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二卷 天下大亂 只因合歡 第六章 醫藥代表
    坦然/著

    王老五和陳默姐弟吃完宵夜回到家,已經快五點了,被撬爛的門已經在昨天下午找人修好,可放在車後備廂的保險櫃因為沒人,所以只好仍然放在車上,王老五把車停進車庫,只拿上合歡佛,上樓進書房,見書房已經不再凌亂,保姆許姐已經收拾整齊,他看看書房裡也沒個地方放合歡佛,於是走到臥室,放進了衣櫃裡。過去的這一天,讓王老五感到疲倦,但他還是脫光衣服,到衛生間沖了個澡,才躺到床上睡下。

    中午他醒來時,許姐早已做好午餐,在吃飯的時候,王老五吩咐許姐晚上有客人來,讓她到菜市場多買點菜,做些好吃的,特別囑咐要做海鮮,讓她把客房也收拾一下,說有人要住。然後他給李仕兵他們幾個都打了電話,約他們晚上到家裡來吃飯,並吩咐李仕兵,讓他下午到海星酒店把郝冬梅一起接到家裡來。

    郝冬梅這天上班,總是心不在焉的,總惦記著她母親要來的事,還惦記著王老五保險櫃被盜的事情,一直到李仕兵到酒店來接自己,她才問:「哥的保險櫃找回了嗎?」

    「找回了。」李仕兵是和張天強及侯寶生一起到海星酒店的,郝冬梅從酒店出來坐上車問王老五的保險櫃,李仕兵開動車後回答。

    「沒損失什麼財物吧?」郝冬梅又問。

    「沒損失,但要是去晚了,恐怕就有損失了。」李仕兵對郝冬梅很有意見,好好的王老五不要,偏偏喜歡上個小白臉學生,所以他說話不冷不熱的,張天強和侯寶生坐在車後座上也不說話。

    「兵哥哥,你今天怎麼啦?說話陰陽怪氣的,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還是你做的業務又出麻煩了?」郝冬梅聽出李仕兵對自己的冷淡,這可不是她認識的李仕兵,所以她這樣問。

    「冬梅,有個事我要給你說。」李仕兵板著臉,不看郝冬梅。

    「什麼事?」郝冬梅問。

    「武哥的保險櫃,差點被陳然打開了。」李仕兵還是不看郝冬梅一眼的說。

    「陳然?他怎麼會去開哥的保險櫃呢?」郝冬梅心中一驚。

    「昨天晚上,我們找到保險櫃的時候,陳然那小子也和盜竊團伙在一起,幫他們開保險櫃呢。」李仕兵說。

    郝冬梅這下可更吃驚了,回頭看了看坐在後面的侯寶生和張天強,見他們都點頭,意思是李仕兵說的沒錯。她張著小口,半天才問:「你們是說,陳然也是盜竊犯?」

    三個男人都不回答,默認了,郝冬梅有些不信:「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是盜竊犯呢?」

    「冬梅,你最好少跟這種人來往,不然以後會後悔的。」李仕兵這個時候看了眼郝冬梅,像哥哥囑咐妹妹一樣的說。

    「這麼說,陳然被抓了嗎?可是今天下午我還看到他姐姐來上班的,沒什麼異常呀,要是陳然被抓了,他姐姐應該最著急才是呀?」郝冬梅說。

    「他跑了,警察沒到,他就和兩個盜竊犯一起跳窗戶跑了,所以現在還沒抓到人,他姐姐當然不會知道啦。」李仕兵他們還不知道陳然已經主動到警察那裡交代問題了。

    「跑了!天哪!他姐姐肯定還不知道,不行,我得給陳默打電話。」說著,郝冬梅拿出電話來給酒店打,可酒店的人說陳默不在,她又打陳然的電話,提示說關機了:「怎麼辦?都找不到!」郝冬梅很著急。

    「都跑了你怎麼能找到啊,以後別和那個小子來往了,上次在酒吧,武哥就饒了他,他現在卻幹出恩將仇報的事情,這樣的男人不可靠。」李仕兵說。

    郝冬梅不說話了,儘管心中很為陳然著急,可她相信了李仕兵說的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麼帥的一個人,竟然會幹出如此勾當,郝冬梅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和他交往這麼長時間,其實她對陳然也僅僅是有好感,並沒真的愛上他,她心中只愛王老五。隨著她對陳然瞭解的越多,越覺得陳然沒王老五那麼有男人氣概,總愛炫耀,缺少些實在,也許是因為郝冬梅父親死得早,她有戀父情結的心理,她只有在王老五身邊,才能感受到女人那種安全和塌實,是王老五給予了她自信和尊嚴,以前同學都喜歡拿她說話的語調開玩笑,讓她在同學面前很自卑,現在她那些同學中,除了好朋友楊匯音外,沒幾個比她過得好的,甚至有的還沒找到工作,其中就有幾個經常取笑她的女同學,還在拚命的找工作呢。所以郝冬梅很知足於對王老五的這份愛,沒有任何人能代替王老五在她心中的位置,即使以後自己嫁給了其他男人,可她真愛的,惟有王老五。

    郝冬梅母女見面,免不了喜極而泣,母女倆見面後抱作一團,似乎眼淚代替了所有的話語,比賽似的嘩嘩的流。

    王老五在郝冬梅母女倆抱頭哭泣的時候,叫上李仕兵他們三人,把車裡的保險櫃抬上了樓。

    「鐵錘這幫狗日的,也不知道是怎麼騙過保安,把這麼重的保險櫃給抬走的!」張天強等保險櫃重新放回書房後喘息著說。

    「我聽警察說,他們早就想下手了,可一直沒機會,因為家裡有人,直到家裡都沒人了,他們才動手。你們可能想都想不到是誰讓他們幹的?」王老五也喘息著坐到椅子上說:「是唐華讓他們幹的,本來只是為了找回他的東西,可翻遍整個書房也沒找到,於是才把保險櫃給抬走了,我昨晚已經把他要的證據都交給了警察,這回唐華那小子算是活到頭了,要不是他給我演這麼一出,也許他那些勾當死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回,他小子算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原來是這個混蛋指使鐵錘干的,難怪鐵錘會破例的盜竊私人保險櫃。」張天強這才恍然大悟的說。

    「武哥,肯定有本地的警察與姓唐的那小子勾結,要不然,姓唐的也不會找到鐵錘這樣在本地混的盜竊團伙。」侯寶生這個時候說。

    「你說的有道理,這裡面肯定有本地警察參與的可能,所以我沒把證據交給他們,而是要求當著檢察院和公安局領導的面交出去。」王老五說:「對了,仕兵,要是警察找你問陳然的事情,你就把看到他被鐵錘他們毆打逼迫的事實告訴警察,他畢竟還是個學生,可不能耽誤了他的前途。」

    「武哥,你幹嘛這麼護著他?要是我,早讓他到看守所裡蹲著去了。」李仕兵回答說。

    「他是冬梅的好朋友,不能把人家往火坑裡推。還有,陳然這個事情,可別告訴冬梅知道。」王老五實在不想讓郝冬梅為此傷心。

    「她已經知道了,我在來的路上給冬梅說過。」李仕兵回答。

    小子最近是怎麼啦?以前話不多,現在變成個潑婦一樣,總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王老五指著李仕兵,想到他和段向東鬧的事情,心中就來氣:「還有,你是不是在外面包養了女人?好你個小子,才從陳總那裡出來多久,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訴你,要是讓我再知道你和別的女人有瓜葛,以後別怪我翻臉!」

    「沒有!我怎麼會包養女人呢。」李仕兵嬉皮笑臉的爭辯道。

    「你可是當了父親的人了,與我們這些沒結婚的可不一樣。」侯寶生在旁邊看了眼王老五說。

    「公司裡早有傳聞了,還說沒有。」張天強添油加醋的說。

    「聽聽,你小子是臭名遠揚了,還說沒有,要是這些傳到弟妹的耳裡,你想過會是什麼情形嗎?你最好立刻與那個女人斷了,聽到了嗎?」王老五像對自己的弟弟一樣的吼叫著說。

    「真的沒有,我哪有錢養女人啊,都是業務上的需要,和幾個女醫生有過來往,要是知道做業務是這麼的難,像個孫子似的,不僅要陪醫生吃喝玩樂,還得陪女的那個...那個...,我才不願意幹這個經理呢。」李仕兵有些委屈的說。

    「呵呵,是不是女醫生看上你這個猛男了?有這麼好的事情,仕兵,讓給我吧,我願意,女醫生肯定很火辣,床上功夫不錯吧?」張天強笑嘻嘻的說。

    王老五也笑了起來:女醫生給睡了?哈哈,你這叫做的什麼業務啊!人家要你陪睡覺,你就乖乖的跟人家上床呀?肯定是你小子也看上了人家,這可是一隻巴掌拍不響的,必須是兩相情願才能做的事。」王老五以前跑業務的時候,也遇到過,其實這在當今這個社會裡,不算新鮮,男人要女的陪睡,女的要男的陪睡,都一個樣,也算是潛規則。

    「就幾次,還不是段總把臨床費用取消了,業績下滑得厲害,沒錢給人家,實在沒辦法才這樣的。」李仕兵這回說的是真的,他確實沒包養女人,只是陪了幾個開處方的女醫生睡過覺。

    「是不是都很漂亮?不會是些老奶奶吧?」張天強拿李仕兵開玩笑的說。

    「去!我踢你!你才陪老奶奶睡呢。」李仕兵說著抬腳要踢張天強。

    侯寶生在一邊樂得哈哈的笑,原來他看到李仕兵和女人在一起,是陪客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包養了二奶:「師兄,給我們說說,那些女醫生在床上的樣子,還有,她們是怎麼叫床的?肯定都是些結婚了的,沒在她們丈夫那裡得到滿足的女人吧?沒把你給累爬下嗎?哈哈...」

    李仕兵紅著臉看著王老五說:「以前,我聽陳總說過,他沒結婚時,剛開始跑業務,也遇到過女醫生的這種要求,所以我才學他的,其實也不都是結婚了的女人,也有沒結婚的大齡女人。」

    「你這是為女醫生服務,哈哈,仕兵,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啊,我刀疤臉想當初,也是美女圍著轉,可惜現在有了刀疤後,別說美女,就是老奶奶看到,都會被嚇跑了,要真讓我幹你這個經理,還真沒辦法開展業務呢。」張天強還在取笑李仕兵。

    「好了,別在說了,沒養女人就好,記住,以後別幹這種賠本買賣了,下樓吃飯吧,冬梅和她娘也該哭夠了。」王老五說完,先走出了書房下樓去。

    晚飯後,李仕兵他們三人回市區了,郝冬梅和她母親留了下來,準備在王老五家住一宿。

    母女倆睡在一張床上,郝冬梅給她母親說:「娘,這個房間,是我來哥家裡時常住的。」

    郝冬梅母親看著心愛的女兒問:「冬梅,你和你哥那個了嗎?」

    「什麼那個?娘,你問的是哪個?」郝冬梅沒明白母親說的,奇怪的看著她母親問。

    「傻丫頭,就是那個。」她母親用雙手食指並在一起的說。

    郝冬梅這才明白,她母親問的是自己有沒和王老五睡過覺,頓時臉紅起來:「娘,你想哪裡去了嘛!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那你怎麼經常睡在這裡呀?她家母親不反對嗎?」郝冬梅母親有些奇怪,一個沒結婚的男人,經常有個女孩子在家裡過夜,做父母的怎麼會允許呢。

    「是哥讓我常來陪伯母伯父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郝冬梅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冬梅啊,娘是希望你以後能幸福快樂,不要像娘一樣。」母親用手摸著郝冬梅的臉說。

    「娘,你難道不快樂不幸福嗎?」郝冬梅以為是現在的男人不好。

    「娘說這話,你別不愛聽,說實話,娘和你那個死去的爹在一起生活時,要吃沒吃要穿沒穿的,一點都不幸福,更別說快樂了,當時娘也沒這麼想,可後來娘重新嫁了人,也就是現在的這個男人,娘才明白,以前和你爹過的那根本不叫日子,娘沒給你說過,你爹他經常喝醉了打我,不是娘編排你死去的爹,而是你爹他有時候真像個畜生,說這些你也許不懂,以後等你遇到了,會明白現在娘說的,所以在你爹死後,娘改嫁了,本來要帶你一起過的,可你的叔叔嬸嬸不同意,還罵娘是爛女人。現在娘的男人,很會疼人,娘和他過得很幸福,他從不喝酒,也不動娘,甚至還催我給你寄錢呢,總說我們再怎麼不好,也不能讓孩子在外面上學餓肚子什麼的,其實,你現在的繼父是個好人,娘和他過日子覺得舒心塌實。」

    郝冬梅聽著母親講述,這些,她過去都不知道,要是在以前她母親這麼說,郝冬梅肯定會揮手扇自己母親嘴巴,但現在她能理解母親的苦。

    郝冬梅母親繼續說:「女人這輩子,很不容易,要是嫁的漢子沒本事,只會在家裡欺負女人,那麼女人寧可別結婚。娘是過來人,日子過怕了,所以冬梅啊,娘勸你別嫌棄現在這個男人,他看上去可比去年娘看到第一眼時老多了,沒想到才一年,他頭髮都開始發白了,像一年裡老了十歲似的,男人沒個女人照顧,也真是不容易,娘看得出來,他稀罕你,把娘當親人一樣,今天去飛機場接我,像娘的女婿似的,一口一個冬梅媽的叫,讓娘心裡覺得舒坦。到了這裡,娘像進了皇宮一樣,沒想到還有人過著這樣的日子,娘不知道他為什麼沒結婚,可娘心裡清楚,他是個好男人,冬梅,你可別錯過了,以後和這樣的男人過日子,你不會吃虧的。」

    「娘,看你說的,哥他有喜歡的女人,才不稀罕咱呢。」郝冬梅被她母親說得臉紅心跳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他要是有稀罕的女人,為甚不結婚哩?傻丫頭,這說明他把你裝在心裡,覺得自己年齡大,配不上你,才遲遲不說出口。」郝冬梅母親輕輕的在郝冬梅肩膀上拍了一掌說:「娘這次來,就是要好好的幫你在他面前說道說道。」

    「娘,你可別亂說,哥他不是那樣的人,才不會聽你的呢。」郝冬梅真怕母親在王老五面前說這些,所以馬上制止母親。

    「為甚?咱女兒這麼漂亮,像花一樣,他還會不稀罕?娘等他的娘和爹回來,就給他們說這個事情,既然他娘和爹都喜歡你,這事就好辦哩。」郝冬梅母親說。

    「其實,哥是個很重感情的男人,他過去喜歡上的女人,個個都很漂亮,而且他一直想著她們,只是因為各種原因,才沒能結婚,娘,這個事以後我慢慢和哥說,你別管,你到這裡來一趟不容易,我好好的陪你到處逛逛,島城好地方多了去了。」郝冬梅打了個哈欠,最後說:「娘,快睡吧,我困了,好久沒這麼和娘睡覺,真好。」說著,抱著母親的身體,像個孩子似的閉上眼睛,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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