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地艷 VIP章節 第二卷:厄運當頭 第181章 大款求婚
    第181章大款求婚

    從打醉酒這個晚上之後,楊病中從狄花兒的視線裡消失了。開始狄花兒並不介意,覺得只不過是又一個好色之徒在自己的身上沒撈到任何好處之後溜之乎也了而且這絲毫也不影響自己的生活。她在李老師和類似李老師的周大腦袋男人中間周旋,如魚得水。大約過了一個星期,周大腦袋在濱海辦完自己的事情要回澳大利亞了,他們面對面地坐在賓館房間的沙發上。周大腦袋帶著遺憾對狄花兒說沒想到這次還沒讓我了卻多年來的夙願,你到底需要一些什麼條件,是錢還是別的什麼?狄花兒笑笑說除非你把我弄到澳大利亞去。,周大腦袋說狄花兒你這人怎麼回事,一點感情都不講。狄花兒說這個年頭,不就講個交易嗎,感情能值多少個錢?周大腦袋說我這次可是專門回來看望你的。狄花兒說放你媽的狗屁,你是回來做生意的,我們難道不是在歌舞廳裡巧遇的嗎?周大腦袋尷尬地笑著,說要想騙你狄花兒,比登天還難啊。狄花兒發出一連串的浪笑,說其實也很簡單,就看你有沒有狗膽,狄花兒兩隻眼睛勾魂攝魄地盯住周大腦袋。周大腦袋和狄花兒對視著,心裡突然感到害怕起來,他搖搖頭說,我還是帶著遺憾回到澳大利亞去吧。

    狄花兒打電話讓李老師送周大腦袋去飛機場。李老師我現在手頭正忙著事,你看這,真是的,你先打的送他,然後拿票來我這兒報銷。狄花兒說,李老師,你別認為我出不起這點錢,叫你送是給你面子,你不送我可要跟周大腦袋吻別了。李老師說你為別人送行,我在現場不成了電燈泡了?狄花兒說因為我喜歡你這只電燈泡,才打電話叫你的。李老師說好吧,我趕緊把手上的事處理完。

    李老師開車拉著狄花兒和周大腦袋去飛機場,大家都不說話,只有車內的音樂隱約的響著。李老師為了打破僵局,問狄花兒你的那個楊老闆呢。我很久沒看他開車送你了。一提到楊病中,周大腦袋也來勁了,兩個男人由於找到了共同的攻擊目標,同時把目光落到狄花兒身上。狄花兒抬頭看他們,發現他們的眼睛都放著光芒,說怎麼一提到楊老闆,你們的眼睛就都發光了?李老師扭過頭說沒別的意思,只是問問。狄花兒說那個傻逼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連個人影子都不見了。他跑了倒讓我落得清靜,要不然整天纏住我,都快讓我發瘋了。周大腦袋說我看他對你是一往情深啊。李老師說可不是嗎,每天他都像那個一樣守在歌舞廳的門口。李老師說著,用手指了指車窗外馬路上的那個,狄花兒和周大腦袋扭頭看著他指的地方,他們看見馬路邊丫一隻狗,正在那偏腿拉尿。周大腦袋看著那隻狗,捧腹大笑了,說李老師你的嘴真夠厲害的了。狄花兒想笑卻笑不出來,說,這有什麼可笑的,你們缺少的就是人家那份傻勁那份情意。李老師說那是,讓我每天用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草藥為你沖雞蛋,我還真做不到。看來,那小子真像有幾個臭錢的樣子。狄花兒說有錢又怎麼樣,我什麼時候把錢放到眼裡。周大腦袋說是,要打你的主意還真不知道應該從哪兒下手?李老師說現在我總感到腦子不夠用,狄花兒你能不能點撥點撥?狄花兒敲敲李老師的腦門,說,我的恩師,你省省吧,你就是把腦汁搾乾了也沒用,有時間再給我指點指點業務,我這人啊,在男女關係這方面刀槍不入。

    送走圍著自己轉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周大腦袋,狄花兒感到身邊冷清清的,儘管有很多人還在為她捧場但是刀心裡總覺得缺少了什麼,空蕩蕩的,至於具體缺少什麼,她心裡也不清楚。這天晚上她唱歌結束回到家裡,感到嗓子冒火,就用開水沖了一杯雞蛋,喝了兩口差點兒吐出來。她在裡面又加了牛奶和糖,還是喝不下去,看來楊病中的甘草金銀花羅漢果雞蛋把她的品位吊高了。

    劉牡丹跟著縣城小伙回了家被鄉探親,屋子裡就剩她一個人住了。狄花兒覺得今天晚上身子特別的熱,眼皮很沉,就撲到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看見窗外晃動著刺目的陽光,想翻身看看到底幾點鐘了,她翻過身,沒有看見床頭的鬧鐘,只看見天花板。她眨了眨眼睛,才知道身體像是被無數繩索捆綁似的根本就沒翻過來。她想我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額頭熱乎乎的。她想我一定是感冒發燒了。她攢足勁挪到床邊,拿起話筒給李老師撥了一個電話。楊病中的手機響了,狄花兒房間的電話號碼跳出來,楊病中不慌忙不忙地按了接聽鍵,說是花兒嗎?狄花兒沒有聽出是楊病中的聲音,說,李老師,我感冒了,我好難受,連床老師下不了,你快去給我買點兒藥來。楊病中說這可怎麼辦?我現在在廣州。狄花兒說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跑到廣州去了,你真沒用。狄花兒叭地掛了電話。電話剛掛上,鈴聲響起來,狄花兒以為是李老師打來的,所以躺在床上沒有接。鈴聲響了一會兒停了。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生氣,狄花兒想屋子裡要是種著一兩盆花也好,現在能看到點兒綠色。要不養一隻狗或者一隻貓也好,現在能在自己身邊跑來跑去。想來想去心裡就一陣發酸,平時有那麼多男人圍著我,關鍵的時候他們都不在身邊,我在他們的眼裡什麼也不是。不過是一個能陪他們跳舞唱歌的女人,他們圍著我轉,不過是想沾點兒便宜。只要他們明白在我身上撈不到什麼好處,就會立即離我而去。想了半天,覺得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怨那個庾虎,要是他不失蹤,他們恐怕早就纏綿悱惻,或者是住在一起了。哪兒舒服這麼多亂男人圍在他身邊?狄花兒的眼睛裡滴了一些眼淚,又在淚水的浸泡中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上晚上。窗外一片漆黑,她感到不餓又熱,腦海裡一片空白。就像白茫茫的一片原野。但這時有一個黑點在白茫茫的原野盡頭浮出來,那個黑點越來越大,身上、鬍鬚上沾滿了雪花,像是電視裡的聖誕老人。當他走到狄花兒面前時,狄花兒才發現這個人是楊病中,狄花兒喃喃地叫了一聲楊病中,楊病中俯下身子,用寬大的手掌撫摸獵花兒的額頭,說花兒,我來晚了。狄花兒說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是不是也死了?楊病中說我是去廣州了,中午接到你的電話我就坐飛機趕回來了。持你燒成了這個樣子,得馬上去醫院。楊病中彎下身子,把狄花兒抱出了臥室,一直抱到樓下,把她塞進自己的轎車,送到醫院。

    狄花兒躺在病床上,打上了點滴,睜開眼睛後,看見楊病中伏在病床的床頭上。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臉,楊病中醒了,說,對不起,我太睏了。昨天晚上我一夜沒合眼。狄花兒指著旁邊一張陪床說,那兒有床,你幹嘛不睡?楊病中說你病成這個樣子,我哪兒敢睡。狄花兒說我病和你睡覺有什麼關係?楊病中發出一聲苦笑,說,反正我心裡有事就睡不著。狄花兒說我一直納悶兒,昨天我明明是打了老師的電話,怎麼打到你的手機上去了?楊病中說你可能撥錯號了吧。狄花兒說我已經好久沒和你聯繫了,都快把你忘記了,怎麼會迷迷糊糊撥了你的電話號碼?楊病中泛出一絲笑意,不作聲。狄花兒想了想又說,真是奇怪,我怎麼會把電話撥到你那兒?楊病中說人在發高燒的時候,腦子和身體會分離。可能你的腦子是給李老師撥電話,但是你的手沒聽腦子使喚。狄花兒說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子。狄花兒陷入了苦苦地思索當中。

    住院兩天,狄花兒的病好了。楊病中在幫助她辦出院手續的時候,她沒感到什麼不對勁。當坐上楊病中的車子,回到自己的住房時,也沒感到有什麼不對勁。她走進臥室,楊病中跟著她。狄花兒坐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頭髮,不停地從鏡子時打量楊病中,說你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掉了,現在怎麼又回來了?楊病中說我生你的氣了。狄花兒笑笑,扭頭看看楊病中,說,生氣,幹嘛生我的氣?楊病中被狄花兒灼人的目光逼視著,低下了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歡你跟所有的男人都那麼隨便。特別是看到你跟周大腦袋親吻,我心裡就一陣難受,於是就跑到廣州去了。狄花兒說跑廣州幹什麼,為什麼不跑到美國去?楊病中說我在廣州一樁生意都沒有做成,滿腦子都是想著你。我想你幹嘛與男人都那麼隨便,難道就沒有一個男人值得你付出真情?狄花兒說,你又來了。楊病中說離開那幾天,我一直勸我自己不要當真,人家都是逢場作戲,你幹嘛要當真?可是我說服不了自己,我想我是愛上你了。狄花兒說你為什麼要愛上我?我給你說過我這個人不會愛上誰的。楊病中說我不管你在不在乎感情,愛不愛我,反正我是愛上你了。楊病中說著,單腿跪到狄花兒面前,像戲劇裡的人物那樣把雙手摀住胸口,說花兒,答應我吧!

    狄花兒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向她求愛,人笑得身子都搖晃起來。說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你這樣求愛的?別的男人說愛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就要脫你的褲子上床,哪有像人這樣酸溜溜的?楊病中被狄花兒這麼一激將,目光掠過狄花兒修長面白皙的腿,停到她的胸部。他的喘息聲變得粗重起來。楊病中說狄花兒你在嘲笑我的膽量。說著,他像一隻惡虎撲向狄花兒,抱起她把她摔到床上,雙手撕開了狄花兒的裙子。狄花兒的臉色變了,用力推開了楊病中說,你別這樣,我是開玩笑的,你滾開……

    可是,無論狄花兒怎麼掙扎,她也擋不住一個大男人那種強大的攻勢……

    在花兒強烈地反抗下,楊病中只是壓住了她,接觸了她的玉體,卻始終無法真正地進入自己早已嚮往的陣地;病後初癒的花兒畢竟體力不支,一會兒就鬆軟下來,這時的楊病中,突然產生了那種噴射的感覺……媽的,這就完事兒了!

    楊病中沮喪地從狄花兒的身上翻下去。狄花兒一下子感到什麼地方有點兒不對勁。那不對勁的地方,先是有一點兒潮濕,緊接著就佈滿了眼淚。眼淚越湧越多,鼻子跟著發堵,嘴裡發出了抽泣聲。現在她感到渾身上下都不對勁。當一切瘋狂都歸於平靜之後,楊病中坐起來,掏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就人像是美餐之後吃了一塊甜點,楊病中從來就是一個美食家,煙的辛辣從鼻腔貫入他疲軟的身體,讓他的腦子重新活躍起來。楊病中朝狄花兒方向看了一眼,狄花兒的皮膚白的穿透了黑暗,像一塊玉沉靜地發著光。楊病中想這場遊戲和他以前玩得沒什麼兩樣,只不過這一次他稍稍費了些心思,一切終究都有了回報(雖然不是太完美)。正遺憾著,抽泣中的狄花兒突然抬腿一腳把楊病中踹到床下,說別以為我這樣就會愛你,你別想得太美了。楊病中說我知道,我知道,這我能不知道嗎?

    從這之後,狄花兒就糊里糊塗地讓楊病中住進了自己的屋子裡。她開始很難過,覺得這樣對不起虎子哥,可是想一想虎子兩三年杳無音信,也就覺得無所謂了。倒是同室住的劉牡丹,對她這個決定感到不理解。過去,那個縣城一住進劉牡丹的屋子裡,狄花兒就說她墜落,現在,一個並非她男朋友的半老頭子與她竟睡了一張床,她可以說狄花兒庇自己更墜落。當然,即使這樣,狄花兒的嘴依然如故地不服軟,每到楊病中興致勃勃的時候她就警告他,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愛你。楊病中好像並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連續幾天之後,可能是覺得累的,或者是乏味了,他再一次從狄花兒身邊消失了。

    幾天時間刷的過去了,沒有楊病中的電話,更沒有楊病中的身影。劉牡丹與縣城小伙去南方旅遊,狄花兒孤伶伶一個人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突然發現窗戶上有一塊玻璃碎了,楊病中說過來要安上,可始終沒有安上。狄花兒的鬱悶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借口,她抓起話筒,撥打楊病中的手機,手機接通了好久,狄花兒才聽到話筒裡響起楊病中的聲音。狄花兒說你什麼時候讓人安玻璃呀?楊病中壓低聲音,說我正開會呢。狄花兒說我可不管你開會不開會,現在你就過來給我安玻璃。楊病中說好好,我馬上過去。

    狄花兒看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她想楊病中過來時,正好可以共進晚餐,於是她打電話叫新元素酒家送了幾個好菜,自己還用沙煲煲了一個雞湯,炒了兩個素菜。她把這些菜擺上了自己的餐桌,還擺了兩隻空碗兩個高腳酒杯兩雙筷條,打開了一瓶紅酒,然後坐在沙發上等待楊病中的到來。餐桌上五顏六色的菜和那些正往上飄蕩的熱氣,狄花兒的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她走到桌邊,拿起筷條想夾菜吃,但是她望了望院子又忍住了,把筷條放下,走到臥室裡去聽音樂。

    餐桌上的菜慢慢退色了,那些熱氣已經散盡。狄花兒聽到院子裡響起了引擎聲,以為是楊病中來了,飛快從臥室跑到客廳,撲到窗口往院子裡看。她看見一個穿工裝的人騎著一輛摩托車來到樓下,沒有楊病中的轎車,她有些失望地回過頭,走到電話邊想再給楊病中打個電話。突然有人拍門,她放下電話開門,那個騎摩托車的工人,抱著一塊玻璃站在門口,說對不起小姐,有個姓楊的打電話給我們公司,叫我們給你安裝玻璃。狄花兒說那個姓楊的呢?工人說不知道。狄花兒說你進來安裝吧。工人抱著玻璃走進來。狄花兒走到電話邊撥楊病中的手機說,我做了滿滿一桌子菜,你怎麼沒來?你這個混蛋,不來也不告訴一聲。楊病中說我太忙了,所以叫了一個工人給你安裝。狄花兒說你到底還來不來?你不來,我就把菜全倒了。楊病中說別生氣,花兒,我還得招呼幾個客戶,改日……狄花兒沒等楊病中把話說完,狠狠把電話掛斷,幾大步跨到餐桌邊端起那些菜全倒進垃圾桶裡。

    狄花兒發誓不再理楊病中,而楊病中也好像很知趣,從不來找狄花兒。他們就這樣開始了漫長的冷戰。一天、兩一、三天……狄花兒開始坐立不安,她像一個染上毒癮的人,被囚禁起來斷了供給,每天只能趴著小天窗看外面的天空。狄花兒變得悲壯起來,她不時地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愛上了楊病中?不,我有虎子哥,我不會愛上任何人的。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愛上楊病中,她一次又一次把伸向電話的手縮了回來。如此煎熬了一段時間,她再也說服不了自己,主動給楊病中撥了一個電話,話筒裡傳來一個聲音:該號碼並沒有使用。狄花兒以為自己撥錯了,重新撥了一閃楊病中的手機,話筒裡還是那個聲音,狄花兒感到自己的手一下就木了,話筒從她的手裡滑落出來,掉到地板上。她的腦海裡轟地響了一下,跌坐在沙發上,想他是在躲避我,這小子,竟敢躲避我。

    直到這時候狄花兒才發現自己對楊病中根本就不瞭解。她只知道楊病中開了一家公司,具體是什麼公司她並不清楚。另外,她還知道楊病中曾經是一個政府官員,因為受賄事發,眼看就要被檢察院逮捕了。突然得了心臟病,檢察院怕他挺不住死過去,就沒下手動他。為此,他得以僥倖逃脫。為此,他覺得人在病中是最安全的。為了感謝這場救命的病,他從此改名字叫楊病中。這他們閒聊時說著笑話談出來的。他真正的根基,她實在是知道的不多。但是,她覺得這樣放過他也太便宜他了,就在晚上上唱歌,白天四處找他。一天晚上,李老師抵了同道的朋友們到櫻花酒店歌舞廳為狄花兒捧場,他發現狄花兒一改過去的歡快的樣子,唱的全是憂傷的歌曲,而且她表演時的情緒也相當低落,甚至連歌都唱跑了調。

    狄花兒唱完歌,來到李老師身邊坐下。李老師問狄花兒最近怎麼了?狄花兒說還能怎麼樣?混唄。李老師說你跑調了。狄花兒笑了笑說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李老師說花兒你別裝了,有事說出來,老師找朋友幫你。又說,是不是錢的事兒?狄花兒搖頭,說我能有什麼事?只不過前些日子住了一次院,嗓子不太舒服。李老師說絕對不是嗓子的事兒,我看得出來。狄花兒嘎嘎大笑,說李老師,都沒感到自己有什麼事,你怎麼說我有事了?李老師說那我是多疑了。

    李老師為狄花兒點了一杯果汁,他們慢慢地聊起來。李老師的那些朋友為了給李老師騰出空間,一個一個地退場,這張桌子上只剩下他們倆從。狄花兒說,李老師,最近你怎麼不來找我?李老師說你不是跟那個楊病中好了嗎?我哪裡敢壞你們的好事。狄花兒說別提那個哈巴狗了,我早就不理他了。李老師突然興奮起來,說你把他給踹了?狄花兒惡狠狠地說踹了。李老師說踹了好,踹了好。李老師端起酒杯跟狄花兒那杯果汁碰了一下,像是表示祝賀。狄花兒沒有端那個杯子,李老師說怎麼了,我說你不高興,你還不承認人。狄花兒低下頭,眼眶裡溢出了淚水。李老師第一次看見狄花兒哭,一時不知所措,不停地把紙巾遞給狄花兒。狄花兒接過紙巾抹淚水,但是她的淚水越抹越多。李老師用手輕拍狄花兒的背部,說花兒,你到底怎麼了?狄花兒說那個姓楊的,把我給騙了。李老師說她怎麼騙你了?狄花兒說他把我騙上手之後,就換了手機號,溜之乎也,我現在不知道他在哪裡,我要找他算帳。李老師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扭頭看著別的地方,說了一聲活該。狄花兒被李老師的這一聲活該嚇了一跳,站起來抹著眼淚,走出歌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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