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二卷 天下大亂 只因合歡 第三十二章 欲望與痛苦
    坦然/著

    王老五看得實在很煩躁,把書干脆合攏,不再看,看蕭伯年描寫的少男少女第一次如此詳細,他覺得自己雖然和很多女人有過歡愛,可還沒有過與處女的經歷,看到書裡的描寫,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難道第一次,真的如蕭教授寫的這樣嗎?王老五回想到自己的第一次,那是和老師徐纓完成的,是她教導著自己怎麼去愛撫女人身體的,後來自己始終對女人很體貼,給予她們最大的滿足和享受,同時自己也從他們身體裡得到短暫的愉悅,可現在自己腦子裡卻想和一個處女真實的體會一次做男人的那種征服欲望。

    這種想法,不是王老五一個男人才有,恐怕所有的男人都有這樣的處女情結,希望自己遇到的女人,個個是處女,可每個女人,只有一次,哪能把自己的第一次,都奉獻給每個男人呢,要真是那樣,處女也就沒了那麼大的誘惑了,就因為只有一次,才顯得無比的珍貴。

    王老五煩躁的在書房裡來回走動,不時的看看房門,他心裡明白,此時自己臥室裡的衛生間,正有一個美麗的處女在用水沖洗著身體,只要自己下定決心走出書房,到自己的臥室,就能體會一次男人征服處女的快感。

    王老五有些迷茫,一個是內心的沖動,一個是理智的束縛,相互間在作著殊死掙扎,一會自己心裡有個聲音說‘你要理智,不能沖動。’一會又有個聲音發自他內心的鼓勵他說‘去吧,去完成你的征服欲望吧。’

    郝冬梅在浴室裡,熱水嘩嘩的從她頭頂淋下,那些水珠歡快的在她身體的每個地方跳動,爭先恐後的想盡量的在她身上停留長一點時間,因為能與這麼美妙的身體作親密的接觸,實在是太難得了。

    水珠們再怎麼留戀郝冬梅完美的肌膚,都難以逃脫墜落地上,流進下水道的可憐命運,也許這是因為它們辱瀆了聖潔,而受到上帝懲罰的結果吧,只能最終進入到惡臭熏天的下水道中,猶如進入十八層地獄般,萬劫不復。

    郝冬梅的身體,和一年前當學生時已經有了些須的變化,變得更加豐腴而性感,那是因為自己一年來沒那麼勞累奔波,營養也充足的原因。

    她身上已經不再用那些廉價的布條包裹,盡管再怎麼昂貴的布條,也難以配得上她如此完美的軀體,但再完美的軀體,沒了那些布條的遮掩,時間長了,也會變得沒了那麼攝魂般的誘惑。

    人的身體是不分貴賤的,胖的也好,瘦的也罷,都是平等的,不平等的,是人們那雙邪惡的眼睛和欲望無盡的心靈。

    郝冬梅的身體,在她那雙純潔的眼睛裡,是沒有任何邪念的,她看著霧蒙蒙的鏡子裡自己的裸體,這是她能看到自己的唯一方式,她輕柔的用雙手上下揉搓,沒絲毫覺得異樣,不像在看到合歡佛時的那樣有感覺。

    可是,當她的心靈想到剛才和王老五面對面的情景時,手揉搓下的肌膚,似乎變的不屬於自己的了,開始有了酥麻的反應。

    欲由心生,沒錯,郝冬梅此時心中,想到了王老五差點主動親吻她的樣子,他那有神的眼睛,似乎可以把自己身體看透,還有他摟抱住自己腰身的手,是那麼的有力和溫暖。

    想到這些,郝冬梅在熱水下閉上了眼睛,不再看水霧蒙蒙的鏡子,她害怕往下想,覺得自己的軀體變得淫蕩了。

    人為什麼有痛苦,那是因為欲望得不到滿足,而歡樂是因為欲望得到了滿足的一種短暫的興奮。

    現在的郝冬梅,有了痛苦,因為她愛王老五,她有了想要王老五的欲望,這種欲望發自於她身體埋藏了很久的原始本真裡,是一種本能的需要。

    可是,這種需要被自己所愛的人忽視了,所以郝冬梅很痛苦。

    王老五也很痛苦,因為他的那種男人本能的征服欲,要是沒有這該死的征服欲望,他也許沒這麼痛苦,可憐的是,人都難以逃脫這樣的欲望,尤其作為一個男人,對女人第一次的那種渴望,讓他的內心變得復雜而齷齪。

    剛和幾個女人糾纏不清,現在卻開始打起身邊可愛人兒身體的主意,王老五都覺得自己太低級了,低級得很下流。

    他在書房裡來回的走動,一會停在窗前朝外看,一會又點上香煙猛吸幾口,他還從沒為什麼事情這麼猶豫不決過,即使在最困難連肚子都吃不飽的年月,也沒現在這樣的六主無神過。

    電話這個時候響了,他回頭看看桌子上的手機,不想去接,可那該死的鬧鈴卻好象沒完沒了,聽在耳朵裡很是討厭,於是王老五走過來,拿起手機,看都沒看,按下接聽說了句:“有事明天再說!”說完,打算掛斷。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睡了嗎?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王老五一聽,是蕭薇,立刻把聲音放平和的說:“還沒睡呢,我心裡想點事情,對不起啊,剛才不知道是你來的電話。”

    蕭薇在電話那頭笑了:“你這個人真是很神秘,上次給你打電話,一個女人接的,說你到浙江去了,過了兩天我再給你打,可你總是關機,一直沒聯系上你,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王老五哈哈的笑了:“能出什麼事,我到浙江辦點私事。你還好吧,在哪裡呢?還在北京嗎?”

    蕭薇回答:“我回台灣了,本來打算到你那裡和你呆幾天的,可是,你身邊已經有了個女人,我就提前回台灣了。”

    王老五這才想起,自己到浙江前,有個電話是郝冬梅接的,可能就是蕭薇打來的,他有些內疚的說:“我是臨時有事,才到浙江的,沒給你個電話,實在抱歉。怎麼樣,蕭教授的葬禮還順利吧?”

    “還好的啦,聽李淑芬講了你和我大伯的事情,沒想到大伯在臨終前還能認識你這麼一個好友。”蕭薇在電話那邊說:“對了,我們還談到了合歡佛,當時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很耳熟,後來回到家裡,才想起來,我父親收藏有本圖冊,上面也講到了合歡佛,不知道與你和大伯研究的那個是不是一件東西。”

    王老五還真是意外,沒想到蕭薇也提到合歡佛,他邊聽邊想:‘難道蕭教授說的他小時候在他爺爺的書房看到的圖冊,被他父親帶到台灣了嗎?’

    “你還在聽嗎?”蕭薇沒聽到王老五回話,問了一句。

    王老五這才回答:“還在,你是說你父親有本合歡佛的圖冊嗎?”

    “是啊,我回來後,還專門問過父親呢,他拿出來給我看了,說是我爺爺從大陸出來的時候,帶到台灣的,上面畫的,像春宮畫。”蕭薇在電話那頭回答說。

    王老五興奮的說:“太好了!我和蕭教授正研究合歡佛的歷史呢,可沒想到他...這樣吧,過段時間,我去台灣,拜訪你父親,想親眼看看合歡佛的畫冊。”

    蕭薇在那頭高興的說:“好啊,歡迎你來,到時候,我帶你在島上到處的逛,你會喜歡台灣寶島的,這裡不僅風景秀麗,而且小吃也特別的多,還有很多的美女哦。”說完,她自個呵呵的樂了。

    王老五也哈哈笑了:“到時候,你讓我見見你那個姐姐吧,我可是她的粉絲,哈哈!”

    蕭薇笑著回答:“你不會是經常拿人家當幻想的對象吧?難道她比我還漂亮嗎?”

    “哈哈,你比她漂亮,她怎麼能和你比呢,她比你丑,哦,不對,她沒你丑,哎呀!也不對,你沒她丑。我這都說些什麼呀,是你比她好看。”王老五像繞口令似的,說半天,學著本山大叔的小品,和蕭薇調笑,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內心痛苦掙扎。

    蕭薇被王老五的話逗的一個勁的笑:“沒想到你還這麼逗,把我肚子都笑疼了,不和你說了,我等著你來台灣。”

    王老五回答說:“我去之前,給你打電話,是這個號碼吧?我知道了,我會去看看你那個姐姐到底比你丑到什麼地步的。哈哈,不說了,再見!”

    王老五才掛上電話,郝冬梅在門外敲了敲門問:“哥,你在和誰說話?”

    “哦,一個朋友來的電話。”王老五說著走過去把門開了,見郝冬梅一頭秀發,濕漉漉的,臉蛋也紅嫩紅嫩的,很是可愛,看得一時呆了。

    “看什麼呢?沒見過美女嗎?你這個傻冒!”郝冬梅瞪了王老五一眼,嬌笑的說。

    王老五尷尬的搔搔後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出水芙蓉,就是好看。”

    “去你的,人家天天在你面前晃悠,當作沒看見似的,現在倒是會說好聽話,不理你了。”郝冬梅說完,走回她住的那個房間裡,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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