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軍閥 第一卷 狼煙再起 第七章 狼狽竄逃
    金甲連營,肅殺之氣沖天,悠長的號角聲在營中相互交錯著,響徹原野,一隊隊精悍的晉兵在營中來回穿梭,這才是精兵,李存勖治軍確實有一套。

    中軍營帳中,***通明,當中正座之人相貌堂堂,上唇兩撇鬍須使其顯得英武不凡,此人正是晉王李存勖。右手座位上是一員黑臉大漢,正是他手下頭號大將周德威,左手一人乃十三太保之一李存漳,堂下一眾將領分座兩旁,可謂陣容鼎盛。

    眾人坐定,李存勖朗聲道:「此次大破梁軍可謂大勝,當犒賞三軍,與眾將士齊樂;」

    眾將士齊聲答曰:「晉王英明!」

    李存勖隨之臉上又一沉:「但要牢記驕兵必敗,況且此次不可謂全勝,梁軍還保有實力,諸君還需齊心協力!」

    眾將士齊聲答曰:「諾!」

    李存勖臉色逐漸緩了下來,微笑望向周德威道:「此次破梁鎮遠公立功最甚,汝等當以之為效。」

    眾人勉勉,李存勖犀利的目光鎖定李存漳,冷聲道:「此次河灘圍獵險些為敵所破,李存漳為眾責之首,該如何處罰?」

    李存漳一聽不由彷徨失措,臉色顯得極為蒼白;

    周德威那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的神色,上前一步說道:「主公,此次失誤也不全是李將軍之過,究其責乃賊酋李昇之過,其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讓人不可小覷啊,此人留不得。」

    李存勖點點頭「嗯,此次過失就不予追究,李昇務必擒拿歸來。」

    李存漳趕忙上前抱拳道:「遵令,某願立下軍令狀,不擒拿李昇歸來誓不為人。」

    李存勖揮了揮手,狹長的丹鳳眼中閃出一絲精光:「軍令狀就不必了,但是千萬不能讓此人活著回到河南(漳河以南)去。」

    「遵令!」

    「此戰過後量梁軍不敢過河,本王率大軍攻魏州,奮力一心,諸公共勉之」

    眾將齊聲道:「諾!」

    ……

    漳河北(今晉東南地區)百里處

    月兒在寒風中悄悄的露出了她那嫵媚的臉,但在李昇和他的數百兄弟看來卻是那麼的猙獰。

    李忭這一隊殘兵在黑暗曠野中亡命奔馳,他慶幸老天給了他這副身體;幾天來,李忭晝伏夜出,不斷轉移,像野狗一樣被李存漳碾得四處竄逃沒有讓他感到疲憊,奈何漳河北到野河這段地域被晉軍層層設防,牢如囚籠。

    他也想過投降,可是一想到投降後晉軍給他的各種『待遇』,後脊樑骨就發涼,再加上這幫弟兄大多都是汴州(今開封)兵,抵死不願降河東李氏。

    在一個隱蔽的山谷中,這隊殘兵停了下來,幾日連來的奔襲讓他們疲憊不堪。但這一營數百士兵沒有散亂,幾天以來的扶攜戰鬥,讓士兵們對這名勇猛無畏而有平易近人的校尉產生了無比的信任,幾百雙眼睛在刷刷的盯著他,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李昇成了他們唯一的依靠。

    「大哥,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這裡歇息了吧?」身旁小乙問道,河灘大戰他竟然也跟著衝了出來,讓李昇很是驚訝。

    「頭,就在這兒過一夜吧,兄弟們實在太累了。」在李昇的強烈要求下,士兵終於把對自己的稱呼從將軍改為了『頭』。

    李昇撫了撫小乙的頭,柔聲道:「歇息,大伙就地歇息,這個地方那些狼崽子們應該一時半會找不到才是。」

    眾人安頓好馬匹後分散就地歇息,不一會鼾聲大起,望著士兵酣睡的樣子李昇笑了,只有在這個時刻他才能感受到人間還有感情的存在。

    李忭獨自坐在高崖上,享受著夜間那冰冷的風,來到這個世界後每個晚上都是他難熬的時刻,只能借縹緲的月光來慰藉自己,隨便為這幫『兄弟』們擔當巡衛之責。

    手指輕輕的滑過手中的橫刀刀鋒,冰冷的氣息直透心底,美麗的弧度似在譏諷著生命的脆弱,據說這把刀是梁帝『賜』給他的,準確的說是賜給了這個身體的主人,那次他第一個衝上了城牆。

    記得有個名人說過:「朋友,不需要太多解釋。敵人,再多的解釋也沒用。」如果不是身旁這些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兄弟』支撐著自己,恐怕早就成了沙陀兵的刀下亡魂了。

    一夜無話,陽光透過雲層斜斜的刺到山谷中,李忭驀然驚醒,天已是大亮。

    環顧四周,眾將士已各自整裝齊備,等待著李昇的下一步行動指示

    「頭,接下來我們該何去何從?」從眾多雙眼睛裡他看到了他們對自己的依賴,望著這些稍顯稚嫩而又蒼老的臉,林峰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此刻自己是他們的主心骨啊!他們之所以此刻還顯得異常堅強,完全是因為自己啊!哦!不,應該是是因為這個身體的主人。

    該振作起來了,不僅僅為了這幫軍士,也為了自己,找條活路吧!接下來該仔細考慮下該如何逃出敵人包圍圈了,「過河?沒有必備的器械,過不去。繞道?路程太遠,途中有晉軍設卡,不行。何況還有李存漳這只瘋狗在後面跟著咬,連日來已經交戰過不下十次。所幸自己全是騎兵,靠著騎兵的高機動性屢次擺脫對方。

    是時候來試驗自己的的移動防禦理念了,所謂移動防禦是李昇頭腦中一直在考慮的問題,他從來不崇尚進攻,因為每一次進攻他都以慘敗告終,每一次都損兵折將,比如說這次河灘之戰,他是豁出去了拼了命號召了一次大反攻,卻不料不僅沒有扭轉局勢,反倒差點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論兵員素質,這幫前鋒營的弟兄可謂是身經百戰,個個驍勇無比,在個人殺傷力上來說沒有任何問題;並且令行禁止,即使是自己這個假『李昇』的指揮上都沒有阻礙,可謂是如臂使指,這也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問題就只有在戰術上了。

    眼下之際是怎樣保住自己同這幫兄弟的小命,和找到生存的機會,在這荒郊野外的唯一獲取食物的地方就是敵人身上了。

    李昇所說的移動防禦是防守的高級階段,現階段在沒有強有力的後勤補助的情況下,只有通過不斷的移動中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佔據有力的地形,集中優勢兵力消滅敵人有生力量,並且保存自己,只有通過不斷調動敵軍的駐防,自己這三百騎才有機會衝出重圍。

    李昇開始試著改造、培養手下所剩三百騎的移動戰鬥能力和灌輸他們移動防禦的『先進』思想。

    「小乙,把大伙都叫過來,從今天起我們要改變戰術了。」

    「戰術?」小乙摸著後腦勺開始去招呼其餘的人,這對與他來說確實有點難以理解。

    片刻之後,眾人圍攏在李昇周圍,充滿期待的眼神齊望著他,在這一刻他們就像離家的孩子,而李昇就是他們的父母,無論在那兒都逃不脫對父母和家的依賴。

    「自從跟隨我衝出沙陀人包圍圈的那刻起,你們就是男人中的男人了,我既然把你們帶出來,也要把你們帶出去,而且還要讓你們喝酒吃肉,決不食言。」

    「跟隨將軍,將軍說怎樣便怎樣。」景延廣首先振臂嚷道

    「對,將軍說怎樣便怎樣」餘下梁兵都附和道。

    「好,今後我等齊心協力,打破沙陀賊子禁錮圈。」李昇豪氣沖天。

    在眾志成城之下,李昇開始安排眾人佈置防禦陣地,他準備打一場伏擊戰,一來振奮一下幾天來低落的士氣,二來可以獲得敵軍身上的物資,三來可以吸引敵軍的注意力。

    他們此刻落身的山谷是個天然的伏擊場所,內寬外窄,如一個口袋般,只要把入口堵住了,入內的敵軍只有任人宰割了。

    「明皓(趙成傑表字),你速帶150人在谷中砍伐毛竹,設下陷阱,準備好滾石檑木;」

    「航川(景延廣表字),你集齊所有箭支,帶五十箭術高超之人上高處埋伏。」

    「小乙,你速帶十人做斥候,四周圍打探,以防沙陀兵偷襲。」

    眾將士齊聲應道:「諾!」

    「其餘人上馬,隨我去引沙陀賊子上鉤。」

    「灰律律駕」

    李昇隨行四十餘騎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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