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江湖淚 第一卷 懵懂江湖 第二十四回 大哥蕭峰
    然而已經遲了,隱劍的刀已經出手,剎那間天地一片寒氣,只見隱劍身在半空,比騎在馬的那人好要高許多,他手中刀快似疾風,刀光如同雪鏈一樣朝那人頭咂去,那人哈哈笑了兩聲,大家只見到霍霍的刀光中冒出一隻龍頭,毫無阻礙的突破了雪白的光幕,直直的朝著隱劍身轟去,隱劍大急之下踢出一腳,凝聚起週身內氣,剛接觸到那龍頭,只覺得一股不能抗衡的大力傳來,身體便如風一般借助這股力道向後飄去,斜斜地退到地滑行了兩三米才站穩,那人朗聲笑道:「小兄弟好俊的輕功,好霸道的刀法啊。」

    隱劍不得已收回了刀,這刀,根本無法突破他的防禦,而此時,他的手中,已經換了烏鞘劍,那人盯著隱劍,隱劍看著他,那人哈哈笑道:「小兄弟還想再來?」

    隱劍沒有說話,緩緩拔出了烏鞘劍,青衣已經被隱劍的招式震驚了,此時只是怔怔地看著他的劍,竟然忘了提醒,周圍另外兩個女子看到的卻是隱劍飄然的身影,眼睛都看直了,哪還記得要說什麼。

    殺氣,又起,那人翻身落馬,道了聲:「好刀,好劍,小兄弟且試著看看,若你能刺到我一劍,我便拱手認輸如何?」

    隱劍雙眼瞇起,而後身體竟然唰的一下就來到了那人身旁,隱劍的眼睛緊緊盯著那人的眼睛,卻見他的眼睛大而有神,坦蕩蕩地滿是豪氣,他手中的劍動了,如同毒蛇一樣的劍,那人笑了笑,週身湧出澎湃的氣勁,隱劍的腦海中只有劍,他想起了西門吹雪劍法手扎寫的「世劍法,惟快維准,劍動心動,劍止心止,有劍心,則可破萬物,無劍心,雖手執神兵,亦不能傷敵分毫,」隱劍的身體,如同利刃一樣切割著那人的護體真氣,那人驚歎了一聲,眼見雄厚的真氣無用,不得不拍出雙掌,剎那間,隱劍的劍已經看不到了,他的身體急退到了三米之外,駭然道:「好快的掌!」那人也是驚歎道:「好快的劍。」眾人只覺得眼睛一花,便只能見到那人身體周圍土黃色的氣團,還有他模糊的掌影,卻沒有看到隱劍出劍,不禁好奇,能看到的肯定的慢的,但對方誇讚隱劍的劍快,而隱劍又誇讚對方的掌快,見那人絲毫無損,肯定是擋住了隱劍的劍,能看到的反而快過看不到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隱劍抱拳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大頭佛卻在這時跑了過來,抱住那人的腿就道:「蕭英雄,蕭大俠,求您教我降龍十八掌。」那人皺了皺眉頭,一腳就將他踢開道:「你怎知我名諱。」

    隱劍也是同樣好奇地看著大頭佛,只聽大頭佛道:「普天之下,除了蕭大俠您,還有誰能使得如此精深的降龍十八掌。」

    隱劍這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蕭峰,當下冷汗直冒,卻見青衣神色複雜得望向自己,偷偷道:「大頭佛絕對沒戲,倒是你,去要肯定有戲。」

    隱劍想了一下《天龍八部》蕭峰的性格,知道這人重朋,重感情,最恨溜鬚拍馬之人,覺得青衣說得前半句很是正確,而後半句卻不怎麼認同,眼見蕭峰眼中的厭惡之色越來越濃,趕忙道:「蕭大俠,在下初闖江湖,方才見一群蒙古奸細在這裡過去,眼見您尾隨而來,便把您當作他們一夥,因此才敢冒犯,還請見諒。」

    蕭峰哈哈大笑拍了拍隱劍的肩膀道:「如此為國為民,實屬難得,跟我說話不必如此拘謹,大家都是好漢子,何必學那娘們惺惺作態。」

    隱劍呵呵笑道:「如此,蕭兄請勿介懷。」

    蕭峰讚賞得看了隱劍一眼道:「小兄弟初入江湖,就能得西門吹雪,聶風兩位不世人物親賴,授以絕學,果然非同凡響。」

    隱劍驚詫道:「蕭兄如何知道。」

    蕭峰哈哈大笑道:「你所使之刀,寒氣襲人,霸氣無比,有脾蘼天下的氣概,除了斬殺麒麟,誅滅青龍的雪飲狂刀,再無第二把,而你所使輕功又巧妙非常,當今天下,能將內氣御於全身作為輕身之法者,除卻風神腿再無其他。再者,你所執之劍,精芒內斂,殺氣外露而不消散,我渾身內氣絲毫無法減阻你的劍速,除了劍神,不會有第二人。」

    隱劍心道原來是這樣,自己的秘密在他面前絲毫沒有掩藏的餘地啊,於是又道:「說到劍法,難道獨孤求敗的劍也不及西門吹雪?」

    蕭鋒哈哈大笑,道:「兩人劍法大有不同,孤獨求敗也許能勝西門吹雪,但他沒有西門吹雪對劍的執著,因此沒有心既是劍的體悟,所以突破不了我內氣形成的勢,獨孤求敗,用劍重在大字,在巧字,他們二人,除非真正交手,否則勝負難以預料。」

    隱劍大是受教,道:「蕭兄所見,果然高明之及。」

    隱劍見蕭鋒如此豪壯,不禁難以啟齒接下來的話題,於是他從懷中取出撕心裂肺,道:「聽聞蕭兄善飲,不如乾一罈如何。」

    蕭峰可是個大大的酒蟲,看到隱劍懷中的那罈酒,當場哈哈狂笑,接來就往口中一灌,待吃到肚中方覺這酒如同毒藥一般,臉不禁顯出痛苦之色,看的青衣幾人驚顫不已,大頭佛納納道:「該不會是,在酒中下藥了。」

    隱劍接過,呼呼就往嘴中灌去,喝完之後,眾人只見他早已經淚流滿面,再看那蕭峰,亦是虎目含淚,兩人對望了一眼,彷彿找到了心靈間彼此共振的地方,蕭峰帶淚含笑,嚎了一聲:「好酒!」

    眾人這才唏噓著走近,蕭峰看了他們一眼,皺眉道:「小兄弟怎麼結交這些旁門左道的子弟。」隱劍笑道:「兩位姑娘門派雖然不雅,但卻從未做過錯事,至於和尚,本也是個性情中人,奈何紅塵煉心,沒有經受的住,也不能怪他,但對待朋也是至情至性,如何不能為,不論三教九流,不管畈狗屠夫,縱然千夫所指,但若是知己,得一足矣。」

    蕭峰看向隱劍,點頭道:「兄弟說的好,來,干!」

    隱劍灑脫一笑,忽然吟道:「長相思,在長安,長安雲霧幾重重,重重蘼靄想見難,幽明湖,奈何畔,生守聚亦難,但願再生為比翼,從此嘶守綠水岸,長相思,催心肝!」

    蕭峰猛灌了一口酒,道:「這詩好,好。」

    隱劍哈哈大笑,道:「撕心裂肺,當真撕心,撕心之痛啊。」

    蕭峰只顧著喝酒,哪還管其他,隱劍卻是不能再喝了,再喝他便要醉去,這酒當真烈的很,內氣竟然逼之不出。

    蕭峰眼角淚痕尤在,忽然低聲吟了聲,「啊珠。」

    隱劍歎了口氣,道:「蕭兄一生光明磊落,卻奈何也是為情所困,釀這酒的前輩也是同樣的情殤。」

    蕭峰點頭道:「若不是痛到了及至,這酒是喝不下去的,可惜材料太也難尋。」他轉眼又道:「小兄弟性格至誠,我蕭峰願與你結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隱劍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我平生最恨沽名掉譽之輩,蕭兄當年的一席話至今言尤在耳。」

    蕭峰笑道:「是什麼話?」隱劍道:「當年少室山,蕭兄對著姑蘇慕容復哪句『我蕭峰』羞與你同名,真是痛快之及啊。」

    蕭峰哈哈點頭大笑,隱劍本不是個注重實踐的人,但蕭峰卻是,按隱劍的意思,這結拜的事情,大家心裡知道就行了,但蕭峰偏偏要來個飲酒拜天,隱劍只有屈服。

    禮完後蕭峰乃道:「我下面還有兩位弟弟,皆身懷絕學,名滿天下,四弟日後見了,便要呼為二哥,三哥了。」

    隱劍笑道:「聽說二哥內力綿長,又精通醫術,乃飄渺峰靈柩宮主人,三哥六脈神劍天下奇學,更是大理皇帝,若是有緣相見,便再好不過了。」

    蕭峰拍了拍隱劍的肩膀,道:「他們見你如此風采,定也十分高興,大哥此次前來,實是因為這些同僚。」說罷指了指那些遠去的馬車,道:「大遼皇帝對我有恩,又是我故鄉,但大宋卻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這一直令我為難啊。」唏噓幾句,便道:「大哥身還有些緊要的事,4弟日後有緣再見。」

    隱劍取過蕭峰裝酒的皮囊,將其中烈酒喝入肚中,又灌入撕心裂肺道:「這也算是小弟的心意,酒缸太大,攜帶不便,如此我便為大哥餞行了。」說罷將皮囊遞回去,喝了一口酒。

    蕭峰哈哈大笑,道:「這酒我還真捨不得喝了,四弟慷慨,他日若有空,便到大遼找我便是。」

    隱劍想了一想道:「小弟還有個不情之請。」蕭峰道:「兄弟你儘管說,只要大哥有的,你隨便拿去便是。」

    隱劍道:「我這位朋十分仰慕絕學降龍十八掌,如今天下豪傑並起,各種絕學不斷出現,我想向兄長討得一本降龍十八掌的掌譜。」

    眼見蕭峰目露思索之色,隱劍又道:「天下武功,論剛強莫比大哥你的掌法,郭靖郭大俠與洪老前輩雖也習得,但若能將掌法使得如同大哥一樣剛猛無前,巧而秒者,他二人卻是比不,郭靖掌法雖強,但鋪以九陰真經,智力不足,因此掌法欠缺陽剛,缺少圓潤,洪老前輩掌法雖然內力泓厚,但卻缺少屁糜天下的霸氣,此皆因性格而已,大哥智勇雙全,才思兼備,將眾家所長融於掌內,獨成一家,是以當世論掌,大哥第一,無疑也,小弟深知大哥不是藏私之人,只是顧念此掌乃丐幫絕技,但譜天之下,從沒有無敵的掌法,只有無敵的人,若是都入丐幫這樣藏私,武林之中,弱者被欺,強者豪奪,卻再沒了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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