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兒子棄了夫 正文 086 搶鏢
    鏢師一見是她,便恭敬地回道「龍王刀賀煒。」

    龍王刀賀煒,聽上去挺神氣的,而且也挺囂張的,就不知道他和老頭誰的武功比較高些?

    「郝蓮小子,你也應該知道,赤煉珠是何物,把它交出來,否則可休怪老夫手下無情。」老者不客氣的叫囂著。

    郝蓮淼淡定的回復「此物乃是鏢物,若非是受鏢之人,晚輩實乃從命。」

    「為了赤煉珠而招來血光之災值得嗎,勸你還是把赤煉珠交出來,老夫就饒你不死。」

    「晚輩雖不才,卻也懂得信用二字,既然接受了托鏢,絕不得失信於人,若前輩執意如此蠻橫,那晚輩斗膽向前輩討教幾招。」郝蓮淼不卑不亢的說道。

    「憑你這黃毛小子也想與老夫鬥,也太不自量力了,就讓老夫來教訓教訓你這狂妄小輩。」說完便拔出龍頭刀攻向郝蓮淼。

    一刀一刀砍,刀刀可以致命,郝蓮淼卻躲得游刃有餘「晚輩已經讓了三招了,若前輩任然執意要和晚輩過招,那晚輩可不客氣了。」

    見郝蓮淼這般輕鬆就躲過了他的攻擊,氣得賀煒牙癢癢的,猙獰的表情彷彿要將其抽筋扒皮一樣,如若方纔他用了八分力,此刻他便是用了十分力,那一刀刀狠的好似於郝蓮淼有深仇大恨一般,一個閃身在郝蓮淼的手臂砍了一刀,大刀在郝蓮淼的手臂上砍出一道既寬且深的刀痕,鮮血從傷口處滲了出來,順著垂下的手臂往下流,流到指尖滴落在地上。

    在門外觀戰的郝蓮火心上一緊,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無論如何,郝蓮淼是她三哥,她不可以讓他有事,手中已準備好藥粉,準備隨時衝進去撒向賀煒。

    郝蓮淼見賀煒已狠,眼一沉,躲開當頭劈下的龍頭刀,閃身至其身後,一掌拍下,賀煒當場吐血,沒想到他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打敗了,很不甘心「郝蓮淼,老夫輸了,可是老夫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娘親,你站在這裡幹什麼?怎麼不進去?」仇皓一醒來就去找娘親,想叫她起床的,沒想到今日娘親起得比他早,他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娘親人影了,才想著來大廳看一看,卻現大廳外圍著好多人。

    「裡面太危險,站在這裡看熱鬧就好。」眼見三哥打敗了賀煒,她也不用把心吊在嗓子眼裡了。

    將手中的藥粉收起,她牽著皓皓,走進大廳「三哥,你要不要緊,讓皓皓給你包紮一下吧。」(奇*書*網.整*理*提*供)

    越過賀煒,走向郝蓮淼,這是眾人始料未及的,賀煒扣住仇皓雙手,將他扯到胸前,手掐住他的脖子,嘴角帶著勝利的笑靨「我只要一用力,這個男娃就會沒命,把赤煉珠交出來,我就放了他。」

    面對這樣的情景,或許無論男子女子,都不可能冷靜下來吧,可是郝蓮火卻出奇的冷靜,冷靜的有些可怕,眸底透著冰冷的血紅,那是嗜血的眼神。

    她笑著,卻不再是溫暖如陽光般燦爛的笑靨,那是冷冽如置身於冰山之中的冷笑「身為前輩,就該光明正大的比鬥,可你呢?輸了就抓個小孩做人質,你還有沒有風度。」

    賀煒掐住仇皓的手緊了緊,笑道「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赤煉珠是世間難尋的珍寶,只要是武林人士有誰不想得到這樣的聖品的,不但能起死回生,還能增加一甲子的功力。難道郝蓮淼,你不想要嗎?你的武功是不錯,只是功力並未達到火候,如果有赤煉珠,你的功力自然就能大升,你能說,你不想要嗎?」

    郝蓮淼可沒郝蓮火那麼冷靜,還能和賀煒聊上了,雙目死瞪著那只掐著仇皓的手,就怕那隻手不小心一用力,就……「我確實不想要,對我來說,武功高低雖然重要,可我最享受的是練功的過程,而且我從不肖想不是自己的東西。」

    賀煒一臉不信的低吼「不可能,我知道你想的,只要是練武的人都會想的。」怎麼會有人不想要呢,一定是在騙他的。

    「我確實不想要,沒有騙你。」

    郝蓮火冷聲道「是,我是不懂,那有什麼神的,在我眼裡也只不過是無用的丹藥而已,為了這,不值得,這是他人之物,你根本就沒資格向我們索要,你是前輩,卻連一點兒前輩的風度都沒有,我希望你放了皓皓,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她已經忍到爆的邊緣,眼底劃過一絲嗜血之色。

    「交出赤煉珠,我就放了他,否則,哼他就小命不保了。」賀煒手上的的力又加了幾分,掐的皓皓直咳,面色蒼白,他拿皓皓威脅著他們。

    「我不會吧赤煉珠交給你的,而且赤煉珠交到你這個快死的人手中沒什麼意義。」郝蓮火詭異的笑了。

    她的笑,讓他忍不住輕顫起來,心底有些不甘,為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卻給他不寒而慄的感覺,即使如此,他仍然強制自己拋開心中的不安「哼,別忘了這男娃還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們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郝蓮淼聞言有些慌了,可郝蓮火更冷靜了,嘴角揚起一米冷殘之色「不可能,我可以告訴你,他既然是我的兒子,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為了鏢局兒犧牲,同樣的我也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我不能讓揚風鏢局的名聲讓我和皓皓破壞光了,因此你就算那他威脅我,我也不會吧赤煉珠交出來的。」

    郝蓮淼驚叫「火兒,你……」

    「而且,皓皓,你來告訴他,需不需要娘親那赤煉珠來換你?」她看向仇皓。

    仇皓嘴角上揚,低聲說了一句「當然不需要。」語落就將手中的藥粉灑在賀煒的臉上,賀煒痛叫出聲「啊……」痛得鬆開了手,憤恨的望向仇皓,彷彿要將他拆骨入腹般,再一次伸出手想要擒住他。

    仇皓眼一沉,四兩撥千斤將賀煒的手撥開然後跳的老遠「活該,這就是你小瞧我的下場。」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跑到郝蓮火身邊「娘親,我很厲害吧,以後我可以保護您了。」

    毒性作了,賀煒在地上翻滾著,郝蓮火不禁好奇的問道「你給他下了什麼藥?」

    「三日斷魂散。」他原本沒有想那麼毒的毒藥來對付人的,可是這人竟然那他來威脅娘親,絕對不可原諒。

    「哦……」她個人認為賀煒絕對是罪有應得,拿一個小孩子來威脅,所以她並不可憐他。

    郝蓮淼眼見事情的生和他想像中的不同「皓皓,你沒事吧?哪兒受傷了?」有些出乎意料,他還有出手毒的餘地呢。

    「沒事呢,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孩,我可是聖醫的徒弟,還是郝蓮火的兒子,他一個卑鄙小人又怎能傷到我呢。」

    郝蓮淼還是不放心的上前將仇皓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沒見什麼傷,才鬆了一口氣。

    「娘親,這老頭怎麼處理。」看著賀煒在地上翻滾的死去活來的,仇皓僅是冷酷的瞥了一眼。

    她不是心狠之人,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只要想起,他的手差點將皓皓給掐死,他的心就狠了下來「既然他仗著自己武功高而來窺伺他人的東西,高強的武功似乎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那麼我們就廢了他的武功。」她或許太過心軟,可不代表任人騎在她頭頂上而不回報,若是對她也就罷了,可是只有皓皓,她絕不允許,而且皓皓才多大,拿一個小孩作威脅說明他本就是個無賴。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來說,武功被廢是最大的折磨,他情願死。

    方才肚子裡那股氣還沒撒呢,這會兒,她還真憋不住了,辟里啪啦謾罵起來「我靠,有什麼不能的?我能,不怕告訴你,若你有個向前輩的風度,輸了就老老實實的離開,那麼我還不至於做出這個決定,而你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是,抓我的兒子來威脅,你這樣下場本就是應該的,我還嫌這個懲罰不夠呢,可是皓皓是小孩子,因此才寬待你的,我有什麼不能的,我告訴你我什麼都能,而你卻無力反駁,反抗。」看她多文明,這要是在現代,市長就該給她頒個文明獎,說話一句比一句文明。

    無視他眼底的恨意,她冷聲說道「廢了他的武功,挑了他的手筋腳筋,讓他再也無法做出那些卑鄙無恥之事。」事實上她真的很想殺了他,可還是忍住了,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吧,她就是要賀煒活著受苦。

    賀煒武功被廢了,手筋腳筋也被挑斷了,再也無法作惡了,更甚之,郝蓮火用攝魂術,給他洗腦,讓他忘記了所有赤煉珠和揚風鏢局的事情,將賀煒送到客棧,等他醒來後,該上哪兒就上哪兒去。

    為了此事,他們延誤了半日,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她輕聲說道「三哥,現在準備準備,這次出鏢不用帶很多人,只需要你,我和皓皓三人就夠了,人多反而阻礙了行程,在關城門的前一刻我們出城。」郝蓮火已經準確的下了決定。

    今日他才現,三妹或許很適合繼承爹的衣缽,面對那時的情景,他都有些慌亂,無法冷靜,就怕皓皓有絲毫的閃失,可她卻依然能冷靜的做出決定,她究竟是在怎樣的環境中成長的,他很好奇。

    找關上城門之際,他們出了城門,三人策馬奔馳,趁夜趕路,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次,並不是輕輕鬆鬆就能過關的。

    「趕了三天路,火兒,要不要休息一下?」郝蓮淼很吃驚,他一直以為火兒是個吃不起哭得弱女子,可三天來,即使她被馬顛的渾身酸痛,整個人偶爾扭動著,不安穩的騎坐在馬背上,即使她已有三日沒有閉眼,她都沒有喊過一聲累,叫過一聲苦。

    她和他不一樣,他長年累月都是這樣過來的,因此三日不合眼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而皓皓是和火兒一匹馬的,因此可以靠在火兒的懷裡小憩片刻,而對她,她是真的三天三夜沒有合上眼,這對她來說真是不容易。

    「也好,三哥,停下來休息吧。」她確實也累了,大家也都累了,為了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需要休息。

    當夜,整個林子裡只有一點火光,三哥抓了只野兔,他們也算有野味果腹,或許是累了吧,很快就睡著了。

    寂靜的夜,四道黑影掠過,停步在離火光十米遠的地方,潛伏著,其中一人撿起石子射了過去,合上眼的三人沒有反應。

    半晌四道身影一步一步接近火光,手中的大刀在火光的襯衫下更顯森寒。

    郝蓮火稚嫩的小臉是讓人忽略她危險地原因,而仇皓一個八歲的孩童,更是讓人對其少了份警戒之心。

    人嘛都喜歡挑弱的來欺負,這些黑衣人自然也要挑弱的來欺負了,他們都認為三人中最弱的就是郝蓮火和仇皓兩人。

    那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伺機而動,似乎過了半柱香,確定了目標人物都沒有動靜,站在目標人物的面前,他們也毫無所覺的睡得香甜,就知機會來了。

    一把揪起郝蓮火,將大刀架在那細白的雪頸上,而那被制住的人兒緩緩睜開眼,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窟裡傳出來的一樣,卻又略帶著一點才睡醒時的慵懶「我勸你還是把我放下的好。」她可是絕對好心的提醒。

    被驚醒的郝蓮淼,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一幕是,郝蓮火被人用刀駕著,心底不由責怪起自己毫無警覺的熟睡,明明知道這一次的路途很危險的,他太大意了,郝蓮淼強作鎮定「放開她。」

    「只要把赤煉珠交出來,我就放了她。」不用說,他們的目的就是赤煉珠,只要拿到赤煉珠,放了她又何妨。淺眠的仇皓緩緩睜開雙目,映入眼簾的當然是和郝蓮淼一樣的情景,可表現的卻截然不同,淡定的說道「好困哦,喂,那個誰,你最好放下娘親,否則後悔的是你哦。」

    看仇皓如此淡定,郝蓮淼反而鎮定下來,因為他知道,皓皓是最護著火兒的,如今皓皓那麼淡定,就說明,火兒沒有危險。

    「快,把赤煉珠交出來,快啊。」黑衣人的刀更逼近了一分,可似乎三人都沒有任何害怕,犯人他們有些不安了。

    郝蓮火嘴角揚起一抹詭異冰冷的笑意「先前讓你放開我,你沒有聽勸,現在放開,已經晚了。」頸子上的刀掉落在地上,黑衣人倒在地上哀嚎著,另兩名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站著,完全忘了他們的目標。

    她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手腳開始痙攣,哀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斷了氣。

    另兩名黑衣人回過神來拔出刀衝向前,追著要砍她,卻被她輕巧的躲了過去。郝蓮淼阻擋著接近她的危險,掌風一掃,兩名黑衣人倒地的同時斷了氣。

    這還是郝蓮火第一次見到屍體,有些心驚,慌慌的,可是很快便調整過來了,江湖,本就是這樣的,很多時候總有這樣的選擇,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她體會到了江湖的殘酷,但是卻不後悔,可是她卻有些擔心皓皓,畢竟才七八歲,第一次見到死人,他會不會害怕。會不會留下陰影,都是她擔憂的。

    看向仇皓,卻現他眼底沒有她所想的驚慌失措,沒有惶恐,有的是脫他這個年紀的冷靜。

    「皓皓,你不怕嗎?」在皓皓的耳邊輕聲問道。

    輕輕搖頭,皓皓比她想像中的更冷靜「怕什麼?死人嗎?娘親,難道你忘了,皓皓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了,再也沒有你親生母親死在面前更殘忍的,所以或許這樣說有點兒冷血,他死在我面前,我沒什麼感覺。」他說的是真的,當初那個女人在他面前活活將娘親打死之時,對他或許是這一生難以磨滅的痛,他還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親娘死在面前,後來雖然被娘親救了,心底仍然很惶恐,一度感覺自己不想活在這個殘酷的世間,是娘親給了他溫柔,暖了他的心窩,讓他淡化了心底的那抹恐懼。

    「皓皓……別難過,娘親疼你。」撫著他稚嫩的小臉,心疼的很,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八歲的孩童,小小年紀就必須承受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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