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 第五卷 第三章 情竇開一夜盡風流
    色魔像進入了一個久遠了的故事,他緩緩地講道——

    那是我剛剛修煉成人形的那個夏天的上午,我穿著隱形從市集上偷回的一套文士服裝,頭裹白色一字巾,手搖折扇,在自己修煉的山裡興奮地游逛。

    前一千年,我只是一頭骯髒的豬,盡管勤奮修煉,畢竟豬身難脫,自己總覺得羞於見人,現在我有了人的身體,人的思想,而且穿著人類的衣服,我要好好地享受人生的樂趣。千年來,我沒有好好游玩過,沒有好好欣賞過大山美麗的風光,現在,我得好好地欣賞欣賞,方不枉我修煉一場。我這樣想著,一路行來,看過了懸崖峭壁的奇險、老松怪柏的蒼勁,也看過了飛鳥撲稜翅膀的幽雅、走獸穿林越澗的自在,更看過了山花爛漫引得蜂從蝶繞、青草翠碧招徠清風吹拂。真個是天上白雲飄霓裳,山間溪流淌彩霞,林中蘑菇探頭,花下鷓鴣調情。我怎麼看都看不夠,怎麼游都游不盡興。我這樣興沖沖地游蕩,不知不覺便離開了深山,來到了人類居住的地方。

    半山腰上一座小茅屋引起了我的興趣。那真是奇妙的建築,幾根木頭撐起一頂茅草棚,然後用竹篾編成牆,糊上泥巴,就是一個溫暖的家,比我的山洞好得太多了。何況,茅屋外還圍了一圈竹籬笆,籬笆上爬滿了叫著絲瓜、南瓜、冬瓜的籐蔓,開著黃色的花,結著長的圓的瓜呢!做人真好啊!

    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樣的茅屋,決定自己回去一定也要造一座這樣的房子,圍這樣子的籬笆,種這樣子的瓜,不管自己會不會造,我都要試一試。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時候,那茅屋的竹門吱呀一聲開了,我抬眼望去,不由得呆了!

    什麼懸崖峭壁,什麼老松怪柏,全沒有這出來的好看!

    出來的是一個山姑。她紅撲撲的臉,水靈靈的大眼睛,小巧的嘴,穿一件白色的粗布上衣,灰色的粗布褲子。她的身段很美,健康而且苗條,絕無病態的瘦弱。我的心咚咚地跳,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要這樣不聽話地亂跳。我的眼睛也癡癡地看著她,一轉也不轉。她也許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竟然低下了頭,腳下只顧走,眼睛去看她手裡端的盆子,那盆裡是要洗的衣服。

    她來到籬笆邊,打開籬笆門,沿著青石板路望我這邊來。我居然能明白她是要到小溪去洗衣服,就站定了不動,只把眼睛在她身上看。

    她過來了,近了,更近了!我已經能聞到一種從來沒有聞到過的氣味,我敢肯定那是從她身上發散出來的,一種中人欲醉,讓人感覺欲仙欲死的氣味。同時,因為靠得很近,我能透過她的粗布衣服,清清楚楚地看見她胸口那兩個後來我才知道叫做乳房的肉肉,覺得那是兩個很美麗很玲瓏的東西,便有了一種要摸摸、要舔舔的沖動。但我沒有,也許覺得我不能亂動吧,我只是跟在她的後面,尾隨她來到小溪邊,看她洗衣服。

    我看她怎樣擱下盆子,怎樣蹲下,怎樣露出後腰雪白的皮膚;看那豐滿有彈性的叫做屁股的地方怎樣隨著雙手搓揉衣服的動作起伏,那從側面看更具魅力的肉肉怎樣在衣服裡快樂地跳動;看汗水怎樣從她的額頭鼻尖冒出來,看衣服怎樣在她的揉搓中一件件被清洗干淨。我看得出神,發現她好幾次回過頭來,也許是見我呆呆的樣子可愛吧,她居然對我友好地笑。

    她笑起來可真好看,眼睛瞇成很細的一條縫,鼻子向上緊縮,兩邊臉腮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見她對我笑,我的心便瘋狂地跳,像要從胸口跳到喉嚨,又像要從喉嚨跳到嘴裡,然後跳到手裡,直到用雙手把它握著,它才肯停下似的。她一轉過頭去繼續洗她的衣服,我的心又像被什麼線線給吊了起來,高高地懸著,沒有了塌實的感覺。等她再一次回過頭來,我的心方才又放下,然後又狂跳。這樣周而復始,她回頭的頻率越來越快,次數也越來越多,直到衣服洗完,她一共回頭對我笑了三十次。

    她終於洗完了衣服,卻不急著回家,竟然在小溪邊玩水。她用手捧了水去澆岸邊那些花草,我分明看到她的衣褲被水淋濕,看見她的衣服完全粘貼在她的胸脯上,把她胸脯那迷人的曲線貼得妙不可言。她澆著花草,就來到了我的身邊,用她那迷人的眼睛斜著看我,邊看還邊朝我眨巴。我就大膽地迎了上去,剛走到她面前,她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把手裡的水潑灑到了我的長衫上了。她連忙說“對不起”,趕緊來給我拍,好像那是灰塵一樣。我說:“沒關系,沒關系。”可是她還是拍,直到我握住了她的手,她才不得不停下,並且抬起頭來看我的眼睛。我發現她的眼睛裡有一種盈盈的光,光裡又有一種火辣辣的熾熱,她的臉很快被那熾熱的光燒得緋紅。我聽見她的呼吸變得很急促,就像我看見她對我笑的時候我的呼吸那樣。我感覺她的身子在抖,輕輕地,似乎並不是恐懼,而是快樂。

    我的膽子不知道怎麼一下變得很大,居然用手一下子把她抱住了,把她擁在了懷裡!你知道懷裡擁著一個姑娘的感覺吧?我首先感覺一陣眩暈,感覺天和地都在劇烈地旋轉、抖動,空氣也在急速流動,以至我呼吸困難,有短暫的窒息。接著,我再次聞到了她身上的那種香味,那種讓人欲仙欲死的感覺再次升起。我閉著眼睛盡情享受她帶給我的快樂,雙手抱著她,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正在我們相擁、我忘情於她給我的極度溫暖幸福的感覺的時候,突然覺得頭頂劇烈地痛,睜眼看時,卻見一個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根木棒,惡狠狠地朝我頭上打來。我大怒,心想,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我!這樣想著,我用手輕輕一指,他手中的木棒便掉了,我正要動他,她卻忙把我抱住,說:“別打呀,他是我爸爸,你快走吧。”我怎麼肯走?她便推我,把我往來的方向推。而那個被她說成是她爸爸的男人又撿起木棒朝我打來,我見不是事,忙又用手點掉了他的木棒,拔腿便跑,也許我用了駕霧法吧,那家伙竟然嚇得大喊大叫:“妖怪呀!妖怪!”

    妖怪?以前餓了去找東西吃,卷刮起一陣陣狂風,是有人類這樣叫過。可是,現在我是人了啊!怎麼還叫我妖怪?

    回到山洞,那個姑娘的影子一直在我眼前晃動,我看得見她笑的時候的酒窩,看得見她濕衣服裡的兩個肉肉,我聞得到她那迷人的體香,感受得到她顫抖的身子……我什麼都感受得到!

    整個下午,我什麼事都不干,眼前就只有她的影子。晚上做夢,我就去找她,並用駕霧法把她接到我的洞裡。她高興地來了,穿的還是那件粘貼在胸脯的濕衣服,還是那樣子地笑,還是散發那種迷人的體香,我們在洞裡快樂地追逐游戲,一直到累了,我便把他擁在懷裡。我們相擁了一陣之後,我便把她放在了洞裡的床上,而且用嘴去吻她的嘴,用手去撫摸她的身子,我聽見她在快樂地呻吟,而且感到她似乎需要我的進入,便放肆起來,快樂地尋找一種沖破什麼的感覺!

    沖破的感覺很快就到了,我不想形容那種感覺,那種感覺你也知道的,我以為是一次正常的夢遺。可是就在這時,我的洞裡居然燃起了燈火,把洞子照得通明。一群道士像是土遁而來似的,他們領著上午打我的那個男人,一手高舉火把,一手握各式各樣的兵器,氣勢洶洶地朝我們撲來。我忙爬起來,穿上衣服。就在這當口,他們其中幾人抓走了和我同眠的姑娘,而剩下幾個道士卻把我圍住了。他們一邊用手中的武器沒頭沒腦地朝我砍、刺,一邊用法術祭起風火雷電向我打來。我怎會懼怕這些只會些三腳貓工夫的臭道士?簡單地使出一招奪兵術便把他們的兵器奪了,正想懲罰懲罰他們,轉念一想,我與他們無冤無仇,懲罰他們干啥呢,便大喝道:“你們快走,我不想殺人!”

    那知他們竟不知道好歹,其中為首的道:“大膽淫魔,我們跟蹤你好多天了,以為你得道不易,一定會好好珍惜,沒想到你竟敢施魔法奸淫良家女子!還不納命來!”

    奸淫良家女子?我感覺特別詫異,難道剛才不是夢遺,而是和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子真正地做愛?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襠裡,果然,襠裡沒有那種濕漉漉冷冰冰令人難受的東西!啊,我和人愛過一次了!我一定要娶她,在這山裡起房造屋,生兒育女!

    正在我想得美滋滋的時候,那些道士又祭起法術朝我攻來了。看樣子,不給他們點苦頭,他們是不會罷休的。於是,我施出天罡魔火朝他們放去。他們居然認得那火的威力,一哄便散了。我也不追,我現在只關心那個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姑娘去了哪兒。於是,我施展開千裡眼仔細搜尋,然後我就看見她的爸爸把她拉著在山間跌跌撞撞地跑。我知道她沒有安全問題,也就放心了,繼續躺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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