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在第二天,王老五離開了寶島,離開了戀戀不捨的蕭薇,但不是回島城,而是從香港轉機飛往北京,他已經和陳銘川在電話裡談了需要資金的事,所以陳銘川說需要召開臨時董事會。
來機場接王老五的,是張天強。
「天強,陳總到了沒?」王老五見到張天強就問陳銘川有沒到北京。
「昨天晚上到的,武哥,出什麼事了嗎?陳總似乎心裡很著急,我見到他後,他一直沒說話。」張天強以為又出什麼事了。
「哦,沒事,直接去公司吧。」王老五知道陳銘川這次很為難,畢竟五千萬不是小數目,要說動所有股東參股蕭伯仲的企業,在這樣的經濟困難時期,其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王老五想好了,自己要把投資在資本市場的錢套現,大概可以籌集兩千萬,剩餘的三千萬,要是海川這邊不能解決,他打算找肖戰和司馬文倩借。
陳銘川在董事長辦公室裡,和段向東商量著下午如何說服其他董事。
「陳總,武哥到底惹了什麼麻煩?需要這麼多資金,這麼短時間,恐怕難以湊夠,如果有一個月時間,我還是有辦法的,可……」段向東緊鎖眉頭。
陳銘川打斷段向東的話,問:「目前我們賬上,有多少現金可以動用?」
「我問過財務,有一千三百多萬閒錢。」段向東回答:「但缺口太大了。」
「是啊,遠遠不夠,不管怎麼樣,今天必須說服其他董事,拿出這一千萬來。」陳銘川說。
「如果僅僅是這一千萬,我看沒必要和他們說,我可以用別的接口動用,說了反而會引來麻煩。」段向東回答。
「這樣你可要擔風險的,要是被其他股東知道,恐怕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陳銘川哪沒想過這樣做,但他不想讓段向東以後背這個黑鍋。
「沒事,到時候,我就說是把閒錢拿去投資了,以前又不是沒這麼幹過,這次和過去也沒什麼不同,只不過以前都是經過董事會決定的。」段向東過去用閒錢投資,幫助海川賺了不少,那些股東們,對他是信任的。
「銘川,怎麼樣?人都召集了嗎?」王老五進門看到陳銘川和段向東在,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武哥,你到了,快坐下,先歇歇,不著急。」陳銘川看到王老五急切的樣子,站起來讓王老五坐到沙發上,段向東親自從飲水機上接了杯水遞給王老五。
「向東,能動用多少現金?」王老五接過杯子問。
「剛才我正在和陳總談這個事呢,目前只有一千三百多萬可以動用。」段向東說完,接著問:「武哥,你為何要如此匆忙的參股台商的企業?我們對那個行業可不是很清楚,你也算是個投資人,如此匆忙,是投資大忌啊。」
「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明白,主要是我個人需要資金。」王老五喝了口水,面對陳銘川說:「銘川,我看這一千萬就沒必要召開董事會了,就算是我借公司的,直接讓向東劃到我賬戶上吧,不然,被那些歪歪唧唧的人知道,反而壞事。」
陳銘川聽了王老五的話,似乎下了決心的說:「好,向東,要是以後出事,你就說是我答應了的,你現在就去辦吧,讓財務盡快把錢劃到武哥賬戶上。」
王老五掏出錢夾說:「等一下,別劃到股東賬戶上,讓他們打到我這個戶頭上吧。」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段向東。
在段向東走後,陳銘川問王老五:「武哥,一千萬遠遠不夠呀,我自己那裡有一千多萬,也給你劃過去吧?」
王老五沒拒絕,答應說:「好啊,我自己可以籌集兩千來萬,這樣的話,就差的不多了,但我想多準備點,因為這涉及到一個企業的生死存亡,我不能眼看著他們因為我而失去兩代人經營的家族企業。」
「你在電話裡給我說需要五千萬現金參股台商一家企業,現在又說是企業生死存亡問題,究竟這是怎麼一回事嘛?」陳銘川一臉疑惑的問。
「你不是見過合歡佛嗎,這事與合歡佛有些關係,這次,我到寶島,為的就是考證合歡佛,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蕭伯年教授嗎?他的弟弟在寶島,家中有合歡佛圖譜……」王老五把他到寶島的經過,大概的說了說,但沒說他和蕭薇的關係,只說剛好自己遇到了蕭伯仲企業面臨的困境,需要現金吸進孔家拋售的股份。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怎麼辦,這樣看來,五千萬也是杯水車薪啊。」陳銘川這才明白王老五要用錢的目的。
「不夠的部分,我再想想辦法,看來只能找朋友借,反正最少得準備五千萬。」王老五一口把杯子裡的水喝完說:「我用用你的電腦,今天是圓旦後開市的第一天,我得從股市裡套現,要在明天把錢湊夠。」
「你用吧,我去把我那一千萬給你也劃到賬戶上。」陳銘川站起身來要出去。
「銘川,謝謝你。」王老五叫住陳銘川,說出他不經常和陳銘川說的謝謝兩字。
「你我兄弟,說謝謝就見外了。」陳銘川在王老五的肩膀上拍了拍,說完,走了出去。
王老五幾乎把自己的股票全部賣出,從07年下半年開始,中國資本市場的牛市開始轉熊,所以王老五在裡面的資金,只有一半,並沒有全部滿倉,套現出來的,大約一千來萬,加上閒置的資金,一共是二千五百多萬,他算了算,離五千萬的數目,相差不遠,於是他給肖戰打電話。
「是肖總嗎?是啊,是我,在北京呢,你在島城嗎?」王老五接通電話後問。
肖戰昨天剛從四川回來,他也正好有話對王老五說,接到王老五的電話後回答:「武哥,我正要找你呢,你在北京有事嗎?」
「是啊,有點急事,想請肖總幫個忙。」王老五回答。
「哦,是嗎?說吧,什麼急事?」肖戰一直想報答王老五,始終沒機會,聽王老五開口,還真是難得,他也知道,只要是王老五開口的事,肯定不是小事,因為他瞭解王老五,這個人一般是不會開口求人的。
「我需要向你們集團借錢,一筆很大數目的錢。」王老五沒過多的客套,而是開口就說錢的事。
肖戰呵呵笑著說:「武哥這樣的人借錢,肯定不是小數目,說吧,需要多少,幾百萬沒問題。」肖戰還以為是幾百萬的事呢。
「不是幾百萬,是上千萬。」王老五聽到肖戰爽快的答應,一開口就幾百萬沒問題,所以他心裡有底了。
「上千萬!這麼多!」肖戰驚呆了:「為何要這麼多錢?」
「一下子沒法和你說清楚,但我確實遇到了麻煩,需要你的幫忙。要是為難,我另想辦法。」王老五說。
「什麼時候要?具體需要多少?」肖戰問。
「今天,最少一千萬。」王老五想了想,還是少借點,這樣把握性比較大。
「哦,這麼急啊,我問問文晴,一會給你回話。」肖戰說著,忽然想起自己的事還沒說呢,於是立刻對著電話說:「武哥,單若蘭的父親去世了。」
王老五本來要掛電話,聽完肖戰最後這句,心裡咯登一下,愣了一會才問:「什麼時候?」
「前天,是腦梗猝死的。」肖戰回答。
王老五忽然沉默了,肖戰於是說:「單若蘭給你打過電話,但沒打通,武哥,去看看她吧,她現在最需要你在她身邊,我回來的時候,她囑咐我要是見到你,別給你說這個事,其實,她是想說見到你,讓你過去一趟的。」
「知道了,我會過去看她的。」王老五掛上電話,把背靠在椅子上,心裡感到特別的難過,他能體會到單若蘭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
肖戰掛上電話,坐在那裡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家裡。
「是阿姨呀,請你讓文晴接電話。」肖戰聽出接電話的是司馬文倩的繼母。
不一會,電話那邊傳來司馬文倩的聲音:「肖戰,是我,是不是晚上又不會來吃晚餐了呀?」
「文晴,有個事我得和你商量。」肖戰有些開不了口,猶豫著說。
「呵呵,什麼事?你都很久沒合我商量酒店的事了,今天這是怎麼啦?」司馬文倩問。
「是武哥的事,很緊急。」肖戰說。
司馬文倩一聽,似乎有些焦急,肖戰能從她的話語裡聽出那種關心王老五的心情來:「武哥出什麼事了?他現在怎麼樣?」
肖戰心中有些酸酸的,他知道司馬文倩心裡還裝著王老五,回答說:「他需要一筆數目不小的錢,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
「那你快給他呀,武哥那個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既然開口,肯定是很急迫的。」司馬文倩問都沒問是多少就催肖戰給王老五錢。
「可是,他開口借一千萬。」肖戰回答。
「多少?一千萬!天哪!他需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呀?」司馬文倩一聽,有些吃驚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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