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沙漏 第五卷 第二十八章 暗器
    我一路走去,先是瓦特的房間,沒人在,接著是紅舞和索羅的房間,同樣也是空無一人,看來羅絲沒事。於是我放心了不少,自然也就放慢了節奏,慢步向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緊張感一去,竟然覺得一陣疲憊感襲來,想走快也沒有氣力了。

    當我走到最後一節車箱時,才看到了所有的人,羅絲、瓦特,還有紅舞和索羅都在,他們這一群人正在車箱門前束手無策的站著發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所以十分的安靜,要不然我早就聽到他們的聲音而不需要再去一間車箱一間車箱的找了。

    「默哀呢?」我走上前問道。當然這只是我隨口說說,我很清楚聖格雷德才不是那麼容易出事的,大不了就是被那個列車長灌了什麼使其昏睡的東西。

    「luvian!你受傷了!」紅舞他們正要為我的出言不吉數落我時,羅絲搶先衝上來尖聲叫道,接著是渾身上下的檢查,把我弄得一團糊塗。

    「沒事,只是剛才不小心被劃破了一點皮。」我推開她,無所謂的說。

    「luvian,你沒事吧!這也叫劃破了點皮?」紅舞此時也嚴肅起來,走到我的面前,臉色有些凝重的看著我。

    「我不是說了嘛!沒事。」我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理解他的意思,自認為剛才的那點小傷應該早就愈命,所以面對他們這些人的大驚小怪,反而覺得奇怪。

    「可是你的身上……」隨著他的話語和眼色,我低頭一看,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剛才明明就沒有掉幾滴血,可是現在竟然半身的衣服都黑了,但是傷口明明不大,而且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以吸血鬼的體質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一直在流血呢!

    「羅絲,快把她的傷口用東西紮緊,不然這樣流下去,會出事的。」此時此地最冷靜就算瓦特了,這位我認了卻沒有讓他知道自己多了我這麼個女兒的人,冷靜的指揮著。

    「嗯!」羅絲急忙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下絲巾來,幫我把傷口紮緊,可是奇怪的是,她那麼用力的包紮,我竟然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就好像傷口處塗了麻藥一般,全無知覺。

    「luvian小姐,你不疼嗎?」一旁的瓦特正細心的觀察著整個包紮的過程,看到我的反應後,他的臉色更加的沉重。

    「不用叫我luvian小姐,以後你們可以直接叫我luvian,也可以叫我奇兒。」我說著看了一眼羅絲,微微一笑,雖然我知道這下自己有麻煩了,可是目前我最關心的事還是:「聖格雷德呢?」

    「在裡面。」紅舞指了指他身邊的那扇緊閉的大門。

    「我們進不去?」我看著那很特別的車箱門,心中以然有了點數。

    「不錯,這個車箱門不是一般的鋼鐵製成的,我們剛才拿手裡的武器都試過了,可是對它毫無傷害。」其實這點不用他說我也知道,不過他所說的毫無傷害道是並不全對,再怎麼說,門上也留下了無數的劃痕,深深淺淺,長長短短的訴說著剛才發生過的一切殘暴過程。

    「這個門材質奇特,又這麼厚,當然砍不開,不過它不是有鎖嗎?」我緊盯著那個鎖孔,略有所思。

    「可是我們沒有鑰匙啊。」索羅傻傻的感歎道。

    「那就用這個!」我用耳朵上拿下銀槍,在大家的眼前晃了晃。

    「這是……銀槍?」紅舞看得眼睛都直了,是吸血鬼的,只要是知道銀槍存在的,無不對他既恐懼又貪戀。

    「不錯。」我承認道。

    「我們倆個也只聽大長老說過銀槍在你的手裡,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到它的真面目,好精緻啊!」羅絲則完全不同,她是以欣賞的眼光看待這件神器的。

    「不行,不能用這個。」我剛打算對準那個鎖孔開槍時,瓦特突然一把拉住了我。

    「為什麼?」我們四人不約而同的問道。

    「打開了故然是好,如果沒有打開呢?到時就算有了鑰匙我們都進不去了。」瓦特解釋得頭頭是道,讓我們這些在場的人,無不心悅誠服。現在我終於領教了長老夫婦的過人之處。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紅舞恍然大悟。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羅絲尋問道。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找那個給聖格雷德大長老安排車箱的人。」瓦特回答道。

    「那道是不用去找,列車長現在正在薩佛羅特的手裡,等他問明白了,自然會來找我們,所以我們現在只要在這裡等著就行了。」我說著把銀槍收了起來,雙腳有點發軟,於是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壁上借點力氣。

    「羅絲,我們不能就在這裡這麼等著,還是我去找大長老看看情況吧!」瓦特說著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下我,皺著眉頭,十分不放心的嘲薩佛羅特所在的那節車箱走去。

    「奇兒,你覺得怎麼樣?」羅絲看到我處時,也同樣是滿臉的擔心。

    「沒事,只是有點累,可能是這幾天來沒有好好的休息。」我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可是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啊!」可是羅絲的神情可不是擔心這麼簡單了,簡直就是焦急。

    「怎麼會呢?」我也奇怪,於是在心中自問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紅舞從他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塊大手帕,又在我的傷口上附了一層,可是他再怎麼用力紮緊,我還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疼痛感,有人說沒有感覺是最好的感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任誰都知道沒有感覺是最壞的感覺。

    「怎麼會呢?」索羅站在一旁,自言自語著。

    「看來是我被耍了!羅絲,你去告訴薩佛羅特,問話的話,一個就夠了。」我現在才想明白了一些瓦特剛才就已經明白了的事。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離開啊!」羅絲看著我,握著我的手萬分不捨。

    「如果你現在不去的話,可能就不止我一個這個樣子了。」我並不是在嚇唬她,那個女人手中的東西絕對有問題,雖然現在一時我還不知道傷我的那件兵器是何方神聖,可是問題肯定出在她的兵器上,而她一定很清楚自己兵器的這種附屬能力,嘴上說要跟著我們,卻又平靜的看我一步步走向死亡,這種人絕對不能留在身邊,不然到時你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的?」她到現在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快去!」我催促道。

    「是!請兩位好好的照顧一下奇兒。」她答應著飛速而去,一看便知是做大事的人,我想奇兒也許就是在他們夫婦倆做大事的時候被殺的,所以他們才會對她那麼的難以釋懷。

    「我看我們還是去隔壁的房間休息一下吧!」紅舞見羅絲走遠,神情凝重的看著我,建議道。

    「嗯!」我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手扶著車箱壁,慢慢的走近了隔壁的車箱,找了個位置坐下。

    「luvian,我看你還是躺下比較好,這樣血就不會流失得太快。」紅舞建議道。

    「也許……」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一試的辦法。於是我乖乖的躺下,然後封起了初道封印,一下子虛弱全部襲來,人類的這個體質完全經受不起,我的精神開始迷糊起來,身體也變得輕飄飄的,就像自己正浮在空氣中一般,如此可見,我幾乎進入了一個虛脫的狀態,這可把紅舞他們給嚇壞了。

    「luvian?luvian?」我清楚的聽到紅舞在叫我的名字,可是我卻開不了口,這種感覺真奇怪。

    「luvian她怎麼啦?」索羅也在一旁關心的問道。

    「我想她是失血過多,所以太虛弱了。這個傢伙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變成人類呢!人類的身體有多脆弱,她難道就不知道嗎?搞不好就真得再也醒不過來了。」紅舞有些生氣的不停抱怨著。

    「我想她這麼做應該是有原因的。」索羅有時候還真是挺瞭解我的。

    「希望如此。」紅舞無奈的說著坐到了我的身邊,整個車箱就此安靜了下來,也許是因為誰都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才好。而我清楚的聽著自己的心跳聲,知道我還活著。

    「luvian!luvian!」不知道如此過了多久,我再次聽到了有人由遠及近的叫著我的名字,好像是薩佛羅特的聲音。

    「薩佛羅特你輕點,luvian她睡著了。」當薩佛羅特衝進我們所在的車箱時,紅舞阻止道。

    「她只是睡著了嗎?」薩佛羅特嚴肅的問道。

    「不是,她是太虛弱了。」紅舞不得不承認自己有用語不當。

    「哼!」薩佛羅特輕輕的哼了一聲,走近我,把我扶起來,靠著他的朐口半坐著,然後把什麼東西塞進了我的嘴裡,接著又吩咐道:「羅絲,去準備一盒清水來,我想把luvian的傷口清理一下。」

    「是!」羅絲聽命而去。不久之後,我就感覺到傷口處先是涼涼的,然後就是很痛,我輕輕的吭了一聲,慢慢的被疼痛從昏睡中喚醒過來,看著眼前的他們,我說得第一句話是,「我睡得正香,為什麼把我弄醒?」

    「你就只顧自己睡覺,連聖格雷德都不管了?」薩佛羅特此時在我的身後笑著問。

    「你問明白了?」我雖然還是沒有太多的體力,不過精神已經好多了。

    「那你答應我的事呢?」他狡猾的一笑。

    「我已經做到了,不信你問問羅絲。」我說著轉眼看著羅絲,示意讓她來為我說明一切。

    「大長老,奇兒已經認我們為父母了。」羅絲充滿慈愛的微笑著。

    「這就好。」薩佛羅特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就算我現在反悔,他也不可能把我怎麼樣,所以那個交易其實他當的風險明顯比我的大了很多。

    「我哥呢?」我想從床鋪上下來,可是雙腳還是一點氣力都沒有,軟得跟牛皮筋兒似的,根本站不起來,身體不由的亂晃起來,害的身邊的人都不由的伸出的雙手想要扶住我。

    「你慢點,你這個樣子能救得了誰呢?」當然近水樓台先得月,薩佛羅特一把把我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故作生氣的責備道。

    「又不是我想這個樣子的。」我還生氣呢?他竟然還為些責備我。

    「那就從靜兒變成luvian吧!我請你好好的吃一頓怎麼樣?」薩佛羅特笑著說道。

    「哦!你請客?」我說著已經解開了封印,看著離我那麼近的他的脖子,特別是裡面生生不息的流動著的生命,我的飢渴更是難耐,可是我還是強忍住自己的,確認了一聲。

    「當然,難道說還要你為此付錢嗎?」他說著把我的下額托起來,深情款款的看著我。

    「那就謝謝了。」我說著把他的手拉過來,不顧一切的咬了下去,然後使勁的吮吸了起來。

    「luvian,你!」薩佛羅特莫明的生氣道。不過我可沒有時間去確認出了什麼事,現在我就像是一個餓了三天三夜的乞丐,好不容易有好心人說請我吃頓飯,你說,我還會斯斯文文的一口嚼三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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