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對王老五來說,到一個新的環境,沒有絲毫陌生感。
東京再怎麼繁華,再怎麼對很多人具有吸引力,但王老五隻把它當作一塊仇恨的土地,生活在這裡的人,那些曾經拿著屠刀殺害過無數中國同胞的子孫後代們,似乎忘記了他們祖先犯下的滔天罪行,他們才不在乎曾經發生過什麼,他們在乎的,是他們現在擁有的信息時代的奢靡生活。
在踏上日本國土的那一刻,王老五心情很平靜。
通過入關安檢,在走出機場時,陳默問:「武哥,你有什麼感覺?」
「感覺?什麼感覺?」王老五不知道陳默問的是什麼。
「入侵的感覺呀!」陳默挽住王老五推行李車的手說。
「入侵……的……感覺?」王老五還是沒能明白陳默說的,所以他把這句話分開說。
「是啊,入侵日本,我們現在入侵了日本的國土,你有沒有一種勝利的感覺?」陳默進一步解釋說。
「哈哈……」王老五這是近段時間裡,第一次如此開心哈哈大笑,他招牌式的大笑,引來周圍人的目光,但他毫不在意,大聲的說:「還別說,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了那麼點意思的感覺,不錯,入侵的感覺,比幾十年前,這裡的鬼子入侵我們大中華的那種入侵比,我覺得現在我們的入侵,勝過他們舉著屠刀嗷嗷怪叫砍殺同胞,更有感覺。」
「我第一次帶旅行團來的時候,很激動,尤其是接待我們的那個日本旅行社的導遊不停給我們鞠躬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感覺她那是在給我們道歉,為他們的祖先向我們謝罪,雖然不是那麼回事,但我們只要那麼想,心裡就好過多了。」陳默給王老五說這個事,似乎在暗示王老五什麼。
王老五聽出了陳默的意思,他深情的望了陳默一眼,很感激她這番話,是的,自己應該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出現,不該總是愁眉不展的讓小鬼子們小瞧了。
王老五想到這裡,把腰桿挺了挺,面帶微笑,表現出入侵者勝利的微笑,與身邊漂亮的陳默,走向出口,很多迎來送往的人,幾乎都用羨慕或者說是嫉妒的眼神,看著這對『復仇者』,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快變成老頭的男人和這個漂亮的女人,來這裡,是為了殺人的。
落腳的賓館,是陳默在廣州的時候,就預訂好的。
希爾頓酒店,作為一家世界級的連鎖酒店,希爾頓家族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龐大的酒店經營權,下榻這樣的酒店,除了該酒店與旅行社有業務協議價外,就是為了舒適。
酒店位於東京繁華地段,王老五和陳默進入房間,看到的是一張寬大的奶白色雙人床,似乎這床是為兩人特意準備的,床頭拉開的一個被角,恍若在開口微笑歡迎王老五和陳默,床的正中,放了一個水晶牌,上面有英文和日文寫著字,王老五隱約可以從日文認出,說的大概意思是『尊貴的客人,房間已經過消毒,請你安心入住』。
陳默好像尿急,放下包,就匆匆走進衛生間,不一會,王老五就聽到了從衛生間傳來的尿尿聲,因為陳默沒關門,所以尿尿聲還挺響亮。
王老五聽著異性隱秘的撒尿聲,心裡動了一下,一股衝動,從小腹慢慢升騰起來,包在純棉內褲裡的寶貝,微微舉了舉,但沒昂起頭,就那麼輕微的動了動,他忽然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本書裡看到過,說女人尿的力量,決定著這個女人的生育能力,有的女人,蹲著撒尿,能把土地沖個小坑,與男人站著撒尿比,一點也不遜色,就像男人能把尿尿得越遠的男人,那方面能力就越強一樣,女人能把尿尿得嘩啦啦的響亮,說明在男女的親密事情上,做起來也很帶勁,這樣的女人,一般的男人很難征服,但只要征服了這樣的女人,其中的滋味,可是妙趣無窮。
「武哥,想什麼呢?」陳默在王老五走神的時候,走出衛生間,她還以為王老五在想以後的計劃呢。
「哦,我在想……想我們該從哪裡入手。」王老五有些尷尬,他不想讓陳默看出自己的心思,所以走向窗戶前,拉開窗簾,眼睛看向外面,他們住的是二十二層,站在窗戶前,能看出很遠。
陳默走過去,從王老五背後伸出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左臉貼在王老五的背上,小聲的說:「武哥,和你在一起,真好!」
王老五沒說話,也沒回轉身來,心潮起伏,他知道陳默說這話的意思,但他不能給她任何承諾。
陳默就那樣靜靜的抱著王老五的腰,有一句沒一句的說:「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讓我感到踏實,只要你在我身邊出現,似乎所有的艱難困苦,都被你趕跑了……唉……要是能天天和你在一起,該多好啊……即使亡命天涯,我也會很幸福的……要是這次能順利的為我弟弟報了仇,我打算不做導遊了。」
「哦,那你做什麼?」王老五這個時候回轉身來,雙手摟住陳默豐腴柔軟的腰,頭朝後仰,看著陳默的眼睛問。
陳默的雙眸盯著王老五的雙眼,裝著很認真的回答:「當殺手!」
「哈哈……」王老五被陳默那可愛的認真模樣給逗樂了:「當殺手,你瘋了!這可不是一個好選擇。」
「真的,我確實是這麼想的。」陳默說著,把身體緊緊貼在王老五胸前,接著說:「在廣州,你教我射擊的時候,我每射出一發子彈,都帶著仇恨,把靶子,當作害死我弟弟的松下褲帶,好多次,我彷彿眼前看到的,是松下褲帶的身體,被我用槍打出一個個血窟窿,可奇怪的是,我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覺得很刺激。」她說到這裡,把頭從王老五胸膛上抬起來,又看著王老五的臉:「於是,我這些天就在想,我是不是天生的有這種本能,可以把這種本能當作我以後的一個職業。」
「瞎說!」王老五心裡酸酸的,他一點也不覺得可笑了,人有的時候,確實會有一些不現實的想法,陳默說的,他沒覺得幼稚,反而感到一股悲涼,也許陳默的話,也是他王老五想過的事吧,所以王老五感到酸楚,他把陳默摟抱得更緊一些,並在她額頭上親吻一口說:「陳默,別胡思亂想,也別擔心,一切有我呢。」王老五這樣說,是他心裡話,到時候,他不會讓陳默動手的,他甚至想,在自己幹掉松下褲帶前,會把陳默支開,這樣,要是出事了,陳默也就不會受到牽連。
「武哥,我們能成功嗎?」陳默輕聲的問。
「不知道。」王老五心裡也有些虛,畢竟,這是要一個人命的事,他還從沒殺過人,儘管在電影電視裡看到的殺人場面很多,可那都是假的,真要自己親自動手,把槍口對準一個人的腦袋,打爆對方的頭,王老五還真有些虛火,要不是因為父親的死,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走上這一條道的。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陳默似乎想到要是失敗,她會跟著王老五一起去死,所以才說出如此的話來。
兩人靜靜的站在窗前一會,誰也不說話,就那樣緊緊的擁抱著,兩顆心,咚咚的跳,節奏很整齊,彷彿就是一顆心臟在跳動。
「陳默。」王老五聽到陳默肚子咕嚕嚕的響了一聲,開口叫她。
「嗯……」陳默已經閉上了雙眼,緊緊依偎著王老五,她有些犯困。
「餓了吧?天快黑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你比我瞭解這裡,我們找家好點的日本餐廳,好好的享受一下東京美食。」王老五也有些餓了。
「我還真認識一家北海道的餐廳,那裡的料理還真不錯,我帶你去吧。」陳默說著,離開王老五的懷抱,開始穿大衣。
「我們是不是該找個日本人,好好的瞭解一下日本人的生活特點和他們的文化氛圍,這樣,也有助於我們的計劃實施。可以說,我對日本的瞭解,只有壽司和生魚片,其它的,基本上一無所知。」王老五也穿上大衣,看著陳默在塗口紅,看一個女人化妝,也是男人的一種樂趣。
陳默塗好口紅,兩片嘴唇上下抿了抿,微笑著說:「好啊,我在這裡,只認識搞旅遊的,而且還是女性,要是武哥你不介意,我可以打電話找她們。」
「我當然不介意,一個男人,說什麼也不會介意女人的,哈哈……」王老五開玩笑的說。
「我說的是怕人家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才不是你想的那事呢。」陳默紅了臉,嬌羞的斜了王老五一眼回答。
「我們不說,她怎麼能知道,要是問起我們到這裡來的目的,就說是度假的,你是我未婚妻,我是你未婚夫,我們是情侶共同出遊,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王老五想把緊張的心情放鬆放鬆,所以給陳默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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