文開會時,總把手機放在小高手裡。會議室加了手機屏蔽。

    「不知道,他很著急。一定要找到你,電話從長安市來,他說跟走私團伙有關。」

    丁文馬上站了起來,對大家說:「請稍等,我接個電話。」

    丁文跟著小高走到會議室外,從桌子手拿過電話。

    丁文趕忙對著手機喂了一聲,然後楞了一秒鐘,隨即聲音提高了八度:「是你!你還活著!」

    「什麼話,你還盼著我死不成?」李暢在那邊說。

    「你在什麼地方?」丁文激動地說,案件的壓力還在其次。關鍵是張曉楠那邊的壓力,他真的招架不住了。老爸是一天一個電話,語氣越來越嚴厲,話說得越來越難聽。天知道,張曉楠在他老人家那裡是怎樣添油加醋的。現在能聽到李暢鮮活地聲音,他沒法不激動。

    「我在長安市郊區,這裡發生了一場槍戰,警方已經趕赴現場,估計你已經從警方的嘴裡知道了大致的情況。情況很緊急,我在回長安市的路上,我盡快把事情說清楚。在小周莊發生了一起文物走私交易,交易的貨品是梅花臥獸敦鼎……」

    會議室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一向嚴肅的丁處長今天怎麼這麼激動,紛紛猜測是誰打來的電話。這個電話接了二十幾分鐘,丁文回到會議室時,一改先前的沉悶、焦慮,變得意氣風發:「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的木馬已經與我聯繫了。這個電話就是他打來地。情況已經初步清楚,這次是一個文物走私交易,交易的貨品是長安市省立博物館地梅花臥獸敦鼎,是一件國寶。走私集團的二頭目石磊從博物館偷走了這個鼎,並把鼎賣給一個不知名的買主。在交易的時候,由於木馬的機智勇敢,並刻意製造了誤會,交易的雙方發生了衝突,並進一步演變為槍戰,這就是那場槍戰的由來。但是用作交易的是贗品,真品去向不明。初步判斷,真品在走私集團中真正的老大手裡,我們要借這個機會,一舉破獲走私團伙,抓住這個神秘的老大。現在佈置一下任務,我們的外圍人員要盡快與木馬取得聯繫,一方面要絕對保證他的安全,另一方面要聽從他的指揮。」

    有人提出疑問:「聽一個非專業人員的指揮?會不會有點冒失?」

    「他現在是我們的眼睛,我們的耳朵,也是我們的大腦,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發生的事情。時間很緊迫,不能按常規出牌了。」

    「可是,長安博物館並沒有報告國寶失竊的消息啊?這個消息確切嗎?」楊處長問。

    「他們現在還沒來得及發現國寶的被盜,擺在櫃檯裡的是一個極其逼真的複製品。消息絕對可靠。木馬已經見到了這件國寶,並且進行了鑒定,的確是真品。」丁文想,李暢複製出來的東西。不逼真才怪了呢。

    「可是,你地木馬的鑒定準確嗎?」楊處長又提出了疑問。

    「我可以負責地說。如果他還鑒定不出來,國內就沒有幾個人能鑒定出來了。」丁文對李暢地古玩鑒定能力非常自信。

    丁文會後給張曉楠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李暢平安無事的消息,又惹來了張曉楠的一。

    「事情我只告訴你一個,暫時不要外傳。這關係到李暢的生命安全,注意絕對保密。」丁文告誡道。

    「你還不趕緊去救他。」

    「我們正在行動。你放心吧。我們能保證他的安全。」丁文安慰道,實際上,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告訴我李暢在哪裡,我派人去救。」張曉楠說。

    「別別,你不要參和進來,這事讓給警察做就行。你放心吧,李暢人聰明,身手也不錯,他不會有事的。你想想,他能夠在對方嚴密地監視中和我們接上頭。說明他現在有一定的行動自由。」丁文有一些事沒有告訴張曉楠,從電話透露的信息看。李暢現在是絕對自由,他想走,隨時能走得了,只是他可能想把這個麻煩徹底處理乾淨才走。現在丁文要做的事就是全力配合他。

    李暢開車回到房間,避開手錶攝像頭的角度,繞牆邊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衣袖一甩,故意裝著無意中擋住了一下鏡頭,監視的人緊張了一下,沒幾秒鐘,鏡頭又恢復了如常,並且開始晃動,監視的人長吁一口氣,放下了心。

    李暢這是已經完成了鏡頭的切換,裝著炸藥的手錶已經關閉了攝、錄像的功能,同時啟動了手腕上複製出來地手錶的攝錄功能。並且連接發射信號。

    李暢來到洗手間,用手一抹。裝著炸藥地手錶已經變成了一團零件,李暢把一堆零件扔進馬桶,沖水洗乾淨了,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李暢洗了把臉,把身上的塵土拍打乾淨,回到沙發上坐下,隨便換了幾個台,開始認真地看起電視來。

    才過了五分鐘,門鈴響了,李暢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打開門,進來的是石磊的一個保鏢,李暢曾聽石磊叫他猛子。

    猛子進來四下看了幾眼,皮笑肉不笑地說:「李先生,悠閒啊!大好時光啊,你沒有出去轉轉?」

    「人生地不熟的,到哪裡去轉,還不如在家看電視來得舒服。噫,這話聽著有點奇怪。有沒有出去,你們天天監視,還能不知道。眼巴巴地跑過來看一眼,累不累啊。」李暢一轉身回到沙發,給猛子留了個背影。

    論起城府之深,這個保鏢與石磊比起來差遠了。

    「你不會說是專程來看我的吧。石總呢?他怎麼沒有來?」李暢在沙發上坐下,並沒有招呼猛子坐。

    猛子嘿嘿地笑了笑,很憨厚地那種笑:「石總叫我過來接你,有要事相商。」

    「無非就是那些破事,打個電話就行了,還要專程跑一趟?」李暢嘮叨了幾句。

    「電話裡說不方便。我們走吧,石總很急。」

    兩人出到門外,猛子一拍腦袋說:「糟糕,我的車沒油了。坐你的車去吧。」

    下到地下停車場,找到了停在那裡的P.(.圍,看了看車位,判斷SAT前面,摸了摸車蓋,看發動機是否還是熱的。涼的。看了看輪胎是否有泥。很乾淨。李暢打開車門,猛子坐到副駕駛座上,看了看儀表盤,油是滿的。公里數看不出來,之前買車後開了一段時間。

    李暢把猛子的舉動都看在眼裡,心道,好細心,幸虧自己有所準備,回來後先去洗車,加滿了油,回到停車場後打開車蓋涼了一會,並且把車裡收拾乾淨。回來的路上李暢把車開得飛快,超速、闖紅燈、逆行、隨意左拐,怎麼快怎麼開,如果要扣分,一百多分都扣掉了。不過李暢複製了一塊假車牌蓋上,避免了到時候違章罰單一到馬上就要露餡地危險。

    「去哪裡?」李暢問。

    「我來開車。」猛子說。

    李暢坐在副駕駛座上,假意看著外面的風景,內心緊張地思考著。與丁文地通話使他瞭解了一些情況和警方的動作,石磊他們逃脫後,警方很快趕到了現場,現場傷亡慘重,重傷的人均已抓獲,但在昏迷中,還沒法錄取口供。代號二哥的頭目被打死,梅花臥獸敦鼎的贗品去向不明,石磊這邊也死了十幾個人,估計石磊和他逃脫的手下也沒能討得了好,小曾沒有過來而是派了猛子,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石磊那邊人手緊張,小曾是防護的關鍵任務。二是他可能受了傷,方便不行動。當時的槍戰很激烈,在那種情況下,能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能保住性命回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這些人回來,不想著去找醫生療傷,來找自己幹嗎?僅僅是懷疑?李暢焦慮不安地看著兩旁一路駛過的房屋。這次眼睛沒有蒙上,也許是不會再讓自己回到住處了,多麼漂亮的房子,才住了幾天就要說拜拜了,李暢真有點遺憾。以後回到北京一定要買一套更漂亮的房子。

    PASSAT往郊區開去,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兩旁都是黃土高原,汽車順國道開了四十多分鐘,然後拐入山區,一小時三十分鐘後,汽車順著山道開入路旁的一個農家小院,院裡有一個小旅館,這是農民搞農家游蓋起的,因為是冬季,沒有遊人來住宿,院子裡顯得很清冷。

    這個地方是石磊的人在經營,是緊急時的一個避難處。現在旅館沒有外人,正好方便石磊他們的修整養傷。院裡有一條凶悍的狗,栓上了鏈子,衝著進來的李暢和猛子呲牙咧嘴地大叫了幾聲。

    猛子帶李暢走進一個房間,李暢看著躺在床上的石磊,差點沒有笑出聲來。石磊臉上貼了好幾道創口貼,鼻子撞得變了形,眼眶烏青,小曾肩膀上纏繞著紗布,血從紗布裡滲透了出來,一臉的憔悴。旁邊一張床上躺著小曾,看樣子傷得也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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