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三國 卷五 第四章剽竊詞
    陳蕃和竇武久經官場,見慣了官場奸詐險惡,練就了一雙用於混跡於官場的火眼金睛。他們兩人仔細的掃視著唐宇,只感覺到唐宇的真情,卻沒有感覺到唐宇的做作。

    陳蕃和竇武倆人相視一眼,都看出老朋友眼裡充滿了驚訝和讚賞,明白唐宇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

    「唐將軍何需如此拘禮?呵呵……早聞唐將軍善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竇武笑著對著唐宇說道:「唐將軍蒙受聖恩,前途無量啊。」

    唐宇雖然沒在洛陽朝堂上待過,但還是能聽出竇武所說的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要唐宇明白如今的這一切,並不是他們給的,而是當今聖上,聖恩垂蒙。同時,也暗示唐宇要向朝廷表達忠心,要時刻謹記,朝廷既然能給你這一切,也能剝奪你這一切!

    唐宇聽了竇武所言,當下微微一笑,也不說什麼大話,但著陳蕃和竇武面,充愣裝傻,道:「多謝竇大人美言。呵呵……陳大人,竇大人,快進進屋吧,站在屋外像什麼話,呵呵,再不進去,酒菜就要涼了。」

    在這一刻,唐宇明白,陳蕃和竇武是絕對忠於朝廷,屬於愚忠這一類的人物,想要拉攏他們,基本上屬於美好的泡沫,不切實際。

    「好,今天就和唐將軍把酒言歡。」陳蕃附和著唐宇所言,在唐宇打開請勢前,大步邁進『一品軒』,竇武緊隨其後。唐宇瞧著陳蕃和竇武的背影,微微歎了一口氣,也跟著上去。

    也不知道唐宇這一歎,到底是歎陳蕃和竇武的無知,還是歎無意助過自己一臂之力的陳蕃和竇武將不會為自己所用。

    ……

    「陳大人,竇大人,請上座!」唐宇笑臉對著陳蕃和竇武說著,也不管陳蕃和竇武推遲,自己直接坐於他倆下座。

    陳蕃和竇武一看唐宇的架勢,也不想過多的說場面話。當即也不在推讓,坐於唐宇上方。

    隨即,唐宇『啪啪』拍拍手,對著小二道:「去把樂師請來。」

    二對著唐宇躬身之後,急忙朝著樓下跑去。

    陳蕃和竇武聽到唐宇所言,兩人再次互相望了望。隨即,陳蕃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唐將軍,想不到你來到洛陽面聖,竟還帶著樂師了。」

    「看來唐將軍生活過的滋潤,並不是奏折上所寫那樣,什麼烏丸大舉進攻,鮮卑全軍南下吧?」竇武也在一旁幫腔,兩人對唐宇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唐宇一聽陳蕃和竇武的語氣不善,心裡大叫晦氣的同時,急忙解釋道:「呵呵,兩位大人誤會了。這樂師是我今天出門的時候,無意中收留的一對可憐爺女。」

    「哦?難道今天在街上打架的人,真的是你唐將軍?」陳蕃立刻改了自己冷淡的表情,帶著疑惑的神色望著唐宇,道:「原本下人告訴我說征北大將軍在街上打架,我還不相信呢。」

    「哈哈……唐將軍,你打得好,打得妙。」竇武望著滿臉疑惑的之色的唐宇,笑道:「只不過啊,恐怕朝堂之上有人要難為你咯。」

    「陳大人、竇大人,你們這話是何意?」唐宇徹底被陳蕃和竇武搞糊塗了,先前倆人聽到自己帶有樂師,臉色就不對勁,心裡也明白倆人是看不慣自己出門還帶了樂師。當這倆人確認當街打架的人正是自己的時候,倆人又笑口開懷,這裡面定大有文章。

    「哈哈……唐將軍初到京城,有些事不知道是很正常的。」陳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著唐宇說道:「你今天教訓的那個公子,是張讓收的乾兒子。」

    「什麼?張讓?在宮裡任常侍的張大人麼?」唐宇驚訝的問到陳蕃和竇武,同時明白自己可能闖禍了。

    「嗯,就是他。」竇武瞧著唐宇眼裡驚訝的神色,帶著淡淡的不滿,道:「莫非唐將軍怕了這個閹人不成?」

    陳蕃和竇武與宮裡的常侍不合,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唐宇當然不想現在和陳蕃和竇武翻臉,急忙笑著說道:「呵呵……竇大人誤會了,我堂堂征北大將軍,怎麼會怕了他呢?我只不過很奇怪這張讓怎麼會有一個乾兒子?」

    「哼,閹人生不出兒子,只要隨便要了一個別家的孩子,捧在手裡當寶貝,想讓這畜生幫他傳宗接代。」陳蕃冷哼一聲,帶著不屑的語氣,對著唐宇說道:「這閹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找的乾兒子,也不是好東西。」

    「呵呵……」唐宇跟著乾笑幾聲,心裡不知道該說些時候。這時候,他倒是擔心前去給張讓等人送禮的賈詡的安危了。

    唐宇悄悄的對著站在陳蕃和竇武身後的一名親兵打著手勢,讓他們去接應賈詡。唐宇等人所帶的親兵,都系統的學習過唐宇所教的手勢。當即,這名親兵,不動聲色的招呼著自己的夥伴,急忙奔出酒樓。

    「主子,我們來了。」全身上下收乾淨的老頭和晴兒,恭敬的來到唐宇等人的面前,出聲說到。

    唐宇一瞧這老頭和晴兒來了,立刻眉梢一喜,道:「好,你們彈奏幾個拿手的曲子,好給這兩位大人助興。」

    「是,主子。」老頭帶著晴兒恭敬的退開,來到幾步外準備好的桌椅上,拿出二胡琵琶,輕輕一撥弄,瞬時奏起歡快的樂趣。

    唐宇也趁著樂聲響起的時候,在與陳蕃和竇武約定只喝酒,不談政事的前提上,三人歡快的喝著酒。

    唐宇明白,在還沒與陳蕃和竇武反目的時候,他們還能幫著自己,當自己和他們攤牌的時候,他們生吃自己的念頭,都可能生起。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誰讓自己在朝中就沒什麼人呢?」唐宇默默的想著,笑臉接過陳蕃遞來的酒杯,二話不說,豪爽的杯酒下肚。

    酒過三巡,唐宇聆聽這老頭拉的曲子,聽著晴兒的聲音,感覺到一點不對勁,道:「我說,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小曲?怎麼反反覆覆就這麼幾首小曲,你就不怕別人聽厭了?」

    老頭聽到唐宇的話,停下手中的二胡,一臉尷尬的望著唐宇,說道:「主子,實在是小老兒駑鈍,想不起其他的曲了。我也沒有譜曲的本事,更沒有錢專門請人譜曲所以……」

    唐宇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讓陳蕃和竇武沒有了酒性,急忙低下頭思考了一會。片刻,唐宇對著老頭說道:「這樣吧。我來寫首曲子,你和晴兒就來拉唱,明白麼?」隨後,唐宇對著自己的親兵擺擺手,吩咐道:「去給我拿筆墨紙硯來!」

    陳蕃一臉不解的看著唐宇,疑惑的問道:「唐將軍,沒看出,你還會作曲呢。呵呵……今天老夫倒要開開眼界,瞧瞧唐將軍譜的曲。」

    竇武也跟著說道:「是啊,唐將軍,我只知道你行軍打仗有一番本事,沒想到唐宇竟然深藏不露,就練譜曲都會。」

    「呵呵……無聊之時,偶有涉獵。」唐宇對著陳蕃和竇武拱拱手,不好意思的笑著。緊接著,唐宇瞧見親兵已經拿來了筆墨紙硯,二話不說,直接就把紙張鋪在桌子上,而一名頭腦敏捷的親兵,急忙來到唐宇的身邊,幫著唐宇磨起墨來。

    「他爺爺的,今兒就做一會賊,抄襲點前人的東西。」唐宇嘿嘿的想著,挽起寬大的袖袍,拿起狼毫所制的毛筆,唰唰兩下,蘇軾的《明月幾時有》躍然紙上。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陳蕃和竇武帶著好奇心,湊到唐宇所寫的紙上,輕聲念出紙上的詩句。鎮靜和欽佩頓時充滿了他們倆的臉龐。

    「嘖嘖……此詞把天上與人間、月與人相聯繫,從而進行思考。從此詞中,能看出唐將軍的樂觀曠達,還有對生活的美好祝願、以及無限熱愛。」陳蕃細細的品味著,隨即疑惑的問道:「不過,這詞裡透漏著點點思念之情,不知道唐將軍在思念何人?」

    唐宇聞言,頓時一驚。急忙開動自己的腦筋,瞬間明白蘇軾當初寫這首詞的時候,正是中秋之時,暗道:「似乎是在思念他的兄弟?管他的,死馬當活馬醫!反正這是我寫的,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呵呵,陳大人對詞的理解竟如此透徹。」唐宇先是恭維了一番,接著說道:「哎,我是在此處思念我的結拜兄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是否抵擋住了鮮卑大軍的進攻,真的擔心啊。」

    「唐將軍真是性情中人,讓我等欽佩啊。」陳蕃笑呵呵的望著唐宇,眼神和丈母娘看女婿的神色一樣,真是越看越喜歡。

    「咦?……」竇武的輕言驚咦,突然傳進唐宇的耳朵,唐宇的身上頓時出現一股冷汗,暗暗祈禱這竇武莫不是看出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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