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惡魔弟弟 第二卷 第十章
    的出言不遜非但沒有惹皇帝生氣,反而放聲大笑。+在顏身上,一邊咳一邊還捧著肚子狂笑。

    :+

    我心疼地看著他,低聲問:「胸口疼了?」

    :+聲埋怨:「你最後彈那麼快做什麼,我都快累死了,胸口以前受傷的地方也疼了,力氣也用光了,幸虧你以前留了點內心在我體內,不然跳一半我就不住了。」

    我讓宮女將琴取走,扶了他坐在身側,一隻手按住他背心緩緩用內力疏通他的經脈。

    此時花雨還未落完,零星紛至沓來,花影中走來兩位年輕男子,輕袍緩帶,其中那個較高的的男子,穿著淡淡青衫,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便像一塊美玉,溫文如玉,儒雅似書。另一個年紀較輕,我看呆了眼,李千山顏箴和皇帝都是英俊瀟灑的俊逸男子,江德卿也五官秀逸,卓爾不群,可是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男子能長得這樣清麗無塵,眼神清澈見底,卻不帶絲毫脂粉氣。

    如果那個人比做玉,這個人便是水,便是風,便是雲。

    我呆呆地看著,心想男人怎麼能長成這樣啊?

    只聽得皇帝在笑:「子清,逍遙,你們也來賞花?」

    那個高個的人俯身下跪,給皇帝行禮。年輕的正想跪,被皇帝一把拉著:「現在不在宮中,這些虛禮免了便是。」

    年輕男子到底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方才站起。

    皇帝笑著撣去落滿身地桃花。說:「你們可來晚了。剛才方侍郎家地兩個小公子還為朕獻技。可惜你們沒瞧到。」

    那個叫子清地微笑道:「臣無意偷聽。卻聽到化外仙樂。無意偷窺。卻窺到天魔之舞。遙兒說回去便將此情此景畫出。以獻陛下。」

    我一直看著那個清麗得如清晨葉尖清露一樣地人。忍不住問:「你會畫畫?」

    那個人本來一直低著頭。忽然輕輕倒吸氣。抬頭迎上了我地目光。

    我忍不住心裡一窒。惹得棣不高興。狠狠擰了我一下。我吃痛地收回目光。收回之前還是忍不住再偷看一眼。

    那人眼中醞滿笑意。嘴角向上微翹。說不出地清靈秀逸。低聲對著名叫子清地人說了兩句話。

    饒是我的耳力超群,也沒聽清他說的什麼。

    只見那子清對著我們微笑:「兩位方公子,舍弟說畫卷完成後也會送兩位一張。」

    顏箴笑著說:「多謝君大人任大人。小槐小棣你們還不趕快道謝,要知道任大人可是皇上御封的天下第一畫師,千金難求一畫啊。」

    天下第一畫師?我忽然想起那個天下第一玉師琢的玉簪,原來是他啊,居然是這麼年輕,還這麼…

    心虛地看了棣一眼,不敢再想。

    皇帝也很高興,看得出他對這兩個人也十分的喜歡。

    那個名氣極大的任逍遙只是偶爾微笑,幾乎不說話,偶爾說話也是聲音壓得很低,只讓那個子清聽到再轉說。他的眼光很多時候都是落在我和的身上,好像對我們很好奇。

    李千山也很奇特,捉弄棣的時候顯得有點精神,自打開始咳嗽到這兩個人來到,病情似乎加重,一直沉默著除了皇帝和他說話他回答外,別的時候一聲不吭。

    顏箴倒似很喜歡這兩個人,不似對常人的傲倨疏離,顯得很愉快。

    踏青賞花回來後,李千山的病加重了,以前還能勉強起身,現在根本是動彈不得。顏乾脆就住在王府。他既回來了,我和就很少在王府留宿,想多陪陪爹娘。

    踏青回來後有半個月的時間吧,有人給我們送了一副畫,打開一看,數枝桃花,漫天花雨一人白衣侍琴,一人華衣起舞,目光凝視,眼中似有無限情意。畫工精純,活靈活現,似能聽到琴聲玲瓏,看到舞姿翩躚。

    這張畫便似活了一樣。

    我深深吸著氣,半天吐不出來。棣也看傻了。

    畫中兩人視萬物如無物的情意綿綿,若不是洞悉我們的心思,斷然畫不出此情此態。

    我和棣對望一眼,拉住對方的手。

    畫卷中還捲著一張小紙條,上書:簫音寂寂,琴聲泠泠,花間故人,雨夜知音。

    我想起三年前失魂落魄前往神醫谷途中的那個雨夜,那與我琴聲合鳴的簫音,想起了那個神秘的男子…

    娘覺得奇怪,以前我和棣動不動就竄出去,特別是顏箴沒回來的時候,十天裡總有四五天不回家,就算是回家也是很晚才回來,怎麼突然天天膩在家裡,時不時就纏著她和爹爹,到了好晚也不回床休息。

    好幾次都是爹爹忍無可忍地把我們押回各自床上,用被子壓住不准我們再動。

    以前晚飯後都是爹爹自

    房裡看書,現在我也時不時跑去,棣見我去只好跟著

    我和娘經常彈琴比琴藝,爹讀書,棣則拿了筆亂寫亂畫。

    有時候爹爹會和娘說一些官場之事,我趴在爹爹的膝頭聽著玩(娘現在不讓我和棣動不動就膩她身上了)。

    如果娘不逼著棣娶妻納妾就好了,娘怎麼也不學學爹爹啊,他就從來也不逼我們。

    有時候娘數落得我和棣生氣跳腳時,爹爹還會勸娘,說他們還沒成年呢,等行了冠禮再想這些也不遲。

    又笑著說:「我的兩個兒子,一文一武,站出去鶴立群雞,哪裡怕沒人喜歡,只怕連男子看了都動心。」

    娘順手拿起旁邊花瓶中的花打過去,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和棣吐吐舌頭,爹爹說得還真對,我和棣都是男子,可不就喜歡彼此。

    有天爹爹從衙府回來,臉色不太對頭。

    我無意中聽到他和娘說的話,說是監察御史君玉一向謙謙君子溫文爾雅,最是重禮敬上,今天不知為何,突然與太子爭吵,種種大不敬被很多來往官員看在眼裡。

    我一聽是那個告我們狀的監察御史,幸災樂禍。就是他沒事找事告爹爹家教不嚴,教子無方,害得我們在那多少人面前出醜,哼!現在得罪了太子,一定會受到責罰,哎呀想想就開心。

    爹爹幹嗎憂心忡忡啊,上次他還告你狀呢,害得你官降一級,俸祿少了八十兩呢。

    爹爹又說,翰林院編修任大人突然請辭,皇帝萬般不准,任大人索性自閉謝客,足不出戶。

    還有泰王李千山,病情加重,辭去戶部和軍部的差事。皇帝只准了戶部辭呈,軍部仍由李千山主管,暫時由他人代管。

    這幾日,我和棣沒有出門。聽小道消息,李千山病得奄奄一息,已經移居到後花園裡單獨的一個院子的小樓上靜養。

    這天下午我和棣去泰王府看他。

    王府總管一見我們就愁雲滿面,嘮嘮叨叨說什麼顏大神醫有言:謝絕大小官員探望,不准任何人打擾王爺,以防再沾染其他病氣。

    現在就連世子和懷孕七個月的側妃也不能見王爺了,其他人更是只准在院外候著,貼身侍女和僕人也只在院門耳房裡候著,如果有什麼事顏自會吩咐。

    總管囉囉嗦嗦了半天,聽得極不耐煩,問:「你什麼意思,明說。」

    總管賠著笑說:「老奴的意思是王爺現在不能見二位小公子,顏先生說不准任何人打擾。二位小公子,您看…」

    :+我還不想見他呢。「

    我趕忙哄了他一會,又對總管說:「這條令禁得了別人禁不了我們,你要是不讓我們進去,回頭顏大哥李大哥知道了會說你的。」

    總管知道我們與王爺顏神醫關係密切,猶豫了好半天才說:「那老奴就帶兩位小公子進去,如果顏先生不讓進那…」

    我說:「如果不讓進那我們就回去,沒關係啦。」

    走過三重院門,繞過條條迴廊,穿過薔薇花牆來到一所單獨小院。院外有四名太監和四名侍從。院內廊下立有四名侍女四名僕人。

    :+病裝得可真辛苦…」

    我一把掩住他的嘴。在前帶路的總管回頭問:「公子說得什麼?老奴沒聽清,請公子再說一遍。」

    我說:「他什麼也沒說。」

    終於見到那個病到「奄奄一息」連人也不能見的病人,穿著絲製內袍,腰帶松垂,半敞著襟口,露出胸前幾點可疑的紅印,正在床前空地打拳。

    那個照顧病人無微不至衣不解帶堪稱模範令人好生讚歎的神醫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一邊看書一邊吃著王府特製的小點心。

    見到我們來,兩個人都十分高興,埋怨我們一回家就是七八天,也不知道來看看他們。

    :+在門外呢。

    李千山就過來扒我們的衣服,說:「快點脫,我都快悶死了,你們快點給我躺在床上,悶了幾天,今天可得好好爽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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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個沒防住,外衣已被解了下來,慌忙去搶,身子一軟,被顏箴抱在懷裡做勢欲親,嚇得一把擋住顏箴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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