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四卷 射鵰英雄 飲恨合歡 第三十三章 王老五二進宮
    坦然/著

    王老五和郝冬梅到了司馬文晴的辦公室,他到衛生間洗了還沾著血的右手,郝冬梅心焦得來回在房間裡走動,雙手緊緊交叉握在一起,心中在默默的向上帝祈禱,祈禱千萬別讓王老五因為這個事被抓。

    「冬梅,別那麼走來走去的,來坐下,坐到哥身邊。」王老五洗完手出來,坐到沙發上,看到郝冬梅焦躁的走動,知道這個姑娘是在我自己擔憂,為了別讓她那麼心焦,王老五微笑著向她招手。

    郝冬梅很聽話的坐到王老五身邊,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像身體發冷似的,王老五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說:「別怕,哥真的不會有事。」

    郝冬梅把身體側靠在王老五身上,她覺得這樣心裡才感到踏實、安全點:「哥,不知道那個日本人怎麼樣了?他不會報警吧?」

    「報警?哦,對,你說得對,是應該報警。」王老五被郝冬梅提醒了似的,拿出手機,在上面找到陳隊長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你好,陳隊長,是我,還記得嗎?哈哈……,陳大哥,不過給你打電話,可不是私事,是公事,所以還是要叫你陳隊長。我是向你投案自首的,不是開玩笑,別的事情可以開玩笑,這個事情,可開不得半點玩笑,我可是嘗過看守所的飯,還真是難吃,哈哈……我剛才在海星酒店的咖啡廳,打了一個日本人,就打了一拳,反正我覺得夠他受的,我的拳頭還疼著呢,估計鼻子是沒了,是他要扇我耳光,所以我忍不住才還手的,嗯,這個事與別人沒任何關係,是我惹的,與酒店更沒無關,請你別為難酒店,對,我現在就在酒店,好,我等著你們。」王老五掛上電話。

    郝冬梅睜大了眼睛的看王老五:「哥,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麼能自己報警呢,說不定文晴姐姐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

    「冬梅,我這是不想給你文晴姐姐帶來麻煩,事情是我惹的,就得我一個人承擔,即使我不主動報警,那個『松下褲帶』也會報警,一提起這個名字,我就忍不住的想笑,你說這人起什麼名字不好,偏偏起個『松下褲帶』,真是太經典了,哈哈……。」王老五為了讓郝冬梅別那麼緊張,又拿那個日本人的名字開起了玩笑。

    王老五一點都不糊塗,腦袋清醒著呢,他知道後果不堪設想,與其讓日本人搶先告自己的狀,還不如自己主動點,那樣也顯得自己光明磊落,打了就打了唄,大不了坐牢,難道還把自己給槍斃了不成,所以王老五做好最壞的打算。

    郝冬梅想得太天真了,事情沒她想的那麼簡單,司馬文晴有再大的本事,也難以擺平這個事,因為王老五惹到的這個日本人,不是一般的遊客,是個外商,是世界上最有名的電器公司創始人的孫子。

    與松下一起住在酒店的,還有他的隨行秘書,原來這個松下酷呆,上個月住在海星酒店,看上了郝冬梅,這次來,是專門為郝冬梅而來的,說白了,他想泡郝冬梅,他昨天沒看到郝冬梅上班,所以今天一早,就到咖啡廳邊喝咖啡邊等,泡妞這種事,秘書也沒法摻和,所以松下酷呆就一個人坐在咖啡廳。事情發生後,司馬文晴問服務員,與他一起的還有什麼人時,酒店服務員回答說還有個秘書,於是司馬文晴讓人找了松下的秘書來。

    這個秘書是個中國人,看到他的主子被打成個大花臉,嚇得聲音顫抖著吼叫:「兇手呢?兇手到哪裡去了!報警了嗎?光天化日之下,毆打外國友人,這是重罪!」他像個小丑似的,立刻拿出電話來,先報警,然後再給他們的律師打電話,他們的律師顧問當然不在島城,不過那個律師在電話上教給他怎麼處理這個事,並說馬上趕到島城來處理。

    司馬文晴沒管這個秘書怎麼說怎麼做,她先安排酒店的房車,由自己親自送松下酷呆到醫院,並向這個被打得滿臉鮮血的日本人和他的秘書解釋說這是個誤會,一切責任,酒店都會承擔的。

    可這個秘書哪聽司馬文晴的解釋,他揚言要用外交途徑來處理這件非同尋常的事,要高發酒店沒做好入住客人的安保工作,甚至還說要找某某人。

    司馬文晴聽著都覺得這個中國人太像抗戰時,給幫助日本的中國人叫的那個名詞,這是中國特有的名詞,代表了中國人民對那種吃裡爬外的走狗們的憤慨。她鼻子一哼,不冷不熱的回答說:「隨你的便,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但請你記住,你是吃中國土地上種出的糧食長大的,別忘記了祖宗。」

    司馬文晴的話,說得那個秘書臉紅脖子粗的,半天沒放出個屁來。

    錢文明聽到了那個日本人秘書打的電話,瞭解了被打的這個人的背景,他暗自叫苦,為王老五這次的麻煩深感憂慮,他知道外商是受保護的,要是對方告王老五一個歧視外國友人並毆打致殘的罪名,王老五恐怕得在監獄裡呆上幾年,他不能坐視不管,畢竟這事與他也有些關係,是他要和王老五在酒店見面的,要不是因為他,王老五也不可能惹出這麼大的麻煩,所以錢文明決定不走了,他要留下來,與王老五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錢律師,怎麼樣了?那個日本人怎麼樣了?」郝冬梅看到錢文明走進來,站起來急忙問。

    「哦,沒事,送醫院了,掉了兩顆門牙,鼻子被打扁了,眼球還在,沒被打出來,看來沒什麼大的問題。」錢文明話雖說得很輕鬆,可說的傷情,卻讓郝冬梅吃驚不小。

    「還說沒事,牙齒都被打掉了兩顆,鼻子也被打沒了,你說沒事難道就沒事嗎,要是人家告哥怎麼辦?」郝冬梅急得都快哭了。

    「哈哈,牙齒沒了鑲上就行,鼻子沒了正好,他那鼻子很難看,可以整容,弄個漂亮點的比他現在的還看著像個人樣。」王老五哈哈笑著說。

    「武哥,你知道這次惹的是誰嗎?」錢文明坐到沙發上,一臉的憂愁。

    「管他是誰,拉登我都不怕,還怕他小日本嗎。」王老五掏出香煙,給錢文明遞了一支,自己點上後,把打火機遞給他說。

    「你還開玩笑,這可不是玩笑的事,那個被你打的日本人,是松源電器的未來繼承人,可以說是當今電器王國的太子,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他,這回,恐怕不會像上次那麼好搞定啦!」錢文明最近明顯的消瘦了,臉瘦削,顴骨都拱了出來,不過,他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還是那麼的亮堂。

    「怎麼,我給你找了個不錯的買賣,還嫌我給你惹麻煩了,哪有律師嫌當事人給他找麻煩的,你這個人真是個死腦筋,難怪你成不了著名的律師,要是我是律師,還巴不得多有這樣的好事找上門來呢。」王老五調侃著錢文明,他覺得錢文明什麼都好,就是太面,不然,老婆也不會和他離婚,他有些可憐這個朋友,人倒是個實在好人,可就是死腦筋。

    「那個被你打的日本人的秘書已經報警了,一會就會有人來找你。武哥,到時候,可別再亂說話,你就說不知道他是日本人,是因為他先向你動手的,所以你不得已,為了自衛,才給了他一拳。我問了咖啡廳的那個服務生,他和冬梅是目擊者,是最有說服力的證人,他給我說是那個日本人要打你耳光,你才還手的。而且我還問了他有沒監控設備,還真巧,咖啡廳裡安裝了監控設備,我會向來找你的人提供這個情況,只要事實確如他說的那樣,就會少些麻煩。冬梅,你當時也在場,看到了事情的經過,到時候有人問你,你知道怎麼回答了嗎?」錢文明最後一句,是問郝冬梅。

    「是的,是那個日本人先動手要打哥,哥才還手的。」郝冬梅趕緊回答,事實也是如此。

    「一會有人問你,你就這麼說,實事求是的說,也不用多說什麼。」錢文明給兩人交代該怎麼回答。

    正說著話呢,陳隊長帶了兩個穿便衣的人來了,王老五站起來,招呼他們坐下。

    「沒想到和你是這麼見面。」陳隊長坐下後看著王老五說。

    「這不是蠻好的嘛,是到你那裡說呢,還是在這裡說?」王老五沒過多的客套,直入正題。

    於是開始錄口供,問完王老五,又問郝冬梅,還找來了咖啡廳那個服務生,都是一個一個單獨問,問話是在司馬文晴辦公室裡面那間臥室裡進行。

    王老五像個沒事人一樣,當陳隊長他們找咖啡廳的服務生問話的時候,他和郝冬梅及錢文明坐在沙發上,問起了怎麼沒見到肖戰。

    郝冬梅說肖戰去了四川,去實地查看與單若蘭合作的礦山了。

    「王先生,你還是得和我們走一趟,因為是涉及外商,人家又報了警,所以在事情沒搞清楚前,你得在看守所裡呆著,需要帶什麼東西嗎?」陳隊長問完話,出來後與王老五客氣的說。

    「哈哈,沒問題,我一定配合,沒什麼需要帶的,現在就走吧。」王老五哈哈的笑著,伸出手來問:「需要戴手銬嗎?」

    「不用,你不會跑的,你要真敢跑,我可就公事公辦了。」陳隊長笑了起來。

    「哥……」郝冬梅這個時候眼淚再也沒法忍住,抓住王老五的手,淚汪汪的。

    「把眼淚給我憋回肚裡去,沒出息,哥又不是個小偷,哥是個英雄,為英雄送別,應該是歡送,怎麼能流淚呢。」王老五用手指把郝冬梅把臉上的淚擦了,接著說:「別告訴媽和爸,就說我臨時有事,去了北京,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還有,給銘川打個招呼,要他別到時跑我家裡去露了餡。」

    「嗯,我知道了,一會我把你需要的東西給你送過去。」郝冬梅還真有與王老五永別的那種傷痛,說完,撲進王老五的懷抱,嗚嗚的哭著說:「哥,我害怕!」

    王老五用手輕輕的拍著郝冬梅的背說:「別怕,哥不會有事的,你有空,就多去陪陪爸媽,在他們面前,高興點,別讓他們起疑心。」

    兩人擁抱的時候,陳隊長和他帶來的那兩個人,都走到門外去了,錢文明卻還站在那裡,看到王老五和郝冬梅兩人那種真情流露的擁抱,想到自己不幸的婚姻,鼻子酸溜溜的也想哭。

    「好了,哥該走了,一會你給文晴說,要她別插手哥的事,要她別告訴……」王老五本來是要說別告訴寒冰,可想了想,這話不能在郝冬梅面前說,他把郝冬梅緊緊抱住自己的手拉開,大步朝門外走去,錢文明跟在他身後,王老五邊走邊說:「文明,看你的啦,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律師,沒有比你更適合了,打起精神來,這對你是個機會,是你出名的好機會,我相信你能辦到的。」

    錢文明沒說話,他根本沒想過要靠這個案件來出名,但他確實打起了精神,他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個事情當自己的事來處理,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把王老五安全的救出來。

    王老五走到門外,給陳隊長說:「走吧,這是我第二次進看守所,不過,這次我感覺不一樣,內心充滿了自豪,做一個中國人的那種自豪。」他和陳隊長並排的走,那兩個便衣和錢文明跟在身後,像保鏢一樣,王老五在進電梯前,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郝冬梅站在過道那裡注視著自己,他此刻心裡一酸,沒想到這個姑娘會為自己如此的擔心,他感動了,默默的在心裡說:「等著我,冬梅,等著我出來。」

    王老五拿出電話,給家裡打,告訴母親他到北京了,公司有急事要處理,可能最近都不能給家裡打電話,而且經常會關機,要母親打不通電話就給陳銘川打,他是笑著和母親說話的,可眼裡卻含著淚花,他最擔心的是怕父母知道嚇著他們,讓老人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因為有陳隊長的關照,這次王老五受到了『特殊』待遇,住的是個單間,看望他的人也可以來去自由,不受限制,畢竟這不是什麼要命的大案,只不過是與一般的打架鬥毆稍微層次高一點而已,因為被打的人是個外商,要是被打的人是個一般人,賠點錢,發點款也就了事啦,可這次畢竟涉及外國『友人』,所以陳隊長也只好擺擺姿態,一付公事公辦的架勢。

    王老五理解陳隊長的這種做法,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少些麻煩,所以王老五很配合,裡面管理的人怎麼說他怎麼辦,問什麼都很配合,不像上次那樣,心中不平,所以說話比較蠻橫,看誰都不順眼。

    在醫院裡,經過醫生的檢查,松下酷呆的傷情不是很嚴重,也沒腦震盪,眼球也都還好好的,唯一傷殘的,就是鼻樑骨粉碎性骨折,門牙兩顆都被打沒了。

    司馬文晴讓自己的秘書在醫院陪著松下酷呆的秘書一起,自己先回來了,回到酒店,才知道王老五已經被抓,郝冬梅等在她辦公室裡哭成個淚人似的,她瞭解郝冬梅的心情,所以把她攬進懷抱裡說:

    「冬梅,我知道你愛他,我能感覺到你那份愛有多深,曾經寒冰也是這樣,武哥那次被抓,寒冰後來給我說,她當時感覺就像是世界末日到了一樣,你放心吧,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文晴姐姐,哥走到時候說,要你別插手這事,他怕影響酒店的正常營業。」郝冬梅嗚嗚的哭著說。

    「怎麼會影響酒店營業呢,不會,這只不過是一般的治安問題,大不了我們以後加強管理就是,對了,冬梅,你趕緊收拾酒店裡現有的洗漱用品,再回武哥家準備幾樣換洗的衣物,一會給他送過去,我讓伺機陪你一起去,但別告訴武哥的父母實情,明白我的意思嗎?」司馬文晴已經與王老五認識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她因為遇到了王老五,才把過去那種野性改了過來,現在的她,做事為人,都是那麼的讓人耳目一新,尤其是懷上孩子後,她內心裡充滿了那種難以形容的幸福感,這些,都是因為遇到了王老五,她才會有如此轉變的,所以她感激他,這不是不是愛,是深深的感激,她願意為王老五做任何事,就算酒店關門,她也要把這個人情還給他。

    陳銘川接到郝冬梅電話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匆忙給老婆交代幾句,就駕車趕到了看守所,先與錢文明會面,瞭解了大概的情況,然後見王老五。

    「武哥,看來你和看守所還蠻有緣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打得好,打得痛快,要是我,也會像你一樣揍那小子的,任何人,都別想到咱中國來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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