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四卷 射鵰英雄 飲恨合歡 第三章 鐵木真的畫
    坦然/著

    王老五看看時間,快十點半了,沒把最後一杯喝完,拿上酒保開的單子,到收銀台前,付了賬,他打算去找李雲,認為李雲週末應該在家,所以他直接把車開到他家樓下。

    李雲最近把購買春宮畫冊的經濟問題解決後,沒了經濟壓力,心情尤其的好,整天樂呵呵的,老婆也不在耳邊叨叨不休了,兩口子還常常過週末二人世界,把兒子打發到老人那裡。

    今天是週六,昨夜夫妻倆激情浪漫了一夜,此時,他還摟著老婆在昏天黑地的呼呼大睡呢。

    王老五到李雲家樓下時,打了個電話,聽到李雲老婆睡意朦朧的問了一聲,他才說:「嫂子,是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李博士還沒起床嗎?」

    李雲老婆聽到是王老五的聲音,看了眼身邊的李雲,坐起來靠在床頭,笑著回答:「這麼早到我家來,還真是少見,快上來吧,我叫醒他就是。」掛上電話後,搖晃著李雲肥胖的身體說:「快起來,王老五找你,一會就上來。」說完,自個挺著一對晃悠悠的乳房,下床胡亂套上一件睡裙,走到鏡子前,雙手理了理蓬鬆凌亂的頭髮。

    李雲翻了個身,睜開迷糊的眼說:「這小子不會有什麼事情吧?一大早的找上門來,沒老婆的男人都起這麼早嗎?」

    他老婆俯下身子,伸手在李雲肥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說:「人家哪像你,你單身那會,不也是愛睡懶覺嗎。」

    這個時候,門鈴聲響了,李雲老婆使勁在李雲肥屁股上拍一巴掌說:「我去開門,你快穿衣服。」說完,快步走出臥室,睡裙下的肉身,還隱約可見。

    等門開了,王老五見李雲老婆頭髮蓬亂,眼角眼屎還能清楚見到,一身睡裙,胸前頂起的兩個點清晰可見,有些尷尬的笑著說:「嫂子,不會是昨晚李博士欺負你了吧?」

    「啊……?」李雲老婆一時沒明白王老五的話。

    「看你這模樣,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李博士昨晚虐待了你呢。哈哈……」王老五哈哈的笑起來。

    「去你的!你個沒正經的王老五,拿嫂子我開涮是吧!」說著,用拳頭在王老五的胸脯上捶了一下。

    王老五看到李雲老婆這種樣子,心裡想:『難道結婚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嗎?平時看著光鮮水亮的,不收拾打扮,原來這麼難看,蕭教授說的沒錯,楊貴妃再美,早晨起來也是蓬頭垢面。』心裡想結婚的打算,被李雲老婆的模樣給『嚇』跑了。

    「王老弟,這麼早,不會是家裡老人病了吧?」李雲穿了條休閒長褲,但上身還光著,揉著眼睛問。

    「還早啊,都快十一點了,領導,是不是昨晚累著了?」王老五一臉的壞笑,然後接著說:「今天中午,我想吃嫂子做的菜,所以過來了。聽說嫂子最近學做了幾樣拿手的。」

    李雲老婆的確很會做菜,李雲過去常常在朋友面前誇,但王老五一次都沒嘗過。

    「好啊,難得你這個王老五有這雅興,今天嫂子我給你露兩手,讓你吃得和我家博士一樣的胖。」李雲老婆笑嘻嘻的邊說邊走進衛生間。

    「你先到書房坐一會,我洗洗就來。」李雲給王老五說。

    王老五走進李雲的書房,看到房間裡新掛了一幅畫,像是山水畫,畫的是草原上的牛羊和牧民,不像是近代的,王老五湊近去看落款,是蒙古文,看不懂,畫中的顏料也與一般的山水畫色澤不一樣,他仔細的端詳,覺得這畫不像畫面上那麼平靜,似乎隱藏著一股殺氣。

    「怎麼會感覺有殺氣呢?高高的白雲,青青的草地上有牛羊,應該是很和諧的畫面呀?」王老五全身一陣寒氣,雙手在胳膊上揉搓著自言自語。

    「看來你的欣賞水平越來越高了,不被畫的表面迷惑,而是看出了作畫人的野心,你小子還真是有天賦,要是你去學畫畫,說不準能超過任何一個大師。」李雲穿好衣服,頭髮還油亮油亮的打了發膠,端著一壺茶進來,放到茶几上後,站在王老五身後,也看著畫說。

    「這是蒙古人畫的畫吧?」王老五扭頭看李雲一眼問。

    「沒錯,是蒙古人,而且是個說出來嚇你一跳的人畫的。」李雲神秘的笑著說。

    「以前我怎麼沒見過?是你新收的?」王老五確實第一次見到這幅畫。

    「不是,這是家傳畫,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昨晚才拿出來掛上,這叫曬畫,每年都要拿出幾次來晾一晾。」李雲說完,坐到茶几邊的沙發上,開始沏茶。

    王老五走過去坐下,靠在沙發上說:「給我講講這畫的來歷。」

    「你最近似乎對這些古老的東西尤其的感興趣?是不是考證合歡佛把你的興趣提起來了?」李雲把一杯茶水放到王老五面前問。

    「是啊,我現在才知道,每一件古老的東西背後,都有一個動人的故事,儘管這個故事眾說紛紜,可就因為沒有個固定的真實依據,才更加顯得神秘莫測,我現在是真佩服蕭教授,他能獨闢蹊徑,把歷史用人性來考證,他可以說是個偉大的歷史學家,可惜他的研究,得不到那些偽君子們的認可,孤獨啊!要像他那樣,一生不追求名利的把歷史按自己的研究方向做下去,真的是不容易,現在正說歪說歷史的,在電視上比比皆是,還有的人用『品』來說歷史人物,當今都開始流行起品文化了,不管是阿貓啊狗,都出來品,把個好好的先人們留下的文化,品得體無完膚,像是把一個純情的少女給輪番強暴了一般。你說要是那些古人們知道了,會作何敢想?」王老五的一番感慨,聽得李雲瞪大了眼睛不住的點頭。

    「好一個輪番強暴!就為你這句話,我李雲不佩服你都不行!」李雲端起茶杯,當酒一樣一口乾了,咂咂嘴說:「那些打著品說歷史和歷史人物的,良莠不齊,誤導了很多人對歷史文化遺產的看法,商業利益成了他們的根本目的。你王老弟有此意識,沒人云亦云的隨波逐流,已經難能可貴了。」

    「你也別這麼誇我,要是我這些觀點被那些強暴歷史的人聽到,還不把我用唾沫給淹死了。還是說說你的這幅畫吧。」王老五喝口茶,眼睛又朝那幅畫看去。

    「你來。」李雲站起,到書桌上拿起放大鏡,遞給王老五:「你仔細的看看,那上面的顏料,與一般的有什麼區別嗎?」

    王老五還真的拿起放大鏡仔細的看起來,看了一會,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還真沒見過這種顏料,不會是花草的汁做的顏料吧?」

    「高人!高人啊!你一個不懂畫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那些玩收藏和畫畫的,沒一個能看得出來。」李雲有些激動的說:「你說的沒錯,就是花草的汁畫出來的。」

    王老五還真嚇了一跳:「我猜對了?你說這畫是花草的汁畫出來的?」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一點都沒錯,因為那時候在草原上,幾乎還沒有中原的山水顏料流入,即使有,但畫這幅畫的人,他也許是用不起,或者說他還不知道中原有專門畫山水的顏料。」李雲用手抹著下巴,眼睛專注的盯在畫上:「而且你看到畫中隱隱透著殺氣,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我以為自己是因為知道畫畫的主人才有這樣的感覺,沒想到你不知道畫主人也能有如此的感覺,說明這畫真的是灌注了畫主人的野心和殺氣。」

    「這個人到底是誰?」王老五追問。

    「鐵木真,後來的成吉思汗!」李雲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名字。

    王老五張大了嘴巴,手中的放大鏡差點掉在地上:「你是說,這畫是成吉思汗畫的?」

    「是!」李雲肯定的點頭說:「上面的蒙古文字,就是鐵木真的意思。」

    「可是……」王老五有些不信:「可是草原上叫鐵木真的人很多呀,說不定是同名不同的人呢。」

    「你知道我是什麼民族嗎?」李雲看著王老五問。

    「你不是漢族?」王老五還真不知道李雲是什麼民族。

    「要追溯起來,我是蒙古族。這幅畫,是我家祖傳的,看到上面的兩個印章了嗎?一個是我家祖先的,另一個是孛兒只斤.鐵木真的,把姓氏和名字連在一起,就只有成吉思汗是這個姓氏和名字了。」李雲指著畫上的一個紅印章和一個不像印章,但他說是印章的一串文字痕跡說。

    王老五震驚了,他從沒聽說過成吉思汗會畫畫,以為他就是一個能彎弓射大雕的蓋世奇才,不可能有這樣的雅興。

    李雲接著說:「這畫是在成吉思汗18歲那年,也就是他的妻子被昔日的仇敵蔑兒乞部的脫脫部長搶走後畫的,上面有年月,是當時的金朝年號,估計這畫,是為了表達他那種希望和平,但又是在很憤怒的心情下畫的,所以能看出他當時的那股殺氣來。」

    「李雲,你們聊著,我去買菜了。」書房外傳來李雲老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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