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小問題
眾女在克裡斯蒂娜背後，感覺不到誇張。趙無恤在海浪襲去的方向，震駭莫名。
不遠處，米高的水浪滾滾而來，似要淹沒沖垮一切。面對這般大浪，金剛猩猩恢復動物的本能，恐懼地丟下獵物，轉身逃離。
趙無恤立刻猜出是克裡斯蒂娜搞鬼，不由失聲高呼道：“老婆，謀殺親夫啊！”
眾女都關注這邊，聽到趙無恤的聲音，沒有笑，而是滿懷擔心。海嘯不是說著玩的。老公仍然有危險。
海浪翻滾的速度很快。海邊的金剛猩猩轉身奔出沒幾步，浪花已經沖上海灘，卷走怕水的不死怪獸。
趙無恤抄過一根樹枝，單步高高躍上天空。“凌雲步”可使人長時間滯空。他有足夠時間凌空換氣。當身體下墜時，捏斷一截樹枝拋出。足尖輕點，舊力盡，新力生。身體再次飛起。有能量光核急速運轉，真氣源源不斷送出。他有足夠的余力。
海嘯奔騰起來極快極猛，轉瞬腳下已成為海洋。猩猩島大部即將被淹沒，唯有兩座小山的頂部幸免。趙無恤的第二步便是往山頂邁去。
下面的金剛猩猩不會飛，倒了大霉。島上大部樹木要麼被焚毀，要麼被推倒，再無法幫助金剛猩猩應對海嘯的沖擊。帶著不甘心的嚎叫，整個猩猩群被海浪帶走。以百記的准大師級，以十記的准宗師級，就這樣頃刻亡於魔導師克裡斯蒂娜之手。
幸存的三個黑暗法師及五個手下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切，不敢不想相信。曾幾何時，為擁有這些魔獸而自覺天下無敵。誰料到居然會瞬間失去。這回損失的不僅是所有訓練和未訓練的金剛猩猩，還有辛苦建的法陣，以及為魔化儲存的大量魔晶石。現在什麼都沒了，總部不會放過他們。
趙無恤很快注意到這群失魂落魄的人。他加速掠來。在黑暗法師和手下驚醒前出手擒住。海嘯一沖，島中一切都被破壞，再無法窺清所有。能抓住黑暗法師，卻可以達到同樣目的。
克裡斯蒂娜制造的小型海嘯看起來威猛，但沒有後勁。來得快，去得也快，沖過後就沒了蹤影。海面即刻恢復原有模樣。猩猩島仍在，但徹底變了面容。
原先郁郁蔥蔥的森林和平原消失不見，代之以爛泥遍地的沼澤，偶爾有幾顆幸存的大樹活著，還歪歪斜斜。兩山之間的谷地正對海浪進襲方向，結果海水沖進谷，帶走大部分建築和樹木的同時。形成一個小湖。黑暗法師的秘密基地直接淹沒在海水下。
數百只金剛猩猩幾乎全被沖走，偶有幾只幸運留下的，也奄奄一息。這種變態魔獸似乎對海水抵御力很差。
眾女同樣傻望。她們沒想到這個法術威力如此大，效果如此好。
“大姐，這就是你的小型版！”伊娃結結巴巴地道。
克裡斯蒂娜也很吃驚，不好意思地道：“大概吧，我也沒想到這麼厲害。”
“沒人見過禁咒的效果，或許威力更大說不定。”梅琳鎮定地道：“我們快點把船劃過去接無恤。”
眾女聞言操作木板，使勁劃水。她們都看到趙無恤飛往山頂。
如今島上泥濘難行。不會輕功的人都留在船上。反正經此海嘯，應該不會再有敵人。梅琳、赫莉、凱瑟琳和伊莎貝拉乘小船登陸去接趙無恤。她們一路施展輕功，足不點地，只在木頭上借力。
趙無恤已經搜索完山頂，確實猩猩島只有眼前幾個幸存者。他沒有動用大刑，失魂落魄的黑暗法師就把一切都交代。
原來黑暗同盟早就占據猩猩島。此島上確實有一只高階魔獸，但不知為何已死。黑暗同盟當初是聽聞傳說，才會來此探查，並看看是否有機會收服或殺死這只困守孤島地強大魔獸。可惜只找到一副骸骨。幾十米長的骨頭架子證明傳說是真。
大金剛猩猩沒了，金剛猩猩占據此島。黑暗同盟初始未在意。後來領導者有感於暗黑武士難以培養，把心思放到魔獸上。黑暗同盟的各個秘密基地紛紛抓捕有大量族群的魔獸試驗。猩猩島的黑暗法師自然把心思放在遍布全島的金剛猩猩上。這種魔獸成群生活。數量足夠。戰力又接近高級下階，基本素質足夠。另外暴躁的猩猩群經常來騷擾，嚴重影響基地的運轉。這些都促使黑暗法師拿金剛猩猩開刀。
結果出乎預料的順利，金剛猩猩竟比人類高級武士更適合魔化。高級武士變暗黑武士的成材率不到一成，金剛猩猩變不死金剛猩猩的成材率超過三成。這是什麼概念！
當初猩猩島有數千只金剛猩猩，將能制造出無數不死金剛猩猩。金剛猩猩變異後戰力同樣提升一個等級啊。
此事讓黑暗同盟的大佬們興奮莫名，覺得黑暗法師統治世界的機會來了。魔化金剛猩猩成為頭等大事。擺在面前的問題有二，一是活擒金剛猩猩。這種暴躁的魔獸極難控制，又是成群出現。黑暗同盟不得不調集暗黑武士出馬，方才既不自損，也不傷害的生擒。猩猩島是座島嶼，金剛猩猩跑不出去，這點也幫了大忙。後來不死金剛猩猩變多，由它們去擒容易多了。
二是運轉法陣需要大量魔晶石。黑暗同盟獲得的法陣殘缺不全，要消耗超常多的魔晶石。當初制造暗黑武士，就把黑暗同盟巧取豪奪的積蓄耗盡，後來為籌集足夠的魔晶石，無所不用其極。像雅西境內，暗黑武士的打劫行為，真正目的就是為魔晶石。
黑暗同盟接觸過塞維林城主，可惜布裡頓公爵是堅定的光明教會派。
魔化金剛猩猩，比制造暗黑武士更耗魔晶石。黑暗同盟費勁全力，總算搞出數百只不死金剛猩猩。這些金剛猩猩魔化後不得不聽從黑暗法師的命令。但若想發揮全部戰力，還需要訓練。它們可沒有人類的智慧和戰技。
大陸爆發戰亂後，黑暗同盟落於下風，便想到這批戰力。即使金剛猩猩未訓練完也無所謂，幾百個大武士丟出去，足夠滅國。可惜讓人吐血的事情發生，即使靈魂已被黑暗法師控制，即使主人嚴令，金剛猩猩可就偏偏不離開猩猩島，就算是死也不離開。
這愁壞黑暗同盟高層。任誰也料不到會有這樣的變故。大陸形勢一天天緊張，他們只能一方面繼續訓練不死金剛猩猩，尋找讓它們離島的方法，一方面把精力轉移到大陸去，同時在大陸尋找新的金剛猩猩群落。
“不知道它們是怕海，還是不願離開大金剛猩猩的居所，可惜再不可能知道原因了。”黑暗法師道。
趙無恤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是後怕。若把這幾百只金剛猩猩放進大陸，絕對是縱橫無敵。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黑暗法師空有如此強的戰力，卻未發揮任何作用就被消滅，而且還白白浪費無數資源。魔晶石應該是黑暗同盟最重要的戰略物資啊。
難道精靈王所指北方有事就是這？按價值來講，此行堪比完成精靈王的第三件事。畢竟金剛猩猩隨時可能被黑暗同盟帶上大陸。它們能造成多大的破壞根本無法想像。
趙無恤沒有多想神神道道的精靈王，又問起“劍魚”奧特羅和“海龍王”謝恩的事。原來奧特羅偶然劫了黑暗同盟一艘往猩猩島運送物資的船。當初船上帶了不少魔晶石，而且護衛有限。“劍魚”撈了一個大便宜，而且還從船長那裡得知猩猩島被人占據，上面並沒有變態魔獸。被俘的船長耍了心眼，隱瞞了船和島屬於黑暗法師，還故意把老巢說的不堪一擊，引誘“劍魚”去送死。奧特羅覬覦財寶，果然上當。他押著俘虜，直接前往猩猩島。
黑暗同盟失去一艘船，正在尋找。奧特羅恰好撞到槍口，結果被金剛猩猩撕碎。後來謝恩再上島，出乎黑暗同盟意料，海龍王才僥幸逃命。黑暗同盟本來自恃猩猩島偏遠，又有恐怖傳說，疏於戒備。現在連出兩回事，才開始加強戒備。趙無恤正好帶人又撞到槍口。
有數百不死金剛猩猩存在，猩猩島是最恐怖的地方。黑暗法師不在意有敵登陸，只派了一個人指揮金剛猩猩伏擊，反而派出五名暗黑武士去對付海上的船。這樣的安排沒有錯，可惜遇上天下無敵的娘子軍。
趙無恤又想起一個關鍵，問道：“黑暗法陣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只是喜歡研究黑暗魔法而已，法陣是上面給的。”幸存的黑暗法師不驚不詫地道。
趙無恤了解黑暗同盟的作風，解決黑暗法陣的關鍵肯定與黑暗同盟的領導者在一起。他沒有迫問。
這時，梅琳、赫莉、凱瑟琳和伊莎貝拉登上山。她們望著安好的趙無恤，眼兒有點紅。
“不要這樣，我一點事都沒有。”趙無恤安慰道。
四女深呼吸控制情緒。梅琳目視黑暗法師，問趙無恤道：“怎麼樣？”
“很老實，都招了。”趙無恤說著手指山下，道：“可惜都在水裡，無法去查。”
山腳下，原有的谷地成為小湖。湖中心就是黑暗法師的秘密實驗室，是法陣所在。
“就算沒水，恐怕也已被浪沖壞，查不查都一樣。”赫莉道。
“先回船上去吧。”伊莎貝拉道。
趙無恤贊同。處理掉沒用地嘍囉後，五人提著三名黑暗法師，掠回小船。大船的慘樣讓趙無恤目瞪口呆，他卻無心留意。梅琳已經悄悄告知妮蓮重傷不醒的消息。他和眾女招呼一聲，直接到甲板下。其他人沒說什麼。都跟去。
妮蓮仍舊昏迷不醒。雪莉爾束手無策。
趙無恤心中歎氣。降臨伽瑪大陸三年，遇險無數，但身邊沒有失去一個人。他不想讓頗為欣賞的蛇女成為第一個。妙麗還在家中等待姐姐。如果妮蓮不醒，他無法回去面對那個可憐的小姑娘。記得出發時，妙麗私下找過他，讓照顧好姐姐。小姑娘自小受苦。但從不輕易求人，為了姐姐的安危，卻可以奉獻一切。
他問道：“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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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斗氣除去了，但內腑受傷過重，我沒辦法。”雪莉爾道。
趙無恤又瞧克裡斯蒂娜。
克裡斯蒂娜道：“我沒法治內傷，最好找巫醫。”
趙無恤皺眉。在遠離大陸的海上，哪有巫醫。何況船被破壞成這樣，能不能回去都是問題。又瞧女武師。
海姬搖搖頭，道：“我很少受傷。”
“可以用真氣嗎？”雪莉爾問道。她想起在大荒原，妹妹重傷，趙無恤就是以此施救。
“她修煉的是斗氣。”趙無恤道。
“都被黑暗斗氣耗去了，”雪莉爾道：“體內連十分之一都沒剩下。”
“既然這樣，為我護法。”趙無恤沒有猶豫。保留十分之一的斗氣對妮蓮已沒作用。大不了等身體康復後傳她內功。
海姬好奇無色斗氣如何療傷，主動負責守護兼觀察。有女武師在，不必擔心任何。
曾經治療過重傷的凱瑟琳，趙無恤心中有底。扶妮蓮盤腿坐好，單掌抵身化去殘余斗氣。與凱瑟琳不同，蛇女體內斗氣僅剩極少，化解毫無凶險，而且很快。與此對應，蛇女體內開發不如神聖武士。趙無恤放出真氣療傷時，需要小心翼翼。妮蓮內腑受創很重，再受任何傷害都可能無法挽回。
時間流逝，趙無恤和妮蓮都一動不動。海姬看著感慨萬千。她猜到趙無恤的方法，更加佩服。斗氣絕對無法這樣療傷。趙無恤能創造如此奇絕的真氣，才是真正的天才。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晉級宗師啊。她不知道趙無恤的容貌多年未變。雖然看起來二十露頭，但是實際並不比她小多少。
下面療傷不知要多久，上面諸女開始為船發愁。桅桿、船帆和船舵都被毀掉，幸存的船員修復不了。沒有這些，無法航行。猩猩島接近深海，遠離大陸。難道要她們劃回去嗎。猩猩島上的船要麼被海嘯沖毀，要麼被火燒沉。島上現在連完好的樹都沒幾棵，修都沒法修。
諸女無奈，最終把希望放在黑暗法師身上。黑暗法師到老實，招供說明天就會有一艘船來。眾女大喜，安排把船藏起，等到明天去伏擊來船。
晚上，趙無恤終於處理好妮蓮體內的傷勢。蛇女雖依舊未醒，但已不是昏迷而是沉睡。眾女通告安排，趙無恤沒有異議。
一夜無話。第二天，趙無恤親自帶人藏在島上。來船看到大變模樣的猩猩島，以為是遭受海難，毫不懷疑地拋錨，並派人上島。趙無恤適時出擊。他的速度讓船來不及起錨逃走。他和諸女抓住所有船員，俘獲來船。這是一艘運輸給養的船，沒有重要物資，護衛很差，最高不過高級武士，完全不堪一擊。
妮蓮在轉移時，被折騰醒。失去斗氣，又重傷一場，蛇女已從剽悍傭兵變成柔弱嬌女。她曾有過重傷經歷，到沒有不適應。只是感覺斗氣全無時，變得極為失落。
一艘船最舒服寬敞的地方是船長室。妮蓮就被安排在這裡。單獨的居室不憂被打擾，可以好好養傷。
踏上返程後，大家都閒下來，趙無恤拜訪蛇女，把發生的事講明。
妮蓮聽過後，情緒沒有太大波動，當趙無恤想致歉時，提前道：“不能怪你，還要多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不，這次真的怪我，不該帶你來。”趙無恤道。
妮蓮打斷他，道；“這怎麼能怪你。當初是我耍賴跟來的。落到現在這種狀況是技不如人。若不是你，我早死在米日城了。”
蛇女的表現讓趙無恤感到一絲內疚。他後悔沒有堅持原則。
妮蓮看得出，勉強笑道：“這次來，我不後悔。雖然沒能幫你什麼，但是我盡力了，我無怨。”
話到此步，趙無恤情知不必多說，轉而道：“你不必擔心，斗氣失去了可以再練，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傳你‘玉女心經”就是梅琳和艾蜜麗煉的。”
妮蓮大喜。她早就羨慕諸女跟趙無恤修煉無色斗氣，可惜要修煉真氣必須徹底放棄斗氣，從頭開始，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她好奇地問道：“玉女心經跟素女心經比如何？”上次與嘉美和露露比斗後，問過她們所煉，記住了素女心經。
“其實是同一門功法。只不過玉女心經適合處子，素女心經適合婦人。處子元精未失。先天條件更佳。”趙無恤解釋完後，又小心地探問道：“你應該適合修煉玉女心經吧。”他御女無數，看得出妮蓮是處子。這般說話只是為講明。
妮蓮微微不好意思，點頭道：“謝謝你。”
“你斗氣修為很高，上手會很快，”趙無恤鼓勵道：“努力點，回復以前的實力很輕松。”
“能像露露那樣快嗎？”妮蓮好奇地問。
“她是借我之助，根基不牢，”趙無恤道：“她還不勤奮，你起點雖低，超越她並非不可能。”他不好打擊積極性，只能鼓勵。蛇女雖煉過斗氣，但真氣並不相同，要與露露比，很難。露露雖懶，但有與他雙修的取巧手段。
妮蓮聽此，心中寬慰。被露露壓一頭很讓她郁悶。如今見到超越可能，失去斗氣的不爽消去不少。她興奮地道：“我現在可以學嗎？”
趙無恤搖搖頭，道：“你的身體才好，多休養一下吧。”
妮蓮聞言急道：“沒事，我好著呢！”
趙無恤想起蛇女上船時虛弱到爬不起，要再講，又看她熱切渴望的目光，心中一軟道：“好吧。”反正內功修煉是靜中的功夫，讓她慢慢修煉也行。早一天煉成，早一天恢復健康。
妮蓮欣喜地拉住趙無恤的手，激動地道：“謝謝你。”
“別這樣，你因我受傷，應該的。”趙無恤道。
妮蓮抓緊趙無恤的手，道：“不，你救了我兩次，還傳我功夫，反而是我報答不了，以後我任憑驅遣，絕無二話。”
“你要這樣說，我可就不傳你心經了。”趙無恤道。
“你不傳，我也報答不了。”妮蓮道：“你不光救了我，還救了妙麗。沒有你，我肯定會失去她。”
“都是過去的事，別說了。”趙無恤道。
妮蓮望著推脫的無恤，忽然把他的手拉到胸前，道：“今夜我陪你吧。”
趙無恤傻眼，半晌方結巴地道：“你說什麼？”繞是他經過大風大浪，也想不到蛇女會說出此話。她對其他男人可是孤傲的很，從來不服輸。
“我是處子，陪你不算辱沒吧。”妮蓮肯定地道。
“你怎麼會這樣想？”趙無恤難以置信地道。
“我不想欠別人，你的恩，憑我的能力是無法報了。對你來說，我唯一有價值的只剩身體。”妮蓮道。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趙無恤生氣地道。
妮蓮忙道：“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我以後不准備嫁人，純潔之身並不重要。而你，我所知唯一的愛好就是女人。我還算是個美人。你有需要，我有資源。我又不在意此，與其便宜其他人，不如給你。你享受了，我也高興。”
美人有此怪異想法實在莫名其妙，繞是趙無恤見過無數稀奇事，腦子也有點轉不過彎。有些女人有這種想法不奇怪，奇怪的是妮蓮居然有。一個帶刺的女王，守護貞潔之身二十多年，會產生這樣的想法？趙無恤不相信地搖搖頭。
妮蓮似乎猜到他所想，道：“我不是第一天有這想法，只不過沒遇到合適的人。你不同，就算不是我的大恩人，也是條件最完美的。你是我的大恩人，只是讓我更滿意，更心甘情願。”又略帶羞意地道：“我很想體驗一下那事，你應該會讓我難以忘記。”
蛇女的大膽仿佛換了一個人。趙無恤有點無法接受。這還是那位冷艷的女王嗎。他無法確認這事裡，報恩所占的比重，遂深吸口氣，平復思緒道：“你沒說錯我的愛好，不過我暫時不能答應你，這有違我的原則。我不知道你是為報恩，還是真有這種想法。我無法確定。”
妮蓮驚奇地看著眼趙無恤，想找出點什麼。
“別這樣看我，我雖花心，但與異性有親密關系前。最起碼會確定對方是為愛還是為性。”趙無恤道：“我能接受多情，但不接受濫情。”
“那你讓我如何證明？”妮蓮好整以暇地問。
“等報完恩吧。”趙無恤道。
妮蓮失笑，道：“憑你的能力，只會繼續救我，我何時能報恩。”
“這個問題只能由你解決了。”趙無恤坦然道。
妮蓮想了想，道：“好吧。”又道：“不過如果報了恩，我再提要求呢？”
“你是美人，不比我的夫人差。”趙無恤道。
“你倒是坦承。”妮蓮笑道。她當然聽出趙無恤的意思。既然不比夫人差，當然為他所喜。既然有機會。他當然不會拒絕喜歡的美人。
“報恩之後，提不提要求是你的事”，趙無恤道：“把我喜歡的美人娶進家是我的原則，你可要明白啊。”
“找不找男人是我的選擇，嫁不嫁人也是我的自由。”妮蓮清楚地回應。
“性與愛是魔鬼，一旦沉迷，就不是任何人能擺脫的。”趙無恤道。
“說這些都遠了，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而你又天下無敵。這恩，何年何月能報！”妮蓮歎氣道。
“我本來沒提，是你堅持有恩要報，不能怪我。”趙無恤道。
“我不怪你。”妮蓮道：“不過你天下無敵就罷了，怎麼把老婆也調教的這麼厲害，嘉美算最差，可也是我仰望的高手。”
“誰讓我勞苦的命，不得不四處奔走呢。不帶著她們，她們不高興。帶著她們，又得擔心安危。沒辦法，只好讓她們能自己照顧自己。”趙無恤道。
“你這一家人，只有芬妮無法自保。等我恢復後，是不是要去陪著她啊。”妮蓮道。
“最好不要，正因為她不能自保。所以我絕不會讓她遇到危險。”趙無恤道：“就像現在的你。”
妮蓮無奈歎氣，知道這話不假。
“妮蓮。”趙無恤忽然鄭重地道：“你拼死護船，已經算建一功了，不要太執著。”
“我是不想執著，是你不答應我啊。遇上你這樣的極品男人不容易，我可不想到死還是處女，既丟不起這人，還會留下遺憾。”妮蓮道。
趙無恤聽她仍抓著這個話題，無奈道：“好了，還想學玉女心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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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干脆地道。
未來一段時間，妮蓮專心修煉，未露絲毫頹廢。眾女見此，放下心，暗中表揚趙無恤。換船時，她們都看到妮蓮心情不好。與趙無恤談過話後，立刻變樣。趙無恤不敢解釋，只能接受功勞。
船避開正常航線，安全抵達德尼王國最近的港口。上岸後，黑暗法師被交給教會。趙無恤等人甩掉這個麻煩後，從陸路前往明寺港。與乘船相比，風吼獸要快太多。妮蓮身體養好，不必顧忌。
與留守的人會合後，又休息幾天，正式告別。精靈王的任務等著完成，早一天解決，早一天退休。趙無恤籌算著如果沒有麻煩，就在峽谷安生幾年，夫人們早就想要孩子了。像梅琳再拖二三年就過三十。高齡產婦不好當啊。
弗倫領銜的轉業海盜已經提前南下。他們將去布哲王國的港口等待指示。
帕科和米婭依依不捨地送行。此番離別，再相會不知要幾年。大陸混亂，來往不方便。
臨走前，露露悄悄把米婭拉到一邊，塞過來一件東西，道：“給你的禮物，以後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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