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 第二卷 游龍蟄伏 第27節、暗殺
    天,李暢為葉清羽感歎了幾聲,也就過去了,不過情委靡,在李暢年輕的心中,第一次體會到生離死別,雖然不是自己的至親好友,可是在一起玩玩耍耍也有幾個晚上,有多深的交情談不上,不過也總算有種朋友的感覺。想起葉總還曾招攬他去自己公司,沒想到幾天後就是黃泉路隔。生命,如同夏季滿山遍野的蒲公英,燦爛而脆弱。

    他與王絹說起這事,王絹陪著他唏噓一陣,安慰他說:「有生就有死,不過是時間早晚,方式各異罷了。既然活著,就讓自己活得精彩一些,活得愜意一些,活得快樂一些。這不正是你一向的願望嗎?所以,打起精神來。」

    晚上,李暢坐在吧檯上想著王絹的話,聽見風鈴響,抬起頭來,見進來了三個人。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大男孩,身穿一身黑色西服,衣袖上戴著黑箍,神色肅穆,身後是兩個剽悍的男人,帶著墨鏡,一進來就像雷達一樣把大廳裡仔細掃視了一遍。

    李暢迎了上去。

    「我找一個叫李暢的服務生。」大男孩嗓子有點沙啞。

    「我就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是你?」大男孩上下看了看李暢,「今晚借你一個晚上,有些事要找你瞭解一下。」

    「我正在……」

    大男孩打斷李暢的話:「我知道你們地規矩,這是一千元錢。給你們老闆。作為我借用他的員工地租借費。」

    「你是葉總的公子?」李暢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大男孩奇怪地問,聲音中總有一絲疲倦和掩飾不住的高傲。

    「你和你父親長得太像了。並且。行事的風格也是如此相似。特別是這種租人的舉動,這基本上是葉總的招牌風格,被你學到手了。請先坐下,我安排一下,需要點什麼?」

    「來一杯咖啡吧。」大男孩說,同時對身後兩個男人揮了揮手。那兩個男人坐到離男孩不遠。正對著門地一張桌子上,緊張地監視著四周。

    「葉公子,節哀順變。」李暢把咖啡端給大男孩。

    「叫我葉子吧。你也請坐。」

    葉子用勺子攪著杯子裡的咖啡和奶油。

    「事情都處理好了?」李暢問。

    「都處理好了,昨天開了追悼會。多虧了趙總幫忙。你認識的,經常和家父來西部牛仔下棋的那位。」

    「認識,他們倆關係好像非常好。」

    「趙叔叔是家父的鐵桿兄弟。」

    「你想問什麼問題?」李暢同情地問。對方可能才是與自己差不多大,可是要承擔的事情卻大多了。

    「我聽說家父生前經常來這裡,並且在出事之前三天也來過這裡,你覺得他有什麼異常嗎?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都告訴我。」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酒吧,裝潢簡單。消費不高。葉子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獨獨鍾情於這個地方。如果說是下棋,可以下棋的地方多了去。許多高檔茶館,一樣也可以下棋,環境比這裡還要舒服。按家父的行事風格,他才不會在乎這點錢。曾問過趙叔叔,趙叔叔說,只是一天偶然路過。進去坐了一會,逐漸就喜歡上這裡了。沒有特別地理由?葉子問。沒人任何特別理由,純粹偶然。趙志庫說。

    「你沒有問過趙總嗎?他們兩個每次都是同時來,同時走。」

    「也問過了,不過不同的人看問題地角度不一樣,觀察到的也不一樣。」

    李暢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他的記憶非常好,許多事情現在回想還如歷歷在目,連葉總多給了趙基一百元錢,被趙基私自吞下的事情也講了。

    「就是坐在吧檯裡的那個人?」葉子嘲諷地笑笑。

    「為了酒吧地名譽。這種事我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為了你的父親,我跟你說了真相,沒有漏過任何一點細節。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自己判斷。」李暢從脖子上取下葉總送的那個玉珮,遞給葉子。

    「既然是家父送給你的,就留下做個念想吧,好歹有一段香火情。」葉子接過玉珮把玩了一會,又還給李暢。「對家父的一些舉動,你是怎麼看的?」

    「他彷彿有點丟三拉四的,數錯了錢,又丟了錢包,下棋也明顯不在狀態。心裡肯定有事,我想葉總是經歷過大事的人,一點小事不會使他這樣失態。所以,我想這件事不會小,也許與發生的車禍有關。」

    「謝謝你。」葉子站起身來,桌子上地咖啡他始終沒有喝一口。

    「不用謝。人死不能復生,葉子請節哀,這一家龐大的公司還需要葉子支撐下去,公司是你父親一生地心血,你也不想斷送在你。這是我的肺腑之言,交淺言深,還望葉子不要見怪

    葉子點點頭,朝兩個保鏢招呼了一聲,朝門外走去。

    李暢送到門口。

    一個保鏢朝停在門口的一輛寶馬走去,手裡按動了遙控器,寶馬車響了一下。李暢與葉子握手告別。

    二十米外路邊的一輛小車突然啟動,車窗玻璃已經搖了下來,一點亮光在車窗閃了一下,李暢心裡掠過一絲警覺,猛地衝上一步,把葉子撲到在地上,同時打了兩個滾,抱住葉子躲在了寶馬的後面,幾乎是與此同時,李暢聽到了幾聲槍響,接著就是汽車加速行駛的聲音。

    李暢放開葉子,從寶馬後探出頭來,那輛車子已經不見蹤影了。李暢轉頭一看,兩個保鏢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個胸口中彈,一個額頭中彈,鮮血流了一地,眼見是不活了。

    酒吧裡的人都聽到了聲音,跑了出來,朱珠跑在最前面,。

    「危險!都退回去!快!把門關上!」李暢大喊了一聲。陳陽經驗老到,趕緊把朱珠拉了進去,把門鎖上。

    李暢馬上掏出手機撥打了

    電話剛剛掛,就接到了陳陽打來的電話:「李暢,外面怎麼樣?你沒有事吧。」

    「暫時沒事,有汽車掩護,千萬記住,你們不要出來。我已經報了警,等警察來了之後才能出來。掛了。」雖然兇手的車子好像已經逃竄,但是不能保證沒有其他的同夥。

    「已經是第五次了。」李暢耳邊響起葉子更加疲憊的聲音。「謝謝你救了我。」

    「第五次?你是說在你身上已經發生五次暗殺事件了?」

    「自從家父過世以後,加上這一次,已經發生了五次針對我的暗殺事件,死了五個保鏢。不過,動用槍支,是第二次了。看來我的命還是很大,每次都有貴人相助。這次要不是你反應快,對手就真的得逞了。」葉子從地上坐了起來,從車後小心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他們走了,一擊不中,馬上撤離。這是他們的風格。」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不知道。」

    「警察怎麼說?」

    「仍在調查中。」

    「你也太不小心了,前面發生了四起暗殺事件,你還只帶兩個保鏢出來。是不是公司裡也發生了什麼事?」

    「公司裡的事也很複雜。你不明白的。」

    幾分鐘之後,開來了五六輛警車,運騰集團公司的董事長遭遇槍擊,當場死亡兩人,這麼大的案子,警察不敢掉以輕心。

    葉子身上有一點點擦傷,隨同救護車來的護士簡單幫他處理了一下。吳警官和於警官都認識李暢,見他也攪進了這起案子,暗自奇怪。

    葉子和李暢坐到寶馬車裡等候,吳警官進行詢問筆錄,其他警察在現場進行痕檢。街道戒嚴,行人車輛都被攔阻在兩端。

    半個小時後,救護車把兩具屍體拉走了。五十分鐘後,戒嚴取消。吳警官問葉子,是否需要警察送他回去,葉子說,已經打了電話,有人來接他,應該快到了。於是,吳警官讓其他警察收工回隊,自己和於警官在這裡陪著葉子。

    一個小時後,呼拉拉來了一個車隊,從車上下來一大幫子人,李暢只認識其中的一個,就是趙總。

    趙總很焦急,他幾乎在車門打開的同時就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是一路小跑地來到寶馬車前,李暢第一次見趙總如此失態,在棋盤上的趙總總是穩重從容,一如他的棋風。葉子和李暢也趕緊打開車門下來,現在應該安全了。

    葉子握著李暢的手說:「大恩不言謝,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哥。有事儘管差遣。」

    趙總看了看酒吧,對一旁的陳陽說:「陳老闆,這次槍殺事件給酒吧也帶來了麻煩,我估計短期內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這裡是一張十萬的支票,作為對酒吧損失的補償。請務必收下。」

    兩人推讓了一會,陳陽把支票收下了。趙總說得在理,不過,十萬不是一個小數,酒吧損失不會有這麼大罷了,其中應該含著李暢救人的辛苦費。陳陽也明白這個道理。

    葉子在一大堆人的簇擁下離開了酒吧,李暢腦海裡還在回味著葉子的一句話,公司也很複雜。不會複雜到連保鏢也沒有權力控制的程度吧。

    五次暗殺,都沒有得逞,莫非葉子是天上星宿下凡,總有天兵天將在暗中保護?這些躲在黑暗中的人下一步要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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