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四卷 射鵰英雄 飲恨合歡 第二十九章 愛你在心口難開
    坦然/著

    「我們在說弟妹你呢。」王老五還在哈哈的笑。

    「哦,是不是銘川在武哥面前說我壞話呀?」陳銘川老婆斜了她丈夫一眼問。

    「銘川什麼時候說過弟妹壞話呀,當然是說你的好,說弟妹越來越漂亮迷人,迷得銘川一刻也離不開你呢。」王老五說完,也看了陳銘川一眼。

    陳銘川和他老婆都臉上泛起紅,他們似乎聽明白了王老五這句話的意思。最近他們兩口子確實如膠似漆,特別是在合歡佛的引誘下,讓這個過去很少在丈夫身上得到滿足的女人,近來可是高潮連連,似乎把過去那些丈夫對他的虧欠都彌補回來了。

    「別聽武哥瞎說。」陳銘川話才說完,覺得這話說得不對,正要分辨:「我說的是……」

    他老婆接過話頭說:「武哥是瞎說的嗎?這麼說,你沒在武哥面前說我的好,而是說的壞話嘍!」那付嬌嗔的俏模樣,看得兩個男人是心旗搖動。

    「哈哈……」王老五越加的大笑起來,看著陳銘川窘迫的模樣,向他老婆招手說:「弟妹,進來呀,站在那裡幹嘛?」

    「我是來請你們兩位爺下去吃飯的,伯母他們都在下面等著呢。」陳銘川老婆沒進門。

    家裡難得這麼熱鬧,人老了都喜歡熱鬧,今天王老五父母特別的開心,尤其是他父親,平時沉默寡言,可今天似乎話特別多,講起實事來,頭頭是道,把報紙上和電視上說的新鮮事,揀那些年輕人喜歡聽的講,當說到『艷照門』事件的時候,王老五的母親這才插上嘴了:

    「這些明星麼們日子也真難過,照個相也不自由,做人呀,最好別出名,容易引起別人的嫉妒,人一旦有了嫉妒吧,就不像人了,似乎都變成了野獸。」

    老人家的話,把陳銘川夫婦和郝冬梅說得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王老五說:「媽,你現在都快變成哲學家了,說出的話,越來越雷人。」

    「什麼是雷人?」王老五父親問。

    「哎呀!你連這也不懂,雷人就是被雷劈了的人。」母親搶先回答父親的問題。

    大家為王老五母親的回答逗得大笑,尤其是郝冬梅,笑得俏臉憋得通紅:「伯母,你的這個解釋要是貼在網上,肯定能引起轟動,哈哈,被雷劈,太經典了!」

    「冬梅,以後你教我上網吧,我還有很多經典的話呢,要是都能在網絡裡讓別人看到,我不就也可以成名人了嘛。」王老五母親還真『喘』上了。

    「你都多大了,還名人?做夢去吧你。」王老五父親很不屑的說。

    「就你小看我,別人可沒這麼瞧我。」王老五母親說。

    「瞧上你的,不就是我們小區那幾個死了老伴的老傢伙嗎,還能有幾個瞧得上你的。」王老五父親的話,引起母親呵呵的笑。

    「小武他爸還吃乾醋呢。」王老五母親微笑著給除了王老五父親外的人說:「有幾個小區裡住的老哥們,和我說過幾次話,你們猜小武的爸每次都怎麼說我嗎?他給我說:『老太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死呀!我死了你好再找一個是不是?』」王老五母親學著父親的口氣說。

    幾個後輩都哈哈笑了起來。

    這頓晚餐,吃得很有滋味,主要是大家心情都不錯,在為王老五失蹤而擔憂後的開懷,似乎變得更加的快樂。

    陳銘川夫婦,也難得在王老五家吃飯,他們與王老五的家人,是非常熟悉的,所以沒有拘謹,像一家人一樣。

    郝冬梅也和陳銘川老婆很合得來,在這個貴婦面前,郝冬梅沒覺得自己比她差,因為陳銘川老婆沒貴婦的架子。

    而陳銘川老婆這個人,確實從不擺譜,不像那些暴發的貴婦一樣,經常展示身上的衣服多麼的名牌,首飾是多麼的昂貴。她這個人,也很少化妝,一向素面朝天,除非要和陳銘川出席重要人物的應酬,不然,她看上去根本不像個有錢男人的老婆,倒像是一般的家庭主婦。

    她對郝冬梅也很好,從沒看不起過這個出身陝北農村的姑娘,她見過王老五過去的女友寒冰和江雪,要說在她心裡的比較,她還是覺得郝冬梅這個姑娘要實在些,寒冰吧,因為出身書香門第,有優雅的氣質,但也脫離不了大小姐的那種俗氣;江雪呢,人雖然很有風韻,也很有修養,可能是因為過去生活上的磨難,讓人看上去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郝冬梅可不同,這個姑娘讓人一眼看到,就很喜慶很陽光,似乎在她臉上看不到煩惱和憂愁,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是那麼的水靈,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瑕疵,美得讓人心痛。更讓陳銘川老婆覺得郝冬梅好,是她始終陪伴在王老五身邊,儘管知道王老五有女人,可還是不離不棄的,要是擱別的女人身上,早甩手而去了。

    「冬梅,你知道老婦人和伯父為什麼這麼開心嗎?」陳銘川老婆忽然當著大家的面問郝冬梅。

    郝冬梅眼睛忽閃著,有些不明白她的話,但還是回答:「因為哥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呀。」

    「不全是,主要是有你這個漂亮活潑的姑娘在身邊。」陳銘川老婆說完,看著王老五母親問:「老夫人,冬梅很可愛吧?你老要是有這麼個兒媳婦陪伴著,肯定會整天樂呵呵的,與伯父一起長命百歲。」她的意圖,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這是在督促王老五和冬梅盡快結婚呢,她知道王老五是個孝子,肯為父母做任何事,這樣說,就是要王老五想想自己年歲漸高的父母,為了他們的長壽健康,也該娶了郝冬梅。

    王老五母親笑呵呵說:「你可說到我心坎上去了,我早把冬梅當兒媳看,有她在啊,我就沒煩惱,只要看到她,我好像也變年輕了十歲。」

    郝冬梅偷偷瞄了王老五一眼,垂頭扒拉碗裡的飯,有些羞澀。

    「武哥,你究竟是咋想的?我和銘川也不是外人,今天難得在一起,你就當著我們的面,表個態吧,你自己不急,可我們急呀。」陳銘川老婆是趁熱打鐵,要逼王老五答應,她認為王老五不會當著郝冬梅的面拒絕,可她想錯了,說明她不瞭解王老五這個人。

    只聽王老五說:「謝謝弟妹對我的關心,呵呵,我知道你和銘川都惦記我的個人生活,不過,我最近有些事得處理好,等忙完這陣再說吧。冬梅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她確實可愛,活潑、善良、美麗,媽和爸都喜歡她,我也喜歡她。」王老五說到這裡,看了眼郝冬梅,他心裡在默默的說『對不起,冬梅,哥現在還不能向你求婚,哥有太多對不起你的事,哥的心亂極了,沒法就這樣與你結婚。』王老五確實沒準備好,尤其是昨夜與王晴雯和她秘書的一夜狂歡後,他似乎沒了勇氣向郝冬梅表白,所以他接著往下說:「爸和媽為我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都快四十的人了,還光棍一個,常言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是個不孝之子。還請你們再等等,我目前心裡還沒準備好,冬梅,請你原諒哥,哥知道你稀罕哥,可哥現在還不能向你做出任何的承諾。」

    「誰稀罕你呀!自作多情!」郝冬梅眼淚汪汪的說了一句,站起身來,走出廚房,跑上了樓。

    王老五和其他人都呆了,沒想到郝冬梅會這樣。

    王老五母親用手在王老五胳膊上打了一巴掌說:「你這個臭小子!答應下來不就完了,囉囉嗦嗦的說那麼多,現在把冬梅的心傷了吧,以後還讓人家姑娘怎麼見你和我呀。」母親說著站起來要上樓去安慰郝冬梅。

    陳銘川老婆也十分氣惱,瞪了王老五一眼,搶先站起來說:「老夫人,還是我去看看冬梅吧。」

    於是王老五母親再次坐下,數落起王老五的不是。

    陳銘川這個時候也開了口:「武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樣說,是誰都受不了,冬梅這回是真被你給傷著了,你得自己想辦法彌補,人家一個大姑娘,圖的什麼呀,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人好,人家才心甘情願的跟著你,你也不想想,除了冬梅,還會有哪個姑娘這麼死心塌地的。你倒是好,說什麼不能向人家做任何的承諾,難道冬梅稀罕你承諾什麼嗎?真是的,要是她稀罕你對她承諾什麼,她也就不會這樣的關心你愛你了。你不知道,昨夜你一夜沒歸,除了老夫人,最擔心的就數她,好幾次她急得都差點掉眼淚了,你是老夫人的心頭肉,可冬梅也把你看成是她的心頭肉啊,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值得你去愛的嗎?我算是服你了,過去給你說了那麼多,今天這是最後一次,聽不聽由你,反正我對你有些失望了。」

    王老五雙手抱頭,沒爭辯,他知道自己傷害了郝冬梅,可他現在說什麼也沒辦法和郝冬梅在一起,心中有太多的雜念,他沒辦法用一顆純潔的心去面對這麼好的一個姑娘。

    郝冬梅跑回自己的房間,沒把門關上,就撲倒在床上嗚嗚的哭起來。

    陳銘川老婆上樓來,直接走進去,坐到床邊,用手輕輕撫摸著郝冬梅的背,安慰她說:「冬梅,其實你誤會了武哥,他那樣說,不是他不愛你,他只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你應該最瞭解他的為人,他內心裡是愛你的,我看得出來,武哥他從沒這麼的愛過一個女人,就因為他深深的愛你,所以才一時難以做出決定,你也知道他的過去,也許他心裡還有疙瘩沒解開,你再等等吧,相信我說的話,總有一天,武哥會跪在你面前,手捧鮮花向你求婚的。」

    「他不愛我,他根本不稀罕我,他只稀罕他自己,從沒在乎過我,他愛的是別的女人,不愛我,嗚嗚……」郝冬梅哭得傷心極了,那種一直壓抑在她心中的情感,終於因為王老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拒絕而爆發出來;她委屈極了,似乎這個世界就要毀滅一樣,她感到自己的付出都付之東流,自己的努力都白費了;她羞愧極了,自己就像一個白癡一樣,像是自己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似的。所以郝冬梅十分沮喪,為自己感到難過,感到悲哀,她內心裡那種愛情,一下子灰飛煙滅,她恨王老五,恨他太無情。

    「胡說,你別瞎想,武哥是有苦衷,所以才那樣說的,他那個人,要是真決定了什麼事,是會不顧一切的,銘川和他多年相交,最瞭解他的為人,銘川常常在我面前誇他,說武哥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你的選擇沒有錯,我還羨慕你呢,看上了一個絕世好男人,要是我沒結婚,也會和你搶這個男人的,你也不想想,要是武哥他不愛你,不稀罕你,他還會允許你在他身邊嗎?傻丫頭,好了,別傷心了,老夫人還擔心著你呢,不為別的,看在老夫人對你那麼好的份上,原諒武哥說的話吧,來,起來,讓我看看你這張漂亮的臉蛋都哭成什麼模樣了,是不是還那麼好看呢?」陳銘川老婆很會安慰人,她說著話,用手把郝冬梅身體翻轉過來:「喲,怎麼哭成這樣還如此的美呀!讓我嫉妒死了!」

    郝冬梅在陳銘川老婆的勸慰下,心情平復了很多,轉過身來,淚眼婆娑的,聽了陳銘川老婆的最後幾句話,噗嗤的笑出聲來,她就是這麼個人,傷心的時候就盡情的哭,開心的時候會盡情的笑,她用手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騙人,你是哄我開心,才這麼說的,哪個人哭的時候會好看呀!」

    「不信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陳銘川老婆拉起郝冬梅,站到衣櫃的穿衣鏡前:「你看看,是不是很美呀?以後我也學著你哭,可我家銘川說我哭的時候像唐老鴨似的,嘴巴扁扁的,難看死了,所以我都很少哭,即使哭,也不在他面前哭,你不一樣,你哭起來好看,所以應該當著武哥的面哭才對,說不定他看到你這個漂亮的哭,會更加愛你呢。」

    「才不是呢,我哥也說我哭時醜死了,和陳總說你的是一個樣。」郝冬梅不再哭了,想起了王老五曾經取笑她哭的樣子,心裡又蕩漾起對他的那份愛。

    「是嗎?難怪他們兩個會那麼要好,原來連看我們哭的樣子都一個想法,不行,以後我們倆得聯合起來,像他們發起挑戰,別給他們機會說我們,再也不哭給他們看了。」陳銘川老婆雙手把郝冬梅的臉蛋擠在一堆,看著鏡子中的郝冬梅和自己,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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