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醫 第二卷 十年 第三十九章報
    「嘿嘿」韋草冷笑著屈指彈開手上的灰色的粉末,然後一掌將站在旁邊的妻子砍暈,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粒解毒的純白色丹藥,捏開妻子的嘴,然後將藥放進她的嘴裡,又從懷裡拿出一個翠綠的小瓶子,捏開蓋子,將那冒著滿室芬芳的乳白色的液體倒進昏迷的妻子嘴裡,讓那液體和著那丹藥一起落下肚子裡。

    「師傅!狗來了!」小丫頭人還沒進門,聲音便遠遠的傳過來。門光噹的一聲被一臉興奮的小丫頭撞開,小丫頭將袖子挽起來,一隻粉嫩的小手輕巧的捏著一隻足足有一個牛犢大小的黑色大狗。黑狗的頸皮被小丫頭一手捏住,就好像要害被抓住了一樣,一聲不發的,只是它的那從嘴唇漏出來的慘白的牙齒充分地體現了它現在的不爽,它很憤怒的,任誰正在那邊睡得正爽的時候,被人一把制住了,都不會是一個快樂的事情,更何況抓住自己的正是平日裡那個調皮的會在它窩裡倒涼水的小魔鬼,所以現在雖然它的心裡極度不爽,可是卻絲毫的不敢哼出來一點,天知道那個調皮的小丫頭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自從進了屋裡,嗯,應該是被拎進屋裡之後,它的一雙大眼便不停的四處得看看,當它看正站在內院裡的那個背影,它的身體便是一哆嗦,那可是它的主人!那個在它的前輩中流傳的十分厲害的主人,它的前輩是誰?天呀!你怎麼問出了這麼愚蠢的問題?

    它的前輩自然是那些平時飛天遁地常常的在半夜闖進它的窩裡,吃那些它晚上吃剩的殘羹剩飯的同類們,他的同類們可厲害了!他們可以不怕火,甚至可以發出火苗的!嗯,就是他們為什麼總是爭著搶著吃它剩下的那些狗食呢?難道那些他從小吃到大的那些他都快吃膩的飯裡真的有它們說的成仙的妙藥?不過也奇怪的是,那些前輩們的容貌因為吃那些它吃剩的殘羹冷炙越來越的像個人了,按理說這就是說明它吃的那些飯裡真的有修仙的靈丹,可是為什麼它吃了這麼多年就一點沒有向人的趨勢轉化的一點徵兆,那些前輩傳下來的修煉方法它也不是沒有修煉過的,可是那股修煉來的那股氣流每每的流到它的小弟弟附近便消失蹤跡了。雖然它的弟弟是它所有看過的同輩中最大的,但是它寧可不要這樣!作為出生在小城裡的新一代,作為出生在最最偉大的韋醫生家的新一代有作為有志向大狗,它絕對不希望自己的生命耗費在那些無聊的事情,雖然是街頭上那些逛來逛去狗妹妹們很漂亮,雖然每每見到她們,它就挪不動腳步,下邊的也堅挺的好久不會軟下來,但是相比這些紅塵誘惑,成為一個有吃有喝每天悠閒自在的神仙,對於他來說這才是致命的誘惑!

    甩甩頭,它抬起了爪子,揉了揉眼睛,適應了這屋內的黑暗,這才見到它的主人正抱著它的女主人,對著那個花盆冷冷得笑,笑得它隻狗都明白,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那團冷冷的氣息緊緊地包裹著那個花盆,夷,那是什麼?它伸展了一下身子,對著那花盆大聲的咆哮起來!它在那個花盆上發現了一個老頭子正在睡覺!太可惡了,沒看到它這只年輕有為的黑狗倒也罷了,怎麼居然敢忽視它的主人!太放肆了,居然敢在它的主人面前睡覺,沒規矩的傢伙!它狠狠地齜開了牙齒,對著那花盆一個叫喚,在感覺到它的主人投過來的驚訝讚許的目光中,它越發的叫得凶烈了!

    什麼你說我沒看到那個在花盆睡覺的小人兒?他媽的混蛋,你就不能有一點禮貌!要記住對待女士,不論她是那個種族,一定要有禮貌,一定要禮貌的!更何況那個小人兒,還不夠他塞牙縫呢,能夠有什麼危險.事後,經歷了這場事變的這隻狗是這樣的反駁他的那些前輩的那些意圖泯滅他的功勞的話語。

    韋草高興得看著那只黑狗,這種靈犬,天生的有一種靈敏的嗅覺,對於那些靈體之類的天生的有著一種源自本能的直覺,剛才這隻狗明顯的看到了花盆上的詭秘,嘿嘿,他果然沒有料錯,王家的驚蟄術!好一個驚蟄術!連我也只能稍微地感覺到那隱隱的危險,如果不是當年一時的心血來潮,否則今天豈不是還要讓人給暗算了,還找不到人?嘿嘿,只要知道了就好,知道了就好,韋草冷笑著的看著那個依舊昏迷不醒的那個小精靈,「用毒麼,嘿嘿,居然用到了我的頭上來,那就讓我來讓你們明白,什麼是用毒的最高的境界……」韋草將目光掃向了小丫頭抓住頸皮的黑狗,「小狗狗,要乖喲,我只要一點血的,不要擔心,死不了的,呀,你跑什麼?不要跑,就一點點,啥?你搖頭?那我就不把那粒靈丹給你了,原本我還想教你修煉的,哪像你這麼不出息的,嗯,你又跑回來了,不怕了?呀,你搖頭了!那就是同意了!好好……」韋草一臉奸笑的摸著那個黑狗的光滑的腦袋,然後拿出一把小刀,一陣寒光閃後,小狗還沒感覺到什麼,轉過頭來,卻看到小丫頭正拿著一個大海碗對著他體內嘩嘩流出的鮮血,暈,這是小狗狗的第一印象,「汪汪……」小狗鬱悶得叫了一聲,然後就光榮暈過去了,它長到大,還從來沒有流過這麼多血呢!正式如此了,那些它的前輩們,才對它的狗屎運十分的不滿,甚至污蔑它的功勞的。嗚嗚,好冤呀!我暈血的……

    韋草可沒管那只暈血的小狗,只是吩咐小丫頭,「去,將它沿著花盆的邊沿倒在花盆裡。」韋草冷冷的看著那鮮紅的血液緩緩地倒了下去。血水沿著那花盆的邊沿緩緩地滲下去,遠遠的便見到那個花盆彷彿被什麼腐蝕了一般,轟然轟塌,漸漸的化為灰燼……

    「雖然王家的驚蟄術很厲害,但是他也有一個不可缺少的缺點。你能夠騙得別人卻絕對騙不了我!將原神附到花盆上,然後用你的力量啟動這最後的一關,好厲害的心謀,好厲害的方法,如果不是我早有準備,恐怕這個小城都會阻擋不住你的原神直接發動的攻擊。可是你料到了一切,卻沒有料到在我這個藥廬中,沒有我的允許任何的生物的存在都是被限制的,沒有我的允許,任何的特殊的生物都會被認為是攻擊者的。你的那個精靈如果是一進門就醒過來,舒展翅膀,那門我就會只好帶著我的親人朋友離開這座小城,另尋他處,解開他們所中之毒之後,才會回來找你們的晦氣。可是,可惜的是它被當作了攻擊者,只是她昏迷不醒,雖然他潛意識的按照你的吩咐揮動了翅膀,可是畢竟是強弩之末,僅僅是導致了我的妻子中毒。你也不要以為我本是你所轄的是什麼毒,也不要以為我會求你,因為你或許還沒有真正的解藥吧!生死分!生死粉!好毒的手段,在花盆的那些灰色的粉末就是死粉,那只被你控制了意識的精靈身上天生的帶著生粉的,這種生死粉混合,就可以生成類似天人五衰毒藥,但是那畢竟僅僅類似,可能真正的天人五衰,我也奈之無何,可是這生死之粉,我卻在六歲就開始玩了,否則我的那些天蠶化繭丹又如何的煉製成功?可惜你控制了這精靈,就沒有了六識的感應,否則你就不會被一點狗血給破了一身的修為,你說呢?王家的長老級高手!」韋草用腳底狠狠的蹂躪著腳下的那一片閃著藍光的花盆碎片。

    「你知道麼,我很不明白為什麼王家的手段要那麼狠!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為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想我即使殺了你,你也不會有意見的吧?嗯,你不說話?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韋草腳下的瓦片突然的藍光大放,死死的掙扎著要擺脫韋草的腳底!韋草鬱悶得喊著「一,二,三,唉!你為什麼不說話呢?你為什麼不說話呢?你真的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承受懲罰了。」一邊剛剛從大驚蟄術拚死退出來的王家長老,心裡卻不斷的痛罵韋草的十八代女性前輩,他奶奶的,原神也沒有口,原神能說話麼!他分明是想找個借口殺死自己罷了!因此韋草腳底漸漸的被一片藍光包圍了,韋草發出一聲冷笑,就這樣就想逃麼?那就太小看他韋草了!「你不說話我就真當你答應了!」韋草雖然嘴裡說的是商量的話,可是腳下卻踩得緊緊的,他腳下的藍光也越發的熾烈起來!「砰!」花盆的最後一片在韋草的腳下轟然化為灰燼,鋪起了漫天的灰塵,此時韋草嘴裡還說著,「難得你這麼善良,居然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過錯,那好我只好成全你一片向善之心了。」一邊的小丫頭,驚得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的,「就這麼簡單?」韋草一擺手「就這麼簡單。」

    遠遠的在一間密室裡,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猛地大口大口的噴出心血,鮮血和著那些鮮紅的內臟噴湧出來,身邊的幾個年輕人急忙的扶住他,「長老,長老你怎麼了?」青年人大叫著,聲音裡充滿了無助的恐懼!「快走,快走……快走……不要報仇,快走!走!……」燈盡油枯的老人掙扎著說了幾句,便去見他的祖先了,身子一挺,瞬間僵硬了,然後化為灰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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