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風起之時 第五卷 聖都風雲 第一五零章 如果是永生
    「雅羅爾,過來一下。」從地下室上來,雅羅爾就看見艾麗西亞在向她招手,表情詭秘。

    「怎麼了?」她有些吃驚的走了過去。

    修雖然沒有恢復記憶,但是精神一直有些不穩定。這很有可能是她恢復記憶的先兆,所以一直,都是由艾麗西亞在照顧她的。現在艾麗西亞怎麼會有空?

    「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跟我來。」艾麗西亞一把扯住了雅羅爾就往旅店外面走。

    「但是,我等一下還要給蕾西雅上課啊……」蕾西雅的異能是風。異能或者說精神力頗為強大,並且也同樣擁有破除妖力防禦的作用。但是在妖力上卻注定不會有什麼成就了。所以很明顯,她最好的老師是雅羅爾……

    「管他的,現在才剛開始,妖力的控制什麼的,交給其他人也沒關係吧?哎呀,雷西特,你去幫一下忙!」艾麗西亞順口就叫住了正進門的雷西特。

    「誒?」雷西特指著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

    「就是幫忙教一下蕾西雅的妖力控制,麻煩了……」好歹他們也是相處了幾年的,應該沒問題吧?如此想著的雅羅爾也就順從的讓艾麗西亞給拉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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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羅爾,明天就是那三個人類融合的日子了吧?」在早晨寂寥的酒店中,艾麗西亞一開口,卻似乎說的是公事。但是要求雅羅爾進行隔音的話,本來也就不可能是什麼輕鬆的話題呢。

    「是啊。迦那多說那是從組織的資料中找到的,製造高級妖魔的手法的改進版。雖然不會有多大的威力,但是至少成功率比較高。」

    而能夠製造出他們這樣的強力半妖的手段,是非常的嚴酷,而且成功率很低的。力量需要付出代價,這或者,也算是一種真理吧。

    「那個埃拉,是為了你才這麼決定的,你知道嗎?」艾麗西亞的下一句話,就完全改變了風格。

    雅羅爾沉默了一會。她倒是有些想要回答說「這不關你的事吧」,但是在沉默了一會之後,到底還是沒有這樣說。

    「大概是知道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種行為,放在人類的身上,算得上是「追求」吧。當初,她以人類的身份和他們同行的時候……

    而她的回答,頓時就讓艾麗西亞有些目瞪口呆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知道!?」

    「大概吧。」看到酒店老闆把一杯飲料一杯酒遞了過來,雅羅爾停下了自己的話,接過了飲料。

    一般來說,除了卡姆酒這樣的果酒之外,雅羅爾是很少喝酒的。這一點,倒是和她的樣貌很符合。精緻秀美的容顏停留在了7歲的年紀,她也不知道這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不像泰萊莎,儘管長著一張娃娃臉,她的氣度和風範,卻沒有人會將她看作少女。因為她甚至比雅羅爾還晚一年停止生長。儘管她要大上三歲。

    「不能說不知道,」雅羅爾轉著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口,「但是那又如何?他自己從來都沒有說過。而且,就算有我的原因,最後的決心是他自己下的,不是嗎?」

    艾麗西亞看起來下巴都要落地了,「你居然知道……他應該是為了你離開北方,為了你想要得到力量的。我看得出來,他只是想要站在你身邊而已。既然這樣,你怎麼能說得好像和你無關似的?」

    「本來就和我無關啊。」雅羅爾說得雲淡風輕,把艾麗西亞昔日保命的絕招——自我石化都給逼了出來,「剛才我就說了,就算有我的原因,那也是他自己的決定。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做出的決定也是一樣,難道說還要推到別人的身上嗎?」

    那是他自己的決定,從頭到尾沒有徵求過她的意見不是嗎?既然如此,就該自己負責。但是,或者這樣的思考確實冷血了一些,看著完全石化的艾麗西亞,雅羅爾如是想到。可是沒有辦法啊,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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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自己就是這麼做的吧?」艾麗西亞苦笑,明白了雅羅爾理由,「所以自然也會把這個要求用在別人身上。早就該知道的呢,你們這些能夠達到深淵水準的人,肯定都有冷漠的地方……」

    她看起來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呢。看著艾麗西亞的表情,雅羅爾若有所悟。

    「心靈上不夠堅強的話,也不過就是又一個獨角的殺戮者而已。」她灌了一口酒。儘管,那個人可能更加的瘋狂……

    「但是,不覺得很寂寞嗎?根據組織的調查,現在有些妖魔,都已經活了兩千年了,卻沒有任何的變化……看看伊斯利他們這些幾百年前的戰士,我們的壽命,搞不好也有那麼長,或者更長……說不定,就是永生啊……」

    「然後呢?」雅羅爾靜靜的問道。

    殘酷的、孤獨的永生嗎……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果然還是到了消滅了組織之後再考慮吧。那個時候,就是海闊天空了。

    「然後,」艾麗西亞忽然間恢復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湊到了她的面前,「既然你對埃拉沒感覺,伊斯利呢?」

    雅羅爾無奈的摀住了額頭,「你還沒放棄啊?伊斯利自己都說了是故意傳播的謠言了……」

    「但是你不覺得你們兩個很默契、很相配嗎?大家看你們都是在看情侶啊!看了這麼多天,連你兒子都接受了哦……」

    「免了……」雅羅爾伸出手做投降狀,「你們那叫做先入為主。帶著那樣的思想看,自然就是這樣了。拜託,伊斯利那個傢伙,你能確定他不會某天把我給賣了麼?」雖然現在看來大概在組織覆滅前不會,但是之後呢?還是有多遠離多遠吧……

    「我覺得不會。」艾麗西亞說得堅決無比,一時間,雅羅爾都被鎮住了。

    「伊斯利雖然性格糟糕了一點(你確定只是一點?),而且也有一點喜歡陰人(真的確定只有一點?),但是他對於自己的同伴還是很不錯的啊!至少迦那多瞞了他不少事情,他也沒有追究不是嗎?」

    雅羅爾沉默,隨即苦笑,「艾麗西亞,拜託你,就算這是事實,那也只是謠言。謠言就是謠言,不要老糾纏好不好?如果你只是要說這個的話,我就走了。」

    「哎?不要啊,我找你有事的啊,是修和裡加魯特的事情!」艾麗西亞連忙大叫,看見雅羅爾又坐了回來才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假戲也可以真做的啊,否則真的會很寂寞的嘛……」

    聽到她後半段的前一句,雅羅爾再次苦笑。但是,聽到後面那一句,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永生這個詞,代表的是什麼呢?殘酷?孤獨?或者是她的年齡其實還小,也或者是她還沒有嘗過那樣的滋味,之前一直在為生存掙扎。所以,還沒有體會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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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雖然是我比較長時間的照顧修,但是我有事的時候,仍然是裡加魯特在照顧她。這一點,你知道的吧?」艾麗西亞說起正事,還是嚴肅起來了。

    雅羅爾點點頭。不是他們不想照顧修,可是賽希莉亞在給迦那多打下手,因為實驗的時間比較緊。而修,除了艾麗西亞和裡加魯特之外,又只肯親近她了……她的精神看起來很虛弱,其他人來照顧她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

    所以,儘管伊斯利有些擔心,艾麗西亞和裡加魯特,還是交換著在照顧修。

    「不管怎麼樣,修都還是更親近裡加魯特。」艾麗西亞有些歎息,「從開始就是這樣了,但是這兩天更加的明顯而已。而且說實話,她現在已經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我很多時候都懷疑,她下一次的頭痛之後,就是恢復記憶。」

    是嗎?雅羅爾啜著飲料,也有些頭痛起來。這幾天她都沒能顧得上修,但是這些事情,她也是略有耳聞的。裡加魯特和伊斯利都不是面部表情經常有變化的人。但是這幾天,都會偶爾流露出憂慮的神色。裡加魯特在擔心修,而伊斯利則在擔心該怎麼收場……

    「裡加魯特有說什麼嗎?」

    「如果修恢復記憶,他會親手殺了她。」艾麗西亞說得無比哀怨。但是雅羅爾可以想見,裡加魯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和語氣都肯定是無比的堅決的。那個人就是這種性格……所以,她的頭痛又厲害了幾分。

    「然後呢,你希望我做些什麼?這種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的吧?」她可從來就沒有談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戀愛啊!沒有任何經驗可供參考……

    「很簡單,這和我剛才說的事情有關。」艾麗西亞的眼睛亮閃閃的,「我要你去說服伊斯利!」

    這一下,雅羅爾不只是頭痛,連胃也開始痛了……儘管就半妖而言,不應該有這種感覺。但是,她就是感覺到了胃痛……

    「你還不如拜託我到聖都外面和伊斯利打一架去……」也讓他們知道現在他們都是什麼水平。他們這種程度又不能隨便打架,會把城市給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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