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新傳之我是許仙 第三卷、閻王有請 第十三章、仙凡大戰傾城擂第五話
    第十三章、仙凡大戰傾城擂第五話

    第五話、杭州城三方大戰

    錢塘縣一處小園,荷花香氣透窗而入,童太傅躺在床帳內,悠悠醒轉,深吸一口氣,肋下隱隱作痛。微微呻吟一聲,伴著荷花香氣,一股更濃的藥香越發濃烈,由遠及近。童太傅掙扎起身,卻身上一涼,竟然是一絲不掛躺在床上,肋下包紮了棉布裹傷,餘下衣物全部不見。

    童太傅大驚失色,自打淨身入宮,幾十年來從未在人前裸露過身體,這次落難竟然被人脫去全身衣物治傷,他怎麼能不羞愧驚怒交集?門口竹簾晃動,師師身著白繭綢小襖長裙,端著藥碗進來,低頭對童太傅說道,「吃藥了。」

    「你、你是何人?是你救了、、我?」童貫本來想說本太傅,可是對面的女子如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稱呼不敬,才頓而改口。李師師淡淡笑道,「我乃是個江湖中的苦命女子,不足掛齒。今日正好到江邊散心,碰見你從江裡浮出,救了你回來。看來這是天意,你無須介懷。」

    師師端起藥丸,用瓷勺餵藥給童貫,眼睛只是看著童貫胸口,不看他的眼睛,淡淡說道,「此藥是找杭州名醫許仙大夫配製的,藥效神奇,喝了它保準你生龍活虎好起來。」

    童貫一聽許仙的名字,神色一振,說道,「姑娘,你說的許仙大夫,可是西湖功德侯許仙?」

    師師淡淡點頭,說道,「嗯,他也是我的師傅。」

    童貫目露詫異之色,仔細打量著師師,奇道,「姑娘也是杏林中人?」

    師師眼中露出一絲淒涼,搖頭苦笑道,「叫相公你見笑了,我不是杏林中人,而是***場裡討生活的一個苦命女子罷了。師傅和師母可憐我,收我為徒,教授一些人生道理於我。今日救你,與其說是我救,倒不如說是師傅、師母救你妥當些。」師師如此自謙,童貫心中甚是異樣。師師忽然臉紅道,「一直顧著說話,倒忘了請教相公的名姓?此地可有親友,我代為通知也好。」

    童貫搖頭,「在下並非此地人士,現在京城為官,辦差來到此處,鄙姓童名貫,乃是宮中的……宦官。」說出宦官兩字,童貫的眼睛裡竟然閃過一絲愧色,攥緊了拳頭。師師恍如沒有發覺,點頭道,「童大哥,看你年紀恐怕比我父親都大,可是萍水相逢我們就平輩論交吧。童大哥既然是京城裡的大官,怎麼會掉進錢塘江裡,難道遇到強盜不成?」

    童貫歎道,「嘿,童某仇人滿天下,能活到今天,已經知足了。姑娘既然叫我大哥,我也叫你一聲妹子,敢問救命恩人的芳名?」童貫沖師師微笑發問,師師輕輕答道,「師師,李師師!」

    「師師妹子,麻煩你去給我找一身、、衣服,可好?」童貫囁嚅道,臉已經紅到脖子根。師師暗暗偷笑,「世上的男人,只要不穿衣服面對一個女人,總是會不自在。太監又如何?畢竟還是半個男人。」

    替童貫找來衣服,師師淡淡說道,「大哥的衣物盡數濕了,師師將它們晾曬在外。大哥不嫌棄,就穿上師師買來的粗布衣服吧。」

    童貫接過衣服,肋下帶得疼痛,師師皺眉道,「小心傷口,小妹幫大哥穿衣!」童貫推脫,師師言道,「大哥儀表堂堂,並非凡人,師師亦不以俗禮相待。大哥莫非覺得師師是個下賤之人,不願讓師師伺候麼?不錯,師師出身***場,至今還是個人人輕賤的紅倌人。童大人嫌棄我,也是自然的。」師師說完這些話,丟下衣服,轉身走了。童貫一時心急,連忙拉住師師的手,解釋道,「妹子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童貫被師師幾番伎倆給搞得又急又羞,心中又覺得虧對恩人,傷了師師的心,完全掉進師師的陷阱裡。看架勢拿得差不多,師師溫柔低頭,撿起衣服,替童貫穿好,端起藥碗繼續給他喂完。童貫訥訥問道,「妹子,此地是何處?離杭州城有多遠?」

    「過江行個三里便是,此地錢塘縣,份屬杭州知府管轄。大哥若是急著入城,我雇一頂小轎陪你進城便是。反正我也正要去見師傅許仙!」師師如此說,童貫反而搖頭道,「不可,刺殺我的賊子武功頗高,你孤身陪我入城,太危險。要想個辦法通知杭州知府和我的手下來此地接應,才是萬全之策。」

    師師點頭道,「那我獨自入城,去求師傅幫忙。他和杭州知府是故交,定然可以幫大哥的忙。」

    師師救走童貫,估摸時辰也差不多,我向錢塘縣師師所租下的小園行去。此時童貫和師師獨處,萬一曲師兄找到她們,可是大大不妙。所以留足了師師對童貫施展手段的時間後,我還是打算把他們先接進城來。正行到師師所在小園外,卻看見曲師兄和一個滿臉鬍鬚的粗豪男子先我一步到了小園牆外,蒙面之後縱身入內。

    「壞了!曲師兄怎麼可能找到童貫?難道是——」我大呼糟糕,曲師兄定然是用劍刃上童貫的血液,施展追蹤法術,找到了他。此刻師師和童貫一處,豈不危險之極!

    我站在牆外,來不及進去,接通地靈氣鎖定整個園子,一草一木盡入心底。師師看到兩個蒙面人闖進園子裡,先是一呆,繼而嘴角輕笑,擋在童貫身前,大聲道,「何方賊子?光天化日,擅闖民宅!」我鬱悶想道,師師的腦子沒有問題吧?見到強盜還笑。

    曲師兄抽出軟劍,他身邊的粗豪漢子掌中一根竹條,斜指師師,卻開心笑道,「你和那狗官閹宦是何關係?為何護著他?」

    師師正色道,「盜亦有道,你們對個受傷待斃之人,刀劍相加,算什麼英雄?若有真本事,就等他傷好痊癒光明正大地比武鬥個生死輸贏。我李師師不過是個風塵女子,卻也看不起你們這等卑劣行徑,便是一死也要護他周全!」師師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我看得幾乎感動,用飛塵咒聯繫師師道,「師師,師傅實在是為你感到驕傲,臨危不懼,膽色超人,就是鬚眉男兒也不如。」

    師師心中回道,「師傅,師師還要佩服你,特意找來這兩個蒙面人,演戲演得逼真之極,如此一來,童貫對我更是感激了!」

    我一愣,答道,「你誤會了,他們不是我找來的。他們是真的刺客!」

    此言一出,師師立即跌坐在童貫床頭,牙齒咯咯打顫,死死盯著粗豪大漢和曲師兄,眼睛裡驚恐萬分。師師在心裡拚命對我喊道,「師傅,救我啊。」

    「別擔心,那兩個刺客不會傷害你的。」我安慰師師,心裡也矛盾之極,不知道是否該幫童貫。曲向陽師兄單劍一挑,掠過師師的鬢角直刺童貫,師師猛然挺身擋在曲師兄身子前,怒視罵道,「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心裡卻用飛塵咒向我狂喊,「師傅,師師豁出去賭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啊!」

    師師雙手抓在軟劍上,鮮血淋漓而下,童貫眼角抽搐,寒聲道,「賊子,休傷害師師姑娘,童某的性命,你自取走便是。」

    那粗豪大漢出竹劍輕點師師雙腕,替師師止血,笑道,「好個巾幗英雄,衝你的面子,留這狗官閹宦多活幾日又有何妨?」

    曲向陽目露詫異之色,粗豪漢子深深看了師師一眼,拉著曲師兄穿窗而走。我長吁一口氣,這個結局算是皆大歡喜了吧?師師昏倒在床上,童貫看著師師,神色瞬息萬變,雙手顫抖著將師師扶上床,撕下衣服布條替師師裹上雙手傷口。看著童貫細緻小心的動作,我輕輕歎氣,師師費盡心思騙童貫入局,已經成功了。可是,騙了童貫,他的一片心若真是放在師師身上,是福是禍?

    我穿過園門,進門喊道,「師師,為師來看你了。你不是說救了個人嘛,為師來替他親自療傷。」一陣大喊,估計童貫也聽見了,我才推門進入師師的房間。童貫一臉窘迫,看著我又看看床上昏倒的師師,艱難道,「許大夫,我們又見面了。」

    我假裝一呆,叫道,「童太傅?你怎麼在這裡?還是師師姑娘,你們——」

    童貫連忙一口氣把剛才的事情連同他遇刺落難都講給我,生怕我誤會。我偷笑不已,抽出銀針,在師師人中學紮了一針,靈氣透入她體內,師師悠悠醒轉。看到我,師師驚喜叫道,「師傅,我沒有死,太好了!」

    童貫長出一口氣,笑道,「妹子沒事兒就好。師師妹子是許大夫的徒弟,如此說來,我豈不是成了許大夫的晚輩?哈哈——」

    我擺手道,「太傅此言差矣,你我論交,我敬太傅為父兄輩。師師於我,也是半徒半友,我們都各自論交,不必忌諱。」

    師師去倒茶,童貫看她的眼神中摻雜了很多讀不懂的東西,但是我知道那絕對是一種很強烈的感情。對童貫和師師的驚險經歷,我表示了大大的一番吃驚,連忙要接他們入城。童貫也同意,此地早被刺客知道,師師都不再安全,當然要立即離開。雇了兩頂轎子,我只是安步當車,向杭州城行去。

    剛到渡頭,一個身影閃過,朝我走來,不禁讓我臉色大變,竟然是他!許仙此刻出現,我雖然急於找他,可是讓童貫、師師看到許仙,豈不是無故填了麻煩?我急急對師師說道,「為師有事先走一步,你帶童太傅徑直去保合堂就是。」

    說罷,我轉身朝錢塘縣走去。許仙從遠處朝我襲來,速度奇快,瞬間即至。師師和童貫過江,我才放下心來,對許仙說道,「正要找你,你自己找上門來正好!娘子已經不會再跟你在一起,你的恩情我們會報答,但是從今往後娘子是我一人的娘子,與你許仙無關。你的身份,你的肉身,我都還給你,讓你去成仙了道,只求你放過娘子,如何?」

    許仙冷笑看著我,搖頭道,「放過你的娘子?許先,你太天真了。白素貞是我的娘子,在我成仙之前,她必須是我的娘子。我對她有恩,她還我的恩情,作牛作馬都得聽我的安排!還有你,欺騙了我的肉身,又勾引走我的老婆,我是不會輕饒你的。」

    聽許仙如此混淆是非,我不禁怒道,「當初是誰膽小懦弱,不敢回陽間和娘子相見,打暈我偽裝成許仙,還陽附身頂替你?許仙,你這個懦夫,此時知道了成仙之命,又回來爭娘子,簡直武癡之尤!告訴你,娘子已經不愛,休想她會回心轉意回到你身邊。」

    許仙冷冷道,「那賤人變心變得倒快,也罷,她心裡有你,我就用你引她來送死!」此時,許仙背後一個老和尚光頭露出,法海緩緩走出,對我說道,「施主,你被妖孽所迷,已經分不清是非黑白,實在可憐。我佛慈悲,普渡眾生,隨我走吧!」

    法海!我的腦子轟然一響,指著許仙怒道,「你竟然和法海勾結?難道你要害娘子和小青不成?」

    許仙冷冷笑道,「白蛇永鎮雷峰塔,十八年後我就可以成仙。這是不變的宿命,也是白素貞的宿命。她既然要報恩,就替我去受十八年的塔底之苦,當作報答好了。至於她肚子裡的孽種,我可以送給你,反正你當慣了便宜相公,再當個便宜爹也不嫌多!」

    「你這個混蛋!」我簡直要活活氣炸,可是此刻不能亂了陣腳,我聚集靈氣,丟出一個靈氣彈在法海和許仙面前,炸起一陣煙塵。許仙大笑,「你就這點本事麼?」

    我可不會傻到和法海、許仙硬拚,趕緊駕雲飛回杭州,通知娘子、小青快跑。法海大叫一聲,「攔住他,小心他通知二妖遁走!」

    許仙冷笑道,「他走不了!」黑氣閃耀,他化身成大鵬鳥,振翅追來。大鵬鳥金翅一振九萬里,是天下第一等的速度。口哨雲更是仙雲中的絕品,天下最快的雲術,比起大鵬鳥更快三分。我掠向杭州城,渡過大江的瞬間,瞥見官道上一隊煙塵起處,金國使團浩浩蕩蕩朝杭州而去,當頭大旗上繡了一個巫字,正是巫薩滿國師來到杭州。心生一計,我飛在巫薩滿儀仗頭頂,狠狠丟下兩個靈氣彈,炸得儀仗東倒西歪,大聲罵道,「巫薩滿,記得爺爺我麼?在大金國打得你落花流水,怎麼你又來找爺爺我討打不成?」

    巫薩滿聞聲飛上天來,我身子斜飛,向杭州城外飛去。巫薩滿一聲怒吼,十二靈巫隨同他追我圍捕而來。許仙所化大鵬鳥速度更快,先一步追上我。可是我已經降落在杭州城裡,落地拐過街角,運起費老所傳的幻化術,變成一坨狗屎蹲在牆角。許仙轉過街角,找不到我的身影,正在奇怪,巫薩滿已經帶著十二靈巫圍上了許仙,猙獰道,「好個小輩,數次挑釁本國師,今天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許仙不認得巫薩滿,莫名其妙被圍,二話不說就朝十二靈巫和巫薩滿一拳搗去。巫薩滿伸手擋下,被震翻一個跟頭,大驚失色,怒吼道,「佈陣!」

    十二靈巫圍著許仙狂飛旋轉,誅仙陣布成,血紅的劍氣血光從天而降,死死困住許仙。一陣天變驟然發生,血紅的雲霧遮天蔽日,杭州城百姓嚇得慌亂逃離,大街上頓時一空。許仙身子抵抗誅仙陣的血雲壓頂,艱難用雙手撕開血雲,要強行破陣。巫薩滿一聲冷笑,喃喃念道咒語,血雲中無數血色光芒利箭一般射向許仙,他頓時魂體顫抖,眼看受了創傷。

    我蹲在牆角,雙方都沒有看破我的化形,我樂呵呵看著許仙,心道,「讓你們狗咬狗,最好同歸於盡!」突然,我想起法海不在此處,說不定去對付娘子了,急得我連忙向家裡跑去。可是一坨屎在大街上飛速移動,就是傻子也會發現異常。巫薩滿發覺了我,可是他全力對付許仙,無暇分神。我冷笑道,「許仙啊許仙,你就再當一次我的替死鬼吧。」

    就在許仙頂不住壓力的時候,一道白影縱身進入誅仙陣,此時陣形殺氣盡數集中許仙身上,白影毫無阻礙撲到許仙身邊,替他一同抵抗誅仙陣壓力。

    我一看之下,大驚失色,竟然是娘子!

    「娘子,你為什麼要去送死啊?」我解除變化,瘋狂大喊。娘子在誅仙陣的壓力下,臉色蒼白道,「相公,許仙對我有恩,為妻不能見死不救!」

    「嘿!——」我一拍大腿,也衝入陣中,和娘子並肩抵住血雲,發狠道,「要死一起死,娘子報恩,我幫你一起報!」

    娘子眼淚流下,可是血雲壓力倍增,已經壓得她說不出話。許仙冷笑一聲,「你們一起報恩,就一起去死吧!」猛然鬆手,我和娘子壓力劇增,我的骨頭一陣喀嚓脆響,盡數碎裂。許仙化身大鵬,閃電一般飛出誅仙陣,消失不見。

    巫薩滿看見兩個許仙,一個走一個留,心中詫異,可是手裡卻絲毫未停,血雲一寸一寸壓近,我吐血望著娘子,苦苦笑道,「娘子,許仙根本不值得你捨命報恩,他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眼前一片血紅,劇痛中我已經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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