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雙星 第一卷 八十、決心
    段星雲一腳躥開門的時候,段星風正躺在貴妃塌上吃葡萄,不錯,就是那種紫汪汪的水晶葡萄,盛在白瓷的盤子裡,誘惑人的眼。

    「YOU,強!」段星雲想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就話。

    「怎麼了。冰窖呆不住了「要不我去換你幾天?」

    「哦,真不好意思,她們已經拜拜了,你要不要一起去住兩天?」

    「不要。」段星風咬了一口玫瑰花糕,「那她們的功力呢?」

    「首先,我問你一個問題。」段星雲也坐下來,看看那些堆著的點心,突然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什麼?」

    「你知道功力是怎麼算的嗎?」段星雲衝出了屋子,看著院中絕美的風景,發現胃裡面很空,什麼也吐不出來。

    噁心的感覺卻一直在不停的徘徊,揮之不去。為什麼。明明還不到時間的,難道是Da變異嗎?人生啊,為什麼我會這麼淒慘?

    「你知道嗎?」段星雲衝回屋子。「如果你知道怎麼算,我就傳一百四十年功力給你。」

    「我不知道,不要也沒關係。」段星風毫不在意的說。

    段星雲白了他一眼,「你去死。」

    下頭繼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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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六十年……一百年……

    mYGOD!

    「累死我了。」段星雲大喊一聲,攤在床上。

    「你確定是一百四十年的功力嗎?」段延慶很懷疑的說。

    「不確定。」段星雲無可奈何的說,「我就隨便輸,多了是他賺了,少了算他吃虧。」沒有想到是這麼累的一件事情。人生啊…難怪那麼多武林老頭會死。估計都是累死的。

    O,O。終於結束了。段星雲歎了口氣,接下來就是去少林了。對於靈鷲宮那群來說,不論是段星風還段星雲,她們需要的就是一個領導她們的人,至於段星雲想她們介紹新尊主的時候,雖然楞了一下,還是接受了。好像靈鷲宮的人呢都很忠心的樣子,不用擔心背叛。

    很明顯,段星風是無所謂的,段星雲認為自己不用相信靈鷲宮什麼的,你背叛好了,我也無所謂。

    那個昊天部的什麼余婆婆發了信號給其他在附近的人,先向童姥遺體哭拜,然後參見新主人。不久赤天、陽天、玄天、幽天、成天五部眾女都召了來,只有鸞天部在極西之處搜尋童姥,未得音訊。

    看看那幾百號女人,段星雲覺得段星風結婚有望了。但是那麼多人,不知道有多少同性戀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往靈鷲宮。不出數日,在趕路之間,突然一名綠衣女子飛騎奔回,是陽天部在前探路的哨騎,搖動綠旗,示意前途出現了變故。她奔到本部首領之前,急語稟告。

    陽天部的首領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名叫符敏儀,聽罷稟報,立即縱下駱駝,快步走到段星風身前,說道「啟稟主人屬下哨騎探得,本宮舊屬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一眾奴才,乘老尊主有難,居然大膽作反,正在攻打本峰。鈞天部嚴守上峰道路,一眾妖人無法得逞,只是鈞天部派下峰來求救的姊妹卻給眾妖人傷了。」眾洞主、島主起事造反之事,段星風早就知道,知道肯定會有這麼一回事情,也不是很在意。

    段星雲翻了個白眼,又聽得馬蹄聲響,又有兩乘馬奔來,前面的是陽天部另一哨騎,後面馬背上橫臥一個黃衫女子,滿身是血,左臂也給人斬斷了。符敏儀神色悲憤,說道「主人,這是鈞天部的副首領程姊妹,只怕性命難保。」那姓程的女子已暈了過去,眾女忙替她止血施救,眼見她氣息微弱,命在頃刻。

    「我是學毒的。」段星風的意思很明白,段星雲才是學醫的,應該上。

    段星雲見了她的傷勢,左手中指連彈,已封閉了那女子斷臂處的穴道,血流立止。第六次彈指時,一股的北冥真氣射入她臂根「中府穴」中。那女子「啊」的一聲大叫,醒了轉來,叫道「眾姊妹,快,快,快去縹緲峰接應,咱們……咱們擋不住了!」

    「擋不住就不要擋。」

    「你…」那個女子本就重傷,被段星雲一激,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又暈了過去。符敏儀與陽天部的人都是情同姐妹,本來就看這個戴面具的人很不爽,見他如此說話,原來在心裡的一絲感激全部化為烏有,何況靈鷲宮中諸女十之八九是吃過男人大虧的,不是為男人始亂終棄,便是給仇家害得家破人亡,在童姥[——,wap,,更新最快]乖戾陰狠的脾氣薰陶之下,一向視男人有如毒蛇猛獸。此刻更是憤怒,剛想拔劍,被余婆婆攔住。

    「這位是…尊主的朋友,也是我們新任的護法。」她也是懷疑,前一天還是姥姥指定的新尊主,改天就換人了。她不會傻到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除了嚴令部下不得提起之外,自己也是極力忘記原來的事情。

    「我們靈鷲宮從來就沒有護法一說。」符敏儀還打算力抗到底,不服氣的說。

    「現在有了就好。」段星雲懶的和她說,「你不喜歡可以走,沒人要你留。」

    「你…」

    「我?我怎麼?要你管啊?!看不順沒人要你看,囂張什麼啊。」翻了個白眼,段星雲看看天空,用內力吹了幾聲口哨。頓時一隻矯健的黑鷹從天而降,落段星雲的手臂上。

    取下鷹爪上的紙條,展開一看,哎!

    「什麼事情啊?」段星風難得的抬頭,從小說上回神。

    「哦,就是你那個小情人啊,在去西夏的半路上拋下你走了,原來是去見他大哥去了。」段星雲眨眨眼,對莫言的離去很開心。

    「他不是我的情人。」段星風辯解到。莫言想走就走,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莫歸,莫歸。」段星雲喃喃的念了幾遍這個名字。好奇怪的名字啊。

    晚上棲息在一處野地,離縹緲峰已經不遠。雖然眾女很想趁夜趕路去營救困在山上的姐妹,無奈新尊主的命令不能違抗,而段星風和段星雲知道所謂的什麼大戰只是虛驚一場,一點都不急。

    誰在朝聖的路上/被風化成了石像/千年來駐立在他鄉/被雕刻成時光/誰最後爬上城牆…

    黑色的琴是海底千年的玳瑁,卻是我悲傷的心情。為什麼明明可以阻止她們的,但是那一百多年的內力卻讓我無力開口。早就知道的情景,早就知道的現實,看見那兩具屍體為何還是會痛,痛的無法哭泣。

    明明是早就計劃好的一切啊。就算不出手,她們也逃不開死亡的命運。可是心裡還是有一個聲音在說,既然你可以救蕭峰,為什麼不可以改變她們的命運?不可以,那只會讓自己更加不幸而已,在無涯子死的時候就注定她們的未來。

    多少次在夢中翻滾/動搖我脆弱的靈魂/緊閉著的乾裂嘴唇/打不開的門/多少次我苦苦追問/前世今生泯滅的恨

    為何一再夢中被困/輪迴中的人/誰為誰枯萎/封存千年的回憶/誰為誰心碎/千年夢迴/誰為誰憔悴/即使千年過去/顫抖的吻依然溫存/等待你干將的莫邪/…

    我再也不要遇見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要在乎任何人,再也不要心痛,可是…為什麼我永遠學不會教訓呢?

    「你怎麼了?」

    「彈琴。」

    星風繼續回去做他的豬。

    東方站在馬車邊,又看見熟悉的一幕。無涯子死的時候,段星雲沒有哭泣,可是大家飽受半夜琴聲長達一年之久,唯一睡的好的就是段星風,絕對沒有任何影響。

    「看來小公子對天山童姥很喜歡啊。」

    北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個在火邊搖晃的身影,似乎又化為那冰窖中顫抖的人,那個還不曾長大的孩子一般的人。

    那個不停的問我是好人還是壞人的孩子,單純的讓人不遠傷害;永遠把自己的痛苦埋在心底,用驕傲和狂妄來掩飾悲傷…

    我想保護你,讓那一雙眼眸不再流淚,當夜晚來臨的時候,不會再有人無至盡的彈琴…

    就算,讓我此生墮落黑暗。

    過了很久,東方才說,「要[——,wap,,更新最快]打敗他,很難。」

    兩個人都知道說的是誰。但是北堂還是搖搖頭,低低的說,「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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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斷臂的程青霜向眾女說知,她下峰之時,敵人已攻上了斷魂崖,縹緲峰上的十八天險已失十一,鈞天部群女死傷過半,情勢萬分凶險。

    不料到了峰下,靜悄悄地無半個人影,一片皚皚積雪之間,萌出青青小草,若非事先得知,哪想得到這一片寧靜之中,蘊藏著無窮殺機。

    眾女憂形於色,掛念鈞天部諸姊妹的安危。朱天部的首領,姓石,大家稱為石嫂。性格較為衝動,拔刀在手,大聲道「『縹緲九天』之中,八天部下峰,只餘一部留守,賊子乘虛而來,無恥之極。主人,請你下令,大夥兒衝上峰去,和群賊一決死戰。」神情甚為激昂,卻是給a面子,看她神情,估計就算a不答應她也衝上去了,比較這幾天忍的啊,眼看到了家門口,自然是奮不顧身了。

    余婆卻道「石家妹子且莫性急,敵人勢大,鈞天部全仗峰上十八處天險,這才了這許多時日。咱們現今是在峰下,敵人反客為主,反而佔了居高臨下之勢……」

    「依你說卻又如何?」

    余婆道「咱們還是不動聲色,靜悄悄的上峰,教敵人越遲知覺越好。」說話的當口她看了看B的臉色,沒有任何表示。

    a也點頭表示同意。既這樣說,當然誰也沒有異言。八部分列隊伍,悄無聲息的上山。這一上峰,各人輕功強弱立時便顯了出來。一處處天險走將過去,但見每一處都有斷刀折劍、削樹碎石的痕跡,可以想見敵人通過之時,曾經過一場場慘酷的戰鬥。過斷魂崖、失足巖、百丈澗,來到接天橋時,只見兩片峭壁之間的一條鐵索橋已被人用寶刀砍成兩截。兩處峭壁相距幾達五丈,勢難飛渡。群女相顧駭然,均想「難道鈞天部的眾姊妹都殉難了?」

    均知,接天橋是連通百丈澗和仙愁門兩處天險之間的必經要道,雖說是橋,其實只一根鐵鏈,橫跨兩邊峭壁,下臨亂石嶙峋的深谷。來到靈鷲宮之人,自然個個武功高超,踏索而過,原非難事。這次程青霜下峰時,敵人尚只攻到斷魂崖,距接天橋尚遠,但鈞天部早已有備,派人守禦鐵鏈,一等敵人攻到,便即開了鐵鏈中間的鐵鎖,鐵鏈分為兩截,這五丈闊的深谷說寬不寬,但要一躍而過,卻也非世間任何輕功所能。這時眾女見鐵鏈為利刃所斷,多半敵人陡然攻到,鈞天部諸女竟然來不及開鎖斷鏈。

    石嫂將柳葉刀揮得呼呼風響,叫道「余婆婆,快想個法子,怎生過去才好。」余婆婆道「嗯,怎麼過去,那倒不大容易……」一言未畢,忽聽得對面山背後傳來「啊,啊」兩聲慘呼,乃是女子的聲音。群女熱血上湧,均知是鈞天部的姊妹遭了敵人毒手,恨不得插翅飛將過去,和敵人決一死戰,但儘管嘰嘰喳喳的大聲叫罵,卻無法飛渡天險。

    B眼望深谷,估計掉下去肯定是會死人的。原著裡好像虛竹是自己先跳過去然後又找了根鐵鏈的。很麻煩。

    抽出腰間數十尺長的腰帶,那腰帶是用天山蠶死混著金線製成的,很是堅韌,真氣貫注,那金色的帶子彷彿金蛇一般在手中飛舞,硬生生的將兩載鐵鏈連了回來。

    「你的帶子很好用啊。」a忍不住羨慕。

    「下次給你一根。」B白了a一眼,絲毫不理會眾女的目光,先行走了過去,向傳來慘呼聲的山後奔去,走過一條石弄堂也似的窄道,只見兩女屍橫在地,身首分離,鮮血兀自從頸口冒出。那眼睛還圓睜著,不肯瞑目。

    B扯過隨後到達的北堂的斗篷連同自己的把屍體一蓋。等到a到的時候自然什麼都沒有看見。

    「沒有人嗎?」明明聽見聲音的啊。

    「不知道。」B給了一個無聊的眼神,示意大家快走。到了縹緲峰絕頂,雲霧之中,放眼都是松樹,卻聽不到一點人聲,只見地下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大道,每塊青石都是長約八尺,寬約三尺,甚是整齊,要鋪成這樣的大道,工程浩大之極,似非童姥手下諸女所能。這青石大道約有二里來長,石道盡處,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聳立,堡門左右各有一頭石雕的猛鷲,高達三丈有餘,尖喙巨爪,神駿非凡,堡門半掩,四下裡仍是一人也無。

    一行人穿過兩道庭院,只聽得一人厲聲喝道「賊婆子藏寶的地方,到底在哪裡?你們說是不說?」一個女子的聲音罵道「狗奴才,事到今日,難道我們還想活嗎?你可別癡心妄想啦。」

    只聽那姓雲島主道「哼哼,你們這些鬼丫頭想死,自然容易,可是天下豈有這等便宜事?我碧石島有一十七種奇刑,待會一件件在你們這些鬼丫頭身上試個明白。聽說黑石洞、伏鯊島的奇刑怪罰,比我碧石島還要厲害得多,也不妨讓眾兄弟開開眼界。」許多人轟然叫好,更有人道「大夥兒盡可比劃比劃,且看哪一洞、哪一島的刑罰最先奏效。」從聲音中聽來,廳內不下數百人之多,加上大廳中的回聲,極是嘈雜噪耳,[——,wap,,更新最快]B想找個門縫向內窺望,但這座大廳全是以巨石砌成,竟無半點縫隙。乾脆邁步進廳。只見大廳中桌上、椅上都坐滿了人,一大半人沒有座位,便席地而坐,另有一些人走來走去,隨口談笑。廳中地下坐著二十來個黃衫女子,顯是給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其中一大半都是身上血漬淋漓,受傷不輕,自是鈞天部諸女了。廳上本來便亂糟糟地,B進來也有幾人向他瞧了一眼,見他不是女子,自不是靈鷲宮的人,只道是哪一個洞主、島主帶來的門人子弟,誰也沒多加留意。

    放眼四顧,只見烏老大坐在西首一張太師椅上,臉色憔悴,但剽悍乖戾之氣仍從眼神中流露出來。一個身形魁梧的黑漢手握皮鞭,站在鈞天部諸女身旁,不住喝罵,威逼她們吐露童姥藏寶的所在。諸女卻抵死不說。烏老大道「你們這些丫頭真是死心眼兒,我跟你們說,童姥早就給她師妹李秋水殺死了,這是我親眼目睹,難道還有假的?你們乘早降服,我們決計不加難為。」一個中年黃衫女子尖聲叫道「胡說八道!尊主武功蓋世,已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有誰還能傷得她老人家?」

    烏老大冷冷的道「好,你不信,我給你們瞧一樣物事。」說著從背上取下一個包袱,打了開來,赫然是只兒童鞋,正是童姥的,烏老大道「李秋水將童姥斬成了八塊,分投山谷,我隨手拾來了一塊,你們不妨仔細瞧瞧,是真是假。」

    鈞天部諸女認明確是童姥的東西,料想烏老大此言非虛,不禁放聲大哭。

    一眾洞主、島主大聲歡呼,都道「賊婆子已死,當真妙極!」有人道「普天同慶,薄海同歡!」有人道「烏老大,你耐心真好,這般好消息,竟瞞到這時候,該當罰酒三大杯。」卻也有人道「賊婆子既死,咱們身上的生死符,倘若世上無人能夠破解……」突然之間,人叢中響起幾下「嗚嗚」之聲,似狼嗥,如犬吠,聲音甚是可怖。眾人一聽之下,齊皆變色,霎時之間,大廳中除了這有如受傷猛獸般的呼號之外,更無別的聲息。只見一個胖子在地下滾來滾去,雙手抓臉,又撕爛了胸口衣服,跟著猛力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一般。眾人如見鬼魅,不住的後退。有幾人低聲道「生死符催命來啦!」

    B雖也中過生死符,但那是人家為了逼他學武功,隨即服食解藥,跟著得童姥傳授法門化解,並未經歷過這等慘酷的熬煎,眼見那胖子如此驚心動魄的情狀,才深切體會到眾人所以如此畏懼童姥之故。眾人似乎害怕生死符的毒性能夠傳染,誰也不敢上前設法減他痛苦。

    人叢中有人氣急敗壞的叫道「哥哥!你靜一靜,別慌!」奔出一個人來,又叫「讓我替你點了穴道,咱們再想法醫治。」那人和那胖子相貌有些相似,年紀較輕,顯是他的同胞兄弟。那胖子雙眼發直,宛似不聞。那人一步步的走過去,神態間充滿了戒慎恐懼,走到離他三尺之處,陡出一指,疾點他「肩井穴」。那胖子身形一側,避開了他手指,反過手臂,將他牢牢抱住,張口往他臉上便咬。那人叫道「哥哥,放手!是我!」那胖子只是亂咬,便如瘋狗一般。他兄弟出力掙扎,卻哪裡掙得開,霎時間臉上給他咬下一塊肉來,鮮血淋漓,只痛得大聲慘呼。

    雲島主抓起一名黃衫女子,喝道「這裡廳上之人,大半曾中老賊婆的生死符,此刻聚在一起,互受感應,不久人人都要發作,幾百個人將你全身咬得稀爛,你怕是不怕?」那女子向那胖子望了一眼,臉上現出十分驚恐的神色。雲島主道「反正童姥已死,你將她秘藏之處說了出來,治好眾人,大家感激不盡,誰也不會為難你們。」那女子道「不是我不肯說,實在……實在是誰也不知道。尊主行事,不會讓我們……我們奴婢見到的。」

    雲島主雖知那黃衫女子所說多半屬實,但覺自身中了生死符的穴道中隱隱發酸,似乎也有發作的徵兆,急怒之下,喝道「好,你不說!我打死你這臭丫頭再說!」提起長鞭,夾頭夾腦往那女子打去,這一鞭力道沉猛,眼見那女子要被打得頭碎腦裂。忽然嗤的一聲,一件兵器從門口飛來,正好隔開那長鞭。原來是石嫂到了。

    「好大膽的奴才,見你家主子不在便想造反了不是?」石嫂的話落地有聲,估計是被氣的不輕。

    B吹了聲口哨,望向天花板,突然發現慕容復和王語嫣也在。慕容復隨眾人上山,原想助他們一臂之力,樹恩示惠,將這些草澤異人收為己用。此刻眼見童姥雖死,她種在各人身上的生死符卻無可破解,看來這「生死符」乃是一種劇毒,非武功所能為力,如果一個個毒發斃命,自己一番圖謀便成一場春夢了。

    眾人聽得喝聲,一齊轉身朝外,大廳中刷刷、擦擦、叮噹、嗆啷諸般拔兵刃之聲響成一片,各人均取兵刃在手,同時向後退縮。

    慕容復反而向著大門走了兩步,要瞧瞧這童姥到底是什麼模樣。眾人目光群注大門,只見一群女眾紛紛來到,最後卻是a緩緩出現。按照a的武功其實是不會慢的,但是比起那些靈鷲宮的人,個個拼起命來飆輕功,加上路又窄,a就發揮紳士精神讓她們先過了。

    風波惡道「好罷,讓風某第[——,wap,,更新最快]一個來領教童姥的高招,『明知打不過,仍要打一打』,那是風某至死不改的臭脾氣。」說著舞動單刀護住面前,便衝向門外。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和他情同手足,知他不是童姥的對手,一齊跟出。

    眾洞主、島主有的佩服四人剛勇,有的卻暗自訕笑「你們沒見過童姥的厲害,卻來妄逞好漢,一會兒吃了苦頭,那可後悔莫及了。」只聽得風惡波和包不同兩人聲音一尖一沉,在廳外向童姥大聲挑戰,卻始終無人答腔。那一干女子除了一開始的石嫂發出那一刀後就再無動靜。

    南面的椅子上鋪著金黃相間的虎皮,B雖然提倡保護動物,看了之後依然想去試上一試。但覺得溫暖異常,與眾不同。巫行雲是個會享受的人。

    a在後面。對於這種事情一向眼尖,當下飄了過去。椅子很大。坐三四個人綽綽有餘,現在才兩個。還很寬敞。

    「你們到底是誰?」

    「他們便是我靈鷲宮新一任的尊主。」余婆也不清楚a和B的關係,便用了如此含糊的字眼,在這關頭到是無人注意。兩堆人馬在大廳裡眼瞪眼,中間隔的是均天部的人,都被點了穴。

    「那童姥是死了不假?」各人七張八嘴的喝問。

    「廢話,難道還我騙你啊?」B走下來,伸手在那胖子背心上一拍,使的是「天山六陽掌」功夫,一股陽和內力,登時便將那胖子體內生死符的寒毒鎮住了,只是不知他生死符的所在,卻無法就此為他拔除。那胖子雙臂一鬆,坐在地下,呼呼喘氣,神情委頓不堪,說道「兄弟,你怎麼了?是誰傷得你這等模樣?快說,快說,哥哥給你報仇雪恨。」他兄弟見兄長神智回復,心中大喜,顧不得臉上重傷,不住口的道「哥哥,你好了,哥哥,你好了!」

    又伸手在每個黃衫女子肩頭上拍了一記,說手到之處,鈞天部之女不論被封的是哪一處穴道,其中阻塞的經脈立被震開,再無任何窒滯。

    「我當年曾經說過,他日一定會為你們解生死符之苦,我的話現在也還是算數的哦。」B拎下面具,露出和a一模一樣的臉,笑的燦爛。

    「你…你是…你們是當年的孩子?!」烏老大驚訝的指著B,腦子裡一閃而過的畫面。「你是姥姥的傳人?」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們,你說是不是?」B搖搖頭,「我啦,只是碰巧遇見了那個老婆婆一面,但是呢,她和我的師門比較有淵源,所以呢,她臨死前就把靈鷲宮送給我和哥哥了。」

    「好了啦,不要浪費時間,我想睡了。」a不雅的打了個呵欠,哎,搞的很複雜。

    「O,O。交給我好了。」B答應著。

    「那,那…」烏老大過於喜悅,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我呢,剛當上靈鷲宮的護法,我哥哥是宮主。所以啦,我說話一向是很誠信的,想解生死符,實在是很費力的事情,你們自己排隊,一天十人。」

    「怎麼可以給他們…?」石嫂剛想開口又被余婆眼色打斷,任憑幾百號人在大廳裡歡呼。只震得滿廳中都是回聲。過了良久,歡呼聲才漸漸止歇。余婆冷冷的道「護法應允給你們取出生死符,那是他老人家的慈悲。可是你們大膽作亂,害得童姥離宮下山,在外仙逝,你們又來攻打縹緲峰,害死了我們鈞天部的不少姊妹,這筆帳卻又如何算法?」

    此言一出,群豪面面相覷,心中不禁冷了半截,尋思所言確是實情,B是童姥的門人,對眾人所犯下的大罪不會置之不理。有人便欲出言哀懇,但轉念一想,害死童姥、倒反靈鷲宮之罪何等深重,豈能哀求幾句,便能了事?話到口邊,又縮了回去。

    「我沒什麼好懲罰你們的,反正你們現在都是我哥哥的手下嘛,他人很好的,我呢,比較不幸。護法嘛,就是幹活用的。你們快找出十人來,我好救他們哦。」

    …………

    靈鷲宮裡的四個四胞胎,很出名的梅劍,蘭劍、竹劍、菊劍,果然是不但高矮穠纖一模一樣,而且相貌也沒半點分別,一般的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顏色。一穿淺紅,一穿月白,一穿淺碧,一穿淺黃。

    「我可以給他們改名字嗎?好[——,wap,,更新最快]難聽啊。」

    「隨便。」a霸佔了虎皮,在上面舒服的想睡覺。

    「要你同意啊。」

    「我怎麼不知道啊?」不滿中。

    「現在知道也不晚啊。」B聳聳肩,選了一間朝南的房間,自己去佈置了。

    慕容復自覺沒趣,帶同鄧百川等告辭下山。a雖然很想留下王語嫣,但是又怕麻煩,只好等後面了。

    在花園之中,有一座假山,裡面有地道入口,那地道曲曲折折,盤旋向下,有時豁然開朗,現出一個巨大的石窟,是依著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開成。石室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滿了無數徑長尺許的圓圈,每個圈中都刻了各種各樣的圖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獸形,有的是殘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記號和線條,圓圈旁注著「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數字,圓圈之數有八九百個。

    余婆被北堂帶到的便是這裡。剛在好奇石壁上的圖案,聽見B的聲音傳來,「無四是年內力,修煉這些武功只會讓你走火入魔。我認為你還是不要看的好。」

    一眼望去,原來B正靠早角落裡。身下老大的一張白色貂皮,卻是從靈鷲宮的寶庫裡挖出來。

    「屬下參見尊主。」余婆徐徐拜倒,恭敬的磕頭。畢竟她是知道姥姥將尊主之位傳給B的人。

    「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可以盡快忘記,並且明白我哥哥才是唯一的尊主。」

    啊?

    「你要效忠的人是我的哥哥,任何背叛他的人,我都會讓他深刻的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這四個字怎麼寫的。」B笑的很無邪,落在別人眼裡依然是天真的殘忍。

    婆又是深深的俯首。

    看者余婆離開,B也看向北堂,「不管你在西夏看見什麼,都給我忘記。」

    「好。」

    「這裡的武功你要看自己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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