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二卷 游龍蟄伏 第40節、張曉楠的心事
    王絹繞著山頂轉了一圈,看見了羅軍、王大為正圍繞熱火朝天。李暢朝他們努努嘴,對王絹說:「你看,也不是只有我在這個寒冷的北風裡聊天吧。那兩位哥們的熱情簡直能夠把冰雪融化。」

    「兩個臭小子,見了美女就走不動道了。我們下山吧,這裡太冷。喊他們過來。」

    「你去打攪他們吧,我怕他們殺了我。」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難走。

    地面已經結了薄薄的冰,下山的時候又沒有循原路,有些地方已經無法按正常的方式下來了,五個人結成三隊,羅軍和李暢在前面開道,王絹和葛菲在中間,王大為壓後。到一些陡峭的地方,李暢和羅軍先下去,張開雙手接住,王大為在後面拉住女孩的手,稍微緩衝一下,王絹跳下來的時候,正好與李暢撲了個滿懷,倒是沒有弄髒衣服。葛菲下來的時候,就有點扭扭捏捏了。擔心地上的泥雪,又不好意思直接往羅軍懷裡跳,差點摔了一跤。結果,便宜也讓羅軍佔了,衣服上還沾了泥雪。

    中午找個地方吃了飯,又找個咖啡廳玩了一會牌,李暢開車把幾個都送到家,李暢考慮到晚上要上班,王絹也有事,遂打消了一起吃晚飯的念頭。正往回走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正在這時接到了張曉芙的電話。

    「在哪裡呢?」

    「什麼事,正開車呢。快說,小心警察過來罰我錢。」

    「開車?搞什麼名堂?我姐來了。你現在過來嗎?」

    「哦,住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友誼賓館。我就在姐姐那裡。到了給我打電話。」

    李暢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給張曉芙打了個電話。在等待地時間裡,李暢忽然覺得張曉芙的樣子已經有點模糊了。說也奇怪,到了北京後,李暢居然和張曉芙還沒有見上一面。真是奇怪。

    李暢拿著報紙,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直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碰了他一下,才抬起頭,看見了張曉芙,上身穿一件高領粗針乳白色毛衣,下穿水洗牛仔褲,顯得灑脫而隨意。頭髮變長了,鬆鬆地挽在後面。

    「嘿,入神了?」

    「嘿,好久沒見。」李暢扔下報紙。站起身來。

    「你那個工作做得很滋潤啊!哪裡還記得我。」張曉芙話剛出口,忽然覺得這話有點撒嬌地意思。忙住了嘴。

    張曉楠的住處是一個大套間,推開門,就看見欣欣。欣欣看見李暢,蹬著小腿就跑了過來,李暢彎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在空中連舉三下。逗得欣欣咯咯直笑,然後把她放到自己的肩上。自己坐到張曉楠的對面沙發上。

    張曉楠看起來比以前憔悴多了,有點心事重重的味道,見李暢在端詳自己,忙收拾心情,笑了笑。

    「曉楠姐,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不久,到北京來辦點事。晚上一起吃頓飯?我明天就要回去,沒有時間陪你了。」

    「這麼急啊,我請個假先。」

    李暢打完電話後。張曉楠問:「你那個酒吧工作做得怎麼樣?」

    李暢還沒來得及說話,張曉芙已搶過話:「此間樂。不思蜀。」

    李暢擺出一副好男不跟女鬥地架勢,沒有理會張曉芙的話,自顧自回答張曉楠的問題:「挺好的。」

    「酒吧的管理和經營業務都學會了吧,要不要把那個酒吧買下來,你自己來做老闆?」

    「不要買了,我還不想操那份心。」李暢趕忙堅決地打消了張曉楠的念頭,然後又有意把話題扯開了。「曉楠姐,我見你有點憔悴,是不是生意上有點問題?」

    張曉楠勉強地笑笑:「沒關係,這段時間太累,歇幾天就好了。」

    張曉楠不是生意上出了問題,而是感情上出了問題。不過,這種問題也沒法說出來,說出來也沒有用。解鈴還須繫鈴人,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正說著,電話來了,張曉楠接聽了幾句,說:「車子來了,我們下去吧。」

    來到樓前,門口停了一輛Volvo,:u楠下來,趕忙打開車門,張曉楠和張曉芙還有欣欣坐進了後排車座,把副駕駛位置留給了李暢,一個男孩擠在後面不方便。

    張曉楠見李暢走向另外一個方向,忙探出頭,喊道:「李暢,這裡呢,還不上車。」

    「我開車來的。到時跟在你們後面就行了。」

    張曉芙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就聽見李暢說是在開車,以為他是跟自己開玩笑,沒想到真的開了一輛車出來。這傢伙趕時髦還挺快,居然就拿上本了,還知道借輛車出來開開。

    見李暢走向一輛黑色地寶馬,張曉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她趕忙推開車門下車,對張曉楠說:「姐姐,我坐李暢的車去。這個傢伙真夠拉風地,居然借了一輛寶馬出來開,錢多得沒出花了。」

    李暢開著車熟練地跟在Volvo後面,張曉芙下里程表,驚訝地說:「這車才開了幾百公里,新車?」

    「嗯。」

    「老實交代,找到了一個大款親戚還是認識了一個富婆,居然把嶄新的寶馬五系借給你開出來。」

    「想哪裡去了,這是我靠自己的勞動和智慧掙來的。」李暢這話也沒有說錯,如果不是他出的主意,並且親自實施,葉子的董事長寶座肯定就保不住了。收葉子一輛車也不為過。

    「有這樣地好事?我現在勤工儉學,每小時才能掙五十塊。」

    「五十塊不錯了。」

    「靠勤工儉學掙的錢,怎麼都買不起一輛寶馬啊!李暢。借我開幾天。」

    「這是我地代步工具,怎們能讓給你們呢?」

    「小氣鬼。吝嗇鬼。有你這樣的服務生嗎?開一輛寶馬去上班。」」

    「以前沒有,現在就有了。你在北京不是有許多親親戚嗎?怎麼不向他們借一輛車子玩玩?」

    「我不願去求他們。」

    又是老套地豪門恩怨。李暢跟著Volvo轉了.少,問道:「曉楠姐真的有心事,你這個做妹妹的一點也沒有發覺嗎?不會是生意上的事情吧,生意上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懂。不知道能否幫上忙?」

    「不是生意上的事,不過姐姐不說,我也不知道。問過兩次,保密得很。

    吃飯地點早已安排好了,在騰達大廈樓上地湘君府。進了湘君府包間,經理也急忙過來問候,看來張曉楠是這裡的常客和大主顧,與經理非常熟悉。

    因為類似於家人聚會,張曉楠並沒有邀請外人,就連張家在京地親戚也沒有請。所以。飯桌上並沒有上酒,飯吃得隨意而悠閒。

    「這裡的湘菜不錯。每次來京,都在這裡吃飯,今天是特意犒勞犒勞你。出來打工二個多月了。沒吃什麼好地吧?」張曉楠說。

    「還行,朱珠菜做得不錯。」

    「朱珠是誰?」張曉芙一聽這就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很敏感地問。

    「同事。同事。」

    吃完飯,聊了會天。李暢把兩個月的經歷簡短地說了一遍,一些隱秘的事情就沒有告訴她了。車子的來歷也都說了。張曉楠嗔怪李暢國慶節長假也不回去一趟,李暢說,服務行業越是節假日就越忙,哪裡請得動假。

    「那不會打電話?電話花得了你幾個錢?」

    在張曉楠面前。李暢只得唯唯諾諾。

    張曉芙看見李暢吃癟的樣子,高興極了。

    「晚上去你工作地地方看看。」張曉楠說。張曉楠對李暢在外面打工雖然再沒有表達不同地意見,但是對於在酒吧打工,她還是頗有點不滿。對於酒吧。她總存在著頹廢地印象。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李暢嘻嘻哈哈地說。張曉楠去李暢上班的地方視察,有點家長考察地意思。

    這次是李暢的寶馬在前面帶路。上西三環,進蓮石路往西,很快就開到了西部牛仔地門口。

    李暢在前面帶路,朱珠聽見風鈴聲,已迎了上來,見了李暢。隨口問了一句:「沒喝酒吧?」卻被跟在後面的張曉芙聽個正著。

    朱珠看見後面還跟了好幾個人,看樣子都是跟著李暢過來地。忙引著他們往包間裡走,張曉楠說,人不多,就在大廳吧。

    張曉楠菜單都沒有看,隨口點了幾樣東西,李暢低笑道:「曉楠姐,你是不是也經常泡吧?」

    「我什麼沒有見過?小毛孩子,也來探我地底細。」張曉楠在李暢的背上拍了一下。「快去把東西上來,陪我們聊會天。」

    朱珠和張艷忙著準備東西,張艷低聲問道:「李暢,她們都是你什麼人?」

    「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妹。」

    張艷看了看李暢:「我看不像,是異性的兄妹吧?你這個傢伙,真的看不懂你,窮打工的倒有不少有錢朋友。」

    陳陽從辦公室出來,見了李暢,說聲回來了,朱珠在旁邊說,李暢接了幾個客人過來。

    陳陽順著朱珠的指向望了過去,第一個映入眼簾地是抱著欣欣玩耍的張曉楠。陳陽閱人已多,一眼就看出張曉楠的身份不凡,忙對李暢說:「今天你就招待你地朋友吧,其它的事別做了。帶我過去打個招呼。」

    陪陳陽過去客套幾句後,李暢回到吧檯,把準備好地東西端了過去。

    李暢要給張曉楠倒酒,張曉楠阻止了他:「以往總是你在伺候人,今天讓我來吧。」說著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李暢,一杯放到自己面前。

    張曉楠端起酒杯對李暢說:「剛才看你的動作一板一眼,還是很標準的,這杯酒恭喜你,能夠自食其力了。」說著一飲而盡。李暢也陪著喝了。

    張曉楠又給兩人倒了第二杯酒:「兩個月不見,你的變化比較大,更成穩了。這杯酒敬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有點男人的味道了。」

    張曉楠端起第三杯酒:「第三杯酒是希望和祝願,希望你無論是做什麼事,過什麼生活,都要過得精彩,活得瀟灑。祝願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

    三杯酒連續下肚,張曉楠臉上也泛起了紅光。

    張曉芙的心思早就不在桌面上了,她的一雙眼睛總在偷偷打量朱珠。她沒想到在這麼個小酒吧裡,也有如此出色地女孩。

    哼,怪不得李暢不願離開這裡。原來是心有牽掛。

    朱珠也感覺到了張曉芙的目光,默默地把頭低了下來,幾乎要埋到吧檯裡面去了。

    張艷低聲說:「李暢這小子,到底是幹什麼地?帶來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漂亮。他一個打工的,從哪裡認識這麼多有錢有品的人。朱珠,你別擔心,她們再漂亮也沒有你漂亮。」

    「張姐說什麼話,她們漂亮不漂亮跟我有什麼關係?」朱珠囁嚅著。

    「朱珠,別不好意思了,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李暢也不過是一個打工者,你哪點比他差了?配他綽綽有餘。就他那個長相,普通得放到人堆裡就認不出來。就算他有幾個有錢朋友,不過,別人是別人,他還是他。那些錢也不是他的。話又說回來,男人能幹點也不是壞事喲。」

    趙基把簽字筆往桌子上一扔:「張艷,你有完沒完?」

    張曉芙湊到李暢的耳邊說:「那個叫朱珠的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

    「別胡說,我們只是同事。」李暢聞見一股馨香,下意識地躲了躲。

    「躲什麼躲,我會吃了你嗎?是不是怕你的同事吃醋?同事就對了,現在不是流行辦公室戀情嗎?我看那個姑娘還不錯,長得挺漂亮的。」

    張曉楠打斷了張曉芙的騷擾:「曉芙,你也是第一次來嗎?」

    「第一次。姐,李暢很不夠意思吧,從來沒有說接我過來玩,是不是怕我看見什麼啊?」

    「天地良心,我給你打過電話,你總說沒有時間,我有什麼辦法。」李暢辯解道。

    「打電話?女孩子總是矜持點的,哪個像你,只邀請一次就不再邀請了。在學校,別人要邀請我出去喝杯咖啡,沒有十次八次的邀請,我是不會去的。」

    正說著話,風鈴響起,李暢回頭一看,是蕭子期進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蕭哥,今晚有時間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啊,找你聊聊天。」

    「那好,你先坐,我姐過來了,我去那邊打個招呼。」

    「哦,有客人啊,那你先忙著吧。」蕭子期轉過身來。

    「曉楠!」蕭子期低呼了一聲。

    「子期!」張曉楠用手掩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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