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軍閥 第一卷 狼煙再起 第二章 野河之戰
    果不其然,柏鄉之戰、高邑之戰,梁軍均為晉軍大敗,梁軍潰退千里,直退到野河(今槐河)南岸。

    他曾經想過去跟梁軍高層去提建議,但他只是個小小的校尉,在大軍中像他這樣的人有上千,先不說梁軍的高層會不會聽從他的建議,事實上他也提不出什麼好的建議來,他只知道此戰的結果而已。

    難道叫他去拿遊戲中的那可笑的防守反擊理論去建議?他自己想想都絕對可笑。

    一路上他真正的見識到所謂亂世的真正面貌,處處村莊破敗,千里裊無人煙,路上處處都有死亡平民的骸骨,慘不忍睹。

    軍營內,士氣低落、哀嚎一片。

    受了輕傷的士兵們三三兩兩地擠靠在一起,雙目無神,表情呆滯,重傷的士兵則被遺棄在軍營角落,除了等死他們別無選擇,事實上以當時的醫療水平也根本無法救活他們。更多的士兵則表情冷漠,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亂世人命如草芥啊,誰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再見到明天的太陽,哪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

    現在這副身體比以前那副好的太多,流線型的肌肉充滿了力感,每個細胞都充滿了爆炸性的能量,每次都能在亂軍中衝出一條血路,並且護著小乙一起離開;一個月來,雖然經過多次廝殺了;但身上的傷口都奇跡般的沒有感染,而且恢復速度比別人快上許多,這讓李忭在這個亂世活下去的信心大增。

    李忭將剩下的一點麥餅遞給小乙,柔聲道:「吃吧。」

    小乙嚥了嚥口水,最終搖了搖頭。

    李忭歎了口氣,把手中麥餅塞進小乙了手裡,由於連續以來的大敗,梁軍丟失大部分輜重和糧草,到這裡只有校尉一級的士官才能領到一點麥餅,而像小乙這樣的小兵則只能餓著肚子了。

    李忭摸了摸小乙的頭,在心裡他早把這可憐的孩子當作了自己的弟弟,自打來到這個亂世,是小乙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而小乙也無形中把李忭當作了自己的親人。

    此時梁軍雖然敗了,但還保有大部分實力,妄圖依野河之險與晉軍決一死戰;在野河南岸梁軍構築了強大的防禦工事,依托野河之險浮橋上安置了大量易燃之物,只要晉軍膽敢衝過橋來就難免覆滅的結果。

    為保險起見王景仁還野河南岸大營周圍重兵佈置了一個強大的防禦圈,只要晉軍過橋馬上就落入梁軍佈置的包圍圈裡;

    李忭對於王景仁的所謂的『堅壁鐵營』嗤之以鼻,王景仁現在佈置的防守陣形在李忭看來就是小兒科,他認為防禦的入門境界是主動防禦,被動防禦只能是處處受制於人,讓別人牽著鼻子走,主動防禦則是讓敵人跟著自己的節奏來動,花三分力氣來做讓敵人浪費十分力氣的事情。

    防守的高級境界是移動防禦,把自身變為一個整體,團隊的力量是巨大的,把自己變成一個鋼鐵刺蝟,試問孰敢進攻乎?歷史上三國時期高順的無敵陷陣營其實就是一個防禦的高級階段,那才是真正的藝術…

    防守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呢?李忭還在思考中…

    當然了此次依托野河之險,對於現在階段的防禦晉軍來說應該足足有餘了,只要不主動出擊,料想以大都督張歸厚之能應該不會敗的太快,再加上晉軍兵力雖精但去總歸較少,相持階段應該會很長,這段日子可以稍微的輕鬆一點了。

    夜幕籠罩,遠處不時的傳來幾聲狼嚎,李忭驀然驚醒,眼睛緊盯著遠方閃過的幾把火把的光芒,習慣了危險的他現在連睡覺都充滿了警覺。

    再無睡意,藉著月光坐了起來打量了下四周環境:一個四處漏風帳篷,旁邊小乙在輕聲的打著小鼾,身上粗布貼身衣服已經沒了最初的顏色,刀和牛皮甲掛在旁邊支架上;

    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陌生,又是那麼的熟悉,李忭現在還是有如在夢中一般;

    還一個時辰天就快亮了,只要號角聲響起他就得披掛上陣;晉軍這兩天開始頻頻騷擾,連帶著像他這種小校也不得安寧,帶著手下幾十個士兵四處應對;他開始有點擔心起來,他不記得歷史上野河之戰具體發生在什麼時候,如果是這幾天就爆發了的話,他的好日子又要到頭了,他得看情形早做逃跑的準備。

    淒厲的號角聲響徹連營,天已大亮,晉軍小部隊開始了每天的例行騷擾,李忭帶著他的一眾士卒在大部隊中嚴陣以待;

    晉軍派出的是這支騷擾部隊是支輕騎兵,狡猾如狐,每次稍一接觸立馬繞走,梁軍又不敢出主力追擊,多次的慘敗讓他們極度謹慎;

    中軍大帳中

    大都督王景仁、監軍朱友圭端坐正位,一眾將領分座兩旁,氣氛肅然

    王景仁洪聲道:「沙陀賊子此番連日襲擾而又不見真章,是何道理,各位可有高見?」

    大將李思安道:「料想是賊軍疲軍之策而已。」眾人紛紛點頭。

    王景仁道:「嗯!將軍言之有理,但我軍不可毫無反應,諸位可由應對之策?」

    副將徐懷玉道:「依某之見需對晉軍還以顏色。」

    王景仁道:「如何還以顏色,徐將軍可細細道來。」

    徐懷玉道:「我軍紅白馬陣不輸於沙陀黑衣鴉兵,待晉軍輕騎襲擾我軍之時猛然出擊,定可殺他個措手不及。」

    「報,賊酋李存勖門前挑釁,要於我軍決一死戰。」

    「哦!有此等事,眾將隨我前去探查。」

    野河南,晉王李存勖親率千餘輕騎在梁軍大營門前不斷游曳,麾下士卒口中不斷的口吐髒話,什麼「縮頭烏龜、茅坑耗子啊,最後越罵越連狗娘養的之類的話都出來了。」

    韓勍及一眾將士聽得火氣直冒,王景仁亦是心中冒火。

    「李思安」

    「在,速與我點齊二千精騎擒了此賊。」

    「遵令!」

    李思安率部而出,兩條怒龍衝出營門朝那數百散兵撲去,眼見就就要兵戈相交,卻見李存勖調轉馬頭落荒而逃,朱有珪頓時對王景仁道:

    「大都督,此番可速派人馬全線出擊,擒的李存勖則賊軍無首,不攻自破矣!」

    王景仁遲疑了一下,道:「還是小心為上。」

    朱友圭不悅道:「都督可不識兵法否?兵法有雲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此刻賊酋李存勖就在眼前為何不速速擒殺?」

    「只怕是賊軍誘敵之計!」

    「都督可要延誤戰機否?」朱有珪臉色變得冰冷。

    「唉!」王景仁長歎一聲,對於這個監軍他可無可奈何,不能得罪還要聽他的『兵法』

    「罷了,罷了,來人點齊一萬人馬隨我過橋擒殺逆賊李存勖。」

    朱有珪認為他的機會到了,他彷彿看到了大勝的情景,把王景仁調開大勝後的功勞就全部是他的了,有了這次大勝,他立儲的幾率就大大的增加了,朱有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見的笑容。

    「韓將軍,速速整軍,大軍全線出擊,過橋剿滅沙陀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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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陀:我國古代部族名。西突厥別部,即沙陀突厥。唐貞觀間居金莎山(今尼赤金山)之南,蒲類海(今新疆巴裡坤湖)之東。其境內有大磧(今古爾班通古特沙漠),因以為名。五代李克用、李存勖、石敬瑭、劉知遠均為沙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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