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六卷 涉嫌洗錢 合歡惹禍 第二十六章 陳然的死
    坦然/著

    王老五和郝冬梅回到了島城,王老五的母親不願跟隨他們一起回來,說要陪在故去的老伴身邊,王老五知道,母親這是在怪罪自己,是自己導致了父親的過世,他沒再勉強母親和自己一起回來。

    到機場接王老五和郝冬梅的,是李仕兵。

    「武哥,陳然死了。」李仕兵把車開出機場停車場後,給坐在後座的王老五說。

    「什麼時候?咋死的?」王老五本來靠在座位上不想多說話,李仕兵說的這個消息,像針一樣紮了王老五屁股一下似的,他驚得差點跳起來,頭頂在了車頂上。

    「三天前,車禍,在廣州。」李仕兵短短的幾個字,把時間、地點、事件都說明白了,他就這脾氣,話不多,但只要他說,肯定說得簡單明瞭,讓聽的人覺得很舒服。

    郝冬梅坐在李仕兵旁邊的副駕駛位置,聽到陳然死了,她心裡也感到很吃驚,但她沒像王老五這麼敏感,而是坐在那裡靜靜聽。

    王老五接著問李仕兵:「車禍?什麼樣的車禍?」

    「聽說是出租車。」李仕兵仍然很簡單的回答,他能回答,說明他知道,不回答的,肯定是他不知道的。

    車裡除了微微的車子發動機和車輪摩擦路面的聲音外,聽不到別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說話,這樣沉默了一會,王老五才靠在靠背閉上眼睛說了一句:「不會是車禍這麼簡單!」

    確實如王老五說的,陳然的死,沒那麼簡單。

    陳然到了廣州,住在他姐姐那裡,他沒把陷害王老五的事給陳默說,只說他不願意在海星酒店干了,想到廣州來尋找新的出路。

    陳默也知道王老五出事,但她只有乾著急的份,沒辦法幫王老五什麼忙,但她不知道王老五被抓,與陳然有著相當大的關係,所以她沒懷疑陳然說的,她打電話給海星酒店,酒店的人事經理,說的和陳然一樣,也說陳然是自動辭職的,這也難怪,肖戰和司馬文晴沒有公開陳然所幹的那些事,陳然的離開,他們也只是給人事部說他是辭職,所以酒店的員工,除了郝冬梅外,沒人知道陳然誣陷王老五的事。

    陳然到廣州後,積極的尋找工作,儘管天寒地凍,但他每天還是早出晚歸,四處奔波,他為了節省錢,連出租都不打,到哪裡都是坐公交車,手中隨時拿份城市地圖。

    因為路面有冰凍,所以來往的車,都小心翼翼,車速比以往都慢很多。

    陳然剛在離她姐姐公寓附近的公交車站下了車,這時,天色已經灰暗,一天的冰冷就要過去,他一想到馬上回到溫暖的公寓,吃上姐姐做的香噴噴飯菜,不覺加快了腳步,就在他從一個拐角橫穿街道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忽然從拐角處飛快駛出,陳然聽到車響時,吃驚的用眼睛透過擋風玻璃愣愣盯著那個開車的司機,只見駕駛出租車的司機瞪紅了眼,一臉的殺氣,車子後面,還有一個男人,正用雙手抓在副駕駛的後背,伸個腦袋朝陳然看,儘管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可陳然卻看到了,他內心恐懼得心臟停止跳動的窒息一樣,就在車撞向他的那一刻,他的腦袋裡唯一的反應就是:『這是謀殺!』

    就在出租車正面撞倒陳然,右邊的前後車輪從陳然的胸部和腹部間壓過去後,朝前滑行了十幾米,車才發出刺耳的車胎摩擦路面的響聲,接著車子半調轉車身,停了下來,車上的司機和乘客急忙下車,跑到躺倒在路面上的陳然身邊,看到他胸脯還一聳一聳的,嘴角不斷冒出黑紅的鮮血,眼睛白眼球比黑眼球還多的仰躺著,四肢不停的抽搐,那個乘客臉上露出一絲詭笑,而司機卻拿出手機,開始報警,圍觀的人群,逐漸的增多,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議論,沒幾分鐘,警車鳴叫著趕來,接著是救護車也到了,可是,陳然已經停止了呼吸,心跳完全沒有了,所有的生命體征,都已經消失。

    司機和那個乘客,跟隨警方到警局錄口供,兩人說的基本一致,乘客是個香港人,他說急著趕開往深圳的火車,讓出租車司機抄近路開快點。

    而司機說的是,在某個酒店拉上這個香港乘客後,乘客要求他抄近路,說要趕往火車站到深圳,並要求他開快點,於是,他才把車速開快了,在拐彎的街角,因為路滑,當看到被撞的陳然橫穿馬路的時候,踩剎車已經晚了,這才發生了不幸。

    陳默在家做好了飯菜,快到七點,也沒看到陳然回來,她心裡有些發慌,眼皮老是驚跳不已,她於是給陳然打電話,手機鈴聲不斷的響,可陳然就是不接,她不停的打,最後,終於接電話了,可不是陳然的聲音,而是一個交警的聲音,她這才知道,陳然出了事故,當她趕到醫院,看到的是停屍間的陳然,頓時昏倒過去。

    沒人知道車禍背後的真相,就連陳默,也認為這是一起普通的車禍,只怪自己弟弟倒霉,她接受了賠償的調解和保險公司的賠付,而那個出租車司機,停證營運,以後再也不能從事開出租車的職業,這起車禍,到此就算是了結了,沒一個人去追查背後的真相,因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交通事故,與每天在這個世界上發生的車禍一樣平常,沒什麼值得可以追究的。

    但王老五不這麼認為,他第一個感覺是,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與陳然臨死前的想法一樣,所以他才說:「不會是車禍這麼簡單!」

    還有兩個人的想法與王老五的相同,他就是肖戰和陳銘川,肖戰和陳銘川聽到陳然的死時,也有王老五那樣的感覺,不過,他倆認為是王老五找人幹的,因為要是陳然的死不是一般車禍的話,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王老五為他父親報仇,製造了這起車禍,所以在王老五回到島城後的第二天,肖戰和陳銘川約見了王老五,會面是在王老五家別墅裡。

    王老五和郝冬梅回到島城後,當晚,郝冬梅沒有回公寓住,而是住在了郊區的別墅裡,但還是住她的那間房,並不是和王老五同住一個屋,她想在王老五需要她的時候,陪伴在王老五身邊,王老五也沒反對。

    肖戰和陳銘川各自開車到了別墅,問候了王老五回老家辦的父親喪事外,三人來到王老五書房。

    「武哥,陳然死了。」陳銘川首先開口。

    「我已經知道了。」王老五漫不經心的回答。

    他的這個回答,讓肖戰和陳銘川心裡的想法更加的肯定,兩人會心的看了一眼。

    「這麼說,武哥你知道陳然是因為車禍死的啦?」肖戰問王老五。

    「是的。」王老五很平靜的回答。

    這下,肖戰和陳銘川有些著急了,兩人心裡都想:「這下完了!人命關天啊!武哥完了!」

    陳銘川忽然站起身來,指著王老五,憋紅了臉的說:「武哥,你……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呢?陳然他值得你這樣做嗎?要知道,這可是謀殺!謀殺你懂嗎?我陳銘川和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沒想到你卻是這麼個人……」陳銘川越說越激動。

    王老五有些莫名其妙,他看著站在書房裡來回走動,指責自己的陳銘川,沒等他說完,王老五問:「銘川,你不會是以為陳然是我殺的吧?」他說著,還看了看肖戰。

    陳銘川聽王老五這麼問,立刻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王老五問:「難道不是你幹的?」

    「笑話,我怎麼會幹這樣的事呢,別人不瞭解我,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王老五苦笑著說。

    「這……」陳銘川看了看肖戰,又坐回到椅子上:「真的不是你幹的?」他再次問王老五。

    「銘川,你這是咋啦?你們兩個,今天到我家裡來,就為這事嗎?」王老五盯著兩人,有些惱怒的說。

    「武哥,不瞞你說,我們還真以為是你幹的,這下好了,不是你幹的,就好,呵呵,這兩天來,把我可擔心壞了。」肖戰呵呵的笑著說完,對陳銘川說:「陳總,這回放心了吧,武哥沒參與這起車禍。」他是完全消除了對王老五的懷疑。

    「這就好,這就好!武哥,對不起,剛才我是……」陳銘川趕緊向王老五道歉。

    王老五抬手制止了陳銘川,站起來,走到窗戶前,看著窗外飄落的稀稀拉拉的雪花,沒回頭的說:「看來還有比我想要陳然死的人,會是誰呢?」王老五似乎在自言自語。

    「會不會是……」肖戰話沒說完,王老五忽然轉身接著肖戰的話說:「松下褲帶!」

    陳銘川巴掌一拍,大聲說:「沒錯!就是這個狗雜種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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