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戰最能考驗一支部隊的意志、勇氣和戰鬥技巧,日軍自不必說,而攻山的解放軍,那也是屍山血海中鍛煉出來的敢於刺刀見紅的部隊才是過硬的部隊。而此刻,兩支都有著同樣頑強的意志、同樣的勇氣和戰鬥技巧的軍隊此刻撞在了一起,自然是爆發了一場激烈的肉搏戰。日軍士兵訓練有素,而且和其它的日軍不同,只見他們嗷嗷地嚎叫著從山上猛衝下來,在衝近的時候,最前幾排的人突然停下打了一排排槍,而與此同時,解放軍最前幾排也蹲在了地上,打起了排槍——雙方在這輪近距離射擊當中都倒下了一大片,但是很顯然,對於拼刺刀開槍這種活計,日本人還遠沒有土八路出身的解放軍熟練,因此一輪射擊過後,日軍倒下的人要多得多。在射擊之後,雙方很快就攪在了一起。
這是場硬碰硬的肉搏戰。和所有的肉搏戰一樣,參戰的雙方很快就殺紅了眼,戰場上刺刀相交的鏗鏘聲,槍托擊中肉體發出的悶響聲,瀕死者的慘叫聲,殺得性起的吼聲響成一片。日軍居高臨下,解放軍人多勢眾,一時間雙方殺了個難解難分。戰鬥一打響,魏元坤和王鶴張昕這哥三個就在半山腰那裡負責指揮協調進攻,一見日本人衝了上來,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後,很快哥三個都進入了興奮狀態——按理說現在這哥三個現在都是大官了,因此親自上戰場的機會已經不多,更何況是肉搏戰了。而這三個傢伙自從到了這個時空之後,這麼多場仗下來。早就都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戰爭瘋子,一聽說有白刃戰這種有益於身心健康且緊張刺激的「團體遊戲」之後,一個個都嗷嗷亂叫,也不管自己是指揮人員,一個個三下兩下就把軍裝脫下來,抄起傢伙赤膊衝上去。夾在大隊人馬中間,一時間誰也沒想到。有這麼幾個重要人物已經投入到慘烈地肉搏戰當中。^^
魏元坤的第一個對手是個日本軍曹,魏元坤一米七八的個頭往他面前一站,當時給他嚇了一哆嗦,但是仔細一看這位,是個眼鏡男,當時這個鬼子軍曹還樂了:戴眼鏡的,這在八路軍當中絕對是稀罕貨。沒準是個什麼大官呢!但是儘管對方戴著眼睛,但是這個鬼子軍曹還是不敢輕視,畢竟,眼鏡歸眼睛,這三位個個一身肌肉塊,一看就不是善茬。當時他嘴裡呀呀地叫個沒完,就是不上來,而是端著刺刀以逸待勞,只是用雙陰沉沉的眼睛死死盯著魏元坤,打算讓魏元坤他們先動手然後好找破綻。兩人對視著兜了幾個***。日本軍曹終於不耐煩了。仗著自己居高臨下,呀的一聲傾其全力向魏元坤左肋來個突刺,魏元坤當時用手中的步槍朝外一挑,當時就把刺刀給撥開了,然後緊接著他上步一個突刺,仗著自己個大,刺刀尖直奔鬼子地喉嚨而來,那軍曹當時旁邊一閃。躲過了刺刀,但是緊接著,魏元坤又是一上步,一槍托掄圓了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了過來,鬼子軍曹躲閃不及。當即太陽穴上被砸了個正著,立即就暈了過去,而魏元坤上前一刺刀,直接結果了他的性命。附近的日本軍人的眼光都很敏銳,眼看這個大個眼鏡男一出場就捅死了一個日本兵,而且看相貌就知道是個當官的,他們馬上發現這個對手不一般。頓時上來五個日本兵圍住他。五把刺刀走馬燈似的不停地突刺。根本不容他緩緩手,魏元坤哪見過這個陣勢?沒兩下就吃不住勁了。當即大喊:「王鶴張昕你們兩個孫子。趕緊過來幫我!不然我就掛了!」聽到魏元坤地慘叫,王鶴和張昕立即也抄著傢伙趕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四個戰士,很快,戰場形勢就由5VS1變成了5VS7。原本還氣焰囂張的日軍立即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劣勢。\\\
在激烈的戰場上,竹竿一樣的王鶴倒還差點,魏元坤和張昕實在是太吸引人的目光了,首先這二位不但戴著眼鏡,而且個頭高大,長得還粗壯敦實,肌肉發達,兩個人臉上都泛著營養良好甚至營養過剩的油光,而且當兩個人參加戰鬥以後,有一大票人就圍在兩人旁邊。這肯定是重要人物!這一點,對面的日軍就算是用腳想都能想出來。
很快以他們兩個為中心,在戰場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無論是解放軍還是日本鬼子,都拚命的往這裡湧,這也再一次證明了,這三個人扇陰風點鬼火的實力。到了後來,所有人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往哪裡去。巨大地人肉漩渦在松山頂上來回移動。當最終退去的時候,除了留下了上千具戰死者的屍體之外,剩下的一切還是老樣子,解放軍沒能前進,日軍也沒能將自己的對手趕下山。在如山的屍體當中,雙方在次形成了僵持。一仗下來,負責進攻的一個師有兩個團算是徹底打殘,喪失了戰鬥力,而日軍出動的一個半聯隊也才零零散散地回去了二百多人。看到這一點,金光惠次郎的心都在滴血:此刻他非常後悔自己的決定,一輪刺刀突擊,雖然暫時遏制了對方的攻勢,但是畢竟自己是處於包圍當中,手下的士兵死一個少一個。而對方打殘了一個營可以在調上來一個營,打殘了一個團可以在調上來一個團,就算是一個師打殘了,大不了在調上來一個新地師就是了。透過之前的戰鬥,金光惠次郎也明白,這一仗對方也是勢在必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過一死——除非自己投降。但是對於一名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來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根本就是狗放屁一樣的話。「看來自己真的是要如櫻花一般凋謝在這松山之上了。」
雖然部隊傷亡慘重,但是同樣,也給松山守軍來了一次大放血,雖然讓負責攻山的王J山肉痛不已,但是細一琢磨,還算是合算。唯一讓他心驚肉跳的,就是之前聽說魏元坤他們三個衝到前沿去參加肉搏戰。當時這個消息傳下來地時候,給這位虎將當時就給嚇了個夠嗆:要是這三位出了什麼意外,那在上級領導那裡絕對不好交代。但是值得慶幸地是,這三位居然都平平安安的從山上回來了,儘管渾身是血,但是除了幾處擦傷之外,處於肉搏戰漩渦中心當中地三個人居然都奇跡般的囫圇個下來了。只不過因為在肉搏戰中體力消耗過度,三個人一下山就呼呼大睡,連叫都叫不醒。甚至氣急敗壞的王J山在一旁用腳踹都沒有用。
接下來的戰鬥中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解放軍不慌不忙的一個碉堡一個碉堡的拔除,一米一米的朝前推進,日軍陣地在一步步的被壓縮。在戰鬥中,魏元坤在次見證了日本人抵抗的頑固,鬼子個個都是死戰不退,據守的地堡往往上層燒坍了,下層繼續往外打槍,直到燒死或者把地堡徹底炸坍為止。總之沒有人投降。經過了十天的浴血奮戰,解放軍終於將戰線推進到了日軍據守的最後據點——松山主峰,此刻整個主峰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但是就像是任天堂遊戲機上的遊戲一樣,最後的一關往往也是最難過的一關。松山主峰叫子高地,山頭只有一兩畝地大小,四周有十幾個高高低低的小山包相連,互相依托。最後這段山坡特別陡,至少有五六十度,連打槍都得仰起頭。在魏元坤的指導下,解放軍把戰壕一直掘到離子高地還有兩百米的地方,就再也不往前進了。因為戰史記載,最後的堡壘也是最難攻克的。有了這麼大的金手指,進攻的解放軍連試探性進攻都沒有做,只是做了幾次火力偵察,就在山腳下和日軍展開了對峙。
「小魏啊,你說說,這最後的堡壘可怎麼攻克呢?」王J山在指揮所當中問道。
「這個……不知道咱們的炸藥還有多少?」魏元坤問道。
「這個嗎,好像如果需要的話,可以讓美國人用飛機運來,估計兩三噸不成問題,怎麼的?難道,你要來坑道爆破?」當時聽魏元坤這麼一問,王J山立即就想到了什麼。
「坑道爆破?不行不行,這個辦法太土了,而且日軍估計早就有了防備了,這招不行。」魏元坤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日軍碉堡居高臨下,而且防護厚實,又處在重炮的活力死角,咱們根本拿他沒辦法啊!」王J山說道,說實話,眼看打到最後了,他也有些著急,總不能在最後一關這裡卡住吧。
「的確……這是個問題。不過嘛,貌似還是有解決的辦法的……」突然,魏元坤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對了,老王,你還記得布列斯特要塞和塞瓦斯托波爾要塞嗎?」
「布什麼特……塞什麼爾,對了,好像是內部戰報上說過。那好像是素的戰場上的事情啊,關咱們什麼事情呢?」
「這個嗎……咱們可以借鑒一下經驗嗎,德國攻克這兩個要塞,靠的是幾門超級大炮,620毫米的卡爾、800毫米的多拉、還有420毫米的剛瑪,咱們這一回,也可以用超級重炮來攻堅嗎。」魏元坤笑著說道。
「超級大炮?別扯了你,現在咱們凡是75毫米以上的炮不是繳獲日本的就是美國人援助的,上哪裡去弄這麼大的炮啊?」
「沒關係,只要有炸藥,咱們可以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